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的一个小饭店吃了午饭,静雅想起铺子里方回和楚月那个吃货估计都还饿着肚子于是又买了十多个馒头、五斤牛肉回去。
果然两人一踏进风云小筑楚月便苦着一张脸,嗷嗷喊饿,说什么饿死人了之类的。枫冥冷笑一声不予理会。静雅心头有些气闷,却反而笑得极其灿烂,“饿死了正好,反正我和枫已经在外面吃了一顿好的,哈哈”,说着还不忘声情并冒地打了个小嗝,摸摸有些撑起来了的肚子。
“你、、、”,楚月一时语塞,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青,最后冷冷一笑,吊高嗓子阴阳怪气地吆喝起来,“方大哥、方大哥,姑妈存心想饿死咱俩,方大哥,你快、、,唔唔、、、、”。
听楚月这么一叫静雅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伸手死死捂住他的的嘴,该死的,居然想搬靠山。想想也是,这云楚月怎是个省油的灯?(各位看文的大大,没收藏的帮收藏下,有票票的留个票票。求推荐,求打赏,反正就是各种求,霜霜在此感激不尽!)
“你叫唤个啥,再叫、、,再叫我真饿死你,”静雅瞪着楚月那睁得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沙发上的那个大纸包没有,里面是吃的”。
听静雅这般说,楚月使劲拉开静雅的手,饿虎扑羊般朝那纸包冲去,抓起一个白生生的馒头便往嘴里送,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嘟哝着什么,静雅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倒是一边的枫冥把桌案上的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雅雅,这个”,静雅伸手接过,抽出里面发黄的纸笺看了起来,看完后满脸疑惑,“这怀素母女俩儿好端端的搬到帝都沧平郡去干嘛,真是奇怪,算了我过去看看吧”。
枫冥刚把信上那几行字看完,伸手便拉住静雅的胳膊,语气僵硬冰冷,“静雅,不许去”。
“不许去”,静雅转头一脸怪异地盯着枫冥,她只不过去跟朋友送个别而已,难道这也不行么,枫冥几时变得这么管家婆了?
“为什么”,静雅压下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浅笑着等他解释。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枫冥脸色阴沉,语气中有一股不容辩驳的气势。
他怎敢告诉她那晚的事,他不敢,他、、、、
静雅挣脱枫冥的手,“枫,你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枫冥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伸手把静雅揽进怀里,“我只是、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傻子,我只不过出去一小会儿,没什么的”,静雅没想到枫冥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地微笑着宽慰他,“要是你不放心什么的,就跟我一块儿好了”。
楚月见苗头不对,拿着那兜吃的悄悄朝方回的房间溜去,他们俩相好的爱怎么吵怎么吵,只要不误伤到他这个‘旁人’一切便万事大吉。
锦绣坊离风云小筑并不远,绕过一条街便到了,静雅远远就看见坊前停着的几辆马车,五六个汉子正抬着东西往马车上放,看那架势真的是在搬家,刚开始她还有些不信,这锦绣坊在秭归郡开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如此仓促地要搬走,前几天怀素生日都没听她们母女说过要搬走的话呀!
枫冥脸色一直很阴沉,一言不发地站在静雅旁边做着冰山帅哥,静雅心里想赶紧问出原由,也没注意枫冥盯着锦绣坊的那种冷得死人的眼神。
“这位大哥,锦娘在吗”,静雅抓着一个大汉问道。
那汉子回头打量了她一下,以为静雅是来坊里做衣服的,便很随意地说锦绣坊不做生意了,要搬到沧平郡去。
静雅翻了个白眼。现下三四点钟的样子,日头正高,她有些热得不行了,便拉着枫冥站在屋檐下乘凉,本来想进坊里看看,可现在大门处混乱无比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布匹什么的很快便装了整整五车,妆奁盒子之类的小件又装了几车,静雅看着马车上的东西就有些头痛,她几年大学每次回家都嫌行礼沉重,更何况是像这样的长途搬家,而且交通工具是“马车”!
热—,静雅用手在耳边扇着风,回头见枫冥一脸清爽便有些羡慕起来,嘿嘿,到时候把尘尘手上的玉骨折扇抢过来用用,想到南若尘静雅便有些迷糊,记得她睡觉时他有来过,但是早上醒来他又不在,已经有好久没见着他了,心里莫名起了些微失落。++++++++++++++++++++++++
枫冥咬牙忍住想要冲进去痛扁那两个可恶女人的冲动,只紧紧握着拳头,他的这些异样都被他一向冷漠的表情给掩盖了,见静雅用手在耳边扇着风一脸单纯没有戒心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她要怎样成长才能抵挡这些明的暗的伤害,也许只有南若尘或君琪戎这样的人才能真正护她周全、、、。
“枫,怀素和锦娘出来了”,静雅惊喜地叫了声,走上前去。
静雅的话惊醒沉思中的枫冥,他也几步走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怀素斜睨了眼静雅,眸光复杂无比,鄙夷、不屑、痛恨,讥讽、、、,百般滋味瞬间窜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了她他什么都敢做,甚至要挟自己若是三日之内不离开秭归郡便毁掉锦绣坊。
锦绣坊是她爹爹的心血,就算她不顾锦绣坊要留在秭归郡,娘又怎么会同意?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如果没有她,若尘怎么会自己这么冷淡,如果没有她,自己又怎会被逼远离秭归郡,如果没有她、、、、、、。
“怀素,怎么了?锦绣坊为什么要搬到沧平郡去”,静雅忽略怀素脸上的那如芒刺般的眼光,她不明白怀素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苏公子,这锦绣坊在秭归郡开了二十多年,生意也不见得怎么红火,还是搬去帝都看看,那里达官贵比较多,想必能多挣些银子”,锦娘朝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笑意盈盈地说。但是那笑容却透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凉气。
纵然现在暑气袭人,静雅心里还是冷了个透心凉,后退两步,本来想说的话全都憋在了肚子里。
枫冥扶住静雅的肩膀,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那两个女人烧透,“信不信我一剑便要了你们的命”。
枫冥从不威胁人,看着那对奸佞的母女他真的真的很想一剑结果了她们。
明明是她们耍诡计害人,为什么还能面无愧色地对静雅吆喝来去!
怀素被枫冥那冰冷的话语所慑微微别过身子,转过头之前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哼,凶什么凶,你还不是一样的龌龊”。
声音虽小,可静雅和枫冥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枫冥脸色铁青,要不是静雅拉着他只怕已经把她剁了。
“枫”,静雅蹙眉,今天他太反常了,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怀素那仇恨的眼神,简直整的她像一头雾水的傻子,锦娘也怪怪的。到底是怎么了?
坊里的东西很快便收拾停当,能带走的事物都装上了马车,车队本就是想趁着下午出门,这样的大暑天晚上赶路会凉快些。
“苏公子,你和枫公子回去吧,锦绣坊搬到帝都去后来往也不方便,设计图纸的事就暂时搁下”,锦娘朝静雅二人礼貌的点点头便扶着车辕上了马车,怀素跟在锦娘后面,进车门之前回过头狠狠瞪了眼静雅,“我恨你苏静雅,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好”,怀素一字一顿地说,指甲陷进掌心里都感觉不到疼痛。
辘轳声响,十几辆大车很快便消失在街角,空气中扬起一层厚重的尘灰。
“枫,你们有事瞒着我”,见车队走远静雅定定地瞅着枫冥,胸口有些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