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刀刀见血
果然,郝大胆听了郭松灵的冷嘲热讽,臊得老脸通红,把脚一跺,叫道:“郭少帅,俺老郝不敢说身经百战,也是在枪林弹雨中闯过的,死算什么!俺怕他个**球儿的毛子兵!今天俺老郝要不把张宗昌的毛子兵全都给拔毛,俺老郝砍了脑袋给你当尿壶!”
说罢,郝大胆气昂昂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枪,大喊大叫的招呼着手下的那些团长旅长,操爹操妈的骂不绝声。
在郝大胆手下呆过的人都知道,郝大胆处在这种半疯的状态,就是真的要玩命了!郝大胆麾下的官兵都不敢怠慢,立刻收拢队伍,分派人马,开始挖堑壕,修工事,筑起了一道防线。
防线还未成形,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枪声,越来越急,愈来愈近。郭松灵知道这是张军强的骑兵侦察连已经和敌人接上火了。正要派人接应时,却见远方狂奔而来几十匹战马,马上的士兵不断举着枪回头射击,后面黑压压的追着一大群张军的骑兵。
这群追击的骑兵十分特别,都伏在马背上,几乎看不到马上的人影,那胯下的马都是高大彪悍,驼颈长腿,跑起来前后腿几乎拉成直线,速度特别的快,虽然跑在前面的逃兵在马上不停的回头射击,因为马匹颠动的很厉害,射出的子弹对后面的追兵根本构不成威胁。
一会儿功夫,跑在前面的追兵就赶上了几个掉队的郭军,只见后面那马侧面人影一闪,一些头戴黑色圆筒高帽,披着的斗篷的士兵在马背上出现,刀光闪过,前面的几个郭军声声惨叫,颗颗头颅飞离身体,无头的尸身从马上栽下,没人控制的空骑马匹悲鸣着落荒而逃。
正在修筑防线的郝大胆手下的士兵,瞧见这残忍血腥的场面,俱皆心惊,有几个岁数小的士兵甚至丢下手中的铁锹就想逃跑。那些个班长排长也都摇头咂舌道:“完了,老毛子兵来了,俺们的脑袋都要保不住啦!”
见到自己的战士惨死在自己面前,郭松灵心里猛地一阵刺痛抽搐,伸手从旁边的卫兵手中夺下一只步骑枪,身形一纵,踩在上另一名战士的肩头上,喊了一句:“别动,借你的肩膀用用,敢砍了我的人,老子爆他们的头!”
郭松灵把马步枪一顺,双手平端步枪,两只眼一闭一睁,瞄着正在迅速接近撤退郭军的哥萨克白俄骑兵,食指一扣扳机,嘡的一枪,子弹从一团光焰中蹿出枪口,笔直的射向追在最前面的那个哥萨克骑兵,噗的一声将那个家伙的圆筒高帽给打落在地。
那家伙看来是个老兵,经验十分丰富,从弹道的射向和准确度,就判断出有敌方的狙击手在瞄着自己,这家伙更不怠慢,把马圈住,那匹马前蹄人立而起,轻轻的一旋,就转过身去,向来的方向驰回,跑到掉在地上的帽子旁,那人便将身一塌,用脚挂住马鞍,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帽子戴在头上,等估摸跑出步枪的射程,此人把马勒住,回头向郭松灵这边眺望,还得意洋洋的招了招手。
见那家伙如此嚣张,郭松灵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只是那人驻马站在子弹的射程外,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那还在追砍郭军骑兵的那些哥萨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啦,郭松灵迅速修正了标尺,余下的四发子弹接连爆了四名哥萨克骑兵的头。那个远处的哥萨克老兵见事不好,一声唿哨,余下的哥萨克拨马撤回,如片片被暴风吹卷的乌云一般,顷刻之间,便飞逝而去,真是人马来去如风,刀光纵横如电。
郭松灵从那名战士的肩膀上跳下,潇洒地给他的衣服上掸了掸灰,然后说道:“小伙子,好好干,你这肩膀经我这一踩,准能扛上一杠三星的肩章,不过你可要努力呦。”周围的士兵哄笑起来。
郭松灵虽然开着玩笑。可他的心情并不轻松,亲眼见了白俄毛子兵的战斗力,才知道什么叫强悍,这还只是一只小部队,如果大批老毛子兵袭来,自己手下这帮已是惊弓之鸟的士兵能不能抵住,还真是个问题,为今之计,就是应该迅速帮助士兵树立起必胜的信心。
正在这时,撤下来的骑兵侦察连已经回到郭军的阵地。郭松灵迎上去,眼前的情景让郭松灵揪着心,四十多名士兵身上没有不挂彩的,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裸露的皮肤上遍布长长的刀口,有的士兵见到郭松灵,眼含热泪喊了声少帅,就因为失血过多,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张军强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来到郭松灵面前,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向郭松灵敬个军礼,郭松灵一把攥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张军强哽咽着说:“少帅,我们没完成好任务,有一半的弟兄还被哥萨克骑兵给砍了,少帅!你枪毙我吧!”
郭松灵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军强!你不要难过,你们敢以寡击众,以弱敌强,虽败犹荣,你先下去治伤,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弟兄们报仇的!”
郭松灵看着军医把受伤的战士,抬的抬扶的扶,都带走了,这才默默地牵过赤焰马,身边的李虎壮赶紧跟上去,一行人来到阵地前面,所有的士兵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郭松灵,这时郝大胆也跑了过来,紧张的问:“郭少帅,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您又要亲自带队冲锋,俺可不能让你冒险!还是让俺来吧!”
郭松灵回头看着郝大胆说道:“不必了,就我一个人去,你只要能把阵地给我守住就行了。”郝大胆不肯,叫卫兵牵过自己的战马,周围的卫队也纷纷扳鞍上马,准备出击。
郭松灵大喝一声,道:“这是命令,谁也不许跟我来,郝师长把你的指挥刀给我!”说罢伸手抽出郝大胆的指挥刀,跳上马鞍后,紧接着又拔出了自己的战刀,手持双刀互相一碰。锋利的战刀发出清脆的铮鸣。
郭松灵挽了个刀花,然后往前方一指,喊道:“大家听我的命令,就在这里守住阵地,人人说老毛子厉害,哼!不管他的毛有多老多长,只要敢杀我郭松灵的人,我今天就要拔他们的毛,放他们的血给死难的战士报仇!”
郭松灵两腿一夹,赤焰马像一朵飞出的火云直扑张军的阵营,那些个追杀郭军的哥萨克还未等返回到本方阵地,就被郭松灵给追上了。
这些哥萨克骑兵听到背后响起密如骤雨的马蹄声,回头望去,只见一匹红色的骏马如风驰电掣般赶来,马上端坐一人,举着两把马刀,呼啸而来,不禁纷纷笑道:“这真是一个装逼的蠢人,以为手拿着两把刀就可以抵挡我们英勇的哥萨克,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就把他捉回去练刀取乐吧。”
有两个哥萨克拨马回来,从左右两个方向驰向郭松灵,左面的一个毛子兵挥着马刀对着郭松灵的猛力劈下,等到郭松灵举刀格架时,而另一个毛子兵用刀背迅疾扫向郭松灵的后腰,按照正常来说,老毛子的刀沉马快,这一刀劈来,对手必然全力招架,无暇他顾而被另一人偷袭,扫落于马下,这些哥萨克又经过无数次的生死白刃格杀,刀法精湛,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