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无线广播正在播放歌后王菲的“我愿意为你”,曲调凄美悠扬,听得罗毅恒如痴如醉。
“那么念乔,如果你愿意为我付出真心,我愿意将全部的爱给你!”环山公路,罗毅恒眼观前方,心却胡思乱想着。
罗毅恒已习惯将B大当成一个终点,不管多忙,都会定期到校园走一走。
为防止自己太惹眼,罗毅恒特意命工作人员去4S店买了一辆国产车回来,价格虽不高,却有效保护了自己的身份。
罗毅恒还心血来潮到时峰大厦买了一大堆运动服,看得蒋弘一傻了眼:“你丫的不是最讨厌穿运动装的吗,怎么会大包小包的买?”
罗毅恒边将一包又一包的衣服塞进蒋弘一手中边神秘地说:“哥最近要做一件大事!”
瞅着手里的一堆衣服,蒋弘一想,这罗毅恒口中的大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便故意挤兑他说:“你丫的莫非是找了零零后妹妹?春心大发?”
见蒋弘一话不关风,罗毅恒便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丫的没学过数学是吧,能不能积点口德,哥们在你眼中就那么贱吗?”
遭了罗毅恒的骂,蒋弘一这才恍然大悟:“哦,对不起,对不起,这零零后还没成年呢!”
蒋弘一将罗毅恒新购置的衣服统统放进车子的后备箱,又见罗毅恒一身白衣的站在那里,便赞道:“毅恒,你丫的就是一美男胚子,穿什么都好看!”
对于蒋弘一的夸奖,罗毅恒却觉得别扭,笑道:“弘一,我从你的眼中已经看到了色字!”
蒋弘一却骂他:“你丫的想什么呢,哥们对你不感兴趣!”
罗毅恒见蒋弘一皱了眉,便心满意足地上了车。
蒋弘一也跟着进了副驾驶座。
罗毅恒看了看表,17点30分,若送蒋弘一回家,恐怕会磨蹭到很晚,于是便对蒋弘一说:“弘一,一会到天风广场你自己打车回家!”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蒋弘一自然不是可以随便打发之人。对于罗毅恒的“半路抛弃”,蒋弘一自然是要拼命反抗的。只见罗毅恒的话音未落,蒋弘一就已经跳到了车子的后排座上:“得,我离你远点,省的把我赶下车!”
见蒋弘一耍赖,罗毅恒也不甘示弱:“你丫的下还是不下?”
罗毅恒的恐吓已经对蒋弘一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只见蒋弘一鄙视地看了罗毅恒一眼:“你丫的这么做可不够厚道,哥们听从你的号召来陪你买衣服,总不能过河就拆桥吧。本来还指望你请我去喝酒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开车去别墅陪莎莎过周末呢!”蒋弘一愤愤地说完,干脆横躺下装睡。
蒋弘一还是小时候的那个脾气,若是罗毅恒出去玩不带他,他便会死皮赖脸地赖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就是不肯下车。
想起这,罗毅恒不再赶蒋弘一下车,而是自觉地发动车子。
爬坡的时候蒋弘一却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车子像蜗牛一样的速度前进,便嚷道:“毅恒,你丫的到底是哪根筋搭错啦,放着那么好的车不开,非得开这破玩意!”
罗毅恒并没有觉得车子不好,相反却悠闲自得的很,只见他慢吞吞地爬上坡,又慢吞吞地对蒋弘一说:“弘一,你知道吗?这叫去什么档次的地方开什么档次的车,我那宾利太扎眼,不方便!”
罗毅恒的淡定令蒋弘一大吃一惊:“毅恒,你丫的变了!”
第二次听到别人说自己变了,罗毅恒无不担心地问:“弘一,我真的变了吗?”
蒋弘一用力地点点头:“嗯,变得行为古怪,变得——怎么说呢?你丫的不是一向喜欢炫富的嘛,没想到现在却自降身价!你不再像你!”
其实罗毅恒也承认自己的确是变了,但不是变在炫不炫富,而是另有原因。于是他认真地说道:“弘一,那不是炫富,生意场上不能掉自己的价码,只是我开那车去B大不太合适!”
罗毅恒无意的一句话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只见蒋弘一怒视罗毅恒道:“什么,你丫的这么劳心费神地买装备,还赶哥们下车,原来是要去B大啊!”
一语中的,罗毅恒只是笑:“怎么,你丫有意见?”
蒋弘一抓住了罗毅恒的把柄便不再害怕被赶下车,只见他愤愤地说:“何止是有意见,简直是意见大了!”
“那么,请说说看你有什么意见?”罗毅恒饶有兴趣地问。
蒋弘一向来快人快语,和罗毅恒兄弟多年,自然不会留情面:“你丫好赖也是一表人才,犯得着为一个不争气的丫头劳心费神吗?再说了,你为她做再多,又有何意义呢?到头来那个丫头还是不知道领你的情!”
但蒋弘一深知,凡是罗毅恒认准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蒋弘一说这话,无非也就是发发牢骚。
罗毅恒明知蒋弘一是为他着想,但骨子里的倔强却又令他说出这样的话:“弘一,相信我,这件事情会有更好的结果!”
蒋弘一用鄙视的眼光看罗毅恒:“你丫这叫贱!”
罗毅恒笑了笑,从镜中看余怒未消的蒋弘一,心却很暖。
天风广场,罗毅恒紧急刹车,害的蒋弘一头撞在前面的座椅上。
“罗毅恒你丫的会不会开车?”蒋弘一拔出脑袋骂道。
罗毅恒回头却见蒋弘一惊魂未定的样子,惭愧地说:“刚开了小差,差点开过了,所以只好紧急刹车,对不起啊!”
“嗯?这么快就到B大了吗?”蒋弘一从窗口探出头,一看是天风广场,便又气呼呼地坐回去。“毅恒你丫的总是伤害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说照顾我,到最后却弄得我一身伤,回家后照样还会被我妈揍一顿。所以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下车,总之你得补偿我,今天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别想把我从车上赶下去!”
罗毅恒见蒋弘一耍赖,暗自偷笑。以罗毅恒对蒋弘一的了解,但凡他赖上,就是天上掉黄金他也不会下车去抢。所以,骗他下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奈只得带上他。
当罗毅恒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从观后镜中偷偷看了蒋弘一一眼:蒋弘一正坐在后座哼小曲,一脸的无赖相,看得罗毅恒是又好气又好笑。
然,这也正是蒋弘一可爱之处。罗毅恒就是气他,也只会是外表。其实罗毅恒打心眼里还是喜欢蒋弘一的。当然,这种喜欢仅限兄弟手足之情。
车子开到了B大停车场,蒋弘一总算不请自下。
蒋弘一抬头望望天,又看看校园内的盏盏灯光,对罗毅恒说:“这儿真美!”
罗毅恒点点头:“是啊,只可惜我们离开这种生活太久了!”
见罗毅恒上钩,蒋弘一便有所指地说:“毅恒,这么美的夜色,我可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罗毅恒自然心知肚明蒋弘一心里有几根花花肠子,便说道:“天晓得你跟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那好,哥们就放你假,猎你的金丝雀去吧!”
罗毅恒口中的金丝雀自然指的是B大的美女,蒋弘一听罗毅恒这么一说,自然不客气:“走的时候呼我一下!”
蒋弘一跑得比兔子还快,罗毅恒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让蒋弘一遇见个一二三四的,否则,苏娅知道了又会搅得他鸡犬不宁。
罗毅恒慢慢走在B大的青石板路上,悠久的建校史和若干出自于B大的名家学者将B大装点得格外灿烂辉煌。
和浮躁的花花世界相比,罗毅恒则更喜欢学校的清幽静雅。
前方,蒋弘一和几个女生调情的声音远远传来,罗毅恒只好绕道走。
他可不希望蒋弘一破坏这份宁静,也不希望自己与他为伍。
操场的尽头是一片池水,那里有繁盛的水杉林。
罗毅恒还是第一次发现B大的校园中有如此优美的景。那里晚上应该少有人去,月下赏景,罗毅恒自然觉得不错。
但罗毅恒这一去,却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一对男女正抱在一起,罗毅恒一眼就认出女的是顾念乔。
再定睛一看,男的呢?正是程洋。
罗毅恒浑身上下像是被泼了冷水,只感觉双脚发软,想另辟他境,没想到身后是一条窄窄的木道,脚一滑却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水很深,虽说罗毅恒上学时曾是S市的游泳冠军,垂直落水却令他吃了不少苦。水冰冷冰冷,心也是冰冷冰冷,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不说,最要命的是他的惨样却要被顾念乔看见。
程洋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自杀,便以最快的速度跳进水中救人。
原本罗毅恒可以迅速爬上岸的,可当他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孩子搂在一起时,那种滋味并非好受。所以,他情愿将自己浸在水中,让这冰冷的水来****自己的那颗受伤的心。
顾念乔不会水,见程洋跳下去救人,只能站在岸边焦躁不安的等待。
程洋以非一般的速度向罗毅恒游去,然后拉他上岸。
罗毅恒机械地爬上岸,心却是麻木的。
抬眼看看顾念乔,撕心裂肺地痛。
顾念乔也看清了罗毅恒的脸,吓的花容失色,冲到罗毅恒身边,焦急地问:“罗先生你没事吧?”
罗毅恒却像个受伤的小孩,心里有多委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紧紧地将顾念乔拥在怀中:“念乔,请不要离开我!”
伏在罗毅恒怀中,顾念乔亦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悸动。
有泪,强忍住,因为害怕罗毅恒知道她也想他。
顿了顿,顾念乔却表现出冷漠的模样:“既然没事,那么,就回去好好休息,否则会感冒的!”
顾念乔却不管罗毅恒,从他的怀中挣脱。
看一眼程洋,发现他满脸沮丧地站在那里,顾念乔故作镇定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杉林只剩下罗毅恒和程洋。
“程洋,你不该拉我上岸,为什么要拉我上来,我的水性那么好,呆在水里一天也死不掉!”罗毅恒冷冷地说。
程洋很委屈,救了罗毅恒反倒惹他不高兴:“那么,罗先生,你在责怪我救了你,是吗?”
对于程洋的反问,罗毅恒却满脸的不屑:“你真以为救得了我?”
罗毅恒的话是那么的尖刻,程洋虽不能接受,却不愿与之争执。只听他心平气和地对罗毅恒说:“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去我哥们那儿换一身吧,他的身形跟你差不多!”
程洋的话令罗毅恒大吃一惊。
罗毅恒本以为自己对人已经够大度了,没想到,程洋比他还要大度。
纠结一下,跟程洋说:“对不起程洋,我想你才是配得上念乔的人!”
罗毅恒转身就要走。
“罗先生请留步!”程洋的声音在后方传来。
罗毅恒机械地停下脚步,对程洋,他还真没有狠到那一步。
程洋赶上来,和他并肩站立:“罗先生,没想到你是那么的喜欢念乔,我输了!”
罗毅恒大吃一惊,看程洋小小的年纪,脸上却出奇的淡定。
“不,你没有输,我输了!好好待她!”罗毅恒拍拍程洋的肩膀衷心地嘱咐道。
程洋感激地看着罗毅恒,那么,他也应该告诉他实情:“我和念乔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晚上我到这里来散步,却发现念乔在那里哭,知道她受了委屈,就过去安慰她,事情总是那么巧,让你看到的却是误解。”
看着程洋真挚的脸,罗毅恒后悔之前太激动,生意场上他总是处理的很好,可换到感情他总是难以控制自己。
“程洋,我之前太冲动了,现在有点后悔!”罗毅恒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程洋点点头,回给罗毅恒一个灿烂的笑。
这笑,即便是在幽暗的夜,也能照亮对方的心。
星空下两个男人肩并肩走。
程洋决定还是告诉罗毅恒一些心理话,虽然,他是那么的害怕罗毅恒从他身边带走顾念乔,但他仍旧决定告诉罗毅恒一些事情,这样他才能做到没有任何负担地与之竞争。
“虽然我一直幻想念乔做我的女朋友,但是我却发现,她每次伤心都是因你而起,所以,我猜测,她喜欢的人是你!”程洋叹口气。
“说实话,如果我们不是竞争对手,会是很好的朋友!虽然你的年纪比我小一大截,我却是愿意和你做朋友的!程洋,你知道吗?你的宽容大度令我自愧不如!”罗毅恒认真地说。
“对不起,我虽然觉得你不是我讨厌的人,但是我仍旧决定和你做竞争对手,萍水相逢,那就不要做朋友吧,这样大家心里都好受!”程洋却语出惊人。
罗毅恒停下来吃惊地看着程洋:“你的行为很令人费解!”
“这是很简单的事,我们是情敌,是竞争对手,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任何一个人失去念乔都会受到伤害,那还不如干脆把关系挑明,大家公平竞争!”程洋一脸镇定地说。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竞争对手就不可能做朋友吗?”虽说罗毅恒是商人,却没有像程洋这样来划分朋友的标准。
“做朋友就不可能成为竞争对手,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程洋固执地说。
只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观点!”
既然不愿做朋友,罗毅恒绝对不会勉为其难。
“那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罗毅恒肯定地答。
罗毅恒和程洋分了手,一个人往停车场走,和顾念乔相遇的一幕似真似假,又仿若隔世。
蒋弘一已早早等在车外,见到罗毅恒却不不耐烦地嚷道:“你丫的干什么鬼事去了,跟个落汤鸡似的,手机也不带,害得老子干等!”
罗毅恒不愿搭理蒋弘一,他爆粗口的时候罗毅恒多半是不理他的。
打开后备箱,取出干净的衣物,躲到车中换上,这才回驾驶座准备开车,一开门,却发现蒋弘一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里头,罗毅恒无奈只好换到副驾驶座上。
“你丫倒是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蒋弘一好奇地问。
罗毅恒不愿意将刚才丢人的一幕告诉蒋弘一,也省得他没完没了地问下去,便撒谎道:“刚才见到一片亮地,以为是路,等扑通一声掉下去才知道是水!”
听了罗毅恒的描述,蒋弘一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丫怕是看见美女了吧,水和路都分不清啊!”
罗毅恒白了蒋弘一一眼,没有搭理他。
蒋弘一却神密地来勾罗毅恒的兴致:“毅恒,我今天晚上最大的收获,就是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可是罗毅恒哪里肯相信,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你能有什么秘密!”
见自己的话得不到罗毅恒的重视,蒋弘一自然觉得委屈,于是抗议道:“哎,好赖我今天晚上为了得到你这个情报对着一群白痴手舞足蹈了半天,你真就这么鄙视哥们?”
“弘一,你刚才说什么,对着一群白痴?”罗毅恒却丝毫不给蒋弘一面子:“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和一群女生调情,恐怕是乐在其中吧。否则以你蒋大公子怎会心甘情愿去出卖色相呢?”
罗毅恒总是能拆穿他,这是令蒋弘一十分头疼:“毅恒,你就不能变得傻一点嘛,干嘛老做我肚子里的蛔虫?”
见蒋弘一满腹心酸的样子,罗毅恒却又不得已安慰他:“我那是无心一说,你不会那么计较吧!”
蒋弘一认真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罗毅恒无心陪蒋弘一闲扯下去,言归正传道:“说吧,你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见罗毅恒问,蒋弘一却故意卖关子。“那么,毅恒,你想听哪一方面的?”
罗毅恒假怒道:“你丫快说,否则我到苏娅那里告你的状!”
罗毅恒总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招来对付蒋弘一,蒋弘一自知不是罗毅恒的对手,便乖乖说来:“你知道吗?其实那个顾念乔心里是有你的,只是她的前舍友,那个叫李玥的女孩儿从中学就开始暗恋你了,还搜集了你大量的资料整天抱在怀里,据说她的毕生心愿就是要嫁给你!”蒋弘一在说“嫁给你”这三个字时故意将声音提到很高,好让罗毅恒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罗毅恒却满脸认真在听,双眉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蒋弘一见罗毅恒没反映,不得已又说:“当她发现顾念乔和你牵扯不清后,就以死威胁顾念乔离开你。而顾念乔呢又是个十分重友情的主,被李玥牵着鼻子走不说,连对你的感情也只能藏在心里。”蒋弘一说完,静静地开车。
蒋弘一的话终于激起了罗毅恒的浓厚兴趣:“弘一,哪里听来的消息,可靠吗?”
蒋弘一见罗毅恒将信将疑,于是便不再卖关子,从屁股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今天晚上是哥们的幸运日,回来的路上捡到了顾念乔的日记本,乘等你的功夫,哥们已经审阅完毕!”蒋弘一将本子扔给罗毅恒:“这个,你回家慢慢看吧,里面学问大着呢!”说完诡异一笑。
把蒋弘一这尊活佛送回了家,罗毅恒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洗了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借助微弱的床头灯看顾念乔的日记。
翻开便是:“不去想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在那个大雨倾盆和烈日当空的晌午,满腹委屈的我却和他大吵起来。我本以为这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可等到更深的接触之后,却发现自己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他。”
“那个令我猝不及防的吻,我原本以为会恨他要死,可是到头来所有的逃避却是表达爱情最笨拙的方式......”
“......李玥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够伤害她,虽然我知道他对罗毅恒的爱恋是畸形的,却不忍心伤害她......保全友谊的最好方式看来便是忍痛割爱,,,,,,”
“为什么,程洋的妈妈总是误解我们,我们只是谈得来的朋友,没有越轨,也不会越轨,为什么非要逼我离开他,难道我们就可怜到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小玥将宿舍里的东西摔得稀巴烂,然后搬走了,毫不眷恋我们之间的友谊......她是那么的狠心留下我一个人......但我却不能那么自私,虽然她不肯原谅我,在我心中却永远当她是最好的朋友......”
看完顾念乔的日记,罗毅恒彻底失眠了。
走下床,拉开窗帘,月色撩人,星星在天空露出笑脸。
罗毅恒的心在砰砰地跳,他发现自己又找回了初恋的感觉。
知道顾念乔是爱自己的,罗毅恒心满意足地笑了。
罗毅恒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表达内心的狂欢。
去酒柜取了红酒回来,品了半天却没有喝出快乐的滋味。
索性重新躺回床上,幽兰的月光印在脸上,罗毅恒看了看手机已是凌晨两点。
这个时候顾念乔应该在睡梦中吧。
强烈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罗毅恒想了想,最终决定给顾念乔发条简讯。
此刻,顾念乔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先是偶遇程洋,后又来了个罗毅恒。
所有的事情都搅合在一起搞得她头昏脑胀。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罗毅恒却偏偏看见了她和程洋搂在一起。
他会怎么看她?
会笑她轻浮,还是从此不再理她。
想到罗毅恒是那么用力地抱紧她,顾念乔却心神不宁地想那会是出于真心还是嫉妒?
微躁,本已决定不再去想他,可是心却不听自己的。
李玥已经搬离宿舍很久,顾念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感觉自己被抛弃在世界的边缘,夜深人静,形影单只。
发现手机在震,拿起来一看,是罗毅恒发来的短讯。
虽说顾念乔并没有存罗毅恒的号码,但那后四位尾数她却是铭记在心的。
这么晚了,罗毅恒还没睡。难道他也和她一样,饱受失眠的困扰吗?
点开收件箱,却看到有这样一段话:念乔,为自己活一次好不好,问问自己的心究竟想要什么?我问过我自己,答案很明确,我想要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我知道自己曾有过一段感情,对你多少有些不公平,但我发誓,会真心对你!
——落款是想你的毅恒。
顾念乔反反复复读着罗毅恒发来的短信,一遍又一遍品着其中的深意。罗毅恒愿意把全部的爱给自己。顾念乔想,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低三下四来求自己。
那么,她是否还要顾忌李玥的感受,让自己活在痛苦的深渊?
还有程洋,自己是否应该残忍地拒绝他?这样做无疑对程洋太残忍。
如果选择和罗毅恒在一起,受伤的不止李玥,还有程洋。
但如果选择和程洋在一起,李玥不会受到伤害,程洋也不会受到伤害,就只会伤到罗毅恒一个。
相比让两个人痛苦,顾念乔情愿选择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那么,只要他拒绝了罗毅恒,便可令两个人安心。
况且罗毅恒也没那么娇气吧,像他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身边也不缺女人吧。说不定哪天遇上了喜欢的,便又会投注感情吧。
那么,就选择程洋吧,这样也不至于伤害到李玥。
顾念乔这样想着,决定给罗毅恒回条短信。
信息刚发到一半,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如果选择了程洋,那程洋的妈妈该怎么办?
她是那么的反对她和程洋在一起,那样的话又会伤害到她。
想到此,顾念乔只能将写到一半的短息清空,关掉手机,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强迫自己睡觉。
可以越是这样,顾念乔越是睡不着。
重新打开手机,忍不住给罗毅恒回了一条简讯:“谢谢你的爱,我真的承受不起,别再做无用功了,求你!”
浇灭了罗毅恒的希望,也断掉自己的念想,顾念乔这下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