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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男人的心很脆弱

“妈妈……你有没有考虑…先换衣服?”夏亚看见母亲的举动,感到毛骨悚然。

“啊!也对。”梅莉这才发现自己的样子,似乎不太适合谈话。

夏亚和伯丹面面相觑,均捏一把冷汗。

梅莉换好衣服,回到平心静气的状态︰“夏亚,你没有向我们隐瞒什麽事吧。如果你不老实说出所有事,我们是不能帮助你的。”

“这个嘛……唉……”夏亚叹了一口大气,把咀咒的事和盘托出,而且还说了自己要前往阿曼森封地的打算。

“夏亚,我们和你一起去。”梅莉急切想了解女儿身体的变化,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不行!妈妈。这是他们对我的考验,不能有其他人参与。”当然加希没说过这是考验,但夏亚明白她的家人,所以才有此一说。这不是学校家长日,老师会向家长说明学生的一切状况。这是现实,不会有人来说明的现实。退一步来说,加希愿意解释,可说得多少,有些关乎家族隐秘的事,他大概一句也不会透露。套一个句话,知得越少,越快乐。世界从不美好,揭开了美丽的幻相,你就要面对背後的黑暗,之後的日子里你再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妹妹,这样很危险!”伯丹皱眉道。

“是吗?”夏亚苦笑︰“你们都跟我出去吧。”

有些事不是你不说,人们就不会起疑。与其费唇舌解释,倒不如让他们亲眼见证来得快。

来到山坡的空地,环视四周,除了他们三人外就再没别个。

“哥哥,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看谁跑得快?”夏亚得意的问。

“根本不用比,一直以来都是你跑得比我快。”

夏亚摇头︰“总之跑了再说。妈妈你就看着吧!”

“开始!”

伯丹耳边传来风声,旁边的夏亚如一枝箭般破空而出,遥遥领先。他看着妹妹的背影,越来越远。伯丹也是个不服输的,出尽全力奔跑。当夏亚抵达终点时,伯丹才跑了三分之一的路段。梅莉看着顿时百感交集,女儿这个样子这到底是好是坏?她很迷茫。以强者为尊的世界,当然是一件好事。可身怀咀咒,又成为了夏亚的弱点,以後要怎麽生活?想像女儿一辈子活在黑暗中,从此得不到阳光一丝眷顾,她就觉得心如刀割。

“太过分了,还让不让人活!”伯丹难以置信地大呼小叫。他对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即使自知不如妹妹,但也没想过差那麽远。

一个气喘如牛,一个气定神闲。怎麽看都知道双方实力的差距是如此之大。

梅莉偷偷抹了眼泪,提醒伯丹︰“不要这麽吵,要是有人来就麻烦了。”

夏亚一下子就来到伯丹的身边︰“哥哥…你累吗?”夏亚露出特纯真的笑容,但细察之下会发现带点诱惑的意味。

“你…你想干什麽?”伯丹脑海里的警钟不断鸣叫。

以他的理解,这是妹妹使坏的前兆。伯丹往回跑,没有理会夏亚。唉!这时的他又怎麽能跑得过夏亚,结果被从後赶上了。

伯丹只觉天旋地转,双脚腾空离地,本以为自己会跌倒,可事实不然。耳边风声呼呼,当他回神过来,却发现被妹妹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他跑。

伯丹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快放我下来!妹妹!你有没有听到?”他一个大男孩,怎麽可以让女孩抱,还是以这种方式!就算是妹妹也不行!

夏亚笑得欢快,呵呵的笑声在山坡传开。她早就想试试美男在怀的滋味,虽然这美男年纪小了点,但前途无可限量啊。

梅莉没想到夏亚会有此一举,一时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儿子的反应也很有趣。

“我要下来!”伯丹没想到夏亚的力气会这麽大,他半点都反抗不得。

“好!如你所愿。”夏亚放下伯丹,还行了个绅士贵族礼仪。

伯丹想责怪妹妹的行为,可最後放弃了。只是有气无力地说︰“妹妹不可以这样抱男孩子,知道不?下不为例啊!”

夏亚并没回答伯丹,只是将他们的注意力带回正题︰“现在你们都看到了我的实力,还会有危险吗?”

伯丹张口反驳,可夏亚比他更快︰“打不过还逃不来吗?普通人能有我快吗?”

这下伯丹和梅莉无话可说,事实胜於雄辩,他们两个只是普通人,如果跟去,反而会成为夏亚的负担。

接下来,他们决定以送夏亚到亲戚家暂住为由,解释夏亚的消失。夏亚也说出让哥哥到奥尔德林魔武学校投考的事,虽然伯丹反对,说自己不想去,但与他一起生活那麽久的家人,又怎会不知他在说谎。

“哥哥,你要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不能让熟人瞧见。与其在这个地方躲藏,倒不如去其他地方展开新生活!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做个一次吗?这样的决定……”

大家彷佛如早已协议般,共同陷入沉默。

“哥哥,你真的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你不喜欢我的提议,这不要紧,可你也说说你的想法,不要什麽都不说。”

伯丹扪心自问,他不想去吗?怎麽可能,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去抑压自己的欲望。以为只要他人得到幸福,自己怎麽样也没所谓。然而在心底里,总是有一把愤怒的声音,去斥责这样的自己。

最後,伯丹想通了。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从不任性,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但却正因为他这种无欲无求的态度,反而令身边的人感到着急。

“伯丹,任性一次也没关系,我们会支持你的。不要被过往束缚,那不是你的错。”梅莉握住伯丹的手,温暖而包容,是母亲独有的味道。

伯丹眼眶通红,哽咽道︰“我想去…想成为…能保护你们的存在。”

夏亚站起来,伸手摸摸伯丹的头,就正如伯丹一直以来那样对她︰“我的哥哥真可靠。”

伯丹如释重负,终於能毫无负担的笑了。夏亚竟然被这笑容,晃花了眼,心里叹道︰“这下不得了,哥哥如果对女孩子展出这个笑容,以後会不得安宁。”

事实证明,夏亚的想法是对的。至於有多不得安宁,就要问问伯丹了。套用夏亚的解话,就是那些粉丝都以为帅哥不拉屎。

夏亚也向母亲取得晚上外出的权利,这多得於夏亚所展示的实力,说真的整天在家她都快闷死了。能够光明正大出去,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她当然高兴不已。然而,一切都要建基在安全这个大前提下。就算你强如怪物,妈妈总会认为你是脆弱的小宝宝。

刚才梅莉只是将魔狼的皮毛割下,还有很多东西都没处理。况且对梅莉来说,一个人有点吃力,於是孩子们都加入了苦力大军。

夏亚很奇怪,为什麽三阶魔兽会没晶核,但她也不肯定晶核是否存在於世。把皮毛和骨头包好,明天梅莉和伯丹会到老板那里卖掉东西。至於狼肉和内脏之类的,夏亚他们没有兴趣品嚐,所以一股脑儿放到手镯里。这时夏亚才明白中华人民的品嚐能力有多高。

夏亚不知为何把雪菇王留下,或许是对自己的一种警醒吧。让她学会有一些代价,她是付不起来的。

现在她有时间,也有了点实力,钱的问题可以用许多方法解决。所以,不卖雪菇王也可以。

完成手头工作,夏亚光明正大的出去,告别多日来鬼鬼祟祟的出逃,她心里欢快得哼起歌来。似乎有人忘记了教训,结果就是迎来加希哭丧着脸的哀求︰“停!大小姐!求求你别唱,我受不了……”

作为一个绅士,加希是万二分不愿去指出女士的错处。可他真的想不到有人会走调到如此石破天惊的地步。要不是他早知道夏亚是体质系,他一定会以为她是特异系,所以才得到了另类的精神攻势技能。

围着火堆坐下,夏亚表情抑郁,把今天的收获交给加希。由始至终她都没说过话,眼见做成如此局面,加希感到不好意思。

“那个……每个人都有不善长的事。你不用介意。”加希笨拙的安慰,差点令夏亚发笑。

其实夏亚什麽事都没有,只是做做样子唬吓加希。

“唉!你不用说了,我自己知道的,才能这回事是勉强不来。”夏亚颓废地道。

黑暗中的火光,温暖而无情。温暖你寒冷的心,却无情地拒绝触碰。

加希的笑有点沉重︰“你知道吗?以前我也是这麽想,现在也一样。”

他没有说下去,夏亚亦没有追问的勇气。现下反倒是夏亚内疚了。

夏亚打算扯开话题︰“加希,你到底是什麽系?”

一轮沉默後,加希的绅士式招牌笑容又出现了︰“我?是魔法及特异系。虽然本人很想是体质系,可惜…可惜……”

好!夏亚踩中地雷,华丽地自爆了。

加希看见夏亚眼里的慌乱,心里的不快,如被流水轻抚而过,消失於无形中。

夏亚敝了好久,才说出来︰“加希,我们什麽时候去阿曼森封地?”

加希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以免自己气得从地上跳起来。本以为夏亚会安慰他,却想不到说出了无关的事。每一次她都带给他无地自容的惊喜。

“不!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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