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我管他什么执念，一定得让燕南风还我一座水晶宫。”
逆转在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时候展开。
幻倾城不知道她这任性的举动到最后为她、燕南风、沈灵歌带来了如何的撕心裂肺。
也不知道因为这样将高高在上的燕南风逼到了何种地步。
火凤浑身打着哆嗦。
她乃是一等一的神兽，就算是不和九嶷王搭着边她也是地位尊崇的。
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可就是这样的她见到一身肃杀的黑袍回到九嶷山的燕南风的时候惊得浑身哆嗦。
燕南风面无表情的将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她就更加觉得天崩地裂了。
“为了一个沈灵歌您值得吗？”
“值得！”一句话，两个字，他说得一丝犹豫都没有，“老实说，修罗大陆的灭还是留我一直都不在乎，也不在乎人类如何看待我，这无数的岁月里我活得挺枯燥的，过去还有一些能够和我打打架的，现在能打架的都已经羽化了，真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遇到了灵歌算是我燕南风漫长生命里最幸运的，我终于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您伟大的人生是让这修罗大陆安定，而不是因为沈灵歌！”
“火凤！”
“在！”
“我堕入魔道了！”
火凤死死的咬住下唇，火红的长睫毛垂下，眼角已然湿润。
“以后我的守护弑神便不再是你了！也不能是你了，修罗大陆马上就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如果可以留在小九身边好不好？”
“您是我的主子，您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那就好！”燕南风站在巨大的露台前看着九嶷山的花开，“还好，我没有许诺她任何，没有说过一句爱她。”
“主人……”火凤朱红色的眼里滚落地面，化作了耀眼的红宝石。
“不能相爱，我还能一直相思啊。”
红尘苦，最好莫入，如果入了呢？
那就让爱让痛肆无忌惮的来得淋漓尽致吧。
遍体鳞伤在所难免。
灵歌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境是自己过去执行过的一次任务，
她听到一个女人说：“我的愿望是每天睁眼看到枕边的那个人是你。”
那个女人还说这是最幸福的事情。
她兴致很高Dark说，Dark回答，幸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不要贪图。
然后她果真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幸福。
从这个让人厌烦的梦里醒过来，张开眼睛，身边一席白袍的燕南风胳膊撑着脸颊，长发散落在枕边。
安静得如同婴儿一般的睡着。
那一瞬间灵歌的心猛然加快速度跳动了好几下。
头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怎么会有生得这么漂亮的人，这眉眼落在灵歌的眸子里瞬间就炙热了，滚烫的从眸子里直接烙印在了心里。
就在此时像是睡着了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满眼的冰蓝，看得灵歌呼吸都是猛然的一滞。
燕南风动作十分的迅速的探出身子，薄唇在灵歌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一过。
然后神情惬意的回到原来的姿势，漂亮的容颜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嗯，不错，很甜！”
“给钱！”灵歌翻了个白眼，腾的坐起来，盘着腿拍了拍手。
“亲一下算多少？”燕南风笑得更加的深，更加的炫目。
“半条命怎么样？”灵歌偏了偏头眨了眨眼。
“嗯……”燕南风做出沉吟的模样，片刻之后问道：“那抱一下岂不是得拿去我一条命？”
“嗯哪！”灵歌十分赞同的点头。
下一秒刚刚还侧卧着的人闪电的起身一把将灵歌拉入怀里，然后紧紧抱着躺下。
“拿去吧，我的命是你的了。”
“九嶷王好赖是个王，说话要算话。”
“算话，我燕南风的命是你沈灵歌的了，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活着！”
燕南风逇声音柔柔的，嗓音低沉，像是一只小猫爪子轻轻地挠着灵歌的心。
“你去找幻倾城了？”灵歌何其聪明，她并没有受到这温柔的蛊惑，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对的味道。
“去了！”燕南风长叹一声，“总不能等着她脾气到了顶尖儿杀到九嶷山来吧？”
“她说什么？”
“还能什么，一通发脾气，一通威胁，和过往一样。”
“你放心，我能保护好我自己。”灵歌伸手环住燕南风的精装的腰，“一定能的。”
“我信！”
我信即便是我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你也会保护好你自己。
小九，我多想有一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还有你在身畔牵我的手，倾世温柔。
上古古神破开虚空出世的时候都会把将出世的地界儿化作自己的道场。
这些道场往往都汇集着磅礴的灵气。
九嶷山中有一汪冰蓝色的清泉，清泉常年被雾霭氤氲，灵气逼人。
正是这灵气养出了上古第一神燕南风。
“这比你的硫磺泉可是要好上不止千万倍。”燕南风抱着胳膊，一脸骄傲，“在分筋错骨一次得到的力量是在硫磺泉里分筋错骨得到的力量的百倍。”
“那我要在这清泉之中分筋错骨多少次才能和幻倾城抗衡？”灵歌坏坏一笑，挑了挑眉。
燕南风的笑容滞了一滞，又迅速恢复到玩世不恭的模样：“你已经赢了，倾城要的是我，你刚刚已经把我的命都拿走了。”
“这买卖不亏！”灵歌眉眼俱笑，落在燕南风的眸子里像是一块滚烫的星灰，刺得他心口一阵巨疼。
“灵歌！”
“嗯？”
灵歌将视线从泉水之上移回燕南风的身上，下一秒，燕南风坏笑着朝着她扑过来。
而后噗通一声燕南风紧抱着灵歌落入了清泉之中。
湛蓝清亮的清泉之中，两人墨黑的长发灵动的飞舞，灵歌眨了眨眼笑得颠倒众生。
她手覆在身后，一仰头含住了燕南风的薄唇。
在当事人愣神的空档，迅速的占据了主导地位，一路攻城略地。
待到燕南风回过神来又迅速的抢回了主导，扣住灵歌的后脑，更加深更加猛的吻一路向下。
“小东西，你真不怕我吃了你？”
“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燕南风声音暗哑的威胁，带着浓重的压抑情欲。
灵歌却是低低的闷笑，声音里带着撩人的火。
不过这火最终还是没有烧起来，他如今怎么舍得碰她，一个马上就要退出她人生的他怎么舍得毁掉她的纯洁？
蓝光乍起，将两人包裹起来。
灵歌也不再闹腾，乖乖的开始了分筋错骨。
这一次和前两次不一样，燕南风过去只是看护。
许多痛楚还得灵歌自己熬，而这一次他却温柔一场的将那些本该在她身上的骨肉分离分筋错骨之疼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九，如果可以，永远都不要牵扯到人类的祸乱之中好不好？”
到了最后的关头，燕南风从灵歌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脖颈之间声音缠绵至极。
“如果可以……当然好！”
“小九……”
“嗯？”
“谢谢你让我活着有了意义！”
“燕南风！”灵歌猛然睁开眼睛，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不祥，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让她根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
“你喜欢我？”
“嗯！”
“我会陪着你，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血浮屠若是敢伤她半分，我就让他万劫不复。”
脑海里记忆飞驰而过，最后痛到了极点，她仰天长啸一声，所有的画面都被一个忘字所取代。
清亮的眸子望着水面的波光粼粼，缓缓的变得空洞一片。
燕南风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抱着她的手收得紧紧的。
最终他还是没有能将灵歌关于他的记忆全部消除。
只是将这些美好的瞬间全部抹掉。
如此爱着她的自己怎么可能容许她以后陌生的对待？
所以就算是她对自己最后剩下的只有恨，那无所谓。
至少在小九针尖儿一般的小心眼儿上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有这一席之地就够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燕南风抱着昏睡的灵歌回到了王殿，火凤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多时。
“带她去找北冥天澜。”燕南风将灵歌交给火凤，“她疑心重，我在她记忆里添加了一段关于你从我这里救了她的记忆，你到时候只需要对她说我堕入魔道，你贵为上古神兽自然不能与之为伍，于是救了她逃离。”
“主人，你既然要改变她的记忆，何不连着和你有关的一切都抹掉？她的性格定会将要杀了她的你列为敌对的对象的，难道你希望有朝一日和她兵戎相见？”
“和我兵戎相见总要比和血浮屠和幻倾城兵戎相见来得好。”燕南风沉声打断了火凤的话，“我已经做好了周全的计划，你……尽快离开这里吧，我既以不是神，这神宫也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
“主人……”
“保重！”
火凤长鸣，悲悲戚戚，换做原形展翅而去。
也在这一瞬间，巍峨的宫殿开始剧烈的颤抖坍塌。
岚鳯苑远远的看着逐渐消失的九嶷山，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神宫坍塌的瞬间，高山族也被厚实的结界包裹了起来。
九嶷王总算是没有食言，还是在这最后给了他族人最后一道庇护。
接下来就是人类和魔界，高山族和幻倾城的对决了。
万圣太子府。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北冥挽香卸下了一身的戎装，懒洋洋的靠在北冥天澜书房中的软榻上。
“太子爷，我让你照顾大局不是让你不眠不休，魔界内部出了动乱，短期内不会有大动作，你……休息一下吧。”
天澜从一堆公文之中抬起头来，下眼睑的青紫让他看上去疲惫不堪。
“你如今也有了公主府，就不要老是在我这里晃悠了，看着心烦。”
就在此时，一阵凤鸣在太子府上响起。
天澜一怔，然后一瞬间冲出了厨房，挽香也收起了满脸的戏愚跟了出去。
火凤在落地前的一瞬间化作了人形，一声火红的长裙，怀里抱着脸色苍白昏睡的灵歌。
“灵歌！”天澜见到灵歌立马就冲了上去，将人抢到了自己的怀里，“她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只是昏睡过去了，没有大碍。”火凤一脸的冷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九嶷王呢？”挽香狐疑的别了一眼火凤。
火凤眉头微微一皱，深呼吸一下，看着挽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世间再无九嶷山，也再无九嶷王，燕南风早已经堕入魔道。”
“你说什么？”挽香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不久这整个修罗大陆就都将会知道了。”火凤讽刺的笑了笑，“我乃是神兽，自然不与魔为伍，他们要杀了沈灵歌……我废了些功夫才将人救了出来。”
“他要杀了灵歌？”天澜咬牙启齿，“灵歌对他……”
“人类的爱在他那里是肮脏龌蹉的，他不会想要知道，也不屑知道。”火凤冰冷的打断了天澜的话，“北冥太子，如今沈灵歌对九嶷王只会有绵延无尽的敌意和恨，不会再有爱。”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挽香眉眼一凌，“九嶷王和鬼蜮若是真的想要杀了灵歌，凭你就能将她救出来，抱歉不是看不起你的能力，而是你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
“公主殿下，这话现在说说也就罢了！”火凤最终长叹一声，“沈灵歌忘记了不该记得的一切，只记得该记得的一切，你只需要知道这样对她有益无害就好，其余的，您就算是有千万疑问也请选择相信吧。”
凤凰是何其高贵的存在，她的那一声长叹中的悲凉让天澜和挽香两人心里都颤了颤。
燕南风到底在做什么？
“太子，这对你来说是机会，她不爱他了，你还有希望。”
“先带灵歌下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等她醒来再说。”挽香冷声开口，“你呢？要留下？”
“自然。”
“好！”挽香深深的看了一眼火凤，天澜始终不发一语，抱着灵歌大步走向自己的寝殿。
高空上，燕南风看着天澜紧紧的抱着灵歌，心里顿时觉得无力加苍凉，什么时候他燕南风沦落到将自己如此珍惜的拱手相让了？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的前半截已经记不清楚的，大抵是祥和的。
梦的后半截里战火满天，血染天际，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魔物肆虐着弱小的人类。
灰白惨烈的世界之间，燕南风一席黑色锦袍，像是一个杀神一样站在她跟前，嘴角勾勒着玩味的笑容。
而后一阵剧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她的四肢百骸像是被巨石碾压而过一般。
魂魄在一瞬间飞离了身体，然后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对面燕南风和幻倾城嘲弄的笑颜。
紧闭的眸子猛然张开，黑色的瞳孔里是让人胆寒的杀气。
“做梦也在和人拼命？”天澜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可还是有明显的颤抖。
灵歌转头看向一脸疲惫却还是尽力笑着的天澜，眉头缓缓的皱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爷的太子府，你睡在爷的暖床之上，你说爷为什么会在这里？”
灵歌猛然坐起身来，然后鞋都没有穿跳下了床，一脸的嫌恶。
天澜哼哼唧唧的转身看着她：“这床就爷和你睡过。”
“我为什么在这里？”灵歌冷声问，记忆里明明自己是被幻倾城和燕南风抓走了来着。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努力的回想，除了撕心裂肺来自四肢百骸的痛之外再无其他。
“火凤救你回来的。”挽香白日里又将她的戎装穿起，手里拎着个食盒，“你命可真大，被大魔头抓走了回来居然连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说大魔头本事差。”
“大魔头？”灵歌凉凉的看着挽香，她那样不羁的人穿上了戎装，看来魔界已经开始涂炭人间了，燕南风的脸一晃而过，“燕南风？”
“你被他抓走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天澜沉声问。
“不记得了。”
“火凤说九嶷王已经堕入魔道，她把你救了出来。”
“火凤？”灵歌皱了皱眉，想起那只傲娇的凤凰，“燕南风身边的那只？”
“是！”门外火凤神色清冷的走进来。
灵歌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破碎的片段，多是和她在一起的。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伤害的，脑子坏掉了。”挽香撇了撇嘴。
“我们从魔界逃出来的时候，你砸了魔君血浮屠的紫晶宫，没有仙法护体受到了爆炸的冲击，估计是因为这样所以有些影响吧。”
炸了水晶宫，灵歌隐约是有些印象的。
燕南风，你这个王八蛋，居然真的是个大反派。
枉费这些日子老娘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神思，你居然要置我于死地？
好，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摊开。
欺负过她她都不会放过。
“如今各方形式怎么样？”灵歌话题猛然一转。
“莱芜有天然的屏障作为保护，还没有受到大规模的侵袭，高山族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突然就态度打转叛离了九嶷王也开始在征讨魔界，如今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我万圣，目前已经有十几个村庄被化作了焦土。”天澜沉声说道。
“沈家庄呢？”
“死伤也很大……”
“火凤带我回去。”
火凤一怔，心里陡然一苦。
看来主人果真是了解这个女人的，小小的一段记忆碎片就让她信了自己。
“我陪你一起。”天澜赶忙说道。
“不用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块，现在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灵歌眸子里寒光一闪，“那么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代价是什么！”
火凤心里咯噔一声，想要开口劝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片刻之后她就想明白了，主人你到底要为她做到什么份儿上啊？
连火凤的嘴都下了结界？
“这里还需要你统领，我和她会沈家庄。”挽香伸了个懒腰，对灵歌抛了个媚眼。
灵歌嗤笑一声：“我看你是想偷懒。”
“你懂就好，不要说出来嘛！”
灵歌不可奈何，带着挽香一同返回沈家庄。
路上。
“你这样决绝的披上了战甲，将你本来的身份公之于众，是要舍弃掉你的小少年了？”灵歌调侃道。
“舍弃是拥有之后，我那八字都没有一撇！”挽香耸耸肩撇撇嘴，“只是看清楚了距离，他的心太大，装了那么多人，却惟独没有我，我干嘛要继续执着呢？”
“你何不将当年的时候说出来呢？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灵歌……那天你被九嶷王绑走了，我差点死在上阳的手里。”挽香顿了顿。“不，应该是兰心死在了上阳的手里，所以在也没有什么结局了，我只想要这风波快些过去，我带着上官嬷嬷找个小山村安静度日去。”
“嗯！”灵歌闷闷的点点头。
看着天际的层层叠叠的火烧云，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有个什么东西被遗落在了什么地方一般，且能让她这样空落落的那东西一定很重要。
可……她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后这空落落被未知的汹涌危险所淹没。
不算魔界的千千万万众。
一个魔君，一个幻倾城，一个……燕南风这三个其中的任何一个她都应对不了。
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到底要如何打才能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还将那仇给报了？
挽香看着愁云满脸的灵歌，想要说的话最终要是咽了下去。
昨晚她就知道事情根本不是火凤所说的那样。
今天灵歌醒过来毫不犹豫的相信了火凤让她彻底确定燕南风一定将灵歌的记忆进行了处理。
他最后没有杀了灵歌，还将自己的神兽送到她身边来保护，所以最后挽香选择了信燕南风。
将自己的疑虑全部深埋了起来。
至于这些被燕南风篡改了的记忆，就让灵歌自己去发掘吧。
火凤长鸣一声落在行天台上。
灵歌、挽香飞身而下。
视线别了别因为忙乱没有来得及被收尸的木纤柔。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打开大门的瞬间，门外火速赶到的四部舵主气喘吁吁瞪大了眼睛看着灵歌。
“二小姐！”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没有了平日里的花枝招展的琴彬，盯着青紫的下巴颠儿颠儿的跑过来。
“你这是纵欲过度么？”灵歌看着众人疲惫的模样，知道大家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一定很努力，顿时欣慰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