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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音雾里万厦楼

雾阁,八音雾里。

九层宣议场破败的木门后面,雾气终年不散,人在其中永看不见远处的景,但近处的池塘山石,溪水钓舍,柳条倦意,这些倒还分明着。看不见的是什么呢?是那远处的琴声悠扬,时而越听越近,时而越听越远,飘忽间,终究还是慢慢远了,等你觉察,早已错过了她。星莹小声告诉铭寒,方才那琴声是蔡邕的《秋思》,是隋炀帝科举时必考的九弄之一,唐庭有时也是要考的。琴声虽去,但很快,另一处又有阮的声音,李言梅喜欢弹阮,所以铭寒听得出那是阮咸的音色,然而曲子叫什么名儿,他却不懂。阮的声音太细,人若在空旷处听见,那谈阮的人必定不远,可慢慢阮声也没了,王仲书走得太快,铭寒和星莹尽量走得慢些,心里有些嗔怪王仲书迈步太急。

这一路匆匆走来,除了脚下的小径,除了塘溪柳舍,除了偶尔迎面走过作揖的白袍,并没有大的建筑,只一路的雾中乐色,那乐色并不干扰彼此,起落强弱,自有章法。然而诸人终于经过一座大的楼阁,共八层,挂着‘八音楼’的扁,八面玲珑的楼,八面玲珑的仙音,精巧得很。在这八音楼前,甚至能听到尤为宏亮震撼的钟磬曲乐。

铭寒拉住王仲书往八音楼走,王仲书一路分神,这时被铭寒拉扯着回过神来,除了那凌然的眉,他一脸的书卷呆儒气,哪里有魔头的样子。

木炭好奇地牵着星莹一个健步冲入八音楼,这八音楼的第一层突然旋转起来,继而第二层、第三层也紧跟着转起来,仙音变奏,丝竹迷离。

第三层一对身影快速地撞出来。

“要死啦要死啦,什么鬼地方,晕死炭爷了,差点把自己送进了火炉子给点了!“木炭摇摇晃晃,骂骂咧咧。

紧接着便是星莹,她面对着八音楼一边飞退一边徐徐下坠,铭寒运起鬼步六韬将星莹接住,然而星莹仍旧迷恋地盯着八音楼,依依不舍地看着。

他笑着摇摇头,讲:

“孔圣人讲,乐以教化人心。六艺六经中,也以乐为首。你们若喜爱八音之乐,到时多去听鲁夫子的学,《乐经》虽焚于秦的焚书坑儒,《乐记》二十三篇倒还在,鲁师襄这个还是教得了的。这雾阁大半的地都给了他教习八音,故称‘八音雾里’,为了习练八音这里互不打扰,都分别隔在远处,你们也应该听见了,这八音楼是书院乐生用以合奏之地,楼中蕴含蓬莱岛的阵法诀窍,轻易进不得的。王某人来的也不久,也喜欢这里,奈何三清殿与寒绯樱落处是死敌,我是进不得的。“

铭寒听着想起斯丛生的话来,教《乐艺》的鲁夫子看来确实是传闻中的神秘门派‘蓬莱岛’中人,但王仲书口中的‘寒绯樱落处’又是什么呢?铭寒疑惑地去问星莹。

“蓬莱岛是不明就里的百姓叫的,实际岛上门派自称‘寒绯樱落处’,以丝竹音波功见长。“

“音波功?听着很厉害的样子哦,小少爷,搀着我点,我现在还有点晕。”木炭晃着脑袋说,铭寒一边搀着木炭,一边撅着木炭的耳朵,应他的话:

“叫你以后还乱闯,我可不管你。”

王仲书笑着看几人打闹,手中拂尘随意地扫一下。

“下次让鲁夫子的乐师带你们进八音楼吧,我带你们去交书牌,还要赶去帮杨老夫子疗伤,不要在路上耗了。”

铭寒几人这才恍然王仲书为什么那么赶,几人耸耸肩不再打闹,紧紧跟着。

离开八音楼,雾气更浓了,烟霞缭绕让人不能急行,一路慢慢走着,铭寒很自然地将好奇心放在了身边的三清魔头身上,若在宣议场之前遇见他,铭寒肯定会因为魔头的名号害怕死了,但此时铭寒一点恐惧的心思也没有,他好奇打量着这个人。

王仲书的书卷气,他的俊逸潇洒,以及他分神时的担虑神色,再加之他对杨老夫子的敬重,这些都让铭寒对王仲书有着非常的好感,心里终于止不住,问:

“王夫子,你一点也不像个魔使。正派的教头们这么敌视你,提防你,你为什么还要来书院教书呢?也总觉着不相称。”

王仲书哈哈低声笑,他显然被许多人问过。

“你们走得太慢,与前面的人脱了一大节。”王仲书突兀地回一句,铭寒和星莹对看一眼,猜不出王仲书的意思,这时两人猛地被王仲书提起,左右夹在腋下,接着手中一吸,又将鬼喊鬼叫的木炭拎起来,一眨眼,消失在雾中。

再出现,便是铭寒之前在宣议场的石墙上看见的湖畔了,这湖面比在宣议场上看时要大得多,湖中央有一座湖岛,岛上屹立着的,正是那鬼斧神工的入云奇楼,抬头看,高楼不见顶,许多云间木屋像是这奇楼因搭错了棚而多出的一部分,这些屋子从奇楼额外延伸出来悬空而筑,像横七竖八钉着的大木桩,悬屋随着高处大风摇摇晃晃,飞鸟盘旋在上面,在云里鸣叫、筑巢。

不时有悬屋的障门被忽然横拉打开,狂风涌入,飞鸟惊出,顺带卷走几本书纸飘飘荡荡落下去,有兴奋的白袍书生大叫着从悬屋中探出身子往下瞧,但他们也生怕掉下去,紧紧地抓着障门,这时悬屋中就会探出个黑袍人,把白袍书生拉进去,将障门猛地关上。铭寒和星莹看得合不拢嘴,又互相看出对方的激动。

正当铭寒和星莹看得起兴,突然听见呕吐的声音,回头去看,原来是木炭。他还没有从八音楼的天旋地转中恢复过来,又被王仲书用轻功拽了老远,这时再忍不住,干吐了起来。

“别跟师傅说,炭爷我因为轻功吐了,呜……,他大概会废掉我的武功……”

木炭边吐边说,星莹替木炭拍着背,并不懂木炭话中的意思。

铭寒忍不住笑出了声,逃开了木炭往湖边走去。

鬼谷可是以轻功卓绝闻名江湖的。

湖边上泊着许许多多的小船,湖面上三三两两的书生泛舟,其中有往返两岸正摆渡的,也有就停在湖中依偎着的,唐风开化,唐庭的书院并不拒收女眷学经,所以这两两的书生中,也多有痴男怨女的情愫。王仲书带着三人也上了一艘小船,自己划起桨来。这时王仲书才有了闲,看着湖上静谧,不再分神想那些奥义了,若有心人仔细看,会发现有丝丝扣扣的气息回到王仲书的体内。

王仲书在练功。

铭寒和星莹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惊讶并不比看见这奇楼少,就这么小会的功夫,王仲书依旧在分神练功,他不怕走火入魔吗?铭寒想。

船上有两对棹桨,除了王仲书拿了一对,另一对就放在王仲书与三个孩子之间,铭寒三人都没划过船,于是也没人去拿剩下的桨。

小舟在湖面随波荡漾,一下子静下来,王仲书远眺着湖面,那心事无可奈何,那心事悠悠渡人。这心事是染人的,挑拨的,星莹似乎也有了烦心事,双手杵着膝,头低在那闷起来。

铭寒这才有空静心运起吐纳术,吃惊自己的经、络两脉着实被拓宽了一点,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筋骨似乎有了明显的改善,他不敢在王仲书面前练习冥刀诀,但明显感觉冥刀诀臂等的提升。铭寒认真想着洗髓阵中的事,想起他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但这一切又都被杨老夫子最后的一段话取代了。

杨老夫子说他们太弱,不应去搅局,洗髓阵,是为了追上去。

铭寒拿起棹浆划起来,他有好多话,想回去问父亲。船的轨迹没有因为铭寒的动作有一丝的改变,他试着学王仲书的动作,王仲书方才的话里也说他们太慢了,与前人落下了一大截。

杨老夫子和王仲书,都想让他们追什么呢?

铭寒划桨的声响惊动了王仲书,王仲书回头看,看见稚嫩的铭寒有些笨拙的学着桨,他脸上泛起笑意,这时又有些凝神,他看见铭寒因划桨而翻起衣袖的左臂,那天火炎炀的图腾是他从未瞧见过的,王仲书仔细打量起铭寒来。而那铭寒,也不依不饶地接着问起来。

“王夫子刚才的意思,山寒不太懂,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我们走快些,前面要追的人又是谁?”铭寒隐隐觉得王仲书在回避问题,王出现在有耳书院教书,会不会与他送去大将军府的两件案子有关呢。

楚思书院里父亲说过,包括三清殿在内的方方面面,都在逼父亲表态。要父亲站队吗?

王仲书原本并没有在意这几个孩子,只是随意地回答着铭寒的问题,谁会认真地跟几个少年人聊正事呢?但这时有些不同了,眼前这少年人问起话来很有些追究的意思,不像个少年人。洗髓阵中奇怪的表现,以及那诡异的刺青图腾也说明这不是个普通的孩子,难怪杨老夫子如此重视他,要人保护他。

郑山寒?大将军府军司马郑山的儿子吗?王仲书是三清翼部魔使,负责的教内所有情报司职,他知道大将军府的郑山确实有个儿子,但具体如何,应叫人查一查。

王仲书没想再敷衍这孩子的问题,笑着讲。

“你叫山寒?好名字,山寒江冷,隐无可隐,退无可退,给你取名字的人,很用心的。你问我的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你这小家伙愿意与我坦诚相交,我便不把你当孩子,告诉你我为什么愿意做个书院夫子。”

王仲书的话,‘坦诚相交’四个字,让铭寒有些不好意思,铭寒也是因为这种‘愧对于人的不坦荡’,而把真名告诉了星莹,他反头去看星莹,星莹与铭寒正通着灵犀,知道铭寒的小心思,她紧紧地抓着铭寒后面的下摆,有紧张的情绪,三清殿毕竟是魔教,还是大将军府对立的势力,怎么可能‘坦诚相交’呢?

木炭在呕吐后终于缓过来,精气神一下子恢复了,站在船上大喊起来:

“我的天!这么高的楼!叫什么名呀?!”

王仲书哈哈笑起来,这一停顿,之前的话题便被几人刻意地搁开。

“这楼叫万厦楼,以周易之学所建,奇妙无比。这楼是东海的秦九先建好,再请杨老夫子命的名,书院除了八音之乐不在万厦楼中教授外,其余所有吃、住、学经,都在里头。也是因为有这栋楼,有耳书院才搬迁至‘入苑园’。朝廷的地有的是,可钱却给不了多少。这么多书生,单建学舍就不知道要多少钱,然后秦九便恰逢其时来了有耳书院,带着这一份大礼。“

“你们不要在楼里乱逛,只有精通《易经》的人,才能在里头自如穿行,不至于迷失其中。”

王仲书与三人介绍着,正当铭寒和木炭惊讶这万厦楼的鬼斧神工时,星莹问道:

“秦夫子果然是东海覆龙宫的人?”

王仲书去看星莹,问:

“你怎么知道的?”

“洗髓阵是东海覆龙宫的绝学内功阵法,并不难知道。”星莹说。

“你是哪家的江湖子弟?”王仲书看一眼星莹的剑,问。

星莹松开紧紧抓着的铭寒,回看着王仲书,眼中没有了之前生怕铭寒如实相告的紧张,笑着回:

“我是来学儒的,今后便是儒家的。”

王仲书笑着扭了扭脖子,并不在乎星莹明显刻意的隐瞒。书院里许多人因为各种目的要彰显身份,那反之,也自然有许多求低调而不愿自报家门的子弟。

王仲书突然的提问也并非无的放矢,东海覆龙宫是与寒绯樱落处齐名的两大神秘帮派,普通江湖人经常将东海覆龙宫误称为‘东海龙宫’,这就相当于将‘寒绯樱落处’误称为‘蓬莱岛’,知道这两个神秘门派真实派名的江湖势力并不多,何况知道‘洗髓阵’。

然而王仲书并不打算深究,他没有心思与几个少年人过招。

“知道为什么杨老夫子给它取名‘万厦楼’吗?”

王仲书放了棹浆,站起来任舟泛水,突然问道。

自他放手,铭寒划桨的动作便成了徒劳,任他如何使劲,那船无论如何也不听铭寒的意思,只一意漂着。

“我那时与你们一样,手无抵舟之力来书院学经,那时书院还不在‘入苑园’,只是洛河边上慧训坊一个破落小院子。那时杨老夫子也教《春秋》,教了几十年,每次跟新来的书生讲第一堂课,他总爱讲一件心愿,他希望天下的寒士都有栖身之处,他说我们是希望,总有一日能建起真正的千屋万厦,让所有寒门子弟,所有穷孩子,都有一屋栖身。所以东海的秦九给他送这楼时,杨老夫子给它取名‘万厦楼’。我们很多学生受了他的影响,我只是其中不足道的一个。”

“但是当年我太年轻。直到二十多年后,一个叫郝自功的人,跟我父亲讲了一个故事,把我父亲活活气死了。他讲了一个嫖客和娼妓的故事,他救了**,嫖客不买账,**也嫌弃他。我父亲与其说是被郝自功杀了,不如说,被这个故事杀了。我要救我父亲,其实就是遵从杨老夫子的教导,让**去读书,让她们自己建万厦楼,而不用嫖客的钱。”

“如今我替了杨老夫子讲《春秋》,我提早给你们上第一堂课。万厦纳寒,我,以及三清殿,也有这样的心愿,所以我来教书,我堂堂正正地以三清道使的身份来教书。不错,正如别人所说,我王仲书是为‘三清魔教’来获得你们的,我想更多的书生加入‘三清魔教’,越多越好。我三清教也可以有万厦楼。”

“同样,武盟要得到你们,所以派驻教头进书院,让徐尽空来教书,东海覆龙宫要得到你们,寒绯樱落同样要得到你们。但你们现在太弱,我松了桨,山寒你哪里也到不了,漂泊等死。你们还太弱,这么多人冲着你们或争或杀,所以你们隐匿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这不怪你们。躲在别人的楼里和被子里是最安全舒服的,如果自己要建高楼,那注定是最后进楼的,也可能永远住不进去,但那个时候你们可以对天下说,至少我郑山寒不用躲在别人的被窝里,做一个娼妓了。”

铭寒和星莹默不作声,连着木炭也沉默着。

只有王仲书这样的魔道夫子,才说这样的话。铭寒和星莹所有的小九九都被王仲书看在眼里,只是王仲书哪里会和他们一般见识呢?王仲书已是江湖里中流砥柱的力量,而铭寒和星莹只是这湖中不能自主的游虾。

王仲书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本书,轻轻一摆,内力从书中涌出,气冲湖波。小船悠悠荡荡,径直朝岛上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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