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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追忆非竞勇 唯仁不畏避

沙哑在喉咙里冲着天吼,内劲在漫无目的地散开,四周渐渐熄灭的火苗串起紫色烈焰,烧毁的屋内在死寂中传出阴森痛苦的嚎叫!

三清紫道诀!紫道者,止道也。三清巽部中人无不变色,阴森如鬼宿也同样是一脸铁青。此内功乃听诏六圣之一的三清道尊泊闲浦所创,为教主内功,听闻泊闲浦只传了兑部盲魔子鹿一人,不想魔使王仲书也会此功!

令几人变色的原因绝不只此,但见井、鬼二宿内力附着全身,全力扑入紫焰烈火,阴森嚎叫渐渐散去,其余巽部道人则以内力入符,打入火中!房内紫焰渐渐压住。

那些握刀的血手却是重新握紧了刀柄,刀狱在移动!分不清是王仲书内劲驱使,或是断臂血手自己在动!

绞杀,刀狱在三十几人中飞速绞杀,刀扎在地里并不拔出,只是被血手拖拽切割着。试图跃起的人则被血手拽下撕开。徐尽空剑气狂催护住身后郝自功几人,断刀残手横飞却始终不能破局,若他破阵直取王仲书,身后郝自功几人必定五马分尸。如此僵持一会,徐尽空内力越发不济,剑气收敛再到封入兵刃,涂勇郝自功已是多处刀伤。

胡老三双手紧紧抓住王仲书的肩膀,大声呼喝,王仲书的神识随着内劲终于收回大半,开始关注徐尽空几人。

徐尽空几处失手,白衣染血,被逼无奈,运起奇妙步伐,一时间空空遁遁,实虚转换,脚下砂砾飘飘落落横走竖划自成规矩,上一眼刀刃入体,下一眼人影难辨,无人能伤,仔细看,倒与井、鬼二宿的轻功相似。

然而徐尽空在施展这种步法后,防守之意已近放弃,若非王仲书分神收功大半,涂、郝二人早已碎尸万段。

鬼宿从火中跃出,见徐尽空步法与自己相似,疑眉看向王仲书。巽部轻功皆由十大魔使之一的更夫使所教,绝不可能外传,然而徐尽空的步法为何如此相似?

王仲书将王伯尸首抱予胡老三,两人眼神对视一眼,说不明的悲凉。胡老三并不多言,抱着王伯尸首径直往北面邙山去了,华孤跟在后头却被胡老三示意留下,华孤左右为难之间,王仲书昂头看着徐尽空,想一些别的事。

也在此时,远远又有一马车从东缓缓而来,不知路人还是访客。

所有血手断刀忽然落地。

“百晓生的轻功,华儒剑派的高级弟子,原来还入了个梁上偷瓦的门派,好得很。”王仲书讲。

百晓书生门在江湖里是个不到十年的新门派,百晓生并非指一人,而是一群特别的儒生,这群儒生靠打探和买卖消息挣几个墨钱,因为其江湖消息又快又准,如同百晓百知,慢慢也就被江湖人称呼为百晓书生了。百晓书生很少与人争斗,轻功步法又极好,一旦遇险便溜之大吉,江湖人常笑称为‘开溜神功’。

原来华儒剑派的徐尽空,竟也是一名百晓生。

“王魔使自薄了,三清殿的八卦魔使中,你的朱雀巽部,不也是为魔教专司情报的人马?徐某从不认为三清殿是梁上偷瓦的门派。”徐尽空并不示弱,缓缓说道。三清殿除了朱雀坎部负责教资商贸而为人所知外,其他人马则相对低调,他们的组织调配、各司职务、行令禁止等等,都是谜团。然而这些对百晓生一门而言似乎并不是难事。

王仲书点点头,人却看着那辆远方驶来的马车,那马车还远得很,遥遥予他一种熟悉的感应。他似并不关心自家情报泄露的事,接着说道:

“看样子你对很重视百晓生的身份,但顶撞我对你没好处,如果你能活着见到百晓生,替一个书痴带句话,‘不要毁了他那些儒生,既然将他们带入江湖,就不要让他们丢了命,不值得死在里头’。”王仲书说着摸不着头脑的话,徐尽空却是呆住,似乎百晓生在王仲书眼中具有其人,且王仲书十分笃定。

情报,是互在对方的渔网摸鱼。

“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可以杀,却不能全杀了他们吗?”王仲书突然问起,徐尽空一时错愕语塞,此时除了涂勇和郝自功还活着,其余人皆已碎尸万段,哪里还有必要讲明道理?

王仲书只是向徐尽空传达一件事,——生死予夺,谁人做主。

“他们是毒瘤,毒瘤要割,引子要留。全杀了,所有人岂不白白死了。”徐尽空只突兀一句,所有人都等着听徐还要说什么,可徐再不说话。

沉默,王仲书意味深长地大笑起来,养病,天下武林都等着大病一场。

谁都不懂这两人的对话,华孤站在那,只糊涂地听着。他突然看见慢腾腾已快到村口的马车,那马车很老了,马夫也老,马与人几乎分不清谁老些。车舆全为木构,不襄铁铜,虽有窗而无帷,有盖而无幔,辐辏木轮咕吱响动不停,与套在马轭上的銮铃叮叮当当呼应着。华孤泪痕未消的脸蛋激动起来,一边大喊一边飞奔过去。

“老夫子!杨老夫子!”华孤第一句朝着马车喊,第二句则是冲着王仲书喊的,王仲书面色复杂,一摆手,命令站在村口的属下撤离,八名道士及井宿几个跃起消失在北边山头,只留得鬼宿一人。王仲书内劲再催,场内狂风骤起,断刀血手的残骸一并卷入废墟屋舍之中,左袖挥动,地翻土裂,泥石板荡朝着残垣断壁掩去,徐尽空匆忙提起涂勇与郝自功惊骇飞退,王仲书这是要破土掩血,打扫庭院以待来人!

…………

一统小篆天子令,王侯商女赐隶书。江山常易人难译,自古寒门徒悲哭。

梨花下落九百度,吾家聪儿不能读。胡姬已入长安府,世道可否不如初。

这首诗,乃二十八年前王伯所作赠予一夫子。他文中心心念念,苦苦期盼,希望这名夫子能收下自己儿子,这名夫子姓杨,当时已是名动天下的大儒了。

文章从来非寒物。隋虽开科举,可直至唐以来都为门阀世族包揽,究其原因,无非穷苦人家有育无教,不能读书。战乱父兄死,太平无人师。太宗李世民自一统天下后,一心改观门阀霸仕之局,贞观十年,世有一人,名杨有耳,由大将军郭子雄代为上书,希望朝廷各书院招收寒门子弟,太宗李世民初准,却在交中书同尚书省时遭遇朝臣极大阻力,这背后自然是关陇各家贵族的支持,于是李世民只能折中,特许民间开办书院,自筹资费招收寒门子弟。私下则避开六部,直接授意军方拨划军费支持民间办学。从此大唐出现了由大将军府资助天下寒士办学,以军养儒的局面,成一大奇观。其中以洛阳杨有耳的有耳书院最为闻名,王孙将门、商贾子弟、陋室寒门,争相入学,无论贵贱一同授课论道,从此天下始可贵贱同学,文武六艺,文投家阀,武入将门。

只可惜,太宗生前,虽许寒门读书,却未来得及部署第二步,即让寒门儒生可只身入朝而无需依附门阀。贞观二十三年,太宗李世民崩,当今皇帝李治登基,人去政息,寒门书院接连被封苟延残喘,有耳书院因名望之盛,又兼王孙之师,未被波及。从此有耳书院成为天下寒门书生学经论道的书院象征。

繁述种种,来人,杨有耳。

清瘦,白发慈眉怀天象,器宇藏孤,不似先生不似臣。

杨有耳被老马夫慢慢搀下来,那马夫老态龙钟,华孤生怕两老都摔了去,于是赶紧去扶,等扶定了两人,趴在杨有耳怀里边哭边说起来。杨有耳一面听着,一面抚着华孤的头,随着华孤的哭诉声,原本仙风道骨的神色也越发暗淡,直听到王伯被杀时,不由得叹了口气。

“别怕,别怕,夫子且在呢,我在邙山道场没见你,离得又近,便来看看王伯和你,没成想…”

杨有耳盯着剑拔弩张的徐尽空,有些疑惑。又去看王仲书,而王则已经走到了面前。华孤正要介绍,王仲书先作揖开了口:

“夫子,二十多年不见,您身体还好?”

“你是?”

“二十八年前梨花初落您来拜访家父,您见院中梨花落出个‘书’字来,唤我来认,愚子九岁却认不得一个‘书’字,家父叹气说,‘天下一统文字九百年了,我家儿子聪明,却不能去读书。’那首诗您还记得吗?”王仲书回道,杨有耳恍然,但因年老,开口却记不出话来。

王仲书并不等老迈的恩师念出他的名字,双膝一软跪下去。

“二十二年前,您夜里匆匆给了个学生一吊钱,叫他连夜逃去华儒剑派,他哭得厉害,脚都软了,您记得那个孩子吗?”王仲书磕头再磕头,磕出一个个响来,你能听出那响声的抖。杨有耳嘴里有了名儿,却喊不出,秋风吹着他的白胡子,他激动地抖着手,那手一边抖一边向上摆,要王仲书站起身,身旁那老马夫见了,小步挪着去搀王仲书,可王仲书轻轻摇头,并不起来。

“那个学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逃命去华儒,若不是授业恩师杨老夫子资助,一路哪里够盘缠,中途糊里糊涂进了司徒阀做苦差习武,本以为一生就这样了,谁知道司徒阀一门快剑从小习练,他那时已十五岁毫无武学根基,又无家世门阀背景,在司徒阀各个商办铺子狗一般做劳,到头只换来半式不上道的剑招。做牛做马受尽冷眼却学不到武功,想想逃往华儒也是一样的命,于是写了封绝命信寄给恩师,您记得吗?”

“而您十万火急托大将军用军队驿马给司徒家送信,您劝啊,苦口婆心地劝,开篇第一句讲‘仲书我徒,为师看你来信,不住滴血,以为老眼昏花,竟真有血落在信上’,你说圣贤书可以自己悟,江湖路也可以自己走,武学更是奇妙之学,将武学做经学,谨慎大胆自己悟,未尝不可。”

“您劝那少年惜留性命,您说,有朝一日,寒门少年可以左右天下,你们都得保全自己,习练自己!您为了这个信念当初才救的他!”

“那少年夜里在床角读着夫子的来信,第一句便哭了出来,襟口都是心疼心酸的泪,他读着来信‘仲书我徒,为师看你来信,不住滴血,以为老眼昏花,竟真有血落在信上’…”

王仲书默背这二十多年前的信,杨有耳欣慰地流出老泪,接道:

“我说——‘以为老眼昏花,竟真有血落在信上。我年已半百,近日常常伤怀,自我辞去乾元殿学士,发誓以天下寒门读书为毕生所求,所遇困难,非仲书你能想象。大唐国力日盛,可寒门愿意读书的人却少了,我也像你一样怀疑过,我毕生心血有无作用,我也曾像你一样痛苦,当有学生写信来问我真理和正义的问题,我心如刀割。我年已半百,不知时日几何,可我要以一个经历两朝更替的夫子身份告诉你,没有寒门子弟的努力,过往会更糟糕,没有寒门子弟的努力,往后会更糟糕。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之一,我相信你在哪都能成为好夫子,甚至在最黑暗最需要正义的地方。当有学生写信来问你关于真理和正义的问题,你告诉他,有朝一日,寒门少年是可以左右天下的,但,是自己选,还是被裹挟着选?你们要活着,或拼命读书,或拼命习武,要活着。我们要自己做主,选择左,或是右。夫子已经做出了选择,并为了这个方向付出半生,我年已半百,不知时日几何,但没有活不下去…’——咳咳咳咳,仲书,你是仲书,这么大了,我听了你的事,我是为你骄傲的。”

师生别离近三十年,此时终是交汇。而杨有耳激动的老泪里,却有些落寞。

“夫子,您都记得。”王仲书被那颤巍巍的老马夫搀起来,起身一半却变成王仲书去搀扶那老马夫,生怕这老头摔了。

杨有耳哈哈笑一声。

“是啊,都记得,我如今也坚信,寒门子弟终究要左右天下,势不可挡。可,左,还是右呢?现在看不像是个好局面。”杨有耳去牵王仲书的手,拉到身边像个老顽皮一般接着说:

“每年都有好多儒生来问我百家真理和正道的问题,其实我都回得差不多,哈哈,偶尔忘两句重要的话还会差人补上封信,对于一个快七十的老不死,没完没了地回答你们这些热血的愣头青,真是麻烦事。”

杨有耳耸耸肩摇着头,似乎前一刻的情绪全没有了。指着华孤。

“你们俩很像啊!是不是你父亲早年犯了什么错误?哈哈哈…我常年跟你父亲说,你这些年来差人往书院里捐了不少钱,你是不得已离了书院,劝他把你名字留在族谱。可他太倔了,太倔了,咳,你跟他一个脾气。”杨有耳说话没有了中气,身子虚弱似比实际的年纪还要老一些,但见他一手抓着王仲书,一手抓着华孤,将两人拉在身边讲话,全都当个小弟子。然后杨有耳的神情略严肃地顿了顿,似乎不得不提起些事。

“你…你父亲呢?”

“送上了邙山,待会便做法事安葬。”

“我随你去看他最后一眼吧,送送他,除了郭老鬼,洛阳的老友走得也差不多了,我怕没人送我啊。”

“仲书视夫子为师父,且普天之下,夫子从未是一人。您老等一会,我差人送夫子先上山,我即刻便来。”

“你父亲等着要入土,入土为安,但你要抽空杀几个人是吗?”

杨有耳抓着王仲书手腕飞快问着,这时却没人说得上来了。王仲书在杨有耳跟前,所有的气势都散了去。

“徐尽空你过来!”杨有耳喊一句,他竟认得徐,徐尽空上前几步,作揖。

“再近些,他要是这刻杀了你,我便陪你受死罢了!”杨有耳嘶哑虚弱地喝道,徐尽空再近几步,青锋入鞘,再作揖。

“夫子说笑。”王仲书连忙对杨有耳应道。

“那两人(涂、郝二人)我不管,我且问这人,这人有杀你父亲?有杀王家一人?或是有参与纵火绑人兼吓唬孩子?但凡有一样,你且安心杀他!老夫还得谢你!”

王仲书摇摇头,杨有耳则点点头,了然道:

“徐尽空在我书院教书,六艺皆通,而且被武盟批准可教授书院子弟部分中乘剑法和德级心法,对王孙贵族和寒门子弟不偏不倚,既不献媚权贵子嗣,也不去偏袒可怜那些犯错的穷人孩子,人才难得,人才难得啊仲书!我办书院,不单要你的银子,还要人才武功!你可不可以借几个道家或是魔门人才给我当教书先生啊?给不了的话,就不要杀老夫的教书匠。我不答应!”

王仲书连连点头,看一眼徐尽空和被鬼宿扣下的涂、郝二人,对杨有耳说道:

“我本也无意杀他,夫子要人,我自然不会动。但他要保的那二人,算是谋害家父主使之一,绝无活的理由。”

王仲书虽未下令即刻杀人,语气却极坚决。但见他话音落地,鬼宿双手成爪猛探出去,扣住涂、郝二人脖子,成立死之局。

然而鬼宿背后忽然出现强劲内力,碾骨撕筋倒海而来,鬼宿惊骇弃棋,然背后气劲之快躲无可躲,鬼宿也不反身,只一面朝前猛跃七步试图拉开距离,一面利用七步时机催动全身内力形成气罩,轰隆巨响,竟震得村中飞尘如雾,山岩落砾。待尘雾散开,鬼宿站立之地凿出膝下大洞。鬼宿站在洞中,王仲书则不知何时站在鬼宿背后,正为其输援内力。而徐尽空也出现在涂、郝身边,全力运功保住这二人不被气劲撞击所伤,看情形,袭击鬼宿保住涂、郝二人的并非徐尽空。

王仲书站在鬼宿身后,助鬼宿抗过一击,继而替鬼宿疗伤,这时他稍稍侧首,使鬼宿后脑不拦住他的视线,他看着的,正是那老马夫。

那个在鬼宿身后发动骇然攻势之人,竟是这马夫!

“用得着吗,老鬼。”杨有耳看着此情此景,摇头问道。

“岁数大了,用一点劲却提不上来气,一个不小心,气提上来,劲大了。”杨有耳身边的老马夫,老态龙钟地去反身牵马,满脸的皱纹挤出一个干瘪的不好意思的笑,露出那仅剩的三颗牙。杨有耳白了一眼老马夫。

“你别笑,瘆得跟苏秦一样。也好,现在小鬼做事没规矩,没大没小,老鬼打小鬼,天经地义,还打少了。但你别在书院里折腾,要赔钱的!”

再看那头,王仲书替鬼宿正运功疗伤,关切地问着话,鬼宿虽一贯冷漠地应着,却依旧不免有死士的恩意。不多时,王便开口了:

“若夫子坚持,我便放了他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杨有耳一边让华孤上马车,一边看着王家村被烧成废墟的残垣断壁。

“不不不,我想他们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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