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林焉儿此刻已经来到厅前,她举步轻迈,步了进去。入眸处,只见堂前宾朋满坐,好不热闹。在看堂前的那些客人,大多是她的生意伙伴。说起来也都是些老熟人了,所以他们也自然没有因为新郎官是王爷就拘束了起来。反而一见妇人进来了都齐齐站了起来,向她祝贺道:“墨夫人恭喜,恭喜,恭喜!”
林焉儿站在堂前拱手做了一揖,说道:“同喜,同喜。大家能够来参加小女的婚礼,我林焉儿在此谢谢大家的深情厚谊了,各位请坐,请坐……”
林焉儿往堂上主位一坐,双眸轻扫,正好看见那身着一袭大红喜袍的男子正襟伫立一边。
夏侯逸然见妇人坐好,上前躬身行以一礼,说道:“逸然拜见岳母大人!”
林焉儿闻言很是欣喜,素手从袖兜中掏出一封类似信函般的东西递了上去,笑吟吟地说道:“呵呵,好,好!逸然啊,这是为娘的一点小小心意,从今起,念儿我就正式交给你了。”
夏侯逸然举步上前颔首低眉,微笑着接过东西放入袖中,然后身形又是一躬。
默念阁
默念的心此刻正此起彼伏跳动着,只见那微红的小脸上似乎带了点羞涩又似乎带了点紧张。
小梅轻步上前扶住女子的手臂,说道:“小姐,吉时快到了,让小梅扶您出去吧。”
墨念轻点了点头,想着早上娘一次又一次的叮嘱着她那些个新婚的事宜。她只是静坐一旁在那里听着,也觉得有些累了。更何况现在,她只觉得自已快要崩溃了。对于此间婚礼的繁锁,她表示很无奈。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梅缓步扶着女子往大厅行去,此间二人脚步一路辗转再辗转。
望琴楼
望琴楼一角的树丛下此时正站着一少年,看那人神情悠远,似乎有些神伤呢。
那人就那般静静的伫立在榕树下,忽然前方拐角处拐过一个大红的身影。此时林澜正眼神炽烈的追逐着那方身影。只是眨眼间,转角处那俏丽妖艳的身影已然隐入树丛不见,再无处可寻。
不知是那一袭大红喜服晃花了他的双眼,还是那一瞬间涨满的心痛撕裂了他的心。林澜只觉得眼角似乎有什么滚落了下来,他道:“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
男子双眼不停的睁开,续又合上。那不断滑落的泪水一下淋湿了他的心,也迷朦了他的眼。他不住地摇头点头,手握重拳,用力地砸在树干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只见那触目惊心下的树干上,只余一片鲜红。
林澜此时只觉心口撕心裂肺般疼痛着,心如刀绞。而心间,似乎有什么碎了。她终是嫁人了,她终是要淡出他的视线了,她终于摆脱他了……
忽然男子猛然间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眼角的泪水似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再见那衣衫上、地上留下了点点斑驳的泪渍。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呀!念儿……”风中隐约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声音忽远忽近,飘渺间又不乏无助绝望。
厅堂前,那一方妖艳的身影缓缓步了进来。女子莲步轻移间只听得头上凤冠“飒飒”作响,然后那原来有些吵闹的厅堂刹时更加喧闹了起来。
顿时,一道道惊叹之声不绝入耳。听着那些个人小声的谈论着,墨念小脸此时已是涨红异常,心中小鹿“碰碰”地乱撞着。而袖下慌乱的小手也不知该放哪里,握也不是,放也不是。
林嫣儿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儿,心中一阵窃笑。她颔首微笑着轻步上前,一把紧紧地拢过女儿的小手,紧握间仅以那手心的余温传递着此间的温情。
猛然间手中传来的温暖让墨念心中梢梢平静了少许,许是那熟悉的素手,又或者是那熟悉的味道。
林焉儿握着女儿的手一步一步往那人身边带去,眼中热泪盈盈。她的女儿,她的女儿终是要离开她了……
忽然有一人径自往她这边走了过来,那人轻步上前轻声对着妇人说道:“大喜的日子,快说点祝福的话给孩子们,不然等一下就要错过吉时了,你也不想的吧。”
林焉儿看了看一旁的男子,心里充满了感激。在看眼前俊丽的二人,她心里感概万分。一手拉过男子的手放在女儿的手上,喜泣着说道:“逸然,念儿我就交给你了,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喔。”
夏侯逸然粲然一笑,回道:“岳母大人就请放心吧,逸然会给念儿幸福的!”
盖头下的墨念闻言甚是紧张,听着那人爽朗又略带磁性的嗓音,她手心里竟惊出了少许薄汗。
夏侯逸然反手一把握住了女子的小手,一下软玉在手,他只觉得心间有什么在猛烈的跳动着。是兴奋?是紧张?还是激动……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度,虽是热汗淋漓,可他仍旧紧紧牢握着。
墨念初始一感触到那粗糙宽厚的大手,一把被牢握的小手不自觉地“猛”然一缩。那人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动作,他大手紧紧牢握住了她的小手,任她怎么挣扎也让她没有丝毫挣脱的机会。
二人相携着从墨家出来,身后是众多的墨家亲朋。夏侯逸然瞥眼间已将新娘子扶进了软轿,在然后自己骑了匹高头马儿摔众离去了。
今日迎亲的队伍很是隆重,直引得众路人驻足围观。顿时迎亲仪仗队的奏乐声、随行而鸣的炮竹声、路人不断贺喜的祝福声声声震天,好不热闹。
(亲亲们,小幽好困,好想睡觉喔。现在,小幽只差没有将下巴磕在桌子上了。这几天,从想着要修文起,小幽已经连续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了。亲亲们,我…我…我的眼皮在打架。咋办,那,那,那谁,谁,谁,谁给小幽个小棍子。然后,待我把眼皮撑起来。呜呜!埋头,小幽接着修文去……)
兮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