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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晴朗,清晨还能见到的几缕淡云随了风丝丝飘散,空中只剩下如洗碧蓝,一望无际,阳光毫无顾忌的铺展开来,照得人眼难开。
“沐兄弟额头既无金印,又无任何案底。”吴用那明月映水般的声音慢慢道。“由她跟随公明哥哥去浔阳最合适不过了。”
晁盖有些诧异道“可小兄弟并不会什么武功?”
“若是平常好汉去了,宋江必然推辞,也容易坏事,倒是小兄弟人机敏聪慧,只当是相伴的小厮也不会引人注意。”
晁盖听此一说,便也点头同意。
“浔阳她去不得。”公孙胜眉心间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蹙痕。
晁盖诧异的看着公孙胜,两人同为梁山泊的军师,都是狡诈如狐,聪明绝顶,持重衡稳的人,从来意见都是一致的,今日公孙胜虽然那张飘逸若仙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可这个男子已然是失态了。
“为何她去不得?”吴用的声音却润朗如旧,却平白透着一股清冷。
从进了屋,沐桦就一直抿唇垂眸,青葱般的手指不安的捏著衣角,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不是好事,因为公孙胜不让她去。
虽然她和这个妖孽时常吵闹,但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很肯定的告诉自己,他不会害我。
若此行真的有凶险,那为何吴用……
沐桦心底滋味难言,沉甸甸压得人难受,难道是那夜的问题让他对她产生怀疑和戒备,还是其他,不管是什么,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公孙胜没有再说话,那本如雾如幻桃花眼此刻却有种凌厉之感直逼眼睫,吴用轻抚着羽扇,唇边笑意隐隐加深几分,处变不惊,温而不乱,寸步不让。
连晁盖都感觉到这个气氛很是古怪,明明没有多大的事情,为何竟闹到这么尴尬的局面。
正当四周陷入沉默的时候,沐桦似下了什么决心猛地抬起头,茶褐色的目光微亮“不用再议了,我去就是。”
“沐桦,此事不可逞能。”公孙胜诧异道,沐丫头不傻,他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不会不明白,为什么还……
沐桦看着公孙胜,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看到我如此诚挚的双眼没?当然是认真的。不过…”她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吴用“军师哥哥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愿望?”
沐桦微微笑了笑,那双灵动之至像水漾般的眼睛竟带了一丝乞求“不会很过分的,到时若是哥哥觉得过分了,不去理会便是。”
人生若是一场豪赌,她也要赌一把,哪怕赌注是她的命。
“好,小生答应你便是。”吴用微笑仍是芝兰玉树般隽秀。
“好了,搞定,公明哥哥已经走了三四天了,我得赶紧去收拾东西。”沐桦向众人施礼便退了出去。
公孙胜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裂陷,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觉。
“学究为何偏要她去,贫道明明跟你说过浔阳之行……”
吴用止住了他的话“道长也说过此人命贵不可言,有她在或许一切能转危为安。”
公孙胜微微叹了口气,这丫头对自己认准的坏人,可以心思七窍玲珑,花样百出,却独独对吴用……怕是将来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真不知道是该骂她还是可怜她。
看到众人都走了,屋里只留下吴用一人,举杯茶盏,茶烟袅袅轻啖一口,清香四溢,又是露水沏成的,却看见茶盘是折叠这一个小纸条。
——饮涤昏寐,情思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吴用微微皱起了眉,眼底浮起云水般的颜色,一时间深浅难辨,半晌才道“字好丑。”
天有些晚了,沐桦便在山下的东山酒店先休息一晚再上路。
月色轻柔。
沐桦趴在窗台上认真的看着,到底21世纪的月亮和着宋朝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朱贵端着饭菜进了屋,只见他穿了一件的崭新的赭色格子衫显得人分外文雅,扭了扭脖子似乎很累。
“哥,瞧你累的。”沐桦走上前替他捶捶肩,好奇问道“今天难道有什么大买卖吗?”
朱贵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塞在她手里“你和小七,不要再给我捣乱我就省一半心,或许可以多活几年。”
沐桦嘟着嘴,摆摆手不接“我从山上拿了银子了,用不了这么多。”
朱贵皱皱眉道“你知道浔阳离这里路途遥远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多带些无妨。
沐桦心中暖暖的,嘴上却忍不住打趣道“我就说嘛,我家掌柜哥哥,人又体贴心又好。”
朱贵最受不了这个嘴甜的小家伙不着边际的夸人“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用没用的。”
“那其实哥哥你这件新衣服很不错。”沐桦从他进门时就瞧上这件衣服,一看就是新做的。
朱贵心感不妙产生戒备“你要干嘛?”
沐桦露出谄媚的笑容,带着一点鬼鬼的算计“好人做到底呗。”
朱贵往后退一步“我的衣服你穿不了。”这可是用上好的布料新做的,给他还真不舍得。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啊?”沐桦笑得格外灿烂,吃定了朱贵好说话。
朱贵一把拍掉她的爪子“行行行,怕了你了,明天给你送过去,行了吧。”说完深深叹了口气“你和小七再来我就应该把所有好东西都藏起来。”
吃着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好像自从到了梁山,沐桦都快习惯了无酒不欢,又加上她自己酿酒,嘴越来越挑剔,酒量更是越来越好。
“想来聚义厅中应该有很多人了吧!”朱贵似在回忆什么?
“当然,来了好多新头领,掌柜哥哥为什么不上山呢,只待在这个酒店里,聚会也不去,多无聊啊!”
“不想去。”朱贵浅浅的道。
“是因为林大哥吗?”沐桦知道其中曲折。
梁山泊最早的头领便是那白衣秀士王伦和朱贵等人,朱贵与他结义上梁山,必然有兄弟情分。
当日林冲来投奔梁山,王伦心胸狭窄嫉贤妒能,是朱贵一力劝谏才使林冲留下,后来火并王伦,一切早就脱出了他的预料,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他对林大哥应该有不满吧!
朱贵微微沉默才道“也不是,只是不想去罢了。”
当日情景,他记得清楚,王伦如何口中喷血委顿于地,林冲又是如何手起剑落干脆了结王伦性命。
时间久了,也想明白了,王伦落得那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自己不愿上山也是对亡兄一点告慰吧。
“林冲是个血性男儿,我从未看错,倒是那吴用却让我错看了。”朱贵想起第一次见吴用的时候,那样一个文弱俊秀的读书人,却瞬时让梁山翻了天。
“军师哥哥?”沐桦疑问道。
“王伦从来不是个太聪明的人,他虽然总惯算计,却和真正通明的人并不一样,仍是太浅了,吴用便是这样一个通明的人,别看他平日温文尔雅,待人亦是亲厚有礼,但心思深敛,几句话间便挑拨的林教头杀了王伦,又使天王哥哥后来者居上,当了梁山之主,如此之人才不容小窥。”
“是啊,军师哥哥是很厉害的人。”沐桦呐呐道“这样的男子,不知他会为什么样的女子动心。他可曾为某个女子动心……”
“女子?”朱贵竟然笑了,笑得充满讽刺“像他这般冷心冷情的人,对他自己来说这是幸,也是不幸,若是真有哪家姑娘看上他却绝对是大不幸。”
沐桦嘴唇蠕动几下,终是没有说出口,难道想走进他的心里真的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