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军营外十里,一处隐蔽的灌木丛中,几个黑衣人全身笼罩在夜色中,就连问话之人声音也细如蚊蝇,只有细听之下才能听见。“以身引蛇,尤其危险。”
“难道云将军还有高见?”说话之人声音清冷之中带着些许的嘲讽。
“我觉得楚大人这法子挺好,各自注意着自身安全就行。记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说话的黑衣人一摸腰间的剑柄,有种胸有成竹之感。“本将军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那人得意一笑,转身看身旁没说话的人。“楚大人,怎么了?”
“呵呵,大将军可真是幽默。不过现在不是幽默的时候。”楚项凛声音一冷,看了看天色。手一扬:“行动!”几名黑衣人乘着夜色在树丛间簌簌地响动。
军营外,一名副将站在帐篷外面,面色为难犹豫。仔细听来,帐篷里似乎有压抑着的呻吟传出。
“将军,将军!”喊了两声,未得答复。副将不死心地再喊了一次,总觉得今晚有些心神不宁。“将军,末将黄彪!”
“什么事?”帐篷里终于传出将军的声音,“黄副将军这么晚了还有何事?”有些不耐烦,还夹杂着些压抑不得的重重的喘息。
“将军,末将是否该带兵出山迎接丞相大人?总觉得今夜有些事要发生。”
“不用,丞相交代,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军营!黄副将军下去歇息吧,不用担心丞相的安危。”帐篷里间,大将军说完待外面的人一走,转身朝着榻上的人淫/荡一笑:“呵呵,美人,我们继续!”便抬脚朝榻上之人走去。突然一阵细小的微风从帘外吹进来,夹杂着一个破空之声,帐篷里的将军只觉得耳边似有什么刺过来的风声,大惊之下一个滚地翻滚到另一边执起自己的长剑,也没见着个鬼影便朝着那风声的方向扑身而上。
“砰!”一声,从将军帐篷里传来。副将一个趋身而上,立时站在了帘外,正要伸手去掀开帘子,里面将军暴躁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狗奴才,到底会不会伺候本将军?看来是本将军太温柔了是吧,啊,躺上去!”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拍打在肉体上的响声。“啧啧,这皮肤······”
副将听不下去,抬脚转身便走。心里不屑地一哼,将军?若不是仗着他的丞相叔父,他这个将军早死在敌人手中了。
而此刻,帐篷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原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脖子上驾着一把锋利的剑,无比狼狈地看着帐篷里突然多出的几个黑衣人,哆嗦着嘴唇:“你们······好大的狗胆,到底想做什么?”
“闭嘴,我只问一遍,军印在哪?”说话之人正是那清冷俊逸的楚项凛,不过被黑巾附着脸,狼狈的大将军根本认不出是何许人。楚项凛不耐烦地将手中的剑逼近,“说!”
“啧啧,他不是说我们好大的狗胆么就大一次又如何?”这人说话却带着一股不羁的味道,长剑一挥,只听“嘶”一声,那将军身上的亵衣裤已经应声而碎,光/裸着身子更是狼狈无比。
“你们······你们这些盗贼,本将军只需一喊你们立刻没命!还不将本将军放开!啊······”那将军被剑压着脖子,只能压低声音怒喝,口气中却带着不自知的颤抖,那怒喝显得没那么有说服力。
“哼,不知好歹的狗贼!”楚项凛说道便扬起手中的长剑,眼看就要刺穿狼狈将军的脖子。
那将军突然脚下一软:“我说我说,好汉你别急!”双手并爬着往榻上而去,摸出已经没气了的榻上之人靠着的枕头底下一方军印,颤巍着递上。“这个······就,就是。”
楚项凛眼神一动示意卫子成接过军印,手一扬,只听那将军“啊”一声,应声倒地,脖子上还残留着细小的血丝。楚项凛收回手,动作利落优雅得让身旁的卫子成看傻了眼。
“看什么?还不赶快布置!”楚项凛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方薄薄的东西往自己脸上一覆,顷刻之间便又出现一个将军,一摸一样的脸却有着不同的眼神。倒在递上已死去的人眼神浑浊,眼前之人却是清明智慧。
卫子成傻傻地接过楚项凛手中的另一张面具,回过神来觉得吃惊,这人怎么会有人皮面具。许是看出他的疑惑,楚项凛无所谓地道:“这是临行前我去找谷神医做的,这人和他身边人的画像都事先准备好的!”
卫子成了然地点头,将手中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抹,却是榻上那个已死之人。
“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爱宠!只能跟在本将军身边!”楚项凛楚大人已经入戏,毫不含糊地看着一幅愕然的卫子成。
“为何我是爱宠你是将军?你······我······”看了看榻上还残留着的淫/秽之物,卫子成耳根有些粉色,若不是被夜色掩住大概已被楚项凛看了去。“那······云将军他们呢?”呃,是谁说的这个法子好的?他不承认!
“他们只是混在士兵之中,不会被发现。”楚项凛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往地上和榻上尸体一倒,瞬间从尸体发出“嗤嗤”声和一股隐约的腥臭味。化尸水!卫子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中之物,难道又是从谷大哥那拿来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卫子成问。
“接下来么?”楚项凛冷冷一笑。“接下来做好各自本职的事,做好你的男宠就行,只等老贼到来,一齐将他们拿下!”只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将半路截杀的计划一改,只需等在老贼的老巢。
“然后呢?等来了老贼,你的意思不会······就凭我们这几人?”卫子成有些吃惊。
楚项凛一声讥诮。“不错,等老贼一到,我们就给他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