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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唐泽

这夜,江寒血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快寅时的时候才回到大营,打着呵欠回到自己的营房,感觉又困又乏,随便喝了点昨晚剩下的肉汤,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舒坦,一直睡到巳时方起,连早操都没出。幸好今日是天圣节(当朝皇太后的生日),除了依例当值之外,所有官员都放假一日,所以苏常胜没有点卯,否则他卯时不到,又犯了一条当斩之罪。起床之后,江寒血随意洗漱了一下,正准备出去溜溜圈,有亲兵进来禀告,说唐司马一大早就过来拜见,如今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唐司马是谁?江寒血想了半天没想起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个人,走到会客的房内,只见房中坐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粉面朱唇的英俊青年,穿着三品的武官服饰,坐在凳子上喝茶,一边和,一边啧啧称赞。

江寒血军中的茶叶极好,那三百斤上等茶叶是从王鹞子手中抢回来的唐樱的“嫁妆”,原是从洞庭湖上供的极品茶叶,因为香气扑鼻,俗称“吓煞人”(注:后康熙改名为碧螺春)。这等好茶叶,连苏常胜的茶杯中也没有,整个大西北,恐怕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唐泽见他进来,赶紧放下茶杯,拱手说道:“江兄久仰了,在下唐泽,特来谢恩了!”说着一弯身,长揖及地,久拜不起。

唐泽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江寒血仔细想来许久,忽然想起对方是谁:“你就是小樱儿的哥哥?快起来快起来,哈哈哈哈,你我如今算一家人便是了,这么多礼干什么,快快免礼!”说着赶紧将他扶起。

这话说得没皮没脸的,一个姓江,一个姓唐,一个是草民,一个是皇亲,谁和他就是一家人了?这么上杆子的拉关系,要换了其他贵胄子弟恐怕要恼,但唐泽脾性极好,素来与营中各级将领相处融洽,见惯了行为鲁莽,说话孟浪的武夫,也不介意,笑着说:“来日可免,但今日这礼是不能免的。西行路上,若非江兄相救,舍妹早已落入铁勒人之手,必定生不如死,后又蒙江兄千里护送,给江兄添了不少麻烦。小妹是家父的掌上明珠,素来极受宠爱,如今能,能够脱离苦海,我代家父谢你。”

这话说得有些含蓄,但江寒血还是听懂了。作为和亲的公主,唐樱远嫁铁勒,在亲人眼中无异于掉入火坑,如今被江寒血救出,如同重获新生一般。

说起这个,江寒血忍不住又要发些牢骚了:“如今朝廷晦暗,这没出息的事儿做出来,轮到你家头上,只算你倒霉。现在侥幸逃过一劫,你就让她在这敦煌城中多住些日子,等避过这风头再说,免得被那傀儡皇帝看见,明日脑子发热,又将她送给吐蕃……”

江寒血原本不是个爱谈胡乱议政的人,如今有感而发,难免多说了两句,嘴上却又少个把门的,张口一个“傀儡皇帝”,把唐泽吓得不轻,赶紧打断他的唠叨:“上月的时候,东边的军械出了些问题,唐某前去处理,如今方归,听说江兄曾来找过我,却累得江兄空跑一趟,心中着实过意不去,今日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由唐某做东,叫上诸位兄弟,一起去我营中痛饮一番如何?江兄为我引荐引荐诸位少年英豪,我也正好逐一谢过。”

江寒血对酒是很感兴趣的,但昨夜髯翁才向他下了禁令,不许他饮酒,若喝得酩酊大醉,惹怒了髯翁,其不误事?所以面对诱惑,他也只有忍痛拒绝:“我这两日有些风寒,不能饮酒,还是改日再喝吧!此时二狗子他们都带着小的们出去操练去了,午时才回,你在我这里稍作片刻,便能见到他们了。”

唐泽不知道他昨夜被人带出去遛了大半个晚上,见他快午时方起,如今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还以为他真的病了,关切地问道:“江兄怎么病了?要不要紧,可否看过了郎中?这军中郎中治跌打创伤是好手,可治疗冷热伤寒却未必拿手,要不要我为你去敦煌城请大夫来看病?”

江寒血见他如此关心,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哪里需要请大夫。些许小病,自己歇息两天就没事了,不必这么麻烦。”

唐泽还是不放心:“如今是这大伏天的,平日酷热难耐,等闲不易着凉,但若一生病,往往是大病,江兄不可大意啊!”

江寒血再三辞谢,唐泽方才作罢,想了想又说道:“既然江兄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明日士卒换防,我去看看有无断头军的名字,若是有,我想办法替江兄顶替了就是。”

江寒血奇道:“士卒换防?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

原来西北大营负责整个西北的防务,一方面要抵御东铁勒人的入侵,另一方面也有维护当地治安、打击各路沙贼、震慑当地部落等职责,所以西北大营的主营虽在敦煌,但在敦煌、鄯善、且末三郡的要害地点都有诸军,定期轮换。

新兵入营训练四个月,掌握了基本的军事技能之后,表现出色的,就会被安排参与到驻地的防务中来,主要是为了增加实战经验,让其尽快成熟。这些日子以来,断头军的表现有目共睹,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已经初具规模,胜过别人训练四五个月的成果,按理说也可以安排他们参与驻军协防了,所以唐泽才有此一说,想替他往后推一推,方便他养病。

听明白了缘由,江寒血急道:“别别别,我这点儿病其实就是在大营中闷久了憋出来的,若给我安排个能外出的差事,我这病不治也好了一大半,你可别给我搅黄了——,我说唐兄啊,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明日轮防,是否有我的事儿?”

唐泽笑道:“我虽顶了个怀化大将军的虚名,做的却是行军司马的事,这些事务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帮你查查又有何难?只是你也不必着急,若有安排明日便会知晓。”

江寒血却不依,催着他回去查了明日的轮值情况,但很不幸,上面没有他的名字。

江寒血眼珠转了几圈,嘿嘿的怪笑着,伸手搭在唐泽的肩膀上,把脸凑过去笑着说:“唐兄,今日你我兄弟一见如故,真是相见恨晚啊!你说是否?”

唐泽觉得他的动作怪怪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江兄所言甚是。”

江寒血道“那我有一件小事想求你帮帮忙,只是举手之劳,还望唐兄能帮把手。”

“江兄尽管吩咐,唐某若能出得上力的,绝不推辞!”

“我想麻烦唐兄帮我把明日轮防的名单改一改,把我的断头军的名字加上去,驻防的地点嘛……不妨就设在鸣沙县,如何?”

江寒血算计得很好,鸣沙县位于大营的西北方,距离昨日和髯翁约定的地点只有十几里路,距离比大营近了差不多一半,也省去了每日点卯的麻烦。而且柔凝等人也在鸣沙县,每日也能多些温存,许多日子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在当地有没有被人欺负,心里还是挺挂念的……

唐泽皱眉道:“若只是安排你轮防戍边还好说,我跟大将军打个招呼就行,可你选的这个地方实在古怪——鸣沙县就在西北大营眼皮子地下,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向来没有驻防边军的前例,要不我给你换到瓜洲去如何?”

瓜洲位于敦煌东边几百里的地方,那里土地肥沃,物产富饶,人口稠密,来往商旅也多,算是个肥缺。那里虽然有一条驿道连通伊吾,但由于当地有长城、关隘等完备的军事防御设施,铁勒人很少进犯,呆在那里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相对清闲许多。

江寒血却使劲摇头:“瓜洲太远了,实在太远了,每日……来不及的,还是鸣沙县最好。你先帮我跟苏老头求求情,说说好话,就说我这人整日惹是生非,呆在大营中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是个祸害,还是赶紧踢走为好。但又不能踢得太远了,否则不服管教,当心落草为寇,就鸣沙县最好。”

唐泽实在想不明白他说瓜洲太远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不想被管束吗,走远些难道不好?江寒血一个劲的软磨硬泡,唐泽也拧不过他,只有依他所言,跑去跟苏常胜是如此这般讲了一遍。末了还反复强调,自己完全是一心为公,绝没有半点私心——听起来是有些欲盖弥彰的辩解。

在他看来,这绝对是匪夷所思的馊主意,苏常胜不破口大骂也要断然否决——反正自己说过要谢他的恩,拼着挨将军一顿痛骂,也绝了他的想头。

可苏常胜听完之后,闭目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小王爷果然深谋远虑,所想之事甚是周详,方才所言,也是我这几日常常思及的问题,你想的这个方法,未尝不是个好方法。”

唐泽一口气差点呛着喉咙里,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将军的意思是,小人说得有理了?”

有理,简直太有理了!唐泽跟江寒血不过相处了半日功夫,就被他弄得焦头烂额,苏常胜却已经跟他相处了两个月了!看看江寒血做的这些事儿,从入营第一天就没安生过,大闹伙头营、夜闯敦煌城、独擒四大寇、抗拒上司、私吞霍家家财、殴打虎贲营袍泽、抢占兵甲军资……苏常胜在西北大营快十年了,遇到的所有出格事儿加在一起,也不及他的一个零头。

偏偏他做这些事儿,还真让人挑不出什么不是来。夜闯敦煌不假,但那是为了捉拿霍大龙的权宜之计;抗拒上司不假,但苏常胜自己的确有瓜田李下之嫌;私吞了许多家财不假,但后来吐出来不少,剩下的也全都用在了军建上面;和虎贲营打了一架,但细算起来的确是虎贲营有错在先,而且他如今和王昇的关系很融洽,连王昇自己都不计较了;抢占了两百多套兵甲,可是后来也还回来了不是……

唯一可以揪他小尾巴的,就是入营第一天借故去伙房闹事的漏子。但这件事情虽然出格,却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那天挨了打的兵曹王德顺,如今有事没事就往他的军营跑,完全看不出两人曾有过梁子。连苦主都和他成好朋友了,难道苏常胜这堂堂大将军还能硬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苏常胜自己想想也觉得奇怪:这家伙整日的惹是生非,自己有心要给他点教训,却愣是找不到由头!

而在军事方面,这小子又的确表现出了很高的天赋,原先以为他只是刀法好,作战勇敢,可如今给他一个旗的兵士带,他愣是将这五百多号人练得呱呱叫,两个月下来,俨然有了几分老兵的煞气。断头军每日的训练量比其他新兵多出近一半,每日盯着烈日训,踩着星月归,连负责训练的十个老兵油子都有些熬不住了,这帮新兵却一个叫苦的都没有,站在操场上,全都精神抖擞,看得其他将领羡慕不已。

好吧,既然抓不到他的把柄,有舍不得丢掉,就把他踢到鸣沙县去,由他自己一个人折腾好了。反正距离大营也近,要真搞出什么幺蛾子,收拾起来也简单。苏常胜反复想想,唯一倒霉的就是鸣沙县的县令,想当年他只是一个刀客的时候,就敢骑到县令的头上,如今正儿八经的正七品致果校尉,手里握了一大群虎狼之兵,还真不知道会把地方祸害成什么样子。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县令遭了无妄之灾,日后好好补偿一番就是了。

苏常胜正想答允,忽然想到如今江寒血的断头军是挂在陷阵营名下的,虽然目前韩让对他是“放养”状态,但在这种事情上还应该听听韩让的意见。于是他又让人将韩让请来,将唐泽的想法说了一遍。

韩让急冲冲的赶来,看见苏常胜和唐泽都在,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却是关于江寒血的处置问题,有些哭笑不得:他是陷阵营指挥使,正四品的忠武将军;唐泽以皇亲国戚的身份从军,挂着正三品怀化大将军的头衔;苏常胜就更不用说了,西北大营总管虽然只是正三品的官职,但他挂了辅国大将军的名头,那可是堂堂正正的二品大员,如今三个将军头碰头的围在一起,却是为了一个七品芝麻官头痛,当真是一大奇闻。

“把他放出去……我倒是没意见,只是这小子平日里野惯了,忽然一下没了管束,也让人有些不放心,需给他加个笼头才好。”韩让想了想,说道。

“谁能管得住他?而且就他那五百人,难道还要派个监军?”苏常胜道。

为了防止边军将领手中权力过大,各个朝代历来都有设监军的传统。西北大营也是有监军的——如今的监军名叫白边城,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由于年迈多病,近些年来一直都在沙洲县调养,在军中的势力早已经被苏常胜架空了。

监军的设置是由朝廷任命,很显然,让朝廷为了江寒血这个芝麻官再派一个倒霉悲催的阉人来,很不现实,可如果没有“尚方剑”,又有谁能压住江寒血呢?

唐泽想了许久,说道:“不如这样,我陪他一起去鸣沙县,给他当个随军司马吧!反正如今铁勒人退去,战事刚歇,我左右也是闲来无事,随他去一趟鸣沙县就是了。”

行军司马的职责,说好听点儿是参谋长,说确切点儿就是秘书处。正三品的将军主动提出去给正七品的芝麻官当秘书?好人啊!怪不得军中诸将提起唐泽都要竖大拇指,说他全无贵胄习性,很对胃口,这人的确是个大好人啊!

唐泽如此“识大体”,苏、韩二人都非常感动,但面子还是要劝解两句:“小王爷乃堂堂王子之尊,来我大营当司马已经是屈才了,怎么可以再去跟他这泼皮无赖当司马?这这这,这实在太委屈小王爷了!”

唐泽笑道:“韩将军言重了,唐泽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除了会写几个字一无是处,除了做些琐碎事务,也没啥别的本事。江校尉救了我妹妹的命,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报答才是,而且我和他一见如故,觉得他也是个汉子,有什么事情,我尽量帮衬些,想来他也不会与我为难。”

苏常胜与韩让面面相觑:普天之下,能和江寒血一见如故的人……恐怕也只有唐泽这老好人了。有唐泽在旁边照看着,那江小子也应该要稍微收敛些吧?

当夜,三人将具体的事务商量好,第二日有知会了鸣沙县的地方官员,告诉县令,如今事态不稳,常有宵小作乱,苏大将军为了地方的治安,特让断头军驻防鸣沙县,凡地方官吏,要多加配合。讲完大道理之后,韩让又小心提醒,说江校尉的脾气不是很好,若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千万忍着,别和他当面冲突,回头大将军会为你做主的。

鸣沙县北面靠着敦煌城,难免靠着西北大营,夹在中间受气,平日还常受过往兵士的欺负,虽不是附廓知县(注:所谓附廓,是指县政府治所与州、府等上级政府机构治所设置于同一城廓内的状态,附廓知县们大部分都是悲催的受气包),但比附廓还憋屈。县令当孙子都习惯了,想着如今再来一个大爷,仔细伺候这就是了,谢谢了大将军的关心,便回去准备安排去了。

另一边,唐泽兴冲冲的跑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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