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拾开好铺子大门,打扫一下屋子后就开始边等客人上门边折东西。
其实夕拾会的种类并不是很多,最喜欢的布艺花和纸花折得品种稍微多些外,其它的很多大件的东西夕拾只会三两样。再加上那些零零散散的小手工品她店里品种不足百样。
为此她担心卖一段时间后大家厌倦了就会没人来光临。
刚开始看到一棵歪脖子树可能会觉得很不正常,可是见久了也就见怪不怪好像它一直就是那么一个存在,而夕拾的店就像那个歪脖子树一样开始会看得新奇,看久了就会慢慢失去吸引力。
虽然目前还不需要太担心不过夕拾还是想未雨绸缪先想好法子以免那一天真的来临。
只是这个法子她一时想不出来。
这日是营业的第三日,人一如既往的多,幸亏有梨芷和她朋友的帮忙能够很及时的赶出来一批手工半成品,因为夕拾要做的仅仅只有最后一步所以时间还是足够夕拾把半成品加工成成品。
夕拾在早上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如何算工钱和紫澜谈了,紫澜表示没有意见,这事便算成了。夕拾想得是除了各种杂费成本费之后给出了一个还算优渥的薪资,紫澜自是没有意见反对的。
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后,夕拾便轻松了很多,目前每天营业额不错,午饭又有城主爹送来吃,她可是好不快活。
照常在夕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夕拾就关了铺子。因为她的店面离着司徒府有点远,在僻静的小巷里,夜幕降临的时候在幽深的小巷里走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胆寒,城主爹也说没必要为了几文钱守到那么晚让她害怕的回家都是叮嘱她早早的回家,因此夕拾关门的时间都是很早。
回家的路上经过了离夕拾种得番薯地不远的路,夕拾想着都快一个月没有到地里去看番薯熟了没有,一不知道番薯长的如何了,看看天色也还早就打算去田里看看。
前段时间有易简来做客没时间去来,后来又去朱颜家学弹琴,到现在又是忙开业的事情,想着番薯都快收获了应该出不了什么差事,夕拾已经快一个月没来看看了。
结果到了田里后夕拾大吃一惊。田里杂草丛生是夕拾可以预料到的,可是当她拔草的时候发现本来长势很喜人的番薯,在它那绿油油地叶子上居然被虫子咬出千疮百孔……夕拾傻眼了。
本被草分去了田了的营养,番薯的叶子有些已经枯黄,然后再被虫子祸害一下,这番薯立马显出一种颓废之势来。
看的夕拾好一阵心疼,毕竟以前是那么的悉心照料,那曾想一时不注意居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离功败垂成还差一点点可是也不远矣。
最近城主爹问夕拾田里如何,她都说很好可她已经很久没来看看,这下可是被一时偷懒害惨了,原先的所有努力都快白费,夕拾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她一定不管易简不去学琴把好好的看好她的地当成她每天工作的第一件事情,如此这虫害也不至于害的番薯那么惨啊。
可是现在夕拾想什么都没用了。虫害已经造成,可她一点都不知道用什么来解决虫害,在现代的时候她好歹还知道有种农药叫‘敌敌畏’可是古老如魏晋她上哪儿找农药去啊?
原先觉得魏晋还有点好处就是菜都没有用农药,纯天然无污染吃的放心。可是如果能解决目前夕拾面临的虫害,管它什么化学不化学,管它污染不污染,此时此刻夕拾只想对上天大喊一声:天啊,快送我一瓶除虫剂吧。
如同以往她天天在心里对上天说她要回家被漠视和无视一样,老天这次照样不可能达成夕拾的愿望。
所以即便觉得那肥肥地,绿油油地虫子好恶心,夕拾也没办法只好挽着袖子随便找了一对枯树枝当筷子使唤把肉眼所能看见的虫子一个个的夹住扔在地上踩死,让一只只虫子的尸体化作秋肥更养瓜。
不得不说那化成一滩绿水的虫子汁更让夕拾反胃,深深压下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克制住慢慢爬往喉咙的酸意,终于把肉眼所能见的虫子杀光踩光,夕拾赶紧把夹虫子的树枝有多远扔多远,然后跑到田埂边干呕,她做的事情和虫子的遗体实在是太恶心了……
“呕……”除了酸水夕拾什么也吐不出来,中午吃的饭早被她消化到不知道身体的那个疙瘩里去了。深深地吸口空气,田里的泥土以及芳草混合地清香随着空气进入她身体让她舒服了些。
夕拾起身打算把杂草锄完就回去,可是一起身居然看到一种田装扮的大娘特慈祥地看着夕拾。
发现夕拾看到她了,大娘特和蔼地开口:“夫人是有了么?有了身子可莫要到处乱跑啊。看夫人这肚子还没显,胎儿还没稳呢,要多加注意啊。”
“大娘您误会了。”夕拾巴巴地开口,她只是呕吐一下怎么就被人误会了呢。
“大娘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很恶心想吃酸地东西?”大娘经验老道地说。
“是……”因为我刚才看了恶心的东西才会想吐,想吃酸的是因为她吐完的时候就爱吃酸的解味。
“可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想吃酸的啊。夕拾想解释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急的她语无伦次。
“不要害臊啊夫人,这没什么不好意思地。我家离这儿很近你若不介意可以去我家休息一会儿,正好我家泡了几坛子醋萝卜和生姜可以给你解解味。”大娘非常热情地相邀。
夕拾赶忙拒绝她的好意。也顾不上吐不吐,恶不恶心,直接在死去的虫子身上进行踩踏,把草拔的干干净净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