亲们,对不起,杏儿好像不能坚持每天下午四点到五点更新了,似乎每天那个时候都有事情打搅,起点又不能定时发布,所以决定把更新时间定在晚上九点到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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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再次哽噎,不过眼神却犀利狠辣了许多,仿佛现在就是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会害怕一样。看毛氏这样,蓉儿很欣慰,没想到毛氏居然也可以如此坚强。
馨儿可没有毛氏那个能力,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抽涕。
门外脚步声轻响,那小孩走了进来,个头不大,细皮嫩肉的,却背着手,眼高于顶,别提有多么骄傲,说,“不要悲伤!穆将军他没有死!而且活的很好!如今在忻州呢!如果你们想见他,我们可以带上你们一起去。”
毛氏看了一眼蓉儿,一下子听到两个消息,都是关于六郎的,一个说他死了,一个说他还活着,虽然她更希望丈夫还活着,也更愿意相信丈夫还活着,可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蓉儿不看毛氏,冲小孩冷笑,“那好,你说说,他现在是怎么个活着法!”好像不相信小孩的话一样,其实是不满意小孩这种骄傲的态度,如果是在别处也就罢了,可现在他们不过是落难之人,多亏她好心相救,他却还是这么骄傲。
小孩见蓉儿不信他,气的一黑脸,也‘哼’了一声,“说就说!当初,穆将军当兵三年,依旧只是个小卒子。先太祖皇上封我们秦王之后,你父亲跟着当时的一个千夫长护送我们秦王去封地,半路上杀出几千贼匪,个个都是凶悍的亡命徒,为首一个人,长的就像昨天晚上那傻大个一样,又高又壮,且武艺高强,手使丈八枪,背上背两柄宝剑,一名白虹,一名青芒,远处用枪挑,进出用剑杀,无人能敌,杀死了千夫长。混乱之中,多亏当时还是小卒子的穆将军保着秦王杀出了重围,那人追来,被穆将军一刀砍翻在了马下,还夺了白虹,青芒两把宝剑。我四叔叔现在拿的那把宝剑便是‘白虹’,‘青芒’穆将军拿着。从那之后,人们才知道穆将军是个了不起的人!先皇上知道以后也大为震惊,招穆将军面圣,封他中郎将,后来…。”
小孩忽然不说了。
蓉儿一直看着小孩的眼睛,想看看她有没有说谎,如果她说谎,通过眼睛便能看出来。
小孩一瞪眼睛,“你看着我做什么?”
蓉儿一笑,“小弟弟,姐姐看看你说谎眨不眨眼睛!这样,你且继续说,说完之后我还要再去看看你四叔叔呢!”
小孩大怒,“你!穆蓉儿!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对我如此大逆不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小孩真的生气了,蓉儿态度谦卑恭敬了许多,“如果你真的是龙子龙孙,我当然不该这么对你。可是,你和龙将军各执一词,我该相信谁?”
小孩更加生气,不过不再是生气蓉儿对她的态度,而是生气蓉儿不相信他,大骂龙将军,“那个卑鄙小人,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告诉你!按理说,你还应该叫他一声‘表哥’呢。以前,他平白无故的说你们死了,如今又说穆将军死了,一定是个阴谋,相信他的话,你们必死无疑!”
“那我爹现在在哪里?”蓉儿其实相信小孩的,虽然这孩子脾气不好,可是一身正气,且保留着孩子的纯真,她只是用激将法,想确定一下而已。
“他现在在忻州当节度使,我们就是打算去忻州找他!”小孩信誓旦旦的说。
毛氏长长的吁了口气,脸色好看了许多。她也更愿意相信这小孩的。
蓉儿心里很乱,看来她们似乎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陷入了最高层的那些复杂的斗争里头了。忽然很想让那个‘四叔叔’好起来,然后带着毛氏和妹妹暂且离开这里躲一躲。以毛氏和妹妹的性格,一旦陷进这种斗争里,一定不知道怎么应对。于是,她和几个人说了一声,要去耳房。
看蓉儿要走,小孩也要跟来,蓉儿冷着脸说,“你先等一等,我一个人去看看。”
小孩哼哼一声,“你一个人?你一个妇道人家,一个人看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这话在这个古代,可是很难听的。蓉儿到不怎么在乎,可是毛氏和馨儿受不了了,红着脸也问,“蓉儿,为什么不要别人?”
“管这些做什么?不论用什么办法,把人救活不就是了?”蓉儿反问,态度有点恶劣。
毛氏和馨儿看蓉儿态度强硬,便不再说什么,小孩说,“什么方法是不能见人的?连我都不行吗?”
“这是我的秘密,我师父说过,这个方法不许任何人看见!你是要监视我呢?还是救你四叔叔?”
对于这个像吃了生粮食一样的女孩,小孩有些无可奈落了。只得撅着嘴,把脸转向一边不看蓉儿。
当蓉儿来到隔壁时,那个四叔叔脸色似乎有所好转,但依旧双目紧闭。如果小孩没有说谎的话,他便是那个接皇上的秦王四子祁阳王。
按照惯例,她先跪在床边把脉。记的昨夜的时候,祁阳王的皮肤还有点发涩,今天已经滋润了不少。脉搏寸关尺三部脉都没有力气。重按空虚,应指松软,气血还是不足,难以鼓动脉搏。
把完脉,他便轻轻的揭开被子。祁阳还****着上身,皮肤很白,有些虚浮。她仗着自己力气大,给祁阳翻了个身,让祁阳爬下。做这些的时候因为没有人打手,有些费力,还好她臂力过人。
伤口那里有一条血线,不过已经干结。以前她经常给病人们缝合换药,看这伤口一夜间的长势,竟然比得上一般人三天的长势。
看来她的血起作用了!龙将军的忽然来访让她有些不安,想让这祁阳尽快的好起来,尽快的离开。她们也要离开。至于去哪里,还没有主意。总之龙将军推荐的那个去处,她不敢去。
来这里之前,她专程去了一趟厨房,取了藏在灶台里的一把匕首。这匕首是她前不久托三哥哥买来的,说是防身用。割指尖太费事,这一次她决定试一试手背上的血管。
这把匕首比不得昨晚那柄白虹,她先把手放在祁阳的后背上,然后对准手背上一条不怎么粗的血管一割,居然只破了浅浅的一层,忍着痛,咬着牙,又是一下,加大力度,血像线一样滴落。
因为这次伤到的是血管,所以流的血比较多,有几滴没滴到伤口上面,她便用手指把血往伤口上捋。
祁阳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后背一紧。
蓉儿赶紧把手和刀藏了起来,走到祁阳面前,想看看祁阳是不是醒了。只见祁阳的脸色似乎好看了许多,但眼睛依然紧闭。
蓉儿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跪倒床上,割起了手背上的血管。既然昨天她的那些血可以起到三天的作用,那么这一次她的血应该能起到至少五天的作用,如果在割一次,他很有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愈合。
伤口好了之后,气血虚就只能慢慢的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