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当东方情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突然丝被被掀开,然后被窝里便多了一具身体,紧接着自己便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倏地惊醒,瞬间睡意全无。转过身,立即撞上一双妖冶的黑眸,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光华流转,亮如星辰。
“你来做什么?”想起他上一次的强占,她全身立即进入一种戒备状态。
傅青麟轻笑一声,不禁将她单薄瘦小的身子搂得更紧,“这是我的房间,这张床也是我的,就连你,也是我的,你说我想做什么呢?”
丝被下,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东方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每一下,都是那样的强而有力。还有,他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充满着危险的诱惑。只是,这样的气氛太过煽情,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她连忙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让两人的身子稍稍离开一些。
“那你让我出去,我找别的地方睡觉去。”她可不想跟一个杀人魔头睡在一起。
“从今往后,你只能睡在我的床上,睡在我的身边,不准再有别的男人,记住了没有?”傅青麟霸道地说完,长臂收紧,两人的身体再次密不可分。
东方情又挣扎起来,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警告,“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最好别动!”
闻言,东方情果然不敢再乱动,因为她从他刚才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感觉到他紧绷的身子,她知道,他正在极力压抑着他的欲望。
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连她都感到匪夷所思,她竟然相信了他!
见状,傅青麟红唇弯了弯,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她刚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他早就要了她了。
很奇怪,三年了,他竟从未忘记过她!
想他有过的女人无数,那些曾经的女人,她们长得什么样子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却独独记住了她这张清冷傲然的小脸,虽不是千姿绝色,却总是让他生出一丝莫名的牵挂。就在和别的女人行欢之时,他的脑海里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这让他感到很是恼火。
当初留下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很有意思,正好可以用来消磨无聊的时间。而且,他看得出来,行天云虽然休了她,但仍对她余情未了,就连那个鬼面对她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意思,这让他感到更有意思了。
如若不是因为这样,他早就杀了她了。
女人在他的眼中,其实只是用来替男人暖床的泄欲工具,对他来讲,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
自从三年前她坠崖后,他本已当她死了,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却不想“天龙堡”、“青竹帮”、“暗夜”都在倾尽全力找她,最后竟连“擎天盟”的人也加入了进来,这让他顿时起了兴趣,于是也搅入了这场寻人游戏。
他的女人,如何能让别的人寻到!
三年了,就在他认定她早已死了的时候,她居然又出现了,所以他又将她掳了来。对于这个女人,他对她的兴趣远远大于那本无字天书,就算她肚中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也可以不计较,若按他一贯的作风,她都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还真是怪哉!
这一夜,相安无事!
此后的每天晚上,傅青麟都来过夜,每次都只是静静地抱着东方情睡觉,一直到天亮才离去。
东方情在陈妈的悉心照顾下,身体恢复得很快。
身体恢复后,东方情便开始想着逃跑的事。可是——
她看了眼一直跟在身后的两个女婢,还是三年前的那两个,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坐在花园里的凉亭中,望着眼前一片繁花似锦的花海,东方情仔细回想着上一次红叶带她离开的路线。好像要穿过十七道守卫才能接近“绝情宫”的大门,出了大门,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向断崖,另一条一定就是下山的路了。
可是,究竟要怎样才能穿过那十七道守卫呢?
一定得想个办法才行!
正在这时,一道白色人影踏入了凉亭之中。
东方情睨了一眼,凉凉开口道:“这么清闲?看样子你们‘绝情宫’的生意好像并不怎么样嘛!”
白凤来到她的身边,看了她一眼,自傲道:“那些人哪里用得着我出手。”
“哦?是吗——”东方情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之间忽一计浮上心头。她站起来走近他,清冷的小脸上忽漾起一抹如花的笑靥,妩媚惑情,令白凤见了不由一呆。
“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重重报达你的。”东方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抚上他的俊容,然后缓缓而下,来到他的心口处,顿住,用手静静感受着他的心跳。
白凤捉住她挑逗的小手,冷沉地问道:“什么事?”其实不用问,他也猜出是什么事了。
东方情从他的手中抽回手,朝他嫣然一笑,“帮我离开这里。”
果然!
白凤眉尖紧皱,紧紧凝视着她笑嫣如花的娇颜,凝声道:“难道你想让我和红叶一样吗?”
东方情蓦然一惊,“红叶怎么了?”那个冷艳的女人,居然为了一个冷血无心的男人杀她,真是可笑至极!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她根本没必要那么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若不是那个女人,说不定她早就被傅青麟给杀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她被宫主打成重伤,挑断了手筋脚筋,废了武功,赶出了‘绝情宫’。”白凤冷冷地告之。那天晚上,如若不是念在她以前的忠诚,宫主可能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闻言,东方情诧异,“就因为她将我放走?”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是红叶将她放走的呢?倏地,她想起在坠崖的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一道红影,黑夜里,那抹红就像一团火向崖边跃了过来。现在想来,那一定就是他,难怪,他说他亲眼看见她掉下悬崖。
“所以,我劝你最好别再有逃跑的念头,否则,你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人。”白凤冷冷地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两个婢女。
东方情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沉默了。
现在,她都有点摸不清傅青麟了,他留下她究竟想做什么?
不是为了无字天书,也不是拿她来要胁行天云,不放她走,也不杀她。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但她可不相信真是因为这样,他的女人何其多,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残花败柳。
他究竟想做什么?
晚上的时候,东方情正准备脱衣睡觉,房间的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撞开。东方情惊诧地回眸望去,却见傅青麟正冷凝着一张脸大踏步走了进来,宽大的红袍飘逸,带着一身的怒意,直向东方情逼来。
“你——”
东方情刚开口,便被傅青麟一把攫住手腕,将她拉近他,妖冶的凤眸此时却是阴狠犀利地盯着她,“听说——你想离开‘绝情宫’,是不是?”每天,侍候她的那两个婢女都会向他禀报她一天的所言所行,今天却在听到她想让白凤帮她离开“绝情宫”时,他当场就玉椅扶手给捏碎。
东方情终于知道了他的怒气何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她不禁朝他挑眉,冷笑道:“怎么,敢情你想放了我?”
闻言,傅青麟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他危险地眯起眼,细长的眸子里有隐藏不了的风暴。他凑近她的脸,恨恨地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我的身边。”
东方情不禁冷笑道:“是吗?那你敢不敢与我打赌,总有一天,我一定能逃离这儿。”
傅青麟紧紧凝视着她,她澄澈的黑眸里溢满了她对他的讥讽,就这样冷冷地、无畏地与他对视着。他知道她不怕他,从来都不怕他,若在以前,她对他的无惧会让他感到很有意思,而此时,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那样的愤怒几乎将他的理智给吞噬掉。
他怒不可遏地盯着她,良久,原本盛满怒意的脸上蓦然露出一丝狡黠地邪笑。东方情一看到他那抹邪笑,心中顿感不安。
果然,傅青麟接下来的话便应证了她心中的不安。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愿意娶你,并且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便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女人,是不是?那好,三天后,我们成亲!”
一席话仿佛一枚炸弹在东方情的耳边爆炸,让她瞬间懵住了。她呆呆地盯着他,眼中有着完全的不置信。
他怎么可能——
怎么会?
见状,傅青麟终于勾唇满意地笑了,他放开她的手,伸手抚上她细致滑嫩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妖冶的俊容上漾起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笑靥,“怎么,不愿意?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天龙堡’的少夫人了,所以便想做这‘绝情宫’的宫主夫人,是不是?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说完,他丢下她就欲离开。
东方情终于如梦初醒,立即慌了起来,连忙拉住了他的长袍,“你、不是认真的吧?”
傅青麟回首,又对她露出一抹妩媚惑人的微笑,“是不是认真的,三天后你不就知道了?”如果只能用这种方法可以让她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他不介意用那可笑的婚姻来捆住她。
就在他刚迈开脚步之际,东方情再次拉住了他,“等等!你这又是何必呢?”
闻言,傅青麟转过身,露出一抹邪笑,道:“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东方情睨了他一眼,“我希望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我想要的是自由,你懂吗?就算你娶了我,总有一天,我仍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再说,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彼此对彼此一生的承诺,敢问,你爱我吗?既然你不爱我,又何必为了我而毁掉你自己的幸福呢?你若娶了我,等到哪天你遇到一个令你心仪的女人,到时候你怎么办?休了我,然后再给她一个名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说是不是?”
傅青麟很是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勾唇轻笑一声,俯下身将唇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媚语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休了你?我说过,我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你以为我只是说得玩玩的,嗯?”他的声音极轻极柔,非常好听,还有着一种媚惑人心的性感。
东方情再次怔住了,感到不可置信,她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竟一时语窒。
傅青麟看了她一眼,红唇邪肆地勾起,逸出一声轻笑,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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