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明着是说在清心堂思过,其实就是被囚禁了,自那日之后,皇上她竟然连看也没来看我一眼,我心中的失望便自那日起开始了,我更心痛的是,他竟然也不相信我,连来让人来问我一句都不曾,我心痛至极,多次晕倒在地,如若不是他还肯让皓月和吟秋进来陪我,只怕真是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了,我过的竟是同冷宫一般的日子,我更心痛的是对他的失望和他的不信任,而非是我被囚禁。
皓月和吟秋偷偷的在门外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没想到我如今竟是落的这样不堪,竟没有太医肯来为我治病,我心中暗想了,若是现在宋翎在,他们倒不必那么烦恼了,我唤了吟秋进来,道“不要勉强他们了,他们不肯就算了,我如今是什么身份,你们该干嘛还干嘛,不要担心我了”。
就这样,我的病情严重,每日都恶心要吐,却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起初皓月担心说,“肯定是吃坏了东西,这起子奴才真是会看人做事,如今主子还没死呢,就这样子?”我劝说道“皓月,算了,我想喝点汤,你去看看能不能给我弄点来”,皓月领了我的话,就出去了。
吟秋见我这样子实在不行,偷偷的跑去告诉了太后,太后起初不愿见她,说“我佟家没有这样子狠毒的女子,她怎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这是她应该受之苦,佟家的人不是这么没骨气,如今我不愿再见她,让好好反省反省吧”,但,其实太后心里也不好受。
硬是吟秋在太阳底下跪了大半天,太后最后心软了,才让进去了,吟秋向太后禀了我现在的状况,太后哀伤叹道“即使是错了,可毕竟是哀家的侄女,虽说不是亲生的,却也胜似亲生,不能叫她在里面病出个好歹来”,便对皖竹姑姑道“你去传哀家的旨,找两个太医去看看,你要请自看了过来向我报备”皖竹姑姑领了旨便同吟秋一起出来了。
没过多长时间,皖竹姑姑便领着太医来了,太医号了脉,便拱手道“恭喜这位小主,小主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只是小主的身子不济,实在是太弱了,如今若是不好好调理,只怕是这个孩子便难保住了”。
吟秋高兴的到,“恭喜格格,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感谢老天爷!”又对太医道“太医师傅,那你说要怎么调理,小姐的身子你能否保证”。
太医答道“只要按照在下的吩咐来,慢慢调养,自然是不成问题,但是若稍有差池,本官可是担当不起的”,送了太医出去,皖竹姑姑进来道“恭喜小主,小主如今有喜了,自然出头有望了,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太后,请她为您做主”。
“谢姑姑,一点小礼,权当是答谢姑姑的”我从手上褪了玉镯子给她,那是我临走时,额娘给我的,如今也只好送了出去了,她推托道“谢小主赏赐,奴婢心领了,只要小主好,太后便好,奴婢眼下也用不着这些东西,小主还是留着日后自个应急”说着就退了出去。
皖竹姑姑回去禀报了太后,说我怀孕之事,太后高兴的满含热泪道“到底没负了哀家,好孩子,真是生受你了,皇上那边知道了吗?”
“回娘娘,刚刚喜公公已经去禀了皇上,想必这会已经知道了”。
“好,好,好,皖竹替哀家传旨六宫,菀良娣身怀龙嗣,未免龙胎有闪失,以安良娣之心,安心静养,现特晋封为菀嫔,**众人不得有怨言”,此旨意一出,**众人皆是咬牙切齿,道“果然是太后本家之人,没想到她还能咸鱼翻身,晋升如此之快”,我被晋升为嫔,便住进了景仁宫的沁馨堂,我心中本想着,景仁宫不是那兰昭仪的宫,一宫主位,现下看来是更加的危险了,我一定要更加的小心,皇上听说后,赶来看了我,心中满是愧疚的道“馨儿,朕对不起你,但是朕今天真的很开心,朕终于又有孩子了,朕一定要保护好你们母子”我心中更多的却是失望,然,面对着这个我爱的人,
我心软了,眼中的泪花闪现,我满含委屈的说道“皇上,臣妾有了你的孩子,皇上不嫌弃臣妾和这孩子,臣妾万分感激,但臣妾可是有罪之人,还望皇上去了臣妾的位分,臣妾怕他日孩子长大,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因为谋害皇嗣而被贬逐过,臣妾只愿孩子平安幸福就好”听到我的话,他踌躇的望向我的肚子。
这时站在旁边的穆喜姐姐望了我一眼,我心中依然明了,想必皓月已经把我想说的告诉穆喜姐姐了,她开口道“皇上,臣妾以为从这次的事可以看的出来,菀妹妹并没有谋害祥贵人的,皇上您想想,刚刚太医可是说了菀妹妹怀孕已经三个月了,这说明了,菀妹妹怀孕在祥贵人前面,只不过菀妹妹不知道罢了,如此,若菀妹妹在自己宫里放的有麝香等物,那第一个流产的岂不应该是菀妹妹,皇上再细想想,此人用计之高明,如此以来,不仅可以除掉祥贵人的龙胎,也让菀妹妹被了黑锅,且不说现在菀妹妹没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菀妹妹肚子里的龙胎便是遭了飞来横祸,无辜被牵连了,还请皇上为菀妹妹做主”听了穆喜姐姐此番话,皇上似是翻然大悟般,指着穆喜姐姐道“对,对,你说的对,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与菀贵嫔无关了,李桂川”
“奴才在”
“传朕旨意,上次祥贵人流产之事,是朕的疏忽,菀贵嫔并无谋害皇嗣,此事与她无关,且命你去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谋害朕的子嗣,甚至陷害贵嫔,查清楚速来禀报于朕”,那李桂川打了个千,道“是,奴才遵旨”,便退了出去。
然,我心中也甚是感激穆喜姐姐,肯出来为我说这番话,也使得我今如洗清冤屈,清白自身,因着身子比较弱,皇上便免了我的请安,我又回到翊坤宫,在翊坤宫休息了两日,因着是大冬天的,在那清心堂受过些凉,身子一直不见好,太医也不敢随便开药,皇上也因着是担心我的身子,特地命宋翎赶了回来,宋翎也是听了我的状况,回京便过来请平安脉。
我打趣的对皇上道“这次皇上不担心臣妾与宋太医有什么,还又招宋太医来为臣妾诊脉”,皇上只笑笑,不说话,后来又道“馨儿何时变的这么小气,朕何曾又说过你与宋太医有什么,既是朕招了他来的,谁还敢说你什么,不论别人说什么,朕都不会相信,因为朕相信馨儿,馨儿你会相信朕吗,无论什么时候?”黑眸里呈现的满是期望,相信,在我被诬陷谋害祥贵人的孩子时,你为什么没有相信我,究竟是我太相信你了,还是我太不够了解你。
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的揪通,勉强欢笑道“只要皇上愿意永远相信馨儿,馨儿还有什么可期望的呢?皇上是馨儿的夫君,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地,臣妾不相信皇上,还能相信谁?”骤然我不能完全再相信你,但你是皇上,我还能说什么,头轻轻斜靠在他明黄锦袍的肩上,心却不知为什么乱,到底是我不能自已了。
再说那李桂川查祥贵人流产之事,因着旨意一发,早已传遍六宫,也不知从哪儿跑来个丫头,自己来认罪,最后熬邢不过自裁了,说是因为恨祥贵人把和她一同进宫的妹妹罚到浣衣局,最后至痨病累死,有时还日日对她又打又骂。
我听着这个,不禁笑道“一个丫头就是有再大的恨,也不敢做此等事,再说她那里来的麝香这种东西,多是有人教唆的,不然也不会自裁了,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皓月道“宫里这种事,都见惯了,当日她们诬陷小姐的时候,那些所谓的证人不是也一样,最后的下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想来也是死无对证了”。好阴险,好有心计,我看着眼前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