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十杀令
郭松灵哈哈笑道:“波得先生不必这样,你们部队的出路,我会考虑的,你起来吧。”
波得戈布站起身来,默默的退在一旁,郭松灵也强撑着爬起身来,地上的毛毡上赫然出现一大块血迹,波得戈布瞪大着眼睛,盯着毛毡上的那团黑红色的血污,吃惊的问:“郭将军,你一直是带着伤儿在躺着和我在比试刀法?”
郭松灵耸耸肩,微笑道:“我本不想再次伤害你的自尊心,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波得戈布掩面大哭,叫道:“仁慈的上帝啊!我波得戈布作为哥萨克的世袭首领,骏马给了哥萨克飞翔的翅膀,马刀给了哥萨克无敌的勇气,我和无数的敌人厮杀过,如今却连一个躺在毛毡上的伤者都打不过,哥萨克真的要完了么!”
郝大胆在旁边咧着大嘴叫道:“你能和我们仙帅比刀,那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败在俺们仙帅手下更是你的光荣,俺们仙帅可是天煞星下凡,放个屁儿,地上都能炸个坑儿,算你小子识相,早早投降了,其实刚才我们仙帅只要翻身放一个屁,就能把你们骑兵旅全都炸回高加索,你他奶奶的还在这儿磨磨唧唧。”
不巧,郭松灵此时肚子突然翻江倒海的痛,当真“嘭”放个响屁儿,虽然声势不像郝大胆说的那样骇人,却也响亮异常,而且气味难闻,周围围观的郭军士兵“哄”的一声都散了,跟前吃草的马,也接连被熏倒了几匹。
波得戈布大吃一惊,暗道:“这郭将军果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真的是饶了我一条命耶,如若这屁儿刚才拼刀的时候放出来,我不被这屁儿崩死,冷不防也得被它呛死,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服了!”
波得戈布腿一软,又单膝跪倒在地,捧着自己的战刀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说道:“尊贵的郭将军,神仙一般的元帅,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们哥萨克旅愿永远追随郭将军,如果以前我们对郭将军有任何不敬的话,请郭将军饶恕我们的无知,想放屁一样放过我们吧!”
郭松灵诧异的看了一眼郝大胆,心想:“郝师长怎么知道我这个屁儿,在刚才比试刀术时就已经憋着呢,方才形势凶险,我一直在紧张,没放出来,现在放松以后才放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大的动静儿。刚好郝师长替我掩饰了一番,不然真是羞煞人矣。”
郭松灵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接过波得戈布的战刀说:“现在我以奉军前线二路援军副总指挥的名义,正式接受哥萨克骑兵旅的投降,我宣布哥萨克骑兵旅改编成为奉军独立骑兵旅,任命波得戈布为奉军独立骑兵旅旅长,大校军衔,好了,波得大校,你起来吧,我们现在就是一个战壕的弟兄了。”
郭松灵随即打了一声唿哨,赤炎龙马从远处的马群奔了过来,这家伙乘着郭松灵和波得戈布比武之际,跑到马群里好一番儿风流快活,一连宠幸了二十四匹最靓的小母马。
直到赤炎龙马听到郭松灵的召唤,这才恋恋不舍的跑回到郭松灵的身边,看到郭松灵身上有血,顿时大怒,扬起前蹄就要刨波得戈布,吓得波得戈布脸色煞白,连连后退,郭松灵叫住用赤炎龙马,说道:“这不关波得大校的事儿,现在我们已经是自己人了,小焰子,你赶紧解散马群,让战马都回到它们主人的身边。”
赤炎龙马已经是灵兽级别了,当然听得懂自己主人的话,虽不情愿,但是它绝不会违背自己主人的命令,于是对空长嘶几声,若如发布了马王令,上千匹的战马群“哗”的散开去。
波得戈布向郭松灵敬了个军礼,很谦卑的说道:“尊敬的仙帅阁下,前允许我象你的战士那样称呼你,我想回到我的部队里,告诉我的小伙子们我的决定,感谢仙帅赐还我们战马,让我们哥萨克又拥有了翅膀,五分钟后,我想请尊贵的仙帅阁下,检阅您的奉军独立骑兵旅!”
五分钟之后,波得戈布带领手下的各级军官,来恭请郭松灵检阅已经整理好的骑兵部队,郭松灵的肩膀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可留在身体内的达姆弹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但是郭松灵已经是一军之统帅了,深知自己的责任。
检阅部队对于提高指挥官在士兵中的威望大有帮助,也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一支部队的军容士气,精神作风,不管怎么样,郭松灵也得去看看自己最新收编的这只哥萨克骑兵部队。
郭松灵咬着牙骑上赤炎龙马,由波得戈布在侧前方引导着,来到由哥萨克骑兵组成的独立骑兵旅所在的空地上。
包围在四周的郭军已经撤走,郭松灵在戚胜光、郝大胆的陪同下,策马站在一处土丘上,检阅正式开始。
最先进行的是分列式,哥萨克骑兵以四排齐头并进的队列,分成十个长方阵通过郭松灵的土丘主席台,每队120名哥萨克骑兵,这些士兵身上穿着古铜色的军服,有的还披着大氅,顶着圆筒熊皮帽子,腰跨战刀,斜背马步枪,马蹄声都踩在统一的节奏上,整整齐齐的通过郭松灵的面前。
每个分队在路过主席台前,都高呼口号:“乌拉!巴别大!”郭松灵听着纳闷,转头问身后的郝大胆道:“这些毛子兵喊的是什么?我没听清什么意思。”
这两句是俄语,乌拉是万岁的意思,巴别大是胜利的意思,其实郝大胆也不知道,却不懂装懂,回答郭松灵道:“仙帅,这是老毛子让咱给打怕了,他们在喊哭啦,爸别打,让咱们别再打他们了。”
郭松灵被郝大胆给蒙住了,点了点头,然后挥手向呐喊高呼的哥萨克骑兵喊道:“放心吧,你们别哭了,爸不打你们啦!”
分列式过后是阅兵式,一千三百多名骑兵,人马相连,站成了笔直的一列横队,一直排出一里多地去。郭松灵骑着赤炎龙马,缓步从队列前走过,所到之处,士兵们齐刷刷的行注目礼,上千双眼睛的目光追随则郭松灵,郭松灵走在这兵强马壮的队伍前,也是豪气顿生,颇有纵横沙场秋点兵的感慨和豪迈。
连赤炎龙马都很兴奋,高耸着马头,趾高气扬的检阅着自己麾下的马民,看到中意的小母马,就色迷迷的多盯几眼。
阅兵式完毕以后,郭松灵又重新登上主席台,开始训话。郭松灵紧绷着脸,表情无比的严肃,用冰冷充满杀气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的哥萨克骑兵。即使相隔的距离很远,这些哥萨克士兵的目光和郭松灵的眼神相对,也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都在心中打起了寒颤儿。
郭松灵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大声讲起话来,声音朗朗,距离几百米之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我暂且叫你们兄弟,这是因为,你们现在还不能成为我的兄弟,并不是你们是外国人,我对你们看法和中国人就有所不同,你们本来是一群无国可归、无家可回的可怜人,是中国收留了你们,可是你们到中国来又做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