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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自信心爆棚的哈里斯

“查尔斯,据说加菲猫会在本场比赛登场复出,你觉得这对今晚比赛的局势,会有什么改变吗?比如说,尼克斯是否能够一举击败来访的达拉斯小牛队?”

肯尼·史密斯遥指不远处坐在替补席上的曾何,转过头将问题抛向身旁的巴克利,巴克利闻言不以为然,老神在在的像个神棍,回答说:“的确,加菲猫如果能够在本场比赛里上场,确实会给尼克斯在进攻端带来活力,可你不能就因此而忽略两队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

“所以你认为加菲猫不足以填平两队间实力上的差距,尼克斯仍然会继续连败下去?”

“没错。”巴克利似有不耐的回答完厄尼·约翰逊的追问后,就将目光移向不远处小牛队替补席后面的家属座上,那里,一位娉婷而立的华人女孩,正在上空吊顶大屏幕的注视下,接受纽约媒体的采访。

林佳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万众瞩目会真的降临在自己这个一直渺如沙粒的女孩身上。就像女孩们都想嫁个白马王子一样,就算出身贫寒,她们也希冀有一天能够化身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儿。

然幻想虽然丰满,可骨感的现实告诉了林佳华,她的成功路依旧还在施工中。

“你还爱加菲猫吗?”纽约女记者眼眸中闪光一丝狡黠,在说了乱七八糟的一堆废话后,终于在最后一句转入了正题。众皆愕然,可很快大家就来了兴趣,熊熊的八卦之火,顿时在麦迪逊上空星火燎原。

先前还笑靥如花的林佳华一时语塞,她没料到记者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可她随即恍然,是呀,自己不过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女孩罢了,虽然身为德文·哈里斯的女友,可就算是在美航中心也从没受到过多少关注,目空一切的纽约记者又干嘛要采访自己呢?

思及此,林佳华不由将目光微不可闻的移向尼克斯替补席上端坐的加菲猫。他们采访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曾经和那个男孩有过一段如烟往事。思及此,林佳华惨然一笑,表面不做声色,其心里不免有些凄凉。

几年前,自己为钻石弃男友,到头来却不过是舍近求远。而且与西方黑人在文化上的差异,也让林佳华有时候感觉不堪忍受。

“哇,这个问题很劲爆啊!”

内特·罗宾逊哈哈大笑,转过头来只看到曾何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心下知道加菲猫不想搅这一潭浑水,撇撇嘴,不由有些扫兴,意兴阑珊的问道:“咦,妮娜呢?你姐姐今晚都来了,你的小女友怎么没来?”

罗宾逊口中所指的小女友,是曾何受伤后从多伦多赶来探望的妮娜·杜波夫,最近几日除了训练之外,他们时常黏在一起,今晚反倒不见,罗宾逊自然有些诧异。

“她回多伦多了。”

蹙起的眉目间莫名的惆怅,虽然从妮娜不远万里赶来纽约探望自己的举动中就能看出,她对自己不似平常;姐姐也时常鼓动自己“大军向前”,奈何曾何愣是等人踏进机场也没有所举措。

球场上千军万马亦往矣,情场上却裹足不前畏首畏尾,想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自己倒也算一名“英雄”了?!曾何自嘲一笑,恰巧抬头看向大屏幕,屏幕被一分为二,一边对准自己一边对准……林佳华。

“****的!”

暗骂一声惟恐天下不乱的现场摄影师,心头莫名平添一抹烦躁,对于林佳华这个人,曾何除了这具庐舍前主人那一点可怜的记忆,就再无任何感觉了。在他心头,这女人不过路人尔尔。

“哟,伙计。”约什·霍华德嘲讽的指向大屏幕,对着身旁面如死水的德文·哈里斯怪叫道:“那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

……

2005-2006赛季,小牛队与尼克斯队的第二次交锋,在人为制造的弥漫硝烟中拉开帷幕。

作为小牛队本赛季的先发控卫,德文·哈里斯刚开场,就打出了非同寻常的比赛。本赛季场均仅只9.9分的他,面对全明星级控卫史蒂芬·马布里,连突带投拿下了小牛队前八分中的六分。

男友状态火热,林佳华欢呼雀跃的表情便被现场大屏幕收入镜头,每每及此,摄像机在收尾时总会顾及一下端坐替补席的曾何。加菲猫漠然的表情在此时倒有些喜剧效果,麦迪逊的球迷们每次都会发出善意的哄笑。

“伙计,不让你去演点喜剧真是屈才了啊。”罗宾逊在旁调侃,大卫·李同样忍俊不禁,唯有曾何在心中庆幸:好险妮娜回多伦多了。

球场下的哄笑连连,引起了球场上球员们的关注,德文·哈里斯没想到自己出色的表现不仅没有引来关注,反倒是自己的女友接二连三被那该死的摄影师,频频与曾何联系在一起。

如此一来一往,小牛队后卫不禁心中更加恼火。

哈里斯在第一节一反常态的砍下了10分,终于引来了查尔斯·巴克利的注意,大胖子指着这个自己一直吝于关注的小牛后卫,哈哈大笑说:“知道吗,肯尼,绿帽子戴多了,就算是再默默无闻的男人也会一鸣惊人的!”

后来,查尔斯·巴克利就经常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胖子,如果不是你老婆在外面和那么多男人搞过,你以为你能赚得到钱?

尼克斯队实力本就不及小牛,再加上德文·哈里斯突然爆发,这更加让纽约人深陷泥潭。马布里无论是攻防两端,都被哈里斯完全拖垮,这是老布朗始料未及的。

然则没有人能算无遗策,老布朗现今之计唯有亡羊补牢,“加菲,去换下马布里。”

虽然马布里看似答应了自己会与加菲猫和睦相处,可老布朗也拿捏不准他会不会虚与委蛇,所以布朗为今之计只有尽量让两人不要在球场上有所交集。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曾何的上场引起麦迪逊一片沸腾,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球迷们的欢呼中参杂了少许莫名的玩味。

此时比分为19:8,第一节还剩下4分半钟。

曾何上场后,终于给于了此前一直磨刀霍霍待肥猫的哈里斯,寻到了“复仇”机会。

运球过半场,已经在马布里头上拿了10分的德文·哈里斯自信心爆棚。无视球队老大诺维斯基的要球,哈里斯看到曾何后就像斗牛一样红了眼,胯下急转如风,竟然想在单对单中单吃曾何。

曾何临危不惧,然而,虽然他已然不是季初那个只能在垃圾时间上场拿下5分的菜鸟,场均15分5助攻5篮板2抢断的他被人谓之全才,可他的防守能力却不如进攻那样有长足进步。

虽然老帅拉里·布朗强调防守,可队内无优秀的外线防守者,让曾何投之无门。没有名师教导,靠自学总归要多走些许弯路。

哈里斯接连两个胯下将曾何晃得一愣一愣的,随即一个挑篮结束了进攻。

21:8。

替补席上,林佳华见状为男友大声叫好。先前被纽约人调侃让她想通了,虽然哈里斯名气不及加菲猫万分之一,可作为男女朋友,他们已经处于一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上了。

一念及此,此时自然更加卖力。

然而林佳华的欢呼声才刚刚落下,哈里斯还在专心致志朝往小牛队半场跑去的曾何示威,赫然感觉眼前划过一抹劲风,心下凛然,这才发现曾何手中多出了一枚篮球。

不给哈里斯反应的机会,曾何持球后迅速一个肩膀无频率抖动,让哈里斯一时间左右难辨,接着迈开步子,朝下线飞奔。

哈里斯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回追篮球,心中笃定决不让曾何打成这一球。然而曾何忽然在跨进三分线内一步的时候猛然急停,哈里斯冲势过猛导致惯性太大,根本无力回天,只得仰头目送篮球飞入网窝。

刷!

21:10。

民间篮球界里有这样一个典故:如果你很长时间不打球后,第一次碰球总会奇准无比。

缺阵了三场比赛,让曾何对于球场有一股莫名的饥渴。

还未等曾何细细品味重返赛场的滋味,德文·哈里斯已然运球飞奔至眼前,小牛队控卫一边运球一边对曾何疾言厉色的说:“小子,我要在她面前击败你!”

“神经病”曾何小声嘀咕了一句,眼前的哈里斯竟已经来去如风,突破了曾何的防线杀进篮下。接连得分让这厮自信心大涨,同样的,也让尼克斯在防守端开始正视起他。

小哈正为突破了曾何而自鸣得意,可当他刚刚将篮球抛向篮筐顿觉不妙,巫山盖顶间,埃迪·库里撑起百磅身躯飞在空中将篮球狠狠拒之门外。哈里斯顺着篮球倒飞的轨迹往回看去,那席让他咬牙切齿的0号假想敌,已然在全场球迷的欢呼声中,挂在篮筐上!

21:12。

“FUCK,为什么不传我!?”德国天王虽然天生好性情,可作为小牛队球场上唯一的老大,他自有不可触碰之逆鳞。前一次哈里斯无视自己的要球就让诺维斯基火大,这一回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可不得好好教训一下这货。

猴子大王坐久了,老虎屁股都敢摸,这不是想要造反了吗?

从篮筐上落下,恰好看到哈里斯被诺维斯基训斥得噤若寒蝉,曾何不禁心中暗爽,对着正准备接底线发球的哈里斯道:

“朋友,看上去你的队友想草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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