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罗毅恒并没有开车回公寓,而是顺着环山路一直向西。
沿途是美丽的大树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
顾念乔本以为罗毅恒要带她去清雅小居,到尽头却发现车子缓缓驶进一处别墅区。
这是顾念乔在美国电影中才见得到的场景:到处是碧绿的草坪,白色的独栋别墅,每家一个小小的院落。
院中的秋海棠已盛开。
罗毅恒下车来替顾念乔打开车门,指着面前的整座房子说:“这里距你的学校不是很远,每天会有司机接送你上下学!”“这是钥匙!”罗毅恒从口袋中拿出一串钥匙塞到顾念乔手中。
顾念乔吃惊地看着手中的钥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罗毅恒早已为顾念乔的到来安排好一切。
“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会有专门的阿姨来照顾你,你只要安心完成学业就好!”罗毅恒拉起顾念乔的手,“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罗毅恒将顾念乔牵进室内,顾念乔发现房内是田园式风格的装修。
整座宅子弥漫着薰衣草的香味。
若说这罗毅恒不懂女人,为何布置的如此精心?
顾念乔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忐忑中又有惊喜。
罗毅恒拉着她穿过底层偌大的厅堂,踏着旋转楼梯来到二楼。罗毅恒指着第一个房间对顾念乔说道:“这里是你的书房!”
罗毅恒推开房门,顾念乔看见书架上摆满了书。罗毅恒却说:“这里的书不比你们图书馆里的专业书少,这是我的助理专门考证过的!”
顾念乔却吃惊于罗毅恒背着她花了很多心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样的男人或许是别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那么她却何德何能?垂手可得。
一直想挣脱罗毅恒的怀抱,这叫她如何是好?顾念乔惴惴不安地想。
又见罗毅恒指着书房里端的榻榻米对她说:“如果觉得桌椅不舒服,你可以到那儿去看书!”
顾念乔顺眼望去,偌大的玻璃窗前是足以躺下两个人的榻榻米,窗前的蕾丝幔帘在微风中丝丝摆动。
梦一样的场景。
顾念乔抬眼看了看罗毅恒,说了声:“谢谢!”
罗毅恒关上书房门,带她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说道:“这里是你的卧室!”
推开门,顾念乔吃惊地看到,白与粉的世界。
里面的空间很大,足足有学校的三间宿舍大。粉色的墙,白色的梳妆台和衣橱上雕刻着田园式花纹,粉色的水晶吊灯和蕾丝幔帘有长长的蕾丝花,那床有些像童话故事中白雪公主使用的那张,纱帐仿若长长的裙摆一直垂落到地板上。
可是,罗毅恒怎么就知道她喜欢这样的风格。
顾念乔却不知道,罗毅恒是按照江心如的喜好布置的房间。在罗毅恒眼中,顾念乔和江心如无异。
但罗毅恒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顾念乔,否则他将前功尽弃。
牵着顾念乔的手拉开衣柜的门,顾念乔却发现里面挂了满满的衣服:“这是我的助手布置的。她听过我的描述,挑的也都是适合你的款式!”
参观完顾念乔的书房和卧房,罗毅恒又带她参观了他的卧室和书房。
罗毅恒书房和卧室的布置和顾念乔的截然不同,是那种很稳重的样式。虽然也是田园风格,却低调许多。
下楼来,罗毅恒拉着顾念乔的手在沙发上坐定:“阿姨明天过来,住在底楼,不会打扰到你,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吩咐她去做,我会偶尔过来!”
罗毅恒带顾念乔上楼参观,目的是为了让她放心:罗毅恒可以强吻她,但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顾念乔对罗毅恒心存太多的感激。
看似粗枝大叶的罗毅恒却如此精心的为她安排。顾念乔想,换做是别的女人一定会幸福的落泪吧。
但是,顾念乔却不能这么做。她深知越了雷池,伤害的却是李玥。
罗毅恒满心欢喜的带顾念乔来,本以为顾念乔会为他留下来。
相反的,却听到顾念乔说:“毅恒,谢谢你!但我不能留在这里!”声音很轻,但足以伤到罗毅恒的心。
“那么,请给我一个理由!”罗毅恒心虽痛,却无比的平静。
“没有理由,我们之间不适合!”顾念乔纠结着,却给出罗毅恒这样的答案。
罗毅恒突然感觉好累,虽然药起了作用,烧也退了下去,但是他却觉得心累了。只见他沉思片刻,腾地从沙发上站起:“那么,好,我送你回去!”
罗毅恒的冷却令顾念乔大吃一惊。
心有些凉,难道不答应和他在一起就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吗?
不过,既然没给他机会,一个无关的人干嘛要对你这么好呢?
顾念乔也跟着站起来,默默地将罗毅恒给的钥匙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罗毅恒没有理会,带头出了门。
再回去,谁也没有说话,再美的风景顾念乔也无心欣赏了。好不容易熬到了B大的门口,罗毅恒放下她。
“回去记得吃药!”顾念乔说。
可是罗毅恒哪里听得进去,掉了车头绝尘而去。
望着罗毅恒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顾念乔的心好沉好沉。
走在校园中,心空荡荡的。顾念乔想到罗毅恒之前的态度,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当程洋遇见顾念乔的时候,只见她满脸的倦容。
“念乔,你怎么了?”程洋的心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顾念乔没想到会在回宿舍的途中遇到程洋。
抬眼看了看程洋,却想不出怎么回答他。
“念乔,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听李玥说你的朋友昨天生病了,晚上你出去就没有再回来,那么,念乔,你还好吗?”程洋的话语中有对顾念乔无限的怜惜。
心头一惊,程洋却是这样的紧张她。
那么,她要怎样做才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他。
在对待程洋的问题上,她却显得无助。
看着程洋,看到他无比真诚的脸,顾念乔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程洋见此情景却更加紧张了:“念乔,你的朋友他不好吗?”
顾念乔却抱住程洋哭得更加厉害了。
程洋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够织补好顾念乔的伤心欲绝,只是静静地抱住她,任由她宣泄。
路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当程洋的母亲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女生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当时就气晕了。在相对保守的知识分子家庭,是不允许子女如此的“伤风败俗”的。当另外一个女教师指着程洋对程洋的妈妈说:“林教授,那不是您的儿子程洋嘛,小伙子不错嘛,挺前卫!”
或许那女教师是有口无心,但程洋的妈妈却感觉无地自容,头也不回就走了。
当然,接下来,程洋面临的是母亲林美的严厉审问。
当程洋被母亲叫回家的时候,顾念乔也被程洋的父亲叫去谈话。
只是程教授比较和蔼,只问了顾念乔父母的一些事情。
顾念乔自然不知道程洋的爸爸为何事要和她拉家常,只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
而程洋的境遇就不那么乐观了,刚进家门就被母亲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
程洋只记得七岁那年因为偷拿了妈妈皮夹子里的十块钱,被母亲打了一顿。今天,是他第二次挨打。
程洋被打得无辜,见母亲双眼赤红,却委屈地抚着发烫的脸问:“妈,为何要打我?”
林美被气得发晕,见儿子大言不惭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为何打你,看你做的好事,光天化日之下和女生搂搂抱抱,让我在同事面前下不来台,看你像什么样子?”
说到委屈,程洋的妈妈林美应该比儿子还要委屈,自己多年维护的光辉形象就这么被儿子这一楼一抱毁灭干净,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想想家属院中,和程洋一起长大的几个孩子,要么上了英国剑桥,要么进了美国哈佛,连最差的江教授的儿子江大明也上了清华,而让林美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程洋却高考失常,马马虎虎过了她和丈夫执教一辈子的B大分数线。虽说,B大在全国也算是一流大学,但比起剑桥、哈佛和清华来,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让林美心里多年憋着一口怨气。林美本想儿子程洋可以顺利通过雅思考试,被学校公派出国留学的,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程洋却在节骨眼上掉链子。林美怎能不生气。
只见林美气得浑身发抖,告诫程洋说:“爸爸和妈妈只期盼着你能顺利考过雅思,报你高考失利之仇,而你却好,却背着爸爸妈妈谈起恋爱来,你叫妈妈怎能不生气!”
程洋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乖乖子,对于父母的教导一向言听计从。可是,这次,母亲林美的话却在程洋这里不那么灵验了。只见他红着脸反驳母亲道:“妈,你这叫小题大做,多大点事啊,别说我还没谈恋爱,就是谈了那也很正常啊,你和爸爸不也是在大学里恋爱的吗?而且你们那个年代学校里是不允许谈恋爱的。你们却能够顶着被支配边疆的压力坚强地相爱,怎么到了您的儿子我这里就变成大逆不道了呢?”
林教师被程洋的一句话堵到语塞,她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突然翅膀就变硬了,敢公然反驳她了。只见她颤抖着对程洋说道:“我们当年只是精神恋爱,我们在一起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学习,哪里像现在你这个样子,还没恋爱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你丢得起人,我和你爸却丢不起这个人?”
正说着,程洋的父亲进到家里来,见妻子正对儿子程洋进行严厉批评,便赶紧放下公文劝解道:“林美,别那么生气嘛,那女孩儿我见过了,人长得很漂亮,而且家庭背景很简单,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看起来像是个懂事的孩子。而且,我查了她的档案,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上火的,谈恋爱未必就是坏事,就像你和我,不也是互帮互助后来一直读到博士吗?”
林美和丈夫程宽一向感情很好,但对于丈夫今日的表现却不太满意:“老程,你啊,对学术要求那么严格,为何轮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反倒能得过且过呢,以我们洋洋这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找不着,才多大的年纪啊,你就着急了,我看啊,以后你就等着儿子媳妇回来啃老吧,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林美气得没有再说下去,进到房间里不肯再出来。
程宽在对待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一向主张民主。见妻子气得回了房,便乘机拉过程洋谈心:“孩子,你跟爸说,你有多喜欢那女孩儿?”
相对于母亲的严加管教,程洋还是喜欢父亲的民主式教育。和父亲,可以像朋友那样敞开心扉:“爸爸,顾念乔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孩,人单纯,上进好学,这个社会已经很难找到这种类型的女孩儿了。所以,当我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
“那么,她有多喜欢你?”程教授摸摸儿子的头,反问道。
“说实话——”程洋看一眼母亲的房间,压低声音说:“我们目前还只是好朋友,今天是因为她的朋友生病了,她去照顾了一夜,回来后也不大有精神,正好半道上遇见了我,话没说两句就抱着我哭了,我估摸着她的朋友病的不轻,她心里太难过,所以,就安慰了她一会,没想到,这场景让老妈撞上了,回家就对我严刑逼供——其实,我还不能确定顾念乔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我能感觉到,她不讨厌我,只是我们之间还有些距离,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只是你和妈妈这样,可能会伤害到她!”
听完程洋的叙述,程宽却叹口气,拍拍程洋的肩膀:“好了,儿子,喜欢就大胆去告白,别等到黄花菜凉了,后悔终身,老爸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父亲的鼓励下,程洋决定不管母亲是不是反对都将鼓起勇气向顾念乔表白……
顾念乔和程洋的校园式拥抱成了家属院中绝对的谈资。
但另外一件事情的发生却不失为重磅炸弹。
当蒋弘一将厚厚的一沓报纸扔在罗毅恒面前,罗毅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S市财经报、都市娱乐报、商场风云报、八卦周刊、风流人物等众多报纸将罗毅恒和顾念乔在医院停车场的拥抱照片放在头版头条。有的更有详细注解:根据本报记者秘密追踪,该女为B大学生。下面另有一租小幅照片,罗毅恒定睛一看,是他开车送顾念乔回B大的偷拍照,一副证据确凿的模样。
蒋弘一双手抱怀,饶有兴致说道:“不错啊,毅恒,短短几天的时间,进展神速啊!”
罗毅恒将诸多报纸统统扔进垃圾桶:“这算什么?更厉害的昨天下午我已经在网上见识过,甚至出现了我和顾念乔的同居照片!”
“那么,毅恒,你真的和顾念乔同居了?”蒋弘一两眼放光,仿佛掌握了重要的娱乐线索。
罗毅恒塞一杯柠檬水到蒋弘一手中:“你们这些人哪,真是惟恐天下不乱!我只是带了那顾念乔去参观了下我的西郊别墅,没想到,却被狗仔队偷拍成同居,看来,现在真是百口莫辩了!”
蒋弘一自然不会像众多娱乐记者那样,将罗毅恒的私生活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他所关心的,却是罗毅恒的幸福:“毅恒,你能走出这一步,哥们真为你感到高兴!”
“可是,我却看不透那顾念乔的心!”罗毅恒叹道。
蒋弘一静静地看着罗毅恒,观察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罗毅恒回忆起和顾念乔相识的点点滴滴,只感叹相识容易相别难。
“看来痛与不痛,只有自己最清楚。”蒋弘一却得出这样的结论。
“她说我们之间不合适!”罗毅恒幽幽地说道,眼睛却透过玻璃窗看向遥远的前方。
罗毅恒的眼神是飘渺的,很符合他此时的心态。
“本以为,你会水到渠成!”蒋弘一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这个女孩的心思很深,比江心如还要深,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她,明明觉得她是喜欢我的,可是却抓不住她的心!”
“那么,毅恒,你的心是不是很痛?”
“说不痛,那是假的!”罗毅恒却将柠檬水当成酒,习惯性地一仰而尽。
“毅恒,是那顾念乔太不知好歹,天下的好女孩多得是,哥们明儿个就给你找个更好的!”蒋弘一愤愤不平道。
罗毅恒冷笑一声:“哼,你丫的那些货色,没一个能入得了我的心!”
蒋弘一语塞。
他和罗毅恒在看待女人问题上总是有天壤之别。他喜欢妩媚性感的,而罗毅恒却还生活在清纯小妹的年代。
那么,关于女人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以免惹得罗毅恒更加伤心。
蒋弘一换了话题,和罗毅恒聊到了工作,这罗毅恒忙天忙地的,又是大半个月没见着他,若不是今日登门,恐怕还要有些日子才能见到他。
在蒋弘一看来,可以半个月不见苏娅,但绝对不能大半个月不见罗毅恒。
但今天这见面的场景却不是蒋弘一想要的,本以为自己抓住了罗毅恒的软肋,捞个好处什么的,没想到却是娱乐记者瞎写,或者可以说只是他哥们罗毅恒的一厢情愿。
对类似于单恋一样的爱情,蒋弘一向来都是不提倡的。
因为在蒋弘一的恋爱生涯里,没有单恋这回事,就是和苏娅恋爱结婚,也是两个人一起拍掌叫好的。蒋弘一觉得单恋太累,人生也就短短的几十年光阴,男欢女爱,自然要情投意合。
但是罗毅恒对待感情却不如蒋弘一放的开,只要他恋,必定会陷入太深。
见罗毅恒情绪低落的模样,蒋弘一却搂着他的肩膀说:“苏娅这两天回娘家,我和你出去快活快活?”
罗毅恒推开蒋弘一的手:“多年了,你这习惯就是改不了,这男人之间的拥抱,除了国际礼仪其他万万用不得!”
蒋弘一鄙夷地看了罗毅恒一眼:“小时候还不知道谁天天搂着我到处藏猫猫。我妈说啊,我若是个女儿,最后嫁的肯定是你,每次见了我亲了又亲的,现在却假装清纯起来!”
“谁让你小时候长得像个女孩,每次见你都有保护的欲望!”罗毅恒想起小时候却笑起来。
“那现在呢?”蒋弘一问。
“现在见你就想躲得老远,特别是你丫的不分好坏搂上来的时候!”罗毅恒白了蒋弘一一眼。
蒋弘一本想继续和罗毅恒开几句玩笑的,却见罗毅恒沉下脸来。
“毅恒,怎么啦?”蒋弘一问。
“我突然想起,被记者们这么一闹这顾念乔该怎么办?”被曝光私生活,罗毅恒并不害怕,担心的却是顾念乔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
“你担心顾念乔?”罗毅恒的心思蒋弘一看的是最清楚,要不怎么说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呢。
罗毅恒点了点头,说道:“这顾念乔外表坚强,内心却脆弱的很,若是记者们不放过她,我担心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
“可是毅恒,这顾念乔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又何必要庸人自扰呢?”蒋弘一不解地说。
“不,弘一,你这么说就错了,事情因我而起,她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罗毅恒反驳道,转而又对罗毅恒说:“明天帮我联系到这一干记者,我想请他们吃顿便饭!”
蒋弘一深知罗毅恒的性格,他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所以便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蒋弘一人脉广,帮罗毅恒召唤记者自然不在话下。
翌日,在世贸大厦的顶级宴会厅,罗毅恒面对众多记者,第一次显示出友好。
原本他是不喜欢这些无聊的八卦记者的,但为了能够平息这场风波,只得拉下面子虚心应酬着。
众多记者也都是各报社、网络及杂志社的雇工,能进的了这种顶级的宴会场所享用美餐,应当感激罗毅恒的宽厚。
记者们不是不知道罗毅恒找他们前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他们在他和那个女孩之间划清界限。既然罗毅恒这么待见他们,将他们招至这顶级宴会厅好酒好菜的款待着,他们也该让罗毅恒达成所愿,帮他解围。
所以,接下来的各大报道中,事件却演变成了众多版本,各家报刊杂志、网路媒体众说纷纭,但本质却都是为罗毅恒和顾念乔解围。
有的说顾念乔是罗毅恒多年来潜心支助的贫困少女,对方拥抱以示感谢;有的说,这女孩是罗毅恒家的远房亲戚,兄妹间的搂抱实属正常;有的说罗毅恒救助绝症少女,对方感激落泪,罗毅恒只得安慰……
当罗毅恒再次看到诸多报道,却骂记者不干人事:“叫他们只写和顾念乔是兄妹关系,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版本,想必这些猪脑子当时只顾得上喝酒吃肉了,哪里听到你我说话!”
蒋弘一却笑道:“记者一向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毅恒,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你花大价钱替顾念乔摆平此事,人家未必会领你的情!”
罗毅恒既然心甘情愿去为顾念乔做这些,当然没有想到让她领情之类。罗毅恒只想到,事情因他而起,他有必要负起这个责任。
只是这顾念乔的生活是否会起波澜,这罗毅恒就不太能说得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