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呼吸急促了许多，胸口剧烈起伏着。
"想要我放过你，就说实话！"陆小青冷冷地说。
"什么实话？"林末低声问。
陆小青叹了口气，将小刀从他胸前移开："你被送进孤儿院时年龄不详，自称失忆。在孤儿院里从来不和别人交谈，曾得过自闭症。病好后开始画画，总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偷过维修工的油漆，把活动室给涂黑了。两年后离开孤儿院，开始了流离失所的生活--"陆小青停顿一下，"还要我说下去吗？"
"你调查我？"林末惊呆了。
"调查又怎么样？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好鸟！"陆小青冷笑着摇摇头，"剩下的，我要你自己说出来！"
"说什么？"
"很多啊！比如，你那天晚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附近。"
林末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大男孩。
"你不肯说吗？宁愿被我杀了也不肯说吗？"陆小青紧紧盯着他。
林末猛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着她，还是没有说话。
"离开孤儿院后，你以偷盗为生。在某次抢劫之后，四处逃逸。再后来去了'缘驻画廊'，打着卖画的幌子和别人上床，借以挣钱维持生活。林末，别以为我会相信什么做梦、失忆一类的鬼话！如果你真失忆了，怎么还记得自己失忆时是十五岁？"陆小青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说吧！沈胖子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年龄是别人告诉我的，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沈胖子！"林末大声说。
陆小青将画和照片扔到他面前："那这幅画是怎么回事？你画什么不好，偏要画这么个东西！你这是做的哪门子梦？"
"我真的不认识他！"林末仍不改口。
"林末，你是不是忘了？我和沈胖子是一样的人。好吧！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我们做一个试验。"陆小青说完，打了一个响指，门外立即进来三个身穿黑衣的保镖。他们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将林末痛打了一顿。
林末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却依旧重复着那句话："我不认识他！"
看到林末一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陆小青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保镖们立即停住手。陆小青用脚踢了踢林末，对他说："沈胖子经常监视我，如果你是他派到我身边的卧底，被打成这副样子离开，他的手下一定会发觉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沈胖子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出两个小时你就会被灭口。你和他是不是真有关系，我们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说完，她对保镖们使了个眼色，三个膀大腰粗的男人立即把林末架起来，朝大门走去。林末始终不说话，临到门口，陆小青突然大声问："你不后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