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亲自安排了太医去看望荣嫔,带着太医过去,荣嫔看到我,显然是有些做贼心虚了,半是推辞,我道“本宫前些日子被一个宫女的失误害至流产,本宫不希望荣嫔也出现任何的闪失,所以特意请太医过来看看,荣嫔,本宫可是为你好啊!”
见我执意如此,只好坐下让太医把脉,有些勉强的看着我笑了笑,太医起身回道“小主的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既然妹妹没什么大碍,那看来都是本宫多心了”说着菊儿端了些东西上来,我道“对了,给妹妹介绍一个人儿,这次可多亏了菊儿聪明,若不是菊儿来报说是那叫怜儿的宫女是有人存心安排在本宫身边来刺杀,哦不,是伺候本宫的。菊儿可真是聪慧呢?本宫很是喜欢,以后妹妹若是有什么事就告诉菊儿,她定能护住妹妹这龙胎”说着一个媚弧度式的笑容看着她。
她听到刺杀两字时已经是一个大惊,再看到菊儿和我不善意的笑容,已经是满脸的冷汗直冒了,苦笑道“多谢娘娘为臣妾想的如此周到”。
“既然是这样,那本宫就祝你早生贵子,早日登凤,哦,不,是早日晋封,瞧本宫这张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错话,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菊儿好好伺候荣嫔”。看了一眼菊儿,眉眼斜眺看了一眼荣嫔,她愣是连如何行礼都快忘了。
菊儿去了她身边,她也安心了,她只以为菊儿是我安排到她身边害她的,却不知道是要如何害她,她以为菊儿是她自己的人,断然不会,也不敢害她。
菊儿在她那里拿了赏赐,我这里自然好处也少不了她,那日,皇上过去看望她,她留下皇上,说是亲手做了些吃食,想让皇上尝尝,菊儿在吃食中放入不少药,加上皇上爱喝酒,所说那点滴的药量是无法起到作用的,可是荣嫔宫里的人都知道,她爱放香在阁内,这也是皇上爱去她那儿的原因,因此在暖香的作用下,皇上控制不住自己,趁机让菊儿把少量的麝香放在柜子的壁角。
一切准备妥当,让皖竹姑姑安排菊儿出宫,眼下内务府都是李公公管束,皖竹姑姑和李公公的关心,要掉换身份还是容易的事。半夜时分,听着外面都是叫喊声,我穿上衣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叫什么?”
“回娘娘,皇上,皇上出事了,不是,是荣嫔,荣嫔小主”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说道。我看着皖竹姑姑道“给我更衣,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一路直奔荣嫔宫里,才进去里面已经是炸开锅了,六宫嫔妃基本上都到齐了,我紧张的问道“皇上呢?皇上在哪儿?”
李公公的跟班奴才跪了出来回道“回娘娘,皇上刚才衣服上面都是血,现在去侧殿更衣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荣嫔呢?为什么皇上身上会有血?”我看着众人,众人不慌不忙,只有只有欣妃毕竟担心的紧。一会儿太医从里面出来,我看宫人从里面拿出来的被褥等都染上了血,一阵血腥味,难闻之极。外面道“皇上驾到”。
我忙转身过去接驾,“参见皇上!”后面一众嫔妃跟着行礼,皇上怕是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来,见太医也跪在地上,问道“荣嫔怎么样了?”。
“回,回皇上,荣嫔小主没事,只是孩子已经没了”太医战战兢兢的回道,怕是连太医都未曾遇到过这等事情。皇上很是愧疚道“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是朕不该贪杯,害了她”。
我安慰道“皇上,皇上这不是你的错,皇上不要再自责了”。我便安慰便投向张太医一个眼神,张太医看了半天,最后跪下道“皇上,臣有话要说,请皇上准许”。
“你有何事快说”皇上还在自责中,自然是无心理会其他任何事情。
“臣听闻,些许的暖香,会使人迷醉,若然再喝上少量的酒,便会让人迷失自我,臣刚才进来时,朦胧中闻到不少的香味,敢问皇上今日可是饮酒了?”
问得张太医这么一说,不少的妃嫔都跟着道“好像真的有些许的香味”。我也站起来道“张太医且不可胡说,难得荣嫔会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是不能”我想了下没有说下去,又接着道“张太医所说也未必没有道理,按理皇上不会这么两杯酒就醉了啊?”我看着皇上,皇上好像想到什么了似的。
“你说的对,朕想起来了,朕就喝两杯,接着闻到一阵香,再接着朕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为何会这样?”皇上脸色有些难看,看着众人。贵妃自人群中走出来道“既然和这香有关系,就让人搜出来,让太医查查不就清楚了吗?”
于是一众宫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搜,没多久搜出一盒香,可怜荣嫔躺在床上,哑口无言,只得干看着,我见一个公公翻开了柜子,看了一眼壁角,却没有伸手去拿,漪澜夫人见我看着,也顺势看了过去,说道“你在干什么,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何不拿出来看看?”
那公公被漪澜夫人一吼,立马伸手拿了出来,待放在太医面前一检验,太医回道“启禀皇上,这两盒中一盒是暖香,一盒是,是”。
“是什么?”皇上怒斥道。
“是麝香,另外还有一包红,红花”那太医紧张又害怕的说道。
“麝香,红花,暖香,好,很好”皇上眼中像是喷火一样盯着床上的荣嫔,荣嫔喊道“皇上,我没有,是有人诬陷我的,我没有”。
“你说,你为何要这样做?朕是哪里对不起了,你竟这样,贱妇”。
“皇上息怒啊,保重龙体要紧”。我立马拉住皇上的手腕道。
德妃也挪步说道“皇后娘娘,如今想来,当日你流产可不就是因为吸入少量的红花才致使龙胎流产的吗?宫中此物最是禁忌,如今这荣嫔竟在宫里私藏红花等药,很难不让人联想道此事和荣嫔有关”德妃说见皇上已经是冷漠冰霜的脸,此时就如火山喷发一般,跪了下来。
我故作惊恐道“这,不至于吧?本宫一直以为只是那宫女取药时不小心落入的,先下想来说不定还是她收买了那宫女,当时也没仔细审问,如今也是死无对证了”有些后悔的口吻。
“谁说没有,抓两个宫女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丽嫔姗姗说道。
皇上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此时又关乎我流产之事,立马抓了全宫的宫女审问着。冬雪和小柔受不住重刑承认道“小主的确曾经说过要让皇后娘娘的孩子生不出来的话,只是这些事小主从不让奴婢们过问,所以奴婢们也只大略听到些许这类的话”。
“那日皇后娘娘流产的时候,小主自己在宫中大笑,说,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奴婢偶然间听到了,还被余公公毒打了一顿,求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些了”。
皇上很是气愤,下令一宫的人全都逐去浣衣局,荣嫔被打入冷宫,剥夺封号。
经此一役,很多人都清楚明白,是她得罪了我,才会有此下场的,朝中看似太平,实则不太平,内忧外患,朝中各派党羽纷争厉害,西北战事才告捷,叛军党羽转移方向南下,西南地区又开始大肆出现扰民现象,皇上如今为了这些事,身边每况日下,逸风为皇上解决了不少烦忧之事,为此皇上更是赏识他,留在身边委以重用。
漪澜夫人和敬敏夫人的战争终是打响了,两人争斗越激烈,死伤更是激烈。
十三年三月,漪澜夫人命人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贴在一张布娃娃上,再往上面插了许多根针,每日在宫中叫着难受,敬敏夫人却不知自己祸灾将之,每日里高歌艳舞,闲适之至呢!
漪澜夫人实在受不了病痛折磨,请了萨满法师进来驱邪,不料的是那萨满法师硬说敬敏夫人的宫里有巫邪之物,惹得敬敏夫人不痛了,直接和漪澜夫人杠上道“你凭什么让人来搜宫?你是有皇上的手谕还是皇后的凤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宫不过就是进去看看,若是没有,也好还你一个公道,你如今这样阻拦,可见你心中有鬼”
外面小荣子来报,我气愤的甩袖而至,看着她们两个在此你不让我不退的吵着,我大吼道“放肆,成何体统了?两个一品的妃子在此扭搭成团,可还有半点规矩吗?你们两个如今都这样,那这一宫的人还如何管束的住?今日本宫若是不管不顾,还有和威严在?小荣子去报了皇上,一切等皇上定夺”。看向二人,贵妃和德妃也随之而来,我命人看住她二人,自在的坐在那里饮茶,贵妃上前问我道“这又是为何事?”。
“你问她们去吧?多是平日里本宫太过懒散,不拘于管制了,如今就这样目无法纪了”。
贵妃也不好说,见我生气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过了还久,皇上来了,问了事情的大概,也同我一样很是生气,但对敬敏夫人还是不如从前了,大抵是因为他父兄在朝中势力过大,很多人不满,她阿玛又和皇上对着来,便说了句,“你且让他查去,若是查不出什么,朕自会公道办理”。
我且坐在大殿饮茶,看着她们,一时仿若置身事外,却又是掌舵之人。皇上见我如此闲适,也忙里偷个闲道“皇后可是真会享受,事都丢在朕身上,自己个跑在这里饮茶来了”。
“皇上可是说笑呢?臣妾这不也是在等候这结果吗?自是有皇上在,臣妾何须担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