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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向那人看去,居然是楚昊天。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楚昊天看着二宝。
二宝把脸别向窗外不想理这个讨厌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常常会不愿意面对他。二宝总觉得现在的楚昊天深得探不到底,她怕她会淹死在他的世界里,所以,她必须逃离,必须躲开。
与他打赌,只不过是想证明张延是个值得她去爱去托付的人,从而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心,与张延在一起的信心。
但是,她又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心虚了,心虚自己不是真的爱着张延,心虚自己其实已经相信了楚昊天。所以,她选择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让她能够下定决心与张延在一起的结果。
楚昊天却并不想二宝独自宁静。
他低下头,在二宝的头顶上说:“不愿意面对事实是吧?”
听到楚昊天这么说,二宝看向楚昊天:“事实是什么?什么是事实?楚昊天,楚总裁,不管答案是什么,你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听到二宝这么说,楚昊天遥遥头:“二宝,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反倒是你,你在心虚些什么?”
二宝瞪着楚昊天:“我在心虚什么?你太好笑了吧,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倒想好好问问你了,你没事可做了吗,没事就追着我到处跑。哦,我想起来了,从罗马开始,你就一直追着我,楚昊天,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还是根本就是你在预谋一场阴谋?”
楚昊天不在意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性感地微笑,又是在二宝头上低声地,以只有二宝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底细,如果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二宝,不要太天真了,过于天真就是愚蠢,你应该不是吧。”
二宝认真地看着楚昊天:“我记得我们不久前才打的赌对吧?既然如此,等结果出来,一切自然见分晓,楚总裁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吧。我记得楚总向来是坐头等舱的,不要告诉我楚总也有坐不起头等舱的时候。”
楚昊天不以为意:“不知道是谁刚刚在检票口努力往我身边躲,如果不是心虚,那你躲什么?你们不是相爱的吗?既然这样,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来个双双飞?而要一个在头等舱,一个在经济舱。二宝,不要因为一时逞强而误了大事。”
说完,楚昊天也不再多言。
罗马之行不但没有使二宝得到放松,反而让她觉得十分疲累。原本想放下的,想暂时忘记的,却在这里与她联系更加紧密,原本想等到回去再面对的事,却在这里有了重大的发现。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知道月族,也知道关于月族的那个传说。据楚昊天的暗示,张延也知道,并且,他还对月族传说有着图谋。可是,如果张延真的是这样,那在那天晚上,他完全有机会从自己身上拿走紫水晶。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那样做?还是根本是楚昊天在挑拨她和张延?如果是楚昊天在挑拨他们,那楚昊天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昊天此时也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那天因为自己太过激动,并没有去深思整件事情。而根据楠俊之的调查,二宝在罗马的失踪完全是张延一手策划的,而张延却并没有拿走七彩紫水晶,是他舍不得二宝?还是他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七彩紫水晶的存在,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如果对手真的不是张延,那他这次去月国遗址,连对手都不知道。但是不可能,张延一定就是那个人,至于现在的疑问,楚昊天相信,到时候答案自会出现。
二宝睡着了,她又一次做起了她快要忘记的梦。上一次,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而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心里微微的酸疼,是为柳儿?还是为后来的太子?还是那个受伤的护卫?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有点难过,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直到那个画面消失很久了,二宝才又慢慢睡得安稳了。
头等舱里,张延坐在座位上,他的眉头是放松的,眼睛闭着,但是没有睡着。
他看见了二宝,也看见了楚昊天。二宝那么努力的躲他,让他不得不假装没有看到二宝。他在害怕一个事实,一个也许他不能接受的事实。如果是那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那么努力,那么小心的接近二宝,想要得到她的心。他希望她是他的,这样,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该死的,今天她为什么要躲他?而且还是和楚昊天在一起?
从看到二宝的第一眼,他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二宝。他总觉得,他和二宝应该认识很久很久了,久到远远超过他们生命存在的时间。所以,他必须要和二宝在一起。
所以,他坚决拒绝了父亲要他继续追杀月族,抢夺紫水晶的要求,并许诺父亲,他一定会让父亲拥有同样的紫水晶。就这样,他获得了10年的时间,他跟父亲说,十年之后,他一定会找到紫水晶产生的办法,如果找不到,那他决不阻挡父亲的任何行动。今年已经是第10年,现在,这最后的期限只剩下半年。
二宝一定不要,不可以背叛他们的爱情。他是那么渴望着,那样辛苦的等待着,等着二宝一步步走向他,最终投入他的怀抱。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自己的信念给了自己坚定的信心,张延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个古代男子紧紧拥着一个女子在往下坠。这悬崖很高很高,高到仿佛那对男女永远也坠不到崖低,他们不断穿过一层又一层云雾。近了,近了,张延终于看清楚了两人。那男子是幸福的,满足的,哪女子眼睛很大,很漂亮,却一转不转,她脸色如常,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她的魂,她的魄都已经抽离了那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