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秧淡淡在那里,浅笑,不语。只是,这个伤口,难免会吓到更多人吧。
歆妃顿了顿,能下这么狠手的人,除了颜妃,还有谁?
苦笑,难不成这个皇宫里,那个女人要毒霸一切?
不行,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安画,”歆妃淡淡的喊,安画一愣,只听歆妃道:“来给如秧看看她的脸。”
“是。”安画静静的回答,走过来。
如秧一愣。安画,懂医术吗?
安画看着如秧的脸容,那伤口,渐渐结成疤痕,留在如秧白净的脸上,微微红色的疤痕。
“娘娘,如秧姑娘的伤口有些深。”安画静静的说。看样子是下了狠心的人才能做出来,不过,这些伤口,自己还是有办法治疗的。
“如秧,是谁下的手,这么重?”歆妃默然的问。
如秧是个安静的姑娘,不像是会惹事情的人。不过,如果以后做了皇上的女人,颜妃难免会对付于她。那下场,是谁赢谁输,会不会落的和如今的自己一个结果?
不,不可以。既然颜妃已经毒霸**,就不可以再让任何女人书在她手里。即便自己不喜欢皇上,不爱皇上,自己如今落得如此清静,还不都是颜妃弄的。
不能让她得逞。
“没关系,是我自己。”如秧淡淡的回答。
“你自己?不可能。”歆妃默然的回答,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天下哪有不爱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更何况如秧本就天生丽质,怎么下的去手。
“难道……是颜妃……”歆妃默然的说。除了那个狠毒的女人,想不出别的女人了。
如秧一愣,不语。心思被歆妃看穿,歆妃完全没想到颜妃连一个绣女都不会放过。
“安画,如秧的脸可医么?”歆妃淡淡的问。安画的医术,在这大龙王朝没有人可以比得下去。
若是像安画这么聪明灵巧又安静的丫鬟跟在身旁,以后如秧若是当了娘娘,一定事半功倍。
可是,安画毕竟跟了自己几年了,从锡伯族的皇宫到这里。有点舍不得。
“有的医,我可以医,如秧姑娘,稍等一下。”安画淡淡的说完,默然的走开,去那医药箱。
如秧看着安画默然的走开,静静的问:“娘娘,安画会医术?”
歆妃自然的笑笑,轻轻点点头,道:“安画本就是药师之女,只是……出生卑微,所以她一直留在我身边。”
如秧顿了顿,不语。脸上露出如玉的平静。
歆妃淡淡的笑笑,有意无意的说:“如秧,你觉得安画怎么样?”
“安画?”如秧一愣,“安画,很安静,很懂事,很灵巧。怎么了?”
歆妃满意的笑笑,如秧若是这样想,自己心里倒也没有什么了,“如秧,若是你以后当了娘娘,可以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吗?”
如秧一愣。娘娘,自己可以当娘娘,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当娘娘。“娘娘,如秧从来没想过……”
“不必这样说,我知道,你以后定是娘娘命。”歆妃默然的说。如秧天生丽质,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喜欢,更何况是晨辛扬。
只是,在如秧的身上,偶尔会感受到,和晨辛扬一样,冷漠的感觉,寂寞的感觉。
说来想想,是不是他们二人的缘分呢。
如秧一愣,这句话,似乎从前从前,在哪里听过。
……
“你的两位女儿是命中注定的娘娘命。”
……
印象有点模糊,记忆浑浊不清,似乎是几百年前,几千年前,几亿年前,甚至,几光年的事情,的记忆,想不起,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在脑海里。
“如秧姑娘。”安画静静拿着医药箱走来,打断了如秧的思想。如秧淡淡的看着安画,静静的笑了笑。
仔细看,安画倒不像是一个丫鬟,倒像是一个外族的公主。生得清秀,面目中有略略精致的美。
安画打开医药箱,熟练的配置了一些药,给如秧的伤口上轻轻的涂抹着。药物无色无味,只是抹在脸上凉凉的,那凉意似乎要刺透自己的皮肤。
“安画,几时能见效?”歆妃静静的问。自己还是相信得到安画的医术的。
“伤口较深,要一到三日。”
如秧一愣,伤口较深要一到三日,那伤口浅的,不是要半日就可以见效?
安画的医术还真是见效。
“如秧,你把药带回去,每天按时敷药,”歆妃静静的说,轻轻的笑笑,又道:“一定要康复哦,不然皇上是看不上你的哦。”
如秧,你一定要恢复原貌,一定要皇上爱上你,一定要把安画带走,那样安画会助你一臂之力,你们对付颜妃,才会事半功倍,千万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看着如秧离开的身影。歆妃静静的笑笑,道:“安画,你跟着我也有几年的时间了。”
“娘娘,”安画一愣,难道娘娘的意思是说不要自己了吗。“安画会一直跟着娘娘。”
“也罢,”歆妃苦笑,“我如今也不是什么娘娘,也称不上是锡伯族的公主,你何必如此。”
安画摇摇头,道:“不,娘娘在我心里,永远是娘娘,永远是锡伯族的公主。”
歆妃轻轻笑笑,道:“安画,若是如秧当上娘娘,我要把你赐给她,你不得拒绝。”
“为什么?!”安画讶然的问,难道跟了罗雨凉这么久,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个决定,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安画,皇宫里尔虞我诈,想要得到一席之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歆妃走上前几步,静静的说,眉宇间流露着几丝忧愁,“所以,我要把你赐给如秧,希望你可以帮助她,不要让颜妃再胡作非为,你明白么?”
“我……”安画眼睛有些湿润。明知道娘娘不是嫌弃自己,明知道娘娘也舍不得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能猜透娘娘的心。“安画听娘娘安排。”
如秧姑娘,相处起来倒是柔和,只是,自己跟娘娘久了,不知道,会不会习惯呢。
一想到要离开娘娘,自己心里却十分不舍。安画静静留下眼泪,自己一向是坚强的,可是在这一刻,却留下眼泪来。
“安画,不要哭。”歆妃轻轻的笑着,走上前,把安画抱在怀里。“我们本就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不存在主仆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