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宫殿的地下水牢中。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上面漂浮着一只乳白色如同蚕茧状的巨大光茧,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沉睡着一个美好的人儿。他那一头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铺泄而下,盖住了他身体也遮住了他的容貌,一双长长的睫毛透过长发的束缚,如同两把小刷子。一对白绒绒的狐狸耳朵从长发中顽皮的钻出来,好像时不时的还会抖动一下似的。
没错,这个巨大光茧中沉睡着的就是雪狐。一年前他因为保护龙狐而被银家的几位长老联手打伤,眼看着是摆脱不了这些人了,于是干脆催动体内的血脉结界将自己包裹起来,并陷入沉睡。与其被银家的人捉到受折磨和侮辱还不如就此沉睡,他相信总有一天龙狐会找到他并让他从沉睡中唤醒。
在妖魔大陆上,每一个人的体内都有用血脉凝结成的血脉结界,根据个人的血脉纯度和等级,这些结界的威力也各有不同,血脉纯度和等级越高,那么血脉结界的力量就越强,到了雪狐这种王者程度的血脉结界哪怕是金丹期的高手想要破掉这个结界都是有些困难的,除非在结界上撒上跟他有血脉关系的至亲的血才能破解。
所以银家的人在围捕了雪狐后却怎么也打不开保护他的血脉结界,最后只好将他藏在了这个脏污的地下水牢中,顺便再想想还有其他什么方法能够打开这个结界。
银彩捏着鼻子,目光阴寒的望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那只乳白色的巨大光茧,问身边的一个黑衣人:“怎么样,找到那个小畜牲了吗?”
银家现在实力最高的也就妖帝巅峰的修为,他们更不就打不开雪狐的血脉结界,可是那些金丹期的高手一般都隐世闭关了,除非龙族发生了灭族的大灾难,否则他们是不会出来的,让他们来帮忙破解雪狐的血脉结界那简直就是最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银彩很不甘心,凭什么这个男人在抢走了她的爱人后还可以这么舒服的让自己沉睡而不被伤害?
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破解掉雪狐的血脉结界,然后好好的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银彩想到这里,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狞笑,让她原本好看的脸扭曲了几分。
“目前还没有。”黑衣人仿佛没有看到银彩的狞笑,神情淡漠的说,“不过龙炎也在派他的手下在找寻那孩子的下落,我已经让人跟踪那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银彩猛然转过脸来,目光锐利的瞪着那黑衣人,声音冰寒而刺骨:“龙炎也是你可以叫的吗?”
“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直接称呼王的名字或说出一些对他不敬的话那么你就可以滚了,我不需要一个对我爱的男人不敬的下属。”银彩说。
黑衣人原本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目光闪烁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垂下了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是,属下知道了。”
“我不阻止你爱我,也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但是你要是敢作出伤害炎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银彩冷声对黑衣人警告道,“还有,尽快找到那个小畜牲,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取到他的血。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把他活捉过来当着雪狐的面把他活活折磨死。”说完银彩轻笑出声,愈发显得她成熟妩媚,“我相信这比直接折磨他还要让他受不了,呵呵。”
“啊呀,这地方真臭,受不了。”银彩用手在面前挥了挥,娇声道,“啊真,我等你的好消息哦。”说着银彩对黑衣人抛去一个妩媚的娇笑,然后无比的优雅的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那个被银彩叫做啊真的黑衣人目送着银彩离开的背影,目光明灭不定。这已经是第几次自己被这个女人这样的贬低,他记不清了。
就在刚才,他很想冲上去一把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你银彩的爱就是爱,难道我的就不是了吗?
就算是被利用他也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对他的态度会是这样?难道爱一个人就必须要像现在这样卑微的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而且还要死心塌地的替你做事?
啊真豁然转身,注视着雪狐,目光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握紧了一双拳头,以前是他傻,居然心甘情愿的被这个女人利用了三十年,现在也该是他获取回报的时候了。
很明显,啊真和银彩都属于那种一旦爱了就会变得极端的那种,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人完全就属于同一类人。
银彩,你想要找到那个孩子并得到他的血,那我就偏不让你得逞。啊真在心里如同发誓一般的说,一双拳头更是被他捏的咔嚓作响。
……
天刚蒙蒙亮,龙狐就被逆天用雷电给劈了起来。在他的督促下,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修炼。
龙狐和战云站在那条逆天画出来的起跑线前,龙狐望着前方,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说:美人“妈妈”,我一定会变成强者然后去找你的!
加油!
龙狐在心里进行自我鼓励道。
“好了,别磨蹭了,赶紧跑吧。”逆天坐在树杈子上催促道,“今天傍晚的时候如果你还没跑完,为师可是会惩罚你的哦。”
“不用你罗嗦,我一定会跑完的!”龙狐朝逆天做了个鬼脸,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然后就开始向前跑,“出发!”
战云见龙狐开跑了,自然也迈开了腿,屁颠屁颠的跟在龙狐的后面,保持着半米的距离,不多也不少正好半米。
逆天兴趣缺缺的瞟了一眼奔跑中的两个小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的身体缩小了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起的这么早,可困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