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道上布满了行人,三三两两结伴疾走,一霎时熙熙攘攘的像周六周天的春熙路一样,简直******热闹非凡。突然,我们前面有两个人忽然大笑起来,我想他们一定是幸灾乐祸,最起码他们还能往前走,虽然慢了些,可毕竟在往前,而那些堵在公路上,窝在汽车里的人就只有干等的份,就像被关进笼子的小白鼠,可爱又可怜。
雨丝打到身上凉凉的,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抖擞。我们四个大步穿行在人群中,我们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超过了不少人。许多人打着雨伞,你只要看见,保准都是些漂亮或者自认为漂亮的女士,这毋庸置疑,她们是怕雨水落到头顶会把她们打回原形哩。事实上这完全没必要。雨下的没多大,空气也闷热的厉害,她们实在是应该淋淋雨才对。只是她们老是担心害怕,这雨水简直就是孙悟空的金箍棒——能要了她们的老命。真是一群让人怜悯的家伙,比装在汽车里小白鼠都可怜。她们将自己关进了笼子,最悲哀的是她们不愿意出来。事实上,只要进去了就没人愿意出来,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地面上很滑,到处都是小水坑。我走起路来小心翼翼,因为我穿了一双白色帆布鞋,还是很早以前买的,鞋底已经开了胶,不下雨还好,一下雨雨水就要浸到鞋里面,所以我走起路来就像只跳来跳去的兔子。我跳的时候,不少人都看着我,唧唧歪歪,说我腿上装了弹簧,简直是好笑。
我们四个一路说笑个不停,当然谈论最多的还是晚上吃饭的事,我们是一群饿死鬼。正走着,人行道上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真******混账极了,不宽的路面差点被挡了个严实。居然把车开到了人行道上,不论谁见了这种事情心里都难免愤慨,我恨不能一脚把它跺个稀巴烂。把车开到人行道上,这司机真他妈是个杂种。可没人愿意管这事,谁都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得罪人,尤其是这人还坐在一辆顶不错的混账吉普车里。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我心里忽然开始担心起来,我甚至在担心人类的未来。我在想,人们的思想变得越来越畸形,就如同把脚趾头长到了脑袋上。当然我不是说人们遇到可恶的事情无人敢问津,我说的是一遇到堵车这样的混账事,就总有司机要把他们的混账汽车开到人行道上来,这种人的脑袋都变成脚掌了。
吉普车发出嗡嗡的声音,显然还没有熄火。我心里不住咒骂,一点也不情愿从它旁边绕过去。把车开到人行道上,这种人简直******就是个杂种。只是,最后我还是从旁边绕了过去,像******牵着的牲口一样老实。我简直恨透了我自己。我心里一阵沮丧,老实说,我******也是个杂种,甚至连杂种也不如。
乌龟他们三个走在我前面,我绕过吉普车,正准备紧走两步赶上去,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一霎时我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整个过程一秒钟都不到,我是说我正准备赶上乌龟他们,身后的吉普车突然开动起来,毫无征兆的就那么突然开动起来,发动机一声咆哮,紧接着四只轮胎高速旋转,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一霎时我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身上直冒冷汗,我这辈子再没离死亡那么近过。要知道,那时候吉普车距离我只不到半米远。幸好我运气够好,我是说吉普车司机没喝酒什么的,或许他喝了,只是还没醉到要把活人生生撞死的地步。
只一下,我揣摩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车子便熄了火,司机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冲我大吼了一句:“**找死啊?”
我的心砰砰直跳,跟扫射的机枪一样。我不住捶打心口,好容易才渐渐平静下来。我估摸要是再来上这么一次,我非死了不可。我是真******给吓坏了。
我心有余悸,飞出的魂儿只回来半截。我扭头朝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司机的脑袋从那混账的吉普车窗里伸出来。“**找死啊?”过了五秒钟这声音才传到我耳朵里,凶残的像是要吃人,只是我听了一点感觉也没有,要知道我的魂儿才飞回半截来。我只看到一张肥肉脸,咧着大嘴巴,满脸横肉,那样子有点怪异,就像是车门上悬了一颗猪头。真他妈古怪极了。
六儿跟乌龟已经回到了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望着我,没有说话。我看的出他们十分的关心。河蚌站在我前面,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只是,我脑子里还回响着车轮跟地面摩擦发出的那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老实说,一霎时,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时候,所有的行人都向我投来惊疑的目光。他们不自觉地慢下脚步,侧着身,扭着脑袋,嘴巴微微张启,一脸迷茫相。我见了就忍不住想大吼一句:“小心别把你们的猪头扭断了,杂种们。”我真想这么吼上一句,可我脑子里还在回响着车轮跟地面摩擦的声音,不然我肯定要这么吼上一句。我可以向上帝发誓,当时我他妈是真给吓坏了。
吉普车司机冲我吼了一句便立马将脑袋钻进车里,那混账的样子就像差点被撞的是他一样。我站了一会,大概有十几秒钟的样子,便叫上乌龟他们继续往前走。遇到这种杂种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一点上去理论一番的心思也没有。你也许会觉得这有点窝囊,可即使理论一番又能怎样,这种人完全不可理喻。我是说你一点也没办法跟一个杂种讲道理,这完全行不通。最重要的是这能省去不少麻烦。至于那位司机,我估摸他也被吓坏了!要知道,杂种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