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时间,楚奕的修神诀进展神速,一举冲破第三层,进入到第四层,体内的力量,楚奕能清晰地内视和掌控,但楚奕却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并不像初始的神采奕奕。
“楚奕,我们到处玩玩吧,反正有踏云诀和青玉令。”闷了大半年,云若就缠着楚奕,地图上有好多地方不曾去过,除了藏书阁和青竹小筑,云若就再也没去过其他地方,饭每天都有人送到,是顾平的时候还能带她到附近转转,要是别的弟子,却是一言不发地规规矩矩办事。
如今,楚奕连哥哥都不准她叫了,说是不连累她,为了保护她,威逼之下,云若勉强答应,却不懂楚奕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她整日愁眉苦脸的,就想拉他去散心。强笑的楚奕恹恹的,已经明显变白的脸上挂满愁云。坐在云端上,云若任它飘荡,不多一会儿,就来到新晋的男弟子的寝舍之上。
“小若!”底下的高挑少年对着水云高声喊道。
“啊,是陆明。”云若缓缓降下,身边立刻围上来几人。
“小若,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呀。”陆明身后的邵景盯着云若笑道,矮矮的还是一如当初,黑黑的。
云若并不喜欢他,他那小眼睛里总是闪烁不定,深沉得她猜不透,不去看他,云若扯扯无精打采的楚奕,对陆明道:“陆明,和我哥哥打打拳吧。”
于是在一旁的少年起哄下,两人赶鸭子上架似的真拳实腿斗起来,陆明拳风凌厉,而楚奕拳风慵懒,两两相较,本该楚奕优胜的情况却是无聊的各自收拳为尾。
陆明也不介意,拿出刚送来的茶点招待同乡,因为他与邵景和李均都不识字,学习那法诀时才特意找到兄妹俩,经二人耐心定时教导,陆明现在体内倒是有了反应,而邵景和李均却是无甚反应。李均常常跑到藏书阁,迷上了武道,邵景却是无所事事,整日晃荡。
感怀兄妹俩恩情的陆明和兄妹俩就此交好。
“楚奕,你到底怎么了?”云若担心他又看不穿他,心里万分着急。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力不从心,好累呀!”两人穿出左门,朝藏书阁飘去。
“小姑娘,又和你哥哥来了呀?”管门的老师傅笑呵呵的打招呼,大半年,这一次都没借书又常往这儿跑的贵客,她可是看都看熟了,每次都在二层泡着,有时又突然神鬼不知地出现在一楼里。
“嗯,爷爷好。”
“好......好好。”老者笑眯眯地直点头,其他贵族少女也常来这儿,他却是最喜欢这一位了。
“秋伯好啊。”顾平如风一样出现在老者面前,绽放一张大大的笑脸。
“啊,是顾平啊,你也来啦,快进去吧!”秋伯招招手,示意他自便。
顾平点点头,直朝二楼的两道身影追去。
“咦?!”顾平盯着楚奕,挠挠头发,轻咦一声,“才几天不见,你就病啦?”
“顾平,楚奕他总是觉得累,力不从心。”云若苦恼地解释。
“哦?”顾平打量着神不归魂不在的楚奕沉思,良久才道,“恭喜呀,你的功力又进一步了。”
楚奕无力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的功法很奇特啊,每一层之间的力量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可是,你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没解决啊。”
“问题?你知道?”楚奕勉强来了点精神。
“是灵魂境界,你的灵魂境界跟不上你的功力进展速度,所以,你才会承受不了,才会累。”
“好像看过,哪本书上提过。”楚奕点头,“那怎么办呢?”
“先暂时停止修炼,找一些历练之地锻炼锻炼自己的毅力,把灵魂境界提到高于你现有的功力就行了。”
“历练之地?”哪儿有啊?
“其实,感官的痛感对凡人来讲最不易承受,我就有一种法诀,淬炼你的肉体,锤炼你的意志,但痛苦也是非人的,你能承受吗?”顾平在祖父教导下一直将灵魂境界保持在高出功力一个等级,所以这个先辈留下的残酷功法他一直都没用到。
楚奕毫不犹豫点头,这种无力又无望的状态,楚奕实在是太想摆脱了。
“那好,楚姑娘就先在这看书,我带楚兄到炼心崖,楚姑娘放心,不管成功与否,他都没事的。”
云若只得点头,目送两人离去,一直等到顾平回到藏书阁,交代云若静等楚奕,不可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