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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为手指为感情

当小然气喘吁吁的赶到4楼微机室的时候,已经上课开始十五分钟。隔着窗户观察了一会,那位人见人畏的猪婆老师正慢条斯理的用那与体形极不相称的尖细声音讲解着word软件的操作方法,似乎压根没有注意除了电脑屏幕外的任何地方;欧阳和胖子边用眼角瞄着猪婆的一举一动边不慌不忙的逛着好友的农场;老谢正痴迷着斗他的地主,只有小强歪着脑袋冲着窗户外边的小然阴笑着。

整个世界似乎无视了小然的存在。“走****运了,今天猪婆表现挺温顺的。好吧,赌一把试试,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小然边自我祷告着边向小强打了个请求掩护的手势,小强回应没问题。于是小然便弯下腰从门缝里溜了进去,然后在众人的掩护下一步一停的挪向小强的坐标所在。沿途无分男女、阅腿无数,总算是没弄出一点动静。眼看着就要到小强预先替自己准备好的位子了,小然松了口气。“妈呀,原来我还有当飞贼的潜质呢,没干这行真是道上的损失……”正自我庆幸着,小然发现小强的目光突然一变,原本充满鼓励的眼神此刻却是闪烁着同情的光芒……

“站住吧,同学…..”一个尖细而又悠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幽幽的,怪怪的,让小然背后直升起了一股凉气。“唉吆~弯个腰干什么呢这是,直接进来不就行了嘛,我又吃不了你呵呵……”不笑还好,这一笑把小然给笑崩溃了,小然隐隐感觉到了猪婆的用意。“报复啊,这是赤裸裸的报复!!!你个杀千刀的死猪婆!”小然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边慨叹起自己杯具的命运来。

学期刚开始时,小然第一次上计算机理论课,大家都坐在教室里纷纷猜测着新老师是什么样子,过了不多会,一个圆滚滚的物体伴着上课铃声和沉重的脚步移动到了讲台上。小然等一干同学全都震惊了。“大家好,我是郑圆,是你们这学期的理论和上机指导老师,嗯……你们可以叫我圆姐,这样显得咱们更融洽嘛,我其实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呵呵……”又尖又细的嗓门里挤出的最后的笑声让男同学晕死一半。“真是又正又圆啊,叫什么圆姐啊,翻译过来就是个猪婆嘛!”小然义愤填膺的低吼着。此话一出口,立即赢得了周围同学的严重赞同。大家交口称赞小然的评价很中肯。当然,祸从口出一点不假,这话没过多久就传进了郑圆的耳朵里。郑圆视为奇耻大辱,扬言要寻机报复之。也亏了这校园风声走漏的快,这话不知怎么的又传进了小然的耳朵里。于是乎小然每上她的课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一不留神露出破绽遭到报复。但人算不如天算,今天终于还是遭报应了。

“那个圆姐,呵呵,我系鞋带呢不是,怎么了啊?”“系鞋带啊呵呵呵呵,理解理解。瞧你这风尘仆仆的……迟到了吧?”“额~那个圆姐,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样子啊,谁是你圆姐啊,迟到了吧你?”“不是,那个我其实是…..”“呵呵,不用说啦,我都知道。迟到了吧你?出去!”小然欲哭无泪了。“好吧,圆,不,郑老师,你听我解释下,我是因为跑回去拿课本才迟到的,天地良心,骗你五雷轰顶!”“啊吆~你还忘了拿课本啊,把我说的话当耳屎了是吧?那不让你出去都对不住的课堂纪律了,以后我谈纪律谁还能听?出去出去……”“不是忘了拿课本,我是记得您的话才跑回去拿的啊,要不然是不会迟到的,这完全是尊重您的命令啊…..”“奥~原来是这样啊!嗯……挺感动,好了,出去吧!”

眼见着多说无意,猪婆今天是铁了心的要报复自己。小然抬首扫了一下寝室众人,眼巴巴的指望得到点援助:胖子和欧阳马上把脑袋缩回去继续装作偷菜,老谢继续斗他的地主;小强和小熊只是报以同情和理解的眼神,根本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真是好兄弟,苍天啊,这是个什么世道……”小然仰天长叹后转身离开教室。

边考虑着去哪儿消磨会情绪,小然边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雅发来的短信:“有课吗?我们班今早上打篮球赛唉~我们当啦啦队,有点激动中……”“这姑娘,真是没办法呀,课上不成了,看看球赛也好。”小然转身对猪婆saygoodbay,大踏步的向球场走去。

隔老远就看见小雅他们班一群女生堆在一起,小雅站在啦啦队的后面。忘了对小雅的身高做一个介绍:小然和小雅理论上都是北方人,自然个头上占着那么点优势。小雅一米七的样子,在这女性偏于娇小的江南水乡里很容易的便鹤立鸡群。小然一米七五的个头放在家里只算是一般个头,在这儿转身就进阶成了伟岸一族,俨然成了山东大汉的代言人。小雅站在女生后面的理由自是不必多说了……..刚刚走近这群情绪亢奋的女生,一声,不,是一阵尖叫声把小然吓了一跳。顺着她们的目光望过去,原来是一位仁兄来了个反手上篮。“真是没见过世面啊,这就值得大喊大叫的,真是缺少英雄的时代……”小然走过去在小雅背后轻拍一下。

“啊??你怎么来了啊,没上课吗?”“嗯,是没我的课。”“额~什么叫没你的课?”“这个解释起来很有深度,要用到盖斯定律分几个步骤慢慢推理得出结论,所以不说也罢。”“真不愧是学化学的……盖斯定律不是几个步骤等于一个步骤吗,那你一步就能说清了呀??”小然有点无语,看来对于喜欢钻牛角尖的女孩子,以后还得学点更深入的理论来应付了。“谁说盖斯定律啦,我说的是该死定律,听过没?看球赛吧你。”“额~好吧。呵呵”

过了不多会,刚才那哥们再次赢得了满场的惊呼,原因是故技重施失败,把球卡在了球篮上……“哇塞~我很奇怪,他是怎么做到的?”小雅此时也乐的不行。“这算什么,球卡在上面不算新鲜,人卡在上面见过没?”小然故作平淡的说着。“什么???人卡在上面?怎么做到的?”小然成功的把小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此时的小雅瞪大着双眼充满好奇的望着小然。小然觉得有点不太自在了,稍微定了定神:“话说这事得从我高一时说起了,那时打球赛完全就是两个班群殴,结果球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就到了我们班主任手里,我们班主任一记空接没耍好,球半天没落地,结果一看,卡上面了,跟现在一样。没办法,有个哥们便毛遂自荐爬上去拿球,结果往下跳的功夫脚挂在破球网上了,来了个脑袋朝下。那真是倒挂金钩啊……最后还是我们搬来梯子把他搞下来,自此以后,球场上再也没见过那位仁兄。”小雅哧哧的笑的不行,“去,你这肯定是瞎编的。谁不知道你这人呢呵呵。”“天地良心,骗你就让我下次打球也挂上面!”小然信誓旦旦的发着毒誓。“原来你也会打球啊,看你挺斯文的一人还深藏不漏呢!等哪天我到真想看看你挂着跟腊肠是的是个什么样……”“那很杯具,你没机会了。”“装呢吧,为什么呢?给个理由先。”“你且看小生我这双手先。有什么不一样?”说着小然两张手一起摊开摆在一起。“咦?你左手的小拇指特别长唉,怎么长的?”小然做痛苦状,“什么怎么长的!非要我提起那件不堪启齿的往事…….唉,也罢,看你这么想了解,我就给你讲讲了。”“额~我貌似还没问呀,不过你可以讲下去,我表示很有兴趣听一下。”白了小雅一眼,小然继续说下去:“当年打篮球的时候,总是不太注意自我保护,女生在旁边一叫,自己就疯了一样。结果左手这个小拇指的最上面一节一星期内脱臼三次,还好我每次在水龙头上冲半天后都能自己把它拉回去。”听到这儿,小雅忙不迭的把小然的左手拉过去仔细端量着,“这么爽啊你,快告诉我你当时什么感觉,让我高兴一下……”白了小雅一眼,小然继续着下文。“等到了高三时,晚上翘了自习课偷跑出去打篮球,结果旧伤复发,小指又脱臼,天杀的破手指骨,我竟然拉不回去了。没奈何,只好去找班主任,班主任嫌麻烦,就叫来了我哥。俩人陪我去医务室,医务室的值班人员不敢处理,也因为怕伤处恶化的更严重,就连夜叫来了急救车。结果呜呜的跑了半天去了医院,人家骨科老中医俩手一捏、一扭、一拉,咔吧一声就给接上了,还批评我们说是这么点小事浪费救护车出勤。钱都没收把我们赶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不再打篮球了,不为他人为手指!”小然慷慨陈词。“嘿嘿,那我现在想看看你打球的样子,你上去替我们班打两下好不好?”小然崩溃了,这女孩看不出来挺能整人的还……“那个什么,小雅,这不太合适吧,我这,这刚宣了誓的,你让我……”话没说完背后一块肉被指甲掐成了一团还转了一圈,小雅一脸无害的表情望着小然。“合适吗?”“好吧,合适合适,不为手指为感情,豁出去了,你看着弄吧…..”“切~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呵呵,我去跟队长说哈!”望着蹦跳着离去的背影,小然陷入万千遐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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