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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二十滦阳续录二(2)

蔡季实殿撰有一仆,京师长随也,狡黠善应对,季实颇喜之。忽一日,二幼子并暴卒,其妻亦自缢于家,莫测其故。姑敛之而已。其家有老妪私语人曰:是私有外遇,欲毒杀其夫,而后携子以嫁,阴市砒制饼饵,待其夫归,不虞二子窃食,竟并死,妇悔恨莫解,亦遂并死。然妪昏夜之中,窗外窃听,仅粗闻秘谋之语,未辨所遇者为谁,亦无从究诘矣。其仆旋亦发病死,死后,其同侪窃议曰:主人惟信彼,彼乃百计欺主人,他事毋论,即如昨日四鼓诣圆明园侍班,彼故纵驾车骡逸,御者追之复不返,更漏已促,叩门借车必不及,急使雇倩,则曰:风雨将来,非五千钱人不往。主人无计,竟委曲从之。不太甚乎?奇祸或以是耶?季实闻之曰:是死晚矣,吾误以为解事人也。杨槐亭前辈言,其乡有宦成归里者,闭门颐养,不预外事,亦颇得林下之乐,惟以无嗣为忧,晚得一子,珍惜殊甚,患痘甚危,闻劳山有道士能前知,自往叩之。道士冁然曰:贤郎尚有多少事未了,那能便死,果遇良医而愈。后其子冶游骄纵,竟破其家,流离寄食,若敖之鬼遂馁。乡党论之曰:此翁无咎无誉,未应遽有此儿,惟萧然寒士,作令不过十年,而官囊逾数万,毋乃致富之道,有不可知者在乎?

槐亭又言,有学茅山法者,劾治鬼魅多有奇验,有一家为狐所祟,请往驱除,整束法器,碠日将行,有素识老翁诣之曰:我夕与狐友,狐事急,乞我一言,狐非获罪于先生,先生亦非有憾于狐也,不过得其贽币,故为料理耳。狐闻事定之后,彼许馈廿四金,今愿十倍其数纳于先生,先生能止不行乎?因出金置案上。此人故贪,当即受之。次日,谢遣请者曰:吾法能治凡狐耳,昨召将检查,君家之祟乃天狐,非所能制也。得金之后,竟殊自喜,因念狐既多金,可以术取。遂考召四境之狐,胁以雷斧火狱,俾纳贿焉。征索既频,狐不胜扰,乃共计盗其符印,遂为狐所凭附,颠狂号叫,自投于河。群狐乃摄其金去,铢两不存。人以为如费长房,明崇俨也。后其徒阴泄之,乃知其致败之故。夫操持符印,役使鬼神,以驱除妖厉,此其权与官吏侔矣。受赂纵奸,已为不可,又多方以盈其硘壑,天道神明,岂逃鉴察。微群狐杀之,雷霆之诛,当亦终不免也。

天高地远,鬼神茫昧,似与人无预,而有时其应如响,殚人之智力,不能与争。沧州上河涯,有某甲女,许字某乙子,两家皆小康,婚期在一二年内矣。有星士过某甲家,阻雨留宿,以女命使推,星士沉思良久,曰:未携算书,此命不能推也。觉有异,穷诘之,始曰:据此八字,侧室命也。君家似不应至此,且闻嫁已有期,而干支无刑克,断不再醮,此所以愈疑也。有黠者闻此事,欲借以牟利,说某甲曰:君家赀几何,如以嫁女必多费,益不支矣,命既如是,不知先诡言女病,次诡言女死,市空棺速葬,而夜携女走京师,改名姓鬻为贵家妾,则多金可坐致矣。某甲从之,会有达官嫁女,求美媵,以二百金买之。越月余,泛舟送女,南行至天妃闸,阖门俱葬鱼腹,独某甲女,遇救得生,以少女无敢收养,闻于所司。所司问其由来,女在是家未久,仅知主人之姓,而不能举其爵里,惟父母姓名居址,言之凿凿。乃移牒至沧州,其事遂败。时某乙子,已与表妹结婚,无改盟理,闻某甲之得多金也,愤恚欲讼,某甲窘迫,愿仍以女嫁其子。其表妹家闻之,又欲讼,纷纭眃眅,势且成大狱,两家故旧戚,众为调和。使某甲出赀往迎女,而为某乙子之侧室,其难乃平。女还家后,某乙子已亲迎,某乙以牛车载女至家,见其姑苦辩非己意。姑曰:既非尔意,鬻尔时何不言有夫?女无词以应,引使拜嫡,女稍碢趄,姑曰:尔卖为媵时,亦不拜耶?又无词以应,遂拜如礼。姑终身以奴畜之。此雍正末年事。先祖母张太夫人时避暑水明楼,知之最悉,尝语侍婢曰:其父不过欲多金,其女不过欲富贵,故生是谋耳。乌知非徒无益,反失所本有哉。汝辈视此,可消诸妄念矣。

先四叔母李安人,有婢曰文鸾,最怜爱之,会余寄书觅侍女,叔母于诸侄中最喜余,拟以文鸾赠,私问文鸾,亦殊不拒。叔母为制衣裳簪珥,已戒日诣车,有妒之者,嗾其父多所要求,事遂沮格,文鸾竟郁郁发病死。余不知也,数年后稍稍闻之,亦如雁过长空,影沉秋水矣。今岁五月,将扈从启行,摒挡小倦,坐而假寐,忽梦一女翩然来,初不相识,惊问为谁,凝立无语,余亦遽醒,莫喻其故也。及家人会食,余偶道之,第三子妇,余甥女也,幼在外家与文鸾嬉戏,又稔知其赍恨事,瞿然曰:其文鸾也耶?因具道其容貌形体,与梦中所见合,是耶非耶?何二十年来,久置度外,忽无因而入梦也。询其葬处,拟将来为树片石,皆曰丘陇已平,久埋沉于荒榛蔓草,不可识矣。姑录于此,以慰黄泉。忆乾隆辛卯九月,余题秋海棠诗曰:憔悴幽花剧可怜,斜阳院落晚秋天,词人老大风情减,犹对残红一怅然。宛似为斯人照也。

宗室敬亭先生,英郡王五世孙也,著四松堂集五卷,中有拙鹊亭记曰:鹊巢鸠居,谓鹊巧而鸠拙也,小园之鹊,乃十百其侣,惟林是栖。窥其意,非故厌乎巢居,亦非畏鸠夺之也。盖其性拙,视鸠为甚,殆不善于为巢者,故雨雪霜霰,毛羽碤碦,而朝阳一睻,乃复群噪于木梢,其音怡然,似不以露栖为苦,且飞不高翥,去不远引,惟饮啄于园之左右,或时入主人之堂,值主人食弃其余,便就而置其喙,主人之客来亦不惊起,若视客与主人,皆无机心者然。辛丑初冬,作一亭于堂之北,冻林四合,鹊环而栖之,因名曰拙鹊亭。夫鸠拙宜也,鹊何拙,然不拙不足为吾园之鹊也。案此记借鹊寓意其事,近在目前,定非虚构,是亦异闻也。先生之弟仓场侍郎宜公,刻先生集竟,余为校仇,因掇而录之,以资谈柄。

疡医殷赞庵,自深州病家归,主人遣杨姓仆送之,杨素暴戾,众名之曰横虎,沿途寻衅,无一日不与人竞也,一日,昏夜至一村,旅舍皆满,乃投一寺,僧曰:惟佛殿后空屋三楹,然有物为祟,不敢欺也。杨怒曰:何物敢祟杨横虎,正欲寻之耳。促僧扫榻,共赞庵寝。赞庵心怯,近壁眠,横虎卧于外,明烛以待。人定后果有声呜呜自外入,乃一丽妇也,渐逼近榻,杨突起拥抱之,即与接唇狎戏,妇忽现缢鬼形,恶状可畏,赞庵战栗,齿相击,杨徐笑曰:汝貌虽可憎,下体当不异人,且一行乐耳。左手揽其背,右手遽褪其瞯,将按置榻上,鬼大号逃去。杨追呼之,竟不返矣。遂安寝至晓,临行语寺僧曰:此屋大有佳处,吾某日还,当再宿,勿留他客也。赞庵尝以语沧州王友三曰:世乃有逼奸缢鬼者,横虎之名,定非虚得。

科场为国家取人材,非为试官取门生也,后以诸房额数有定,而分卷之。美恶则无定,于是有拨房之例。雍正癸丑会试,杨丈农先房——杨丈讳椿,先姚安公之同年,拨入者十之七,杨丈不以介意,曰:诸卷实胜我房卷,不敢心存畛域,使黑白倒置也。此闻之座师介野园先生,先生即拨入杨丈房者也。乾隆壬戌会试,诸襄七前辈不受拨,一房仅中七卷,总裁亦听之。闻静儒前辈本房第一,为第二十名,王铭锡竟无魁选,任钓台前辈乃一房两魁。戊辰会试,朱石君前辈,为汤药罔前辈之房首,实从金雨叔前辈房拨入,是雨叔亦一房两魁矣。当时均为有异词,所刻同门卷,余皆尝亲见也。庚辰会试,钱箨石前辈以蓝笔画牡丹,遍赠同事,遂递相题咏,时顾晴沙员外拨出卷最多,朱石君拨入卷最多,余题晴沙画曰:深浇春水细培沙,养出人间富贵花,好似艳阳三四月,余香风送到邻家。边秋崖前辈和余韵曰:一番好雨净尘沙,春色全归上苑花,此是沉香亭畔种,莫教移到野人家。又题石君画曰:乞得仙园花几茎,嫣红姹紫不知名,何须问是谁家种,到手相看便有情。石君自和之曰:春风春雨剩枯茎,倾国何曾一问名,心似维摩老居士,天花来去不关情。张镜壑前辈继和曰:墨捣青泥砚碩沙,浓蓝写出洛阳花,云何不著胭脂染,拟把因缘问画家,黛为花片翠为茎,欧谱知居第几名,却怪玉盘承露冷,香山居士太关情。盖皆多年密友,脱略形骸,互以虐谑为笑乐,初无成见于其闻也。蒋文恪公时为总裁,见之曰:诸君子跌宕风流,自是佳话,然古人嫌隙,多起于俳谐,不如并此无之,更全交之道耳。皆深佩其言,盖老成之所见远矣。录之以志少年绮语之过,后来英俊慎勿效焉。

科场填榜完时,必卷而横置于案,总裁主考,具朝服九拜,然后捧出,堂吏谓之拜榜。此误也,以公事论,一榜皆举子,试官何以拜举子;以私谊论,一榜皆门生,座主何以拜门生哉。或证以周礼拜受民数之文殊为附会,盖放榜之日,当即以题名录进呈,录不能先写,必拆卷唱一名,榜填一名,然后付以填榜之纸条,写录一名。今纸条犹谓之录条,以此故也。必拜而送之,犹拜摺之礼也。榜不放,录不出,录不成,榜不放,故录与榜必并陈于案,始拜。榜大录小,灯光晃耀之下,人见榜而不见录,故误认为拜榜也。厥后或缮录未完,天已将晓,或试官急于复,命先拜而行,遂有拜时不陈录于案者,久而视为固然。堂吏或因可无录而拜,遂竟不陈录,又因录既不陈,可暂缓而追送,遂至写榜竣后,无录可陈,而拜遂潜移于榜矣。尝以问先师阿文勤公,公述李文贞公之言如此,文贞即公己丑座主也。

翰林院堂不启中门,云启则掌院不利。癸已开四库全书馆,质郡王临视,司事者启之,俄而掌院刘文正公,觉罗奉公相继逝。又门前沙堤中,有土凝结成丸,傥或误碎必损翰林。癸未雨水冲激露其一,为儿童掷裂,吴云岩前辈旋殁。又原心亭之西南隅,翰林有父母者,不可设坐,坐则有刑碠囗陆耳山时为学士,毅然不信,竟丁外艰。至左角门久闭不启,启则司事者有谴谪,无人敢试,不知果验否也。其余部院,亦各有禁忌。如礼部甬道屏门,旧不加搭渡,搭渡以夹木二方,夹于门限,坡陀如桥状,使堂官乘车者,可从中入,以免于旁绕。钱箨石前辈不听,旋有天坛灯杆之事者。亦往往有应。此必有理存焉,但莫详其理安在耳。

相传翰林院宝善亭,有狐女曰二姑娘,然未睹其形迹,惟诸筠心学士斋宿时,梦一丽人携之行,逾越墙壁如踏云雾,至城根高丽馆,遇一老叟,惊曰:此褚学士,二姑娘何造次乃耳,速送之归。遂霍然醒。筠心在清碪堂,曾自言之。

神奸机巧,有时败也。多财恣横,亦有时败也。以神奸用其财,以多财济其奸,斯莫可究诘矣。景州李露园言,燕齐间有富室失偶,见里人新妇而艳之,阴遣一媪税屋与邻,百计游说,厚赂其舅姑,使以不孝出其妇,约勿使其子知,又别遣一媪与妇家素往来者,以厚赂游说其父母,伪送妇还,舅姑亦伪作悔意,留之饭,已呼妇入室矣。俄彼此语相侵,仍互诟,逐妇归,亦不使妇知,于是买休卖休,与母家同谋之事,俱无迹可寻矣。既而二媪诈为媒,与两家议婚,富室以惮其不孝辞,妇家又以贫富非偶辞,于是谋取之计亦无迹可寻矣。迟之又久,复有亲友为作合,仍委禽焉。其夫虽贫,然故士族,以迫于父母,无罪弃妇,已怏怏成疾,犹冀破镜再合,闻嫁有期,遂愤郁死死,而其魂为厉于富室。合卺之夕,灯下见形挠乱,不使同衾枕,如是者数夜。改卜其昼,妇又恚曰:岂有故夫在旁,而与新夫如是者。又岂有三日新妇,而白日闭门如是者。大泣不从,无如之何。乃延术士劾治,术士登坛焚符,指挥叱咤似有所睹,遽起谢去,曰:吾能驱邪魅,不能驱冤魂也。延僧礼忏亦无验。忽忆其人素颇孝,故出妇不敢阻,乃再赂妇之舅姑,使谕遣其子。舅姑虽痛子,然利其金,姑共来怒詈,鬼泣曰:父母见逐,无复住理。且讼诸地下耳。从此遂绝。不半载富室竟死,殆讼得直欤?富室是举,使邓思贤不能讼,使包龙图不能察,且恃其钱神,至能驱鬼,心计可谓巧矣,而卒不能逃幽冥之业镜。闻所费不下数千金,为欢无几,反以殒生,虽谓之至拙可也。巧安在哉。

京师有张相公庙,其缘起无考,亦不知张相公为谁,土人或以为河神。然河神宜在沽水癮县间,京师非所治也。又密云亦有张相公庙,是实山区,并非水国,不去河更远乎?委巷之谈,殊未足征信。余谓唐张守盧,张仲武,皆曾镇平卢,考高适燕歌行序,是诗实为守盧作。一则曰: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再则曰:君不见边庭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于守盧大有微词。仲武则摧破奚寇,有捍御保障之功,其露布今尚载文苑英华。以理推之,或士人立庙祀仲武,未可知也。行箧无书可检,俟扈从回銮后,当更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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