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落雁峰在经过一阵的喧闹之后就平静下来,昔日辉煌的落雁峰到处都是破壁残骸,血红的地面和天空中的晚霞交相辉印,落雁峰大殿门前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具具尸体,为首的一具就是落雁峰当代峰主不落。
道济不屑的看了一眼不落的尸体,对他来说仙道就是一切,其余的都是可以舍弃的棋子。旁边有几个人在忙碌的清点核对地上的尸体,看看有没有落雁峰的漏网之鱼,见没有死绝的就补上一刀,丝毫没有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同门就下手容情。
几个人清点一遍之后就凑在一起相互之间核对了一下数目,看看又没有纰漏,掌门道济现在杀红了眼,他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相互嘀咕了一阵确定没有错之后,其中一个才畏畏缩缩的走到到个跟前说道:“禀掌门,落雁峰共一千六百三十七人,有一千六百三十六人躺在这里了,还有一个下落不明。”
“是谁,查清楚了么?”道济面色一变,厉声喝道,满身的杀气让汇报的弟子把持不住,簌簌发抖起来,脸色越变越差,白的像一张透明的纸。
“是,是,是落雁峰的****师弟。”那人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是他。”道济略微有些惊讶,不过瞬间就恢复了面色,心下已经有了考量怒道:“师弟?你说什么?****犯上作乱,杀死落雁峰一千六百三十六口之后仓皇出逃,现已被栖霞派逐出师门,你还叫他师弟?难道你也想欺师灭祖犯上作乱不成?”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那人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道济一句话就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将白的说成是黑的,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落雁峰唯一一位幸存者****身上,道济知道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一****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逃出去也没有几天可以活了,还不如将罪名通通嫁祸在他身上。一掌劈在求饶的弟子身上,血溅五步。闷哼一声就破开虚空,消失在众人眼前。
道济一掌是为了杀一儆百,在落雁峰立威,她这是要告诉他们谁要是敢多嘴就是这样的下场,其实道济是多此一举了,在短短的一个下午的时间久带领六峰人马屠戮落雁峰满门,谁人不惧怕于他。
第二天栖霞派就传出消息说:落雁峰不肖弟子****,不服管教,以下犯上,欺师灭祖,于昨日突然发难,屠戮落雁峰满门,现已被去栖霞派逐出师门,出逃在外,恳请诸位修仙同道一同帮助栖霞派缉拿****,碎尸万段。
一时之间****的凶名威震四海,有很多强盗山贼出来干活的时候都打着****的旗号说:“你知道我们大王是谁么?我当心说出来吓死你,就是屠戮栖霞派落雁峰满门的杀神****,赶快的,把那啥啥啥的全给我装好。”
然而山贼们如此拙劣的表演却收到奇效,过路的人直接将自己的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双手捧着贡献上来。有一伙山贼更是疯狂,竟然打着****的旗号,去攻城略地,在城下一报****的名号,守城的太守一听就乖乖的在城楼上挂起白旗,旁边的副将拦都拦不住,一刀就被太守把头砍下来,咕噜的从城楼上滚到山贼的脚下。
这伙山贼也就是下来咋胡一下,没想到却收到奇效,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座城池,将城池洗劫一空,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烧个精光,临了那个傻乎乎的太守点头哈腰的说:“本城穷,亏待各位上使,请个位上使多多包涵,在亦天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总之是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春去秋来,时间一长人们都淡忘了绝世凶魔****的事情,安安心心的过起各自的小日子,栖霞派也对当年的事情引以为奇耻大辱对此事只字不提,更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落雁峰并没就就此在栖霞派灭绝,沐雪入主落雁峰,将所有想侵吞栖霞峰宝物的人都拦在落雁峰之外,对外广收门徒。不过所有人都明白,落雁峰已经不见了,没有生死经的落雁峰,并没有它的灵魂。
沐雪的异军突起大出众人所料,就在事发的第二天,沐雪在昏迷中醒来,突然划破虚空,出现在正在掠夺落雁峰宝物的六峰面前,以一己之力击退六峰精英,更是在十招之内将剑架在道济的脖子上。
众人都惊讶的发现沐雪在两天之内,连破两关,已百岁之龄,创千万年记录的,史无前例的,后绝无来者的修炼到了彼岸的境界,以一己之力扛起了落雁峰的大旗。
沐雪入主栖霞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敛原来落雁峰弟子的骨灰,将他们埋在一起,尔后就颁布了她上任峰主以来的第一条法令,其他六峰弟子不得踏入落雁峰半步,违者格杀勿论。紧接着就开始开山授徒,到现在也算是颇有成效,手下已经有了数百门徒。
当然这数百门徒都是一群菜鸟,在其他六峰眼里根本不值一哂,只要沐雪离开落雁峰一步,落雁峰就在劫难逃。沐雪每天都在落雁峰顶翘首以盼,期盼拿唯一一个幸存者的回来,她从宝宝那里得知****没有死,既然没有死,那就会有回来那一天。
就是等到天荒地老沐雪也要等,等着数百个弟子成长起来以后,****还没有回来的话,沐雪就回自己去找,踩遍千山万水,也要将他找出来。
当日****接到不落的传讯之后,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施展开宝宝教会自己的寸步,开始慌不折路的逃亡生涯,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不落血洒长空的一幕,可是****没有回头,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明天,他不能辜负不落对他得期望。
不管白天黑夜,****都在奔跑着,他不敢停他始终觉得有人在后面追着他,想要他得命,想要他身上的生死经总纲,跑过山,跨过河,路过城,趟过江,****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有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可以不用再跑了,就在一个小城里安顿下来。
安顿下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和周围的人有许多的不同,周围的人似乎都很怕自己,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问题所在,自己长得想一个野人,不用吃饭不用洗澡,少了很多人必须要做的琐事。
****就开始改变自己,适应这里的环境,将自己收拾一番,用仙家手法弄来一堆的银子,以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开了一家酒楼,主打村长家的烧酒和叫花鸡,邻里乡亲都很爱来****的酒家捧场,原因很简单,烧酒好喝,叫花鸡地道,好的没的说。
一来二去就和周围的人混熟了,混熟之后****又发现一个问题,周围的人都要面临生老病死的问题,而自己却是越活越年轻,很多人都来酒家求教过,问****有什么返老还童的秘诀。****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修仙者,瞎编乱造的糊弄过去。之后****就以三种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一种是老者,也就是刚出现时候的****,不过现在他很少出现了,听他儿子说是病了,快不行了,大家都在替他担心。第二种是一个中年人时老者的儿子,当然他也是****,出来打理酒楼,处理一些日常事务。第三种是老者的孙子,去学堂念书,吸收一些凡人的常识。
同一个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演绎三种不同的身份,对现在的****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学到了很多,****很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他很眷恋这种宁静的生活。
不过****的担心并没有发生,老者死了,中年死了,老者的孙子也在他八十岁那一年撒手人寰,老者一家在小城里已经传承了八代,不过这一代的他有些孤独,老爹新丧,他也一直没娶,以二十七岁的高龄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说没的人都快将他得门槛给踩爆了,可****就是不点头。
那些说媒的人那里知道其实****已经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了数百年,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着那样一个女孩,在旅途的尽头为自己打着伞的女孩,在自己满是伤痕是为自己疗伤上药的女孩。
可是****不敢回去,在人间打滚了数百年早已经成了人精,可自己的功力除了在逃亡的时候侥幸的突破到转世境界之后,任****如何努力,都没有很大的突破,还在转世第七层的境界。生死经就更不用说了,永远都是那一句,****都在怀疑整个落雁峰的人为他丧命是否值得。
也不知道当初逃出来几个人,一直都没有那一片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师傅的坟墓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去祭奠。不过****最思念的还是哪一个女孩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常常在孤独的夜暗自垂泪。
****甩甩头,凄然一笑,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不专业了,自己应该安心逃命才是,活下去才会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