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上更新了……汗,这几天感觉老对不起大家了,都被挤到晚上才能有时间更新……不过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时间了哟~~
忙完明天,紧张的时刻就已经过得差不多了,虽然到25号为止,一直穿插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考试,但也不会再像这几天这么赶。阳光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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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些灰暗,光线并不是很明亮。
厚重的云层堆叠在北燕皇宫的右上方,几束金色的阳光从缝隙中漏下来,拢在殿前宽阔的广场上。在云层边缘金色光芒的映衬下,广德宫前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庄严肃穆。
这不是一次简单意义上的接待来使,而是继九年前东秦丞相高欢大败北燕百万骑兵之后,北燕国土上第一次正式接待这位客人。
安宓身着东秦太子妃宫装,大气的红黑二色把庄重的气质衬到极点,身后跟着紫袍官服的高欢和银甲的苏步青。
阶梯有些长了,两旁林立着北燕宫廷的仪仗,举起高高的幡旗。
北燕少帝高高坐在百阶阶梯尽头,眉色狠厉。
是和韩延熹那么相像的一个少年,可是韩延熹仍在韩彻的宠溺下为所欲为,他却已经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位上奋战了这么多年······
耳边重复奏响的是北燕国乐,传闻据北燕开国女帝独孤询与帝后南宫凌航的凄美爱情故事流传下来的《长相守》。
安宓一步一步登上长阶,身后的裙摆拖曳,旖旎了一地。
觐见燕皇只是按部就班的程序,有高欢苏步青在,安宓乐得清闲。
北燕虽然是苍云大陆上实力最强大的国家,不过东秦高相素有威名,安宓几人在恕州城门外会合了使团,来到驿馆休整不过一日,燕皇就接受了召见。
宓崩着精神好不容易撑完一整天的应酬,回到驿馆时几乎已经连脚都提不起来,见夕儿带着苏容好好的在院里呆着,她便转身回房,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午时。
卧室里仍旧是昏暗无光,空气里弥漫了淡淡的安神香,安宓掀了被子做起来,把床上纱帐往年旁边拢了拢,夕儿并不在。
她稍倾了身往外看,能遮挡光线的各种帘子都放下了,难怪这么暗,她轻轻喊了声,“夕儿?”喉咙撕扯得痛。
听得外面答应一声,夕儿已经转进来了,“娘娘,睡好了?”她倒了杯茶水递过来,问道。
安宓喝着水,点点头,终于是感觉好多了,掀了被子起床,身后夕儿已经拿了外衫披在她肩上。
“夕儿,房里可有文房四宝?”她就着夕儿端进来的水随意擦了脸,就迫不及待的问。
夕儿愣了愣,手脚麻利的转身翻找靠墙的书架,“有了,这里有。”她举起手中的东西。
安宓勾唇一笑,简单理了衣装,走到桌前把靠桌的窗打开了,光线流泻,原来还是正午。
“娘娘,这是干什么用的?”夕儿看太子妃先在一页上好宣纸上刷满了墨汁,好奇的问道。
安宓笑而不答,取下手腕上的红玉手镯,先在涂了墨的纸上实实的压了一下,然后压印在干净纸上,镯子上精致繁复的火莲纹路跃然纸上。
夕儿惊奇一声,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安宓举起宣纸,对光而照,欣赏了小会儿,又一鼓作气压印了十数张。
“娘娘,这到底是做什么用处?”夕儿皱着小脸想了半晌,仍旧是一头雾水。
“天机不可泄露。”宓狡黠一笑,把手里一沓的宣纸递到夕儿怀里,“拿去烧了。”
“娘娘!”夕儿一声惊叫,娘娘这到底是干嘛呀,甫一起床,还没缓过劲儿呢,就摆布上文房四宝了,忙乎了半晌,现在又要把怀里这些烧了!
转头,太子妃已经迈出门了,远远的传来一声,“夕儿,繁华的恕州城,有没有兴趣逛逛?”
夕儿愣愣的,“有,有啊······”转瞬又回过神来,急急追出去,“娘娘,您还没用午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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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刚刚您怎么能如此······”身后的心腹欲言又止。
高欢挑眉接过话头,“忍气吞声?”
赵师秀一脸悲愤难平,想相爷堂堂东秦丞相,平日里谁不是求着供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得罪了,死生难料。这周宏什么东西,一个顽固不化的小小吏部笔官,竟然要求相爷许他东秦高官厚禄,他还真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了!做一世好梦去!
“只要他还有所图,就不怕他不松口。”他拿起手边摊子上的玉石看了看,“看事不能只顾眼前。跟了这么久,还没学会?”
赵师秀诺诺一低头,仍是不忿,转头四顾,想要寻个不长眼的东西教训教训,去去火气,谁碰上算谁倒霉了。
“张平那边有消息了没有。”出使北燕前,在高欢的安排下,赵师秀先往北燕大点,张平跟在途中照应,此时都已经在恕州安顿两天了,另一名心腹竟然迟迟没有现身。
高欢放下玉石,重又顺着长长的街道继续往前。
赵师秀却没了声响,高欢转头,却见他凝眉细细看了人堆里,“爷,那是太······夫人身边的夕儿姑娘吗?”
他和高欢特意挑选了一条路人相对比较少的街道,此时他眼睛眨也不眨,遥遥盯住不远的十字路口,生怕在另一条街上那一堆接踵比肩的人群里失了目标的踪迹。
高欢顿了顿身形,那边左顾右盼,焦急得满头大汗的果然是夕儿。
赵师秀往左走了走,避开遮挡视线的几个路人,翘首看了一阵,道,“奇怪,夫人怎么没和她在一起······”
高欢“唰”的一声开了手中折扇,摇了摇,留下赵师秀一人在那儿苦恼研究。
看来,她是行动了啊。养兵千日终有用时,也好,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