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力强大的毕方就这么被消灭了,死的也太随便了点吧”,张乾晨讶然道。铁老头笑而不语,点头示意极阳真人给他解释。
“看似随意,却蕴含天道真理。那个阵盘上设阵旗八十一道,布的是五行相克阵法,利用水系妖兽内丹消磨毕方的神魂,但是李凝阳毕竟还是仁慈的,只是消磨镇压,最终还是没忍心下死手”。
“奥,原来毕方又被镇压了,我以为会被活活磨死呢”,显然对于毕方的结局,张乾晨是不满意的,在他心里,当然不是每只妖兽都该死,但对于这种与人为敌的就不应该放过。
“bang”,真元大手又是一个爆栗,“听故事也不认真,刚才铁老头明明都说毕方最后被封入一个瓶子了,你还问它有没有死。我们这些当师傅的,最不愿意教你这样的弟子,左耳听,右耳冒,你确定不是在消遣我们吧”。
“我哪敢啊,绝对没有,我就是记性不太好”,对于极阳真人的指责,张乾晨急忙否认,开玩笑,万一要是在师傅心里留下黑案底,自己以后绝对就没有好日子了。张乾晨心里下定了一个念头,一定要矫正自己在师傅心目中的形象,就算自己做了错事,也要找一个冠冕堂皇,虽败犹荣的理由。
“那样最好。”极阳真人闭眼感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故事讲完了,你们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们准备好,我准备放开禁制,放那畜生出来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师傅,你可得小心啊,万一后面那东西发狂了,我们可是制不住他”,张乾晨略显担忧的说道。
“师侄放心,我们布下了如此多的阵法,又有我们两大高手坐镇,肯定不会出任何问题,再说....”铁老头还未说完,就被张乾晨毫无礼节的打断。、
“前辈,没有再说,没有但是,没有假设”!
“好好好,一切万无一失,你们准备,我们要开始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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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气运力,风雷乍起,极阳真人收摄外方的真元,铁老头也抽回了双手,地火池瞬间就从****集权变成了无政府状态,池内岩浆欢欣鼓舞,忍不住又拔高了两丈。那一瞬间的沸腾,似有移山神力,如黄巾力士的一记重锤,将炼器炉直直的击飞。
“李师侄,将它按下来”,极阳真人全力将真元输入到阵法之中,只能保证池中岩浆不会四散开去,但对于岩浆垂直方向的咆哮,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两位小辈身上。
李相忘腾空而起,双手紧紧地按在炼炉之上,将其压向地面。
张乾晨也连忙帮忙,两个人,四只手,牢牢的将炼炉压在地面之上。人力总有穷尽,人力不可胜天,任凭张李二人如何努力,如何发力,重达万钧的炼炉还是被地火岩浆冲击的一顿一顿,二人也被那一阵阵的怪力冲击的骨骼闷响,关节剧痛,要不是有法力护着,估计内脏都会被震碎。
“搞不定了,真的搞不定了,李师弟,你那什么劳什子天道纹就没有什么能用在这儿的吗?”张乾晨被一阵阵的怪力晃得头晕眼花,肚子里一股股的往外冒着酸水,全被他咬着牙咽了回去。
“张..张师兄,我那咒文你又不是不知道,对生灵才有用,我也在想办法,可晃得我脑袋发晕,实在想不出来啊”,李相忘也被晃得不知东南西北,两人犹如风雨里的小船,单薄,可怜。
“给你们找个帮手,要不然没等炼器结束,你们倒是先倒下了”,铁老头打出几个手诀,嘴里发出了几声古怪的音诀,就听走廊之中想起了咚咚咚沉重的脚步之声,一个钢铁包裹着的巨汉探身进来,赫然是初见时的妖兽朱厌。
朱厌迈起大步,三两步就来到炼炉之前,举起手中大斧,斧背朝下,哐当一声就拍在炼器炉上,炼炉应声而下,连三只炉脚都没入地下三寸,只是它这一斧子太过突然,张李二人都没有思想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斧子震的全身发麻,虎口开裂,不大的炼房之中顿时就响起了张乾晨杀猪般的嚎叫,左手抱着右手,右手握着左手,疼得直跳脚。
“噤声,没出息,这点小伤也值得大喊大叫?!!!”
“真的很疼啊,十指连心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的纤纤玉手....一点也不疼啊”,看着极阳真人瞪大的眼睛,张乾晨正说着顺口溜喊疼的嘴就毫无节操的转变风向了。
“你看李师侄,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昨天还中过毒,简直就是在被绷带裹着,我也没见他喊疼啊,瞧你这点出息”。
“也对哦,李师弟,你为什么不喊疼啊”,张乾晨看着一旁站着的少年,不光不喊疼居然脸上还带着笑,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受虐狂?!!
李相忘并未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双手,他的手心之中赫然画着两个玄妙的符咒,“师弟,这是什么?”
“一个小玩意,并无大用,就是能让你没有知觉而已”?
“诶,这么好,来给我也画一个”,张乾晨大喜,连忙向他讨要。
“师兄,我先跟你说好啊,我这只能让你没有知觉,可不能让你金刚不坏啊,待会儿解除术法之后该疼还会疼的”。
“奥,这不就是世俗界的麻沸散吗?有点意思,快给我画一个”。
李相忘拿他没有办法,又重复了一遍利弊之后,才用手指沾取了一点自己虎口迸裂的鲜血,也给他化了一个,“果然有效,真的不疼了,师弟,要不咱别去中府了,直接开一个专治修士跌打损伤的医馆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让人暂时的感受不到疼痛,那有些对自身伤害极大的法术就都可以施展了,奇货可居啊,奇货可居”。
“师兄的主意倒是不错,就这么说定了,等我解决完自己的事情,我就开一个医馆,专治各种不服”,李相忘笑道,心里对张乾晨又高看了几分,不为别的,就为他那洒脱的性子,这时李相忘现在学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