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打手疼得哇哇叫，沈胖子立即叫人把他抬了出去。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狠角色，不敢恋战，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那您见他吗？"珍珠谨慎地问。
"见，为什么不见？"陆小青笑着说，"我和他的恩怨，早晚要了结的。"
和珍珠不同，罗月很快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雪儿。他走过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肮脏的女孩："青姐，她是谁？"
"她叫雪儿，是秦妈的女儿。"陆小青淡淡地说。
罗月冲雪儿笑了笑，他伸出手，颇有风度地说："我叫罗月，你的名字真好听，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小姐。"
雪儿将目光从林末身上收了回来，她好奇地望着罗月，似乎不明白"小姐"这个词的意思。罗月赶忙伸出另一只手，将自己的两只手握了握，然后又将右手伸向雪儿："就是这样，这是交朋友的意思。"
雪儿头一偏，眨眨大眼睛。犹豫片刻后，她终于伸出手，碰了碰罗月的指尖。
她伸出的，是左手。
罗月笑了，也碰了碰雪儿的手指头，温柔地说："那么，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小姐？"
罗月的神情没有逃过陆小青的眼睛，她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厉害得很，也只有你和林末能治她了。"
看到终于缓和下来的气氛，秦妈适时地端出几杯咖啡。咖啡的热气打着转儿悠悠升腾，连带着她舒缓惬意的心跳，为原本阴冷的大厅镀上一层暖色。
陆小青拍拍身旁的沙发，珍珠立即心领神会地坐到她身边。秦妈端上一杯咖啡，珍珠立即接过，说了声"谢谢"。
秦妈笑了笑，正想转身离开，陆小青突然将她叫住："秦妈，你等等。"
秦妈转过身，正好对上陆小青微眯的双眼："什么事，青姐？"
"关于你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陆小青皱皱眉头。
"没有啊，她就是有点智障，其他没什么。"秦妈赶忙解释。
"真的吗？"陆小青慢慢点上一支烟，"那刚才的涂鸦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教的吧？"
"这……这怎么可能！"秦妈慌了，她低着头，眼珠子乱转，过了好一会儿，她咬咬嘴唇，终于又抬起了头，"我……我这个闺女，她和一般人是有点不一样。啊，我指的不是智障……"
陆小青吸了一口烟，静静地等候下文。一旁的珍珠也似乎很感兴趣，秦妈的话将她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这样，我先给您看样东西吧！"秦妈的声音怯怯的。很快，她从房间里拿出一张微微发黄的报纸，递到陆小青手上。
这是一张五年前的报纸。报纸的排版很粗陋，名叫《潼兰周报》。潼兰是个小县城，距海格市一百二十公里。陆小青隐隐记得，秦妈的家乡就在潼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