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中,命道运道最是玄奇,时间生死最难掌控。故而有修仙求长生为逆天之说。而今,太荒却告诉苏真武,咱们田里的那两个潭,一个能够给灵草加速成长,就一个能够提高灵草的寿命。这后门开得也忒大了点,让苏真武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都说盛极必衰,现在这扇后门开的这么大,苏真武特别担心自己出门会遇到什么血光之灾。不过,有好处不用那就是傻子。既然可以提前让灵草成熟,那么就先种上一小片她要用的灵草来实验一下。
太荒真不愧为有生命的田,挖坑埋土什么的全部都不用操心,苏真武只要负责把种子种下去,然后用靠里的潭中之水下灵雨便可。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苏真武仔仔细细将那本书翻了个遍,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再施的咒。
淅淅沥沥的小雨效果似乎不怎么明显,改成大雨侵盆,唔,都老死了。苏真武来来回回施了不下百次灵雨咒,念得她都恶心了也没有一次是恰到好处。果然,这个后门远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既然用下雨的方法不行,那就改用人工浇水。苏真武盯着眼前的定元草,小心翼翼地往叶子上洒水。一滴水,种子立刻破土而出,抽出三片小芽;三滴水,灵草已经长成但年岁不足,药力低微;再加三滴水,灵草直接挂掉。但是要是只加两滴,它又不肯继续生长。
试着把潭水稀释,结果却一点没变。果然是不能投机取巧么,试一下另外一个潭的水好了。
一碗水浇下去,原本葱绿的定元草变作了墨绿色,叶片上纹理比之前也变了许多。苏真武想的是给植物加了寿命总不会再老死吧,但是,其他的麻烦却出来了。当她再一次催生植物时,那植物直接变成一个三岁孩童。苏真武再往他身上加潭水已不管用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孩,苏真武不知道要怎么和师傅解释,就说是灵草变来的,会不会有点不靠谱。实在是没有办法看一个小孩光着身子满院子跑,苏真武抱起他硬着头皮见景然去了。
“乖徒,为师不过几天没见你,你怎么就生了个娃?”景然一边捏着小孩的脸,一边上下打量苏真武,“你是不是背着为师在外面养了个相好?”超级怨念的眼神飞过来,弄得苏真武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对不起他的。可是,仔细一想,苏真武觉得不对劲“师傅,什么叫‘背着你在外面养人’。”
“你没有在外面养人?”景然秀眉皱起。
“没有。”苏真武摇头,“我即使有相好的也不会瞒着师傅你的,我要是嫁人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这个小孩”景然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长得和苏真武有点像,虽然早就知道他不是,可总有点担心。
“这是我用潭水浇定元草的时候发生的意外。”苏真武觉得美人即使抱着个小孩还是美人,一点不显狼狈,“师傅,我们要拿这个小家伙怎么办?”
景然本着同性相斥的原则,不假思索地说,“带出去,扔了。”
“……”前一刻还觉得他们两个很融洽的苏真武凌乱了,“扔了,师傅,你可是仙人。”
“仙人怎么了。”美人挑眉,“为师当初修仙时杀过不知道多少人。”
苏真武面部肌肉抽搐,指着景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哎呀,这年头,他们魔还没有仙坏,传出去该如何是好。她真是丢光了魔族的脸。她正准备答应美人,却听到小孩冲着她叫了声娘,接着又对景然叫了声爹。
“乖,再叫一遍。”美人觉得这个称呼挺不错的。小孩便指着苏真武又叫了句娘,再回头对景然叫了句爹。
“乖徒,我们留下他吧。”
“可是……”苏真武想反驳,却被美人投射过来的犀利眼神刺到了,那眼神似乎在说“不能这么没良心”。变得真快,苏真武对这位师傅无限佩服“哎,师傅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太荒的这两个潭还是有用处的,只要别再同时用就好了。再多几个娃,苏真武非疯了不可。虽然潭水不能制造出高年份的灵草,但要成熟的灵草却可以信手拈来。算了,她本来也不需要那种多年的灵草,反正是试手而已,药性什么的就先丢到一边。
种下又一拨灵草,不过转瞬便可以收割。忙了一天的苏真武回到自己房间里,却发现床上多了两个人。“娘,过来一起睡啊。”小孩出世不过一天,居然可以把话说的怎么流畅。“徒儿~”美人的声音转了至少三个弯。苏真武站着不动,“师傅,你想怎样?”
“娘,爹说一家人就要睡在一起的。”小孩天真无邪的眼神真是让苏真武这个缺乏母爱的魔皇一阵揪心。“你留下,让他出去就可以了。”苏真武对着小孩说。
未战而先退步者,必败。
景然伤心地看着小孩,“你娘要你不要你爹了,真是伤心。”
“爹,美人爹爹。”小孩见景然起身,一下子抱着他含泪对苏真武说,“娘~~~~~~”
苏真武注定是个心地善良的魔,明知是某些人故意为之,却又不愿看那小娃哭。躺在床上的苏真武时不时拍开景然越境的手,往外挪,往外挪,再往外挪,掉到床下。苏真武做了七八次上下床的运动后,清醒地认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特么这个世界就没有后门,那些所谓的后门一般都是些年久失修,意外频发的破门。而自己遇到的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其中的极品。她一个尚未出嫁的魔(其实这个肉身的原主人已经出嫁了,但是被她自动忽略),莫名其妙就有了个娃,那娃还带速配功能,直接给她就近找了个对象。
“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什么后门之类的了。”死命掰着景然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苏真武心里默念。
天外,梓瞳难得出来看别人下棋。“影,你这步走的不对,下成这样你还是认输吧。”女子容颜虽然一般,举手投足间却带着天生的贵气。
“弦,你仔细看中间这子,可是我下的?”叫影的男子英气十足,嘴角时常挂着微笑。
“混元子,黑白双色。”弦揉了揉太阳穴,“老了老了,都没有发现这居然是那位留下的。”
“是不是那人留下的有些难说,保不齐是刚刚下的。”影停顿一下,“毕竟那人是最优秀的执棋人,从未输给任何人。”
“我倒不信,方才开局,且看了再说。”弦对自己的棋艺很有自信。
却说人间
帝昭原本是被凝圣兽追的到处跑,却在跑进一个林子后没了凝圣兽的踪迹。元婴期的他知道这是魔门的地界,但忌于凝圣兽的实力不能立刻出去。森森魔气不知不觉地为支芒所吸收,它白光更盛,愈发变得像仙器。
但是,帝昭忘记了,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煞气内敛,已具心智的支芒剑正悄悄改变着他。
血红的瞳孔遍布杀气,任何让他感到威胁的人或动物都会被第一时间绞杀。血
宗几十弟子闻风赶来,却在瞬间被帝昭所灭。“嘿嘿,仙门又有小子入魔,老夫我真的是相当开心。”鬼老头笑得奸诈“想杀就多杀几个,等你杀孽过重为天道所抛的时候,就是你入我魔门的时候。”
盘踞南方的仓颉鬼云缓缓变化,人间有关妖魔鬼怪横行伤人的流言越来越多。再加上连年天灾,大夏、大胤两个国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大齐依旧富饶,却被一个女人握在手里,如此的肥肉如何不叫饿狼们眼馋,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一夜之间数十万人毙命。大齐境内,无数妇人相拥而泣,皇宫之中却是一派歌舞升平。
自紫轩借故修仙离去,这位年轻的太后日日笙箫,却将作为在位者最基本的规则“生于忧虑死于安乐”抛之脑后。而紫轩现在正在闭关中,北辰门将他当做重点培养对象之一,两年后的仙门比试作为此次主办方的北辰门又怎么能空手而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