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姿发起的每一次攻击都被炎月稳稳架住,这让她十分恼火。虽然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天为什么就是不肯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三两下解决自己,而要跟猫捉老鼠一样不急不躁的逗她玩。这让她很受不了,极度的受不了。
炎月看着怒气冲冲的陆庭姿,并没有一丝不耐烦,她要闹就让她闹个够吧,看在他们曾经的情份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傻!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陆庭姿突然收招,看着炎许月的弯刀收手不及,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肚子。
透明的刀身被鲜血染得通红。
陆庭姿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但炎月分明看到她在笑,计谋得逞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起曾经在各种时候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虽说她是僵尸,但他的刀依然能让她血流至死。
炎月猛地抽出刀,抱住已经站立不稳的陆庭姿。
门铃继续锲而不舍的响,炎月看了看怀里的陆庭姿,摇摇头,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到她的伤口。
留不住魂魄留住身体也行,本来就是为了她的躯体。
做完这一切,炎月跳上窗户的时候对着门挥了挥手,门打开的同时他已然跳了下去。
张之皓抱着行礼袋,终于开门了,父亲说自己未婚妻有难,要自己来帮忙。找到老丈人,老丈人却只给了自己这个地址让自己来找。
未婚妻陆庭姿是电视上那个女明星,自己从小就对她又爱又怕,她漂亮,有天赋,但她骄傲得像孔雀,还老爱捉弄自己,但只要看到她的笑,他就觉得所有的一切恶作剧都不算什么了。
“小姿你在干嘛…”刚刚踏进门,眼前的一幕就震惊了自己的眼,自己未婚妻穿着长到大腿的白色衬衣,光着脚歪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头长发胡乱散落在地,如果不是她白色衬衣上满是血迹,以及丢在一边的伏魔矢,她此刻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但张之皓毕竟是张之皓,他慌忙跑过去抱起自己的未婚妻。“小姿,小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还有呼吸,还有心跳,只是没有魂魄。
很快,与陆庭姿有关的人就已经到了陆庭姿的公寓。陆双双和胡铃抱在一起急得直哭,陆大侠也红了眼睛,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言不发,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陆庭柳忙上忙下的照顾着一帮人,洪姨坐在陆庭姿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余凯特在阳台一根又一根的抽烟,张之皓正在和张家的老人们打电话说明情况请求支援。
陆庭姿穿着长长的白色袍子,长发披散在后背,赤着脚走在阴森森的林荫道上。
脚下全是红得像血的花,陆庭姿认识,那是蔓珠沙花,通俗点叫彼岸花,那是开在忘川河边的花。
她来地狱了。
或者她没死,只是她再也回不去身体。
漫无目的朝前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处古老的凉亭。
“你终于来了。”凉亭里坐着穿红纱裙的女人,青丝如瀑,用长长的白玉簪在脑后松松垮垮挽了个髻,那眉眼,分明就是陆庭姿的分身,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淡定从容。
“你是谁?”陆庭姿拖着裙摆走过去坐到她对面。
她拿起酒壶往陆庭姿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我在这里很久了,一直在等你。”红衣女人看着陆庭姿的脸幽幽的说。
“你是烟儿对不对?”陆庭姿抓住她的手激动的问。原来她就是真正的女主角,一切的源头。
“因为我罪孽太深重,所以肉体投胎了,魂魄却不被允许,只能在这里孤独万年。”烟儿黯然的说。
“炎月要让你复活,所以我来了,换你回去。”陆庭姿摇摇头,笑着对她说,“你真幸福,他为你做那么多事。”陆庭姿由衷的羡慕她。
“琥珀么?”烟儿听到这话,更加黯然。
“其实,琥珀爱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他以为那是我,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烟儿说着,原本亮晶晶的眼睛暗了下去。
“怎么?”陆庭姿探究的问,看来一切还有待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