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那么急躁好不好?既然这里用了灰龙黏土,就说明后面百分之百有水。我们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别又搞出什么意外。”骆晓宾把冯绍祺从小门洞里拉了出来。
“**的怎么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前一段时间,你****的还背着老师去河里洗澡来着,现在倒怕起水来了?”冯绍祺推开骆晓宾又钻进门洞里开始劈灰龙黏土。此时,他的心里只想着去捞那金灿灿、白哗哗的金银财宝。只要能得到财宝,至于安不安全的问题,他从来都不考虑!
“你···”骆晓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骆晓宾,算了吧,别和他白费口舌了。估计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进古墓捞宝贝,就由着他吧。”韩胜见骆晓宾气得脸色发白,于是劝解道。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财迷心窍,迟早都得把大家伙害死在这里。”
“别那么说。那门洞是我们唯一的生还通道,所以挖灰龙黏土是迟早的事。既然我们知道后面有水了,都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
“是啊,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还不如保留他现在的积极性,免得他一生气又惹出更多的麻烦。”朱聪也对骆晓宾进行劝解。
“好吧,那我们也去帮忙吧。”骆晓宾刚转过身体又突然转了回来“朱聪,这次,你就不要进去了,就在门外,离门越远越好。”
“为什么呀?怕我帮不上忙吗?我会很用力拉的。”朱聪听骆晓宾说不让自己进去,忽然有一种被小瞧的耻辱感和委屈感。
“朱聪,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由于背面有水,待会儿我们挖的时候,可能有突发的危险。你的水性和体力都相对较差一点,留在外面安全一些。”
“那不还是嫌我是你们的累赘吗?我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朱聪气呼呼地说。
“哎,你怎么能这样理解我的意思呢?朱聪,这次行动是我要求你们一起来的,现在被搞成这种局面,我已经很内疚了。如果,你们中任何一个再出点什么差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自己。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就必须听我的。不要让我一辈子活在自责之中,好吗?算我求你!”骆晓宾一脸真诚地望着朱聪。
“朱聪,骆晓宾说的很有道理,这不是逞能和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就在外面,如果我们遇到什么危险,你也好来接应我们。否则,我们全部都得玩完。这个任务也不轻啊”。韩胜说完还在朱聪的肩上轻轻拍了几下。
“那···好吧。你们也要小心一点。”朱聪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骆晓宾和韩胜进去后看见冯绍祺仍在那里不停地劈着,但收效甚微,地上仅仅摆了两个小块。不过,骆晓宾俩人还是很佩服,一个人能把那东西砍下来两小块,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
三人合力,进度明显快了许多。半个小时不到,就又向前推进了五十公分。
“这时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使劲把我的刀向外推。我快握不住了!”冯绍祺还是像往常一样,斜着把刀插入黏土之内。但这次他把刀插入还不到十公分就开始大叫起来了。
骆晓宾还没来得及答话,却看见‘灰龙黏土’中间快速像外膨胀,就像一个超大气球一样,此时正被什么东西吹得鼓了起来。他迅速反应过来“这黏土快爆了!快!跑出门外去,躲在墙壁后面。”他一边喊一边向门外跑去。
冯绍祺是最后一个跑来的。他刚刚闪过门口,就听见‘轰’一声如同惊雷的巨响声。‘哗’,伴随着巨响声,一股与门洞同样大的水柱喷射而出。水柱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卷着被骆晓宾他们切下来的‘灰龙黏土’射向对面,直至五十米过后,方才有一点减缓力量的趋势。
四人看着那乳白色的水柱所带来的冲击力,要是被水柱卷住的话,就算不死,那最起码也是全身骨折。想想都觉得后怕,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抹了一把冷汗。
骆晓宾和韩胜把军刀装进了背包。骆晓宾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冯绍祺还把军刀拿在手上傻傻地望着水柱。骆晓宾大声喊道:“冯绍祺,快把军刀装进背包里,等一下双手要游泳,所以手上不能拿任何东西。”
任凭骆晓宾如何大声,都被‘哗哗’的水声淹没了,冯绍祺依旧呆傻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有水柱的阻隔,又无法过去。而此时的水也已经淹过膝盖了,急得骆晓宾在水里直跳。幸好这时与冯绍祺一起的朱聪看见了骆晓宾的动作。
冯绍祺被朱聪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朱聪又给他指了一下骆晓宾的方向。冯绍祺看向骆晓宾,见他指了指手,又指了指背包,然后做了一个游泳的动作。费了好些功夫,冯绍祺总算是弄明白了骆晓宾的意思。
当冯绍祺把军刀装进背包是,水已经淹到腰部了。他看着朱聪问道“朱聪,在水里你能坚持游多久?”
“应该能坚持一会儿吧!”
“我要的不是大概,是具体时间。”
“我很少游泳,不知道能游多久,我想,半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吧。”
“好,马上要开始游泳了,你一定不要离我太远,假如出现溺水的情况,我好及时救你。”
“嗯”朱聪点了点头。他们说话的同时,水已经淹到朱聪的下巴了。朱聪已经明显感觉到呼吸不畅“冯绍祺,我们开始游吧,我感觉呼吸好困难。”
“好,先原地游一会儿,等水位再高一点,我们再向骆晓宾那边游。”冯绍祺也感觉身体开始轻飘飘的。
由于‘虹吸效应’,石洞的水位上升的非常快,五分钟不到,就已经升到十五六米的位置。而且还在不断上升。
冯绍祺和朱聪游到骆晓宾身边“骆晓宾,这他妈水漫金山了!怎么办?”
“现在先别急,等水位稳定以后再说。”骆晓宾一脸波澜不惊,但他的内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