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
“怎么了？”，张界奇怪的问道，他对真渊的神态和反应很是好奇，而且不止如此，他对真渊的身体情况更好奇！
这个年龄能达到铁骨巅峰，就算是单纯的武士，也能称之为天才！何况，就他所知，真渊体内还有充盈的咒力，这个阶段堪称海量的咒力，远远超过他的境界所能容纳的咒力，而他却又没到一元境界，简直匪夷所思！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是怎样的刻苦，怎样的天才横溢才会有如此成就？又为什么会卡在一元境界的入门门槛？为何会待在那个小镇，而此前声名不显？
张界的心思简直复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其实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如外表装扮一般的儒雅文士，而是一个对知识，对阵法，对未知的事物保持着强烈的执着和好奇心的狂人！
“我...没有...”，真渊本想用没有天赋敷衍过去，但有想起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体内有咒力，只能继续支支吾吾，。
“没有什么？哦！该不会是还没有进行亲和测试吧？”
“嗯嗯！”，真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肯定到。只是话一出口，他就有种自打嘴巴的冲动！
糟了个糕，本来就是因为无法释放咒力才落得今日这般田地，现在又要重来吗？
“这样啊，你等会儿，我去学院里借出一个测试仪给你用。”，张界说完，不等真渊说什么便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呃……
真渊嘴角一抽，想张口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能焦急地看着门口，想着待会儿怎么应对。
良久，在真渊焦急地等待中，张界手持仪器，开门入内。
亲和测试仪，和几日前小镇大会上的大同小异。
“喏，集中精神持续注入咒力就可以了。”张界进来后二话不说就把测试仪丢给了真渊，害的真渊接的一阵手忙脚乱。
“怎么了？”，真渊接过测试仪后，复杂地盯了一阵子，惹得张界直翻白眼。
“其实不要太担心自己的天赋，只要不是和别人天差地别的差距，都可以用努力和悟性追赶甚至超过。在术法界，天赋只是一个大概地衡量标准而已，等阶同样也是，等阶高不一定就能战胜等阶低的法师，更多的还是临场战斗素质和对法术的应用。对于法师，不管是阵法结界师还是战斗法师，都很考验施术者对法术的想象力。”，张界为了安慰真渊也是够拼的，扯了一大堆。
其实张界说的倒是心里话，当然也是自己的一种寄托。因为圈内的人都知道，张界当初测出的元力天赋只有二元，亲和亦是一般。但如今的他却是四元修为，虽然不算高，但值得令人尊敬和佩服，而且他最大的成就远不止于此！张界，号称张结界，并不是自称，二是尊称。在阵法结界伤的造诣，可以说在伏牛学院所在的丰州，无人能出其左右。
只是令人扼腕的是，张结界的天赋实在是太低了，即使万般努力，也只能到四元。张界本人也坦言步入四元后，隐隐有种阻碍提升的阻力。
所以，张界这一番话绝对是真心流露，亦是对自己的感叹，老天不公！
他想找人继承衣钵很久了，几日前探查到真渊的情况时可以说是见猎心喜，他相信对方天赋必然不低，很可能是有什么隐情，所以今日才会如此毛躁。
“嗯，好。”，真渊无奈地回道，不是天赋低，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不过事已至此，权当再试试吧！
理好思绪，摆正心态，真渊将测试仪平放于床上，双手左右搭起，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胆怯和不知所措，鼓动体内磅礴咒力，开始了离开小镇后的第一次尝试。
啵！
真渊只觉得有什么如泡沫般被轻易突破，然后双掌之下开始快速积蓄咒力！
这是！！！真渊整个人都懵逼了，以至于心神摇曳之下，咒力输出都中断了。
“愣什么，继续！集中精神！”，张界很激动，刚才那是……为什么他感觉那一瞬间四周元力浓度陡然猛增，向真渊方向集中，一瞬而逝！
真渊一愣，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开始集中心神输出咒力，他要为自己正名！！！
下一刻，体内咒力疯狂涌出，那种元力狂潮再次出现！不仅是真渊自己，张界亦能清晰体会到。对张界来说，今天简直就是自己的幸运日！同时，对于真渊咒力的性质，他也感到震惊不已！其实今日他也是对自己的冲动有点意外，按理说在这事上他还是很严肃的，但是见到真渊的时候，他就有种冥冥中的感觉，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很快，可以说是快到不可思议地完成了填充注入过程，就在测试仪阵盘要起变化时，张界突然感觉到外面有人到来。还不止一人！
遭！是这小子引发的元力波动！
思及此处，张界急忙打断真渊的继续输出，并且迅速掩盖起阵盘，只是余光匆匆一瞥，看到了各属性槽都有变化。
来不及多想什么，张界主动走到房门口，轻轻一推开启门扉，就看见院长和一众学院高层聚集在门外，好奇地想要探知什么。
“咳咳，请问诸位来此有何贵干？”，张界正了正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哎呀，张老师今天给人感觉格外有精神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比如……刚才，咳咳”，众人尴尬地对视一番，其中一人开口道。
“哦，您说刚才啊，今日确实值得高兴！我此前一直在研究的元力聚拢阵法的改进，今日终于有所成效，这部，在向我的弟子展示呢！”，张界扯起淡来也是功力十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过后半段还是引起了对方注意。
“哦？小张老师什么时候收徒弟了？”，说话的人事傲典院长，一个明真国有数的强者，至于为何在此担任学院长就不得而知了。
“是这样，院长，几日前我不是带队在双兴镇一带救人吗，正好有一个小子在给他疗伤的时候发现天赋不错，考了他一番也比较满意。您也知道，我一直都在找可以继承衣钵的弟子，为了能尽全功，我也只能带一个徒弟了，我是想要将我所学完完全全的传承下去！”，说到后面，张界也是严肃起来，整的来说，他的话半真半假，不过在寻找衣钵继承者上，确实如此，他很认真。
“是这样啊，不知可否让我们见见这位幸运的小伙子？毕竟是你的弟子，让我们认识认识，以后有难题，只要不破坏原则也尽可找我们出手。”，院长傲典点头表示了解，又给了一个提议和承诺，他还是很欣赏张界的，所以张界收徒这事，他也会关照一番。
“如此甚好，张界在此代徒儿先行谢过院长和诸位。”，张界闻言，也是颇为动容，这可是院长的承诺。
“请！”
众人鱼贯而入，入目就是盘坐杂病床上的真渊，此时他也好奇地看着来人。真渊刚才在里面隐约听到弟子什么的，有些摸不着脑袋，此时见张界带人进来，便细细观察着对方。
“真渊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伏牛学院的院长傲典先生。”，张界托着手看向为首的慈祥老者对真渊说道。
“院长您好！”，真渊做了个动作示意自己身体不便，只是弯腰致意。院长也是面带微笑，略一点头，并不介意。
“这边几位分别是分管刑法的陈通老师、阅览室的管事老师赵信以及学院特邀的三位传法长老，李老、刘老和黄老。”
“几位老师好。”，真渊又是拱手作揖，打了声招呼。其实他倒是有点莫名其妙，这举动就好像是真渊走关系入了伏牛学院一样，要提前熟悉老师。
“几位，这就是我收的弟子了，真渊，七元天赋，怎么样？”，张界继续胡诌道。
一旁的真渊听到这话顿时有点犯晕，他什么时候成为张界的弟子了？这也就算了，还七元天赋？这是赤果果的侮辱！
“七元？不错啊，老张，你多年不收徒弟，现在倒是捡了个宝。”
“是啊是啊，运气不错。”，几个老师听闻后纷纷恭喜道。
“七元？不错不错，你收了个好苗子！”，院长傲典听闻，也是颇为欣慰，转而对真渊道，“少年郎，好好努力，你的老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老师，阵法结界方面更是大师级别，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
“呃，嗯，会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搞得真渊有点茫然，什么鬼？
傲典见此，也并未多说什么，微微一笑，带头离开了。其他几人向张界示意后亦是尾随而出。
待得众人走远，张界松了口气道：
“哎呦我去，真累！”
“张老师，您刚才说的弟子是什么意思？”，真渊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好吧霸道老师张界。
“对了，快给我看看阵盘，都是你小子惹得麻烦！”，张界突然想起这茬，火急火燎的说道。
“哦！是！”，真渊也是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压下去的激动情绪再次疯狂喷涌而出。
快速从真渊手里抢过来测试仪阵盘，张界细细观摩起来。
“这这这！这是......全属性，不可知级？！啧啧你小子，不得了啊！来，告诉老师我，觉醒的时候，天赋多少？”，看清阵盘上的信息，张界震惊了，属性槽空空如也，刻度条上亦没有痕迹，只有阵盘中央有一个巨型元力球正明晃晃的闪耀着。这是，不可知级的亲和。天地之大不可知，时间之长不可知，元力归属不可知！
在法师界，众所周知，元力亲和程度越高，法术的效果越强。而有一种传说中的级别，其存在不为人所知，其威能亦不为人所知，所以称为不可知！由此可见其稀有罕见，如此，张界怎能不惊讶不激动？
反观真渊，先是听闻全属性不可知级的亲和，他只感觉有股直上脑门的冲动瞬间让他失去理智，想要大肆吼叫宣泄这七年的心塞和忐忑，惶恐和绝望，以及父母亲所受的委屈。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这里也不方便。所以很快便冷静下来，这也是他流放六年的心境修养。
而再听到张界询问天赋，真渊犹豫了片刻，自己亲和已经如此骇人听闻了，如果再加上那种天赋……
真渊不敢想……才怪！嘿嘿，哥哥我也是苦尽甘来啊，要时来运转咯！羡慕？你打我啊！
“到底如何说说看，应该不低吧？”，见真渊神情说不出的怪异，张界心理一突，这小子该不会元力天赋真的和我一样低吧！
“我的天赋……，无远弗届！”，真渊顿了顿，自后无比自信地开口。
“哦，真这么低啊，唉……”，张界顺着心里的担忧说道，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啊？真渊亿脸懵逼。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无远弗届？！”，张界终于反应过来，震惊的问道。
无远弗届，又是一个传说，今天他到底是收了什么怪物啊！！不行，得确认清楚！
“是的，无远弗届。”
“真是啊！哎呀，捡到宝了，嘿，嘿，嘿。哎呦，要是他们知道了会羡慕死啊！不可知级亲和，无远弗届级潜力！而且看刚才那动静，咒力对元力的同调率，少说也是一呼百应的统帅级，甚至可能达到那个‘元初’...哎呦，想想就了不得，爽啊！”，张界的大师、儒士风范全没了，神情十分猥琐。
不过可以看出，他还是很开心的。嗯，应该说十分开心。
“不行，这事不能透露！小子，你听清了啊，这事可不能透露出去，对你可能不好，而且看你这情况，双兴镇最后的事我也有所猜测了，那元力抽空很可能和你有关。”，张界先是告诫一番，又做出大胆猜测，“嗯……还不至于，或许可能是和你当时的情绪有关吧，我说的也只是可能，你的咒力性质对元力而言就像是馋猫问到了鱼腥味。”
“与我有关？”，真渊沉吟思索，不是没可能。他想到了昏迷前，身体的异动，就像是开了闸门一般。
“哦，对了，和我说说你修行的状况吧，怎么回事？”，陡然想起什么，张界皱了皱眉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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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