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在哪个次元的城堡——
“你这次还真的准备插手这些事么?”一个金发男人坐在沙发里翻着一本爬满虫字的杂志,抬抬眼睛,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望向某个正怒气冲冲向楼梯冲的红衣女子。
“没错!”女子丝毫没有停下怒气冲冲的脚步,撩起厚重的裙子,豪迈的迈着步子,狠狠地踏着楼梯向上走。
“不怕鬼王找你事了吗?”男子收回眼睛,继续翻书。
女子终于是顿了一下,“哈哈,不就一个小小的鬼王,我看他能怎样我,小心我把他的鬼界丢到另外一个宇宙去!”
“事情不要做得太过了,该来的,就该让他来。”男子叹了口气,倒在沙发上,把书盖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
女子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哼哼,继续上楼。
推开一扇门,里面豪华的大床上躺着白年安,身上红光缭绕。一个一身大红连头发眼睛都是红色的妖娆女子站在床边,看到她进来,弯了弯腰,“宿王。”
被叫做宿王的人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女子点点头,撤了红光,快步离开。
一点也不女人的撩起裙摆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大口的啃起来,另外一只手,取下了脸上白色的面具,手腕一番,消失不见。
如果白年安醒来,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多么的熟悉。
因为这个人在人间上学的时候,有个名字,叫做:慕七。
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看着床上虚弱不已的白年安,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
刚才先是去天庭砸掉了玉帝的凌霄宝殿,然后直接杀下地府,从奈何桥边拽回了那个正准备喝孟婆汤的傻小子,直接从地府撕开空间裂缝把他的灵魂给丢回来,让这边的人先给他把魂魄放回躯体。
接着她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阎王,把他的牛头马面判官全部借了出来,给她上天下海的找东西。
阎王看起来心情不错,还请她吃吃喝喝,然后有的没的聊一些话题。
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照最和规矩的路走,那就是袖手旁观,别说是重伤,就是真的魂飞魄散她也不该出手!
好疲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的感觉了。
打了个呵欠,趴在暖绵绵的床边,进入了梦乡。
白年安只觉得自己是睡了老大一觉。迷迷糊糊的醒来,手一摸,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为什么感觉这个东西摸起来这么像人头?
白年安惊了,一个被一道刺中心脏当场死亡的家伙,在好不容易醒过来之后,摸到的第一样东西,竟然是一颗人头,这让他情何以堪?
就在他准备尖叫的时候,那颗人头突然动了动,然后一张熟悉的脸抬了起来,脸色很苍白,睡眼惺忪,头发散乱。
“醒了?身体真好,竟然已经可以坐起来了。”慕七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这不是因为哭才有得泪水,只是她一睡觉就会不自觉的流眼泪而已……
“慕……慕七?好久不见……”白年安努力的想了一下,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问候。
“嗯?”慕七皱皱眉,伸出两根指头在他眼前,“这是几。”
“2。”白年安有点错愕,回答。
慕七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他的灵魂在塞回来得时候被放反了……总觉得他的脑袋怎么……
白年安感觉慕七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在看一个傻瓜,看了看四周,以及自己身上这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被子,开口,“这是哪里。”
慕七冷冰冰的扫他一眼,“地狱。”
“……”白年安是确确实实的被吓倒了一下,但看了看对方明显还有血色的脸,稍微安了安心。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慕七看着这个仍然一脸呆像的家伙,有些无奈的开口。
东崇哲倏为了他差点是神形具散,她敢保证,当时东崇哲倏重伤的那个程度,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就算是上帝玉帝还是王母合体亲临也绝对救不回来他那条命!
白年安呆了呆,才刚刚仔细想了一下,就整个人触电般的坐直,没错,他记得,当时他是正准备去扶东崇哲倏,就看见以前那个无缘无故在仇山消失的什么天骄,状若狂人,手里提着一把黑乎乎的刀,像一条毒蛇一样蹿过来,那种疯狂的眼神,和那种速度,绝对不是一个活人可以做到的。
他记得当时以那个女人的速度,自己是绝对来不及为东崇哲倏挡下那一刀的,可是就是这么远的距离,他竟然眨眼间跨过,并且还反身挡在东崇哲倏面前……
难道说……他现在真的在地狱?!
看到白年安的脸先是一阵思索,然后恍然大悟的点头,最后唰的变白。
这样的表情,就算她慕七没有开启心灵眼的外挂,也可以明白这个蠢货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没有死。”慕七木讷的开口,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思维最跳跃的人了,没想到……她现在觉得自己弱爆了。
“可是我被砍了一刀……”白年安看到慕七这张木头脸,有些委屈的小声道。
回答他的是一记白眼,慕七站起身,华丽的挥动她那长长的火焰色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影子,当慕七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一身白衣。
“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