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么说来,妹妹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妹妹把凶手找出来,咱们也好交差了”贵妃心知肚明这个敬敏夫人绝非有什么凶手,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并不着急寻找凶手,反而是对夕容华和珝才人的龙胎挺上心的。
敬敏夫人一副狡黠的笑容起身说道“娘娘,这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和欣妃一起吃的梅花糕,如今欣妃险些中毒,而皇后娘娘却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自然不用臣妾再说什么,这凶手是谁,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妹妹此话,可是说皇后娘娘便是凶手?假如真如娘娘所说,皇上为何还要把这件事交给你我去调查?直接当众宣布不就好了,妹妹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随口乱说的好,免得落人口实,本宫今日找你来是希望你清楚,本宫决定明日开始调查,凡是与这件事有任何关系的人,都要一一调查,还请妹妹明日过来一趟”。听得贵妃娘娘这样一说,敬敏夫人也不好多开口,起身行礼道“是,臣妾知道了,若是没什么事,臣妾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走出门外。
第二天,瑞仪贵妃找来欣妃的侍女芝兰和素兰问话道“本宫今日传你们来问话,你们二人要好好回答,若有隐瞒,定不饶恕”。
“是,娘娘,奴婢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跪在地上的芝兰和素兰互相看了一眼说道。
“好,本宫且问你们,当日这梅花糕是谁端上来的?又是从何人手上拿到翠微宫的?”瑞仪贵妃问她们二人道。“回娘娘,这梅花糕是从内务府送来的,内务府的夏公公说是皇后娘娘吩咐让送一份过来给咱们娘娘食用的”。未等贵妃话问完,芝兰便抢先回答。贵妃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又看向德妃,敬敏夫人一直看着没有说话。贵妃娘娘说道“没让你回答,抢什么话?素兰你来说,是这样的吗?”。
“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那日芝兰姐姐让奴婢把这内务府送来的梅花糕放好,说是一会儿端给娘娘尝尝,奴婢按照她的话做了,没多久,皇后娘娘就来了,主子说让把皇上赏的梅花糕端过来给皇后娘娘尝尝,奴婢当时还在纳闷,芝兰姐姐不是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吗?怎么又变成是皇上赏赐的?奴婢没有细想就给端了上去,之后芝兰姐姐一个人在里面伺候着,奴婢在外面忙着,其他的事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素兰在一边说着,芝兰低着头一直不敢抬头,但是她已经有些害怕了,贵妃看了一眼素兰又看向敬敏夫人说道“妹妹你看?”。
敬敏夫人放下手中把玩的物器,好像什么也不知的说道“你们刚刚说到哪儿了?本宫刚才听的有些迷糊了,谁能给本宫重复一遍?”。贵妃看她那个样子,说道“既然妹妹没有听明白,那就请芝兰姑娘给敬敏夫人重复一遍刚才素兰说的话吧!”。
“姐姐,那倒不用,臣妾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调节调节气氛,你们继续,继续啊!”敬敏夫人笑了笑说道。看她那样,贵妃心想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咱们继续”。说罢又问芝兰道“刚才你说这梅花糕是皇后娘娘赏赐,而欣妃嘴里却说的是皇上赏赐,芝兰你可要想清楚了再答,想想,好好想想”。
芝兰正准备说话,却瞅见旁边珠美人咳漱了一声,敬敏夫人笑着问道“哟!妹妹,你嗓子不舒服啊?”珠美人笑了笑没说话。斜眼过去看了一眼珠美人和敬敏夫人,又开口道“回娘娘,是皇后娘娘,没错,当日夏公公就是这么同奴婢说的,想是当日奴婢告诉主子的时候,主子没有听清楚,误以为这样的好东西自然只有皇上才有,所以听错了,以为是皇上赏赐的”。
“你真的确定是皇后娘娘?而不是皇上?抑或又是别人?”贵妃继续问道。芝兰此时已经是满头汗珠直冒,吓的有些哆嗦了。“回,回娘娘,奴婢确定,不是,奴婢也不确定,奴婢都是从夏公公口中知道的,奴婢什么也不知,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贵妃一看芝兰已经吓的求饶了,这都还没问什么,都已经吓成这样了,可见着其中还是有些蹊跷的。看着众人说道“众位妹妹,看来咱们也要会会这夏公公呢!来人,传夏公公”。
说完话,便有小太监去传夏公公,永和宫大殿中,众人各怀心思,吃茶的吃茶,谈笑的谈笑,等候看这出好戏。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夏公公被带了上来,跪下道“奴才叩见各位主子,给主子们请安了”。
“夏公公,听说你是内务府的副总管,你这差事可真够辛苦”敬敏夫人一手玩弄护甲一边说道。那夏公公立马应声道“多谢夫人关心,为主子办事,奴才应该的,应该的”。
“夏公公,想必你也知道欣妃娘娘因为误食梅花糕中毒,皇后娘娘也被牵连了,今日找夏公公来就是想问问,当日这梅花糕可是皇后娘娘下令赏赐给欣妃的?”贵妃端坐于凤椅上,一本正经的问道。“哟!瞧娘娘这话说的,若不是皇后娘娘下的令,奴才岂敢擅自做主把这梅花糕赐予任何人?”。
“那倒是,依你的话,这确实是皇后娘娘亲口下令让你送到翠微宫的?”贵妃继续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倒不是,是娘娘身边的侍女珍儿姑娘过来说,传娘娘口谕,因欣妃娘娘怀有龙嗣,特地把这新上贡的梅花糕赐一份给欣妃娘娘享用,那梅花糕还是珍儿姑娘亲自端过来的的,当时奴才没有多想,既然是皇后娘娘拿来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就立马给欣妃娘娘送了去”。这夏公公不急不慢的说着,让人找不到丝毫不对的地方,这下瑞仪贵妃有些犹豫了,按理说这皇后娘娘赏食是直接送到宫里去的,怎么会先送到内务府,再由内务府送过去,这岂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她把心里的猜想同敬敏夫人和德妃说了,其他人便先散了回去。只剩下敬敏夫人和德妃在。
“贵妃的疑虑并非没有道理,也许是有人想要陷害皇后娘娘也不一定呢?”德妃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说道。
“德妃说的虽然是个理儿,可是谁又能保证不是皇后娘娘为了掩人耳目,才让内务府送去,以此好洗脱自己的嫌疑,只是没相到欣妃会在皇后娘娘在的时候拿出了食用罢了”。敬敏夫人亦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只是本宫还是要好好想想,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还是先问问皇上再说吧!”。
贵妃了看着二人,二人没有说话,表示赞同。晚膳过后,皇帝过来看望平乐公主,瑞仪贵妃趁机向皇帝说明了今日白天审查之事,皇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平乐没有说话,一会儿让奶娘把平乐抱下去休息去了,平静的说道“敬敏夫人那里有什么话说?”。
“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此事或许是有人陷害了皇后,或许就是皇后身边的人做的”瑞仪贵妃边沏茶边说着。故意试探道“不知道皇上可曾有赏赐欣妃梅花糕?抑或是赏赐了其他娘娘一些?”说完端了茶给皇上,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皇上端了茶说道“这次内务府新做的糕点,朕特地赏赐了好些妃嫔,除了些许位份低的没有,基本上每个宫里都有的,朕确实有过这道命令,不过这件事朕是让张公公去办的,确实只有皇后那里知道,这事还是皇后提醒,朕才让办的”皇上边说边想着,好像想到什么事了,却又没说话。
瑞仪贵妃和德妃说了昨晚与皇上的谈话,德妃道“这张公公是内务府总管,据说是漪澜夫人娘舅家的亲戚,你才这件事会不会和她有关,还有那夏公公说的皇后侍女珍儿又是谁?据吟秋所说坤宁宫根本没有珍儿这个人,那夏公公又说是皇后身边的侍女,这难道不奇怪吗?”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眼下咱们应该找出这个叫珍儿的侍女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瑞仪贵妃看着德妃思虑了好久说道。
而我在坤宁宫内,依旧平静的度日,这一切曾经都经历过,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那几日从宫人口中得知,逸风已经驻守边关,来信给和惠公主了。虽然因为这件事,和惠公主和皇上的关系有些不和,但终究还是没有太大的隔阂,毕竟是亲兄妹,只是自逸风离京后,她不大爱进宫了,只是常一个人坐在厢房发呆,再偶尔就是去睿亲王府看看五福晋,紫鸢也算是有福气的,听闻是已经有了身孕,只可信我现在身陷宫禁,无法亲自道贺恭喜。
想着逸风虽说是心甘情愿离京去驻守边关,可多少也是因为我们两的身份,心中对和惠有丝丝的不忍和愧疚。若不是因为逸风早心系于我,若不是我与他相认,现在他们一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也不会使得和惠如今守活寡,逸风在边关风雪雨里的境况。想着越发觉得自己错的是不是太多了,如今已经是皇后,就应该做自己该做的,不能再让年迈的阿玛和额娘再为我担心了,阿玛经过上次的牢狱之灾已经积下了一身的病,若不是皇上为了留我在身边,也不会让阿玛再陷官场,而不肯放阿玛回家养老。
整整一个晚上,在爱情、亲情、自由、理性、感性于人生的顿悟之间挣扎着,最终我知道自己不该再奢望什么了,他毕竟是别人的丈夫,是我丈夫的妹夫,我不能再奢望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因为我已经不能了,脑海里面出现了好多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但那终究只能成为我们的回忆,想到这里,我觉得奋起放抗,我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了,我不再是以前的佟佳婉馨,也不再是佐罗氏凌嫣(这里校注一下,刚开始忘了介绍扎赫慕王爷的姓氏,扎赫慕是他的名字名字,佐罗氏是他的姓氏),亦不再是从前的皇后,而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重新活过的人,大清王朝,昭庆帝的纯懿皇后。
想通了,我开始好好的吃饭,燕儿见我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突然一下要吃东西,还吃的那么香,以为我是饿坏了。吃完我让燕儿给我好好梳个新艳的发髻,燕儿好奇道“主子,咱们这里今日有客人要来吗?”。
“没有客人要来,本宫就不能明艳动人一些?”我反过来问道。“是,是,主子说的是,奴婢马上就给您弄好”。说着就开始动手在我头上动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