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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娑罗九层狱

快速降落的速度阻止了一切的思考。

耳边呼呼都是风声,不像是平常的风那样,刮过就算了。而像是直接冲着人的耳朵来的,要从各个方位,从上到下,东西南北,逮住每一个可能的缝隙,将声音灌进来。

背后猛的一阵痛。

巨大的冲击力让眼前一阵一阵地泛黑……终于落到平地的安心感却只维持了一瞬,底下再次裂开。

下落……

到底……

再裂开……

再下落……

第三次落到坚硬的地上,几乎要颠得全身散架。

这已经是一个人的身躯能承受的极限,再落一次,估计我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所幸这一次似乎到了底,冰凉的石板紧紧贴着背脊,坚硬结实,不像再会崩塌。

我在原地躺了一会儿。

眼前暗红,喉咙带着腥甜,有些反胃。

还来不及缓过劲,忽然耳边再次响起诡异的“咔嚓”声,心里骤然被绝望笼罩……

……

下落的瞬间,手被拉了一下。

跟着惯性滚到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轰——”

声音和预想中一样。

身上却没有传来预想中灭顶的剧痛。

眼前是沾着血的白衣,一双手紧紧扣在我的后腰,将我整个人固定在了他身前,直接砸到地上的是他的后背。

他骤然一蹙眉,张张嘴,似乎是痛极了。

耳边除了破裂和撞击的声音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意识越来越模糊……

梦魇一样碎裂的声音还是不停地响起……

就像没有止境一样,不知道要落到多深的地方去。

下沉,下沉……

如果我不是躺在他怀里早就已经粉身碎骨。

他也不好受,每沉一分,脸就苍白一分。

按在我腰间的手却像铁钳一样,不让我的身体有丝毫的分离。

袍袖拂着脸,白芷的清香灌入鼻息,催着本就渐渐离去的意识越发模糊。

心里原本一阵一阵地发紧,然而不知是不是落得太久,恐惧渐渐消弭,到最后甚至想到了破罐子破摔,牢牢抓住他的衣襟,将头深深埋在了他怀里。

鼻子有些痒痒的。

我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眼前完全归为一片沉黑之前,仿佛没有尽头的下落终于停住……

背上的手没有放开,他穿的白色宽袍大袖,这么一遮,背后几乎被他的衣袍整个覆盖住。

只是薄薄一层,挡住了身后飞扬的尘土和碎石。

……

等到意识回笼,睁开眼睛,迎面就是大片大片的蓝紫色罂粟花,幽静的绽开在黑暗中,并不刺眼,却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魅惑气息,颓靡繁盛到了极处。

我就躺在花丛中间,周围很静,听不到哪怕是丝毫的响动。

脑海里的晕眩渐渐消弭,想起昏迷前不停往下的掉落,浑身还是像散了架一样疼,我慢慢坐起来,一件覆在身上的白色衣袍从肩膀滑落,师父在不远处静静坐着,只穿里衣,背靠在墙壁上,阖了眼睛脸色苍白。

我将衣服取下来跛着脚往他那儿走去。

在距离十步远处,他睁开了眼睛,墨玉的眸子,目光淡淡的,指着衣服,示意我穿上。

我点点头,将衣服裹了,走过去隔了几步远,坐在了他身边。

这才打量起这个地方,四周暗沉沉的,只一些绿色的萤虫照亮,墙壁都是磊好的大石头,没有地砖,只有黑色的泥土,滋养满屋子开着的罂粟。

抬起头看,上面的天顶被砸开了一个洞,往上一层又一层,都植着蓝紫色的罂粟花,花根盘根错节,早就扎穿了黑土下方一层的薄薄的石板,怪不得承受不住我和师父两个人的重量。

只是没想到,那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的墓底下,会种着这么多层不见天日不知品种的罂粟,此刻映着上下飞舞的淡绿流火看,华美之间夹杂着鬼气森森,透出一股幽闭在地底久了,腐烂而带着些许迷醉的甜香。

地底有些冷,我低下头,拉紧衣袍裹着,想着应该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

脑海中浮现出初见师父的时候他驾着暴雨闪电清洗天地的盛况,不由自主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一模一样的脸,连衣上清冷的白芷香都如出一辙——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了头,定定的看着我。

“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人沉吟了一下,低下头,白玉一样的手指划过漆黑的地,借着绿光勉强能看清楚,是一个字——青。

他沉默了一下,又在舒后面添了几笔,写作一个“徽”字。

“青徽”我跟着地上的字,轻轻读出声来。

他点了点头,重又闭目,神态平静,似乎毫不忧虑我们现在的状况。

可是我却不可避免的焦虑起来,呆在地底的时间越久,呼吸就越急促,附近大片的罂粟花像是能夺去人肺部的空气一样,看多了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我只得尽量避免看见它们。

站起身演着漆黑的斗室走了一圈,轻轻敲击,墙壁都是实心,滑不留手,三人高的顶也让人攀不上去。

在破掉一个洞的地方往上注视了许久,也没有听见最高层的墓室里传来丝毫响动,我终于放弃了。

忍住喉咙里的干渴,重新坐到他身侧,下意识掏身上的水囊,一摸却发现干粮都在刚才的下落中掉出来了,不知去向。

拔开水囊的塞子,喝了一小口,把水囊递给青徽,他没有接,便收了回来。

“嗯……”我再次开口,转过头看他沉静如水的脸:“你有办法出去吗?”

青徽摇了摇头。

我有些泄气,想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去摸从大司命身上扯下来的那片衣袂,却翻遍了全身再都找不到。

看来真是山穷水尽了。

我低下头埋在怀里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肚子里已经隐隐传来的饥饿感,埋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刚才一直太累了,就这么竟然能睡着,模模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清朗的声音——

“持瑶,醒醒。”

我猛的睁开眼睛,面前赫然多出来一个人,举着火把,青衣曲发,墨玉般的眼眸,嘴角微扬,笑意松散:“可算找到你了。”

“洛子渊!”我心里一阵紧缩,继而狂喜,抬头看一条一条从上面洞穴垂下来的藤蔓,更是如看见了天降奇兵一般。

他淡淡嗯了一声,便转过头看向角落里闭目不语的青徽,眼里陡然闪过异色:“这是谁?”

我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我的朋友。”

洛子渊欲再多问,转头看见满地的罂粟花,薄唇抿紧:“这是什么鬼地方,满地的妖花灵萱……”顿了顿,又似刚想起来一样,转头,轻描淡写的问了句:“东莱客那天地如意珠,听说在你身上?”

此时要赖他出去,也顾不得疑虑,便将那天的事都说给他听。

洛子渊静静听着,到中途打断了一下:“你是说……东莱客那天采珠回来的时候,港口很多人等着他?”

我回忆了一下,肯定的点点头:“好像都知道他从天人镜回来。”

洛子渊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了。”未等我问,他便挑着眉,眼里漫出几分讥诮:“我就在想你这样的,几个胆子敢偷如意珠,偷了还纵火烧房子。”

“你知道我是冤枉的。”对他的理解我表示感激。

洛子渊点头,语气肯定的说:“不错,你是冤枉的,东莱客这两年采珠发了大财,早就有人盯上了他,你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此事定是朱雀公子一手策划。”

“朱雀公子……?”

眼前浮现通缉我那条幅上的落款——朱雀公子苏华逸,不夜城的首富。

他还缺东莱客那点钱吗?

虽然还是怀疑,但是看着洛子渊一脸笃定的神色,仿佛另有隐情。想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洛子渊显然也和我一个想法,将火把递给我,转身试了试藤蔓:“过来吧,我背你上去。”

“那……”我转过头看坐在角落里的青徽,他也正抬眼看着我。

“你当这是铁链?”洛子渊有些没好气:“载不动这么多人,你我先上去,我再拉他上来”说着一把抓住我,让我趴到他背后,我抓稳他肩膀,赚朝青徽投过一个“请放心”的眼神,他默不作声的将目光转向了一边。

洛子渊攀着青藤慢慢往上爬着,随口问:“你怎么找到这个古墓的?”

“桓回。”我回答,想到被他拿去的那些陪葬品,心里涌上一阵可惜。

原本能分到一半的,若拿了一半,去上霄会也不是不可能了。

这似乎不在洛子渊的意料之外,他语气平淡:“缴濮国的人倒真是生来为盗墓的,只是这少司命之墓,难为他竟然找得到。”

“少司命之墓?”此刻听到这个倒不是太吃惊,墓主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各种迹象又表明很可能是我这副身体的前世,况且在九重天的时候就有人看着我喊出过“少司命。”

“嗯。”洛子渊点了点头:“此事向来在三界讳莫若深,若让众生知道神与天地同寿,竟然也会有殒命的一日,谁还要去修仙当什么神呢。”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绳子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我抬起头,赫然看见桓回在洞口探头探脑,表情痛苦。

“桓回!”我大声喊出来。

洛子渊浑身一僵,声音低低的传入我耳侧:“不好……他意图不轨。”

正在此事,桓回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拿出一柄刀来,狠狠的就朝着青藤上割。

“不要!”我们停在还差一层就到顶的地方,藤蔓开始微微的颤动,伴随着桓回模糊的声音:“你别上来,东西是我的,你别上来,东西是我的……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洛子渊忙道:“桓回别动,她上去我保证不让她拿你的东西。”

“不,不,我不信你”桓回红着眼睛,拼命的割着青藤,藤蔓在刀下已经只剩下一半,虚虚的挂在那里,随时会断:“她有妖法,她能控制我的心神,我走到哪儿都惦记着她,要是让她上来了我肯定……肯定……要死的……”桓回的声音凄厉,到后面变成模糊的呜咽,回荡在被灵萱交绕的墓室中,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我陡然想起来给他喂过的鸦片,脱口而出:“可是你割断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桓回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正在这时藤蔓往下一滑,我心跳如雷,抓紧洛子渊的衣衫:“你不就是回来见我的吗?你要是把我扔下去你也会跟着下来的。”

“我……我也会跟着下去……?”桓回声音颤抖着,一下子捂住耳朵:“我……我想你……我想你的妖法……我会跳下去的……”陡然睁开眼:“我一定会跳下去的。”

就在他这个犹豫的当头,藤蔓已经只剩下细丝般的相连,摇摇欲坠,洛子渊轻声说了一句:“抓紧。”便往上猛的窜上,脚一蹬纵跃,一手握住青藤断开的地方,抓住我的手将我扔上了洞口,自己也跟着跃了上来。

我重重摔到地上,背过了气,久久缓不过劲来。

只听“哗”的一声,整条青藤已经断开掉了下去,发出久久不能平息的回音。

桓回在我被摔上来的瞬间已经没命的跑了出去,我视线模糊,只能看见他带着尾巴矮小滑稽的背影,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消失在墓门口。

洛子渊也没有追,他轻轻道:“你给桓回施了什么妖法,他神智已经不清了。”

按道理说这么一点纯度不大的鸦片不能让人神智不清才对。

我躺在地上说不出话,等背后的剧痛散去了些许,想起来什么不对劲,爬到洞口:“咳咳……遭,遭了……青徽还在里面!”

“顶多一会儿我再去寻一条青藤来。”洛子渊伸手捶着手臂,语气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这神墓看起来……”

他声音忽然停住了。

墓室里回到诡异的安静。

我察觉过来不对劲,从地上撑着起身来,看见洛子渊盯着某处,晶亮的眸子里满是诧异的光。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身白衣的青徽静静靠着墓壁坐着,白衣如雪片尘不染,眉目清冷。

乍然看到这副景象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师父!”

洛子渊看了我一眼,不做声。

我努力稳了心神,从洞口往下看,果然底端已经不见人。

青徽立起身,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将我拉了起来,手指冰冷,眼神淡淡的,似乎没有焦距。

我看着他,疑惑之外生出了一丝捉摸不定的寒意。

……

等我缓得差不多了,洛子渊也将墓室再检查了一遍,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墓主人似乎也没有丝毫的诧异。

陪葬品已经都被桓回顺空了,余下的只有棺木,已经被打开了盖子,里面除了长着一簇鲜红色的灵萱花别无他物。

洛子渊合上了盖子,提议出去。

神墓的大门在我们离去的时候自动关闭,此事斜阳已西,浓郁的丛林被镀上了一层淡金,洛子渊的马车停在墓外,破破烂烂却干净异常,挂着洗得发白的青帷,又是碧卿麻,前面一匹青鬃老马,神态疲惫。

洛子渊点上一盏鬼火青灯,挂在车前,扬起手中的马鞭,转头看我:“上车吧。”

“回不夜城?”我揭开帘子上车,转头迟疑了看了还伫立在墓前的青徽一眼。

洛子渊淡淡道:“你现在回不夜城,只怕会被生吞活剥了。”

我叹口气,一阵绝望袭上心头,朱雀公子一手遮天要把如意珠的罪名给我,去不夜城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找死,可是如果不回不夜城,就参加不了上霄会,通过不了东皇太一的试炼,结果是我永远只能在这近似蛮荒危机四伏的郊外东躲西藏。

我靠在马车壁上享受着此刻的绝望。

不一会儿,青徽也上了马车,坐到我对面。

这张脸还是起到了望梅止渴的效果,我想到了大司命,想到在空桑山上的那几天,他的表现确实是真心要收我当徒儿的,而且我也确实可能是少司命的转世……

可是,青徽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如果他随时都能出来,为什么刚才会一直待在地底?

洛子渊驾起了车,车轮嘎吱嘎吱作响,碾压着地上的枯枝和草。

青徽上车就闭上了眼,靠在车壁上,呼吸均匀。

摇着摇着,我也起了一层困意,只是肚子饿得怎么也睡不着,忽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我钻了出去,洛子渊递了一个蒸饼过来,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感激的看着他,接过蒸饼坐下,心想这个人虽然做生意奸猾了一点,人还不错。

我一口啃在蒸饼上,饼硬的令人发指,磕得牙齿一阵生疼。

看我捂着嘴,他微微扬起嘴角,扔过来一把小刀,一个水囊:“切成小块,一口水一口饼的吃。”

我正要接过刀,看见他的手腕露在宽大的袍袖外,颜色青白,纤细精致,只是腕上留着些红肿,像是烫伤。

洛子渊见我盯着他的手看,自己也看了一眼,淡淡道:“前几天有个客人头掉在滚水里,溅得水飞出来了。”

我想到他半夜时的那些客人,因他这一句话本就空空的胃一阵翻绞,忙打住了不想,接过刀低下头专心切着蒸饼。

“那个……你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洛子渊赶着马,语调里传来深深的疑惑,往后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非人非仙非鬼非神非魔……”

我切下第一块饼,含在嘴里,灌了一口水,含糊不清的答:“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那怎么跟着你?”

我摇头。

洛子渊一脸无力的看着我,叹了口气:“我真该由着你死在地底下。”

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转过头观察他脸色:“这才是你的作风,你救我我都觉得奇怪。”

洛子渊扬起嘴角:“你还欠着我八十多天的碗,我不救你岂不是亏损得大了?”

“……”我无力的看了他。

洛子渊想了想,又问:“你给桓回施法了?”

我想到贴身放着的那一袋鸦片,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洛子渊漫不经心的拾起鞭子,往慢吞吞的老马屁股上加了一鞭,语调讥讽:“看不出原来你这样的,也能施展媚术。”

我讪笑了一声想避开了这个话题,便抬头看了一眼景色,这一看浑身发炸,路上各样的鬼火飘荡,隐约可见白衣红衣,见到青灯远远避了开,虽是如此,还是让人心头发麻,耳边再听着远处猫头鹰的声音,还有几声野兽嚎叫,不知名的克克咔咔的声音,仿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远处嚼着骨头,心头一阵一阵的生寒。

忽然耳边多了一种声音——空空空空……

木木的,顺着风传来,由小而大。

好像是什么钝物敲击树木,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眼看见前面的树枝上竟挂着一个人头,像是刚断,血迹四溅,一下一下的撞击在树干上,每撞一下,鲜血就淋漓的顺着数淌下,两只空空洞洞的眼睛无声的盯着我……

看清那双熟悉的青蛙眼。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洛子渊也低呼了一声——

“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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