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难倒了律师
在看守所里。
“我对吴大娘也不够了解。”江涛与麦律师正坐在会见室面对面地坐着交谈。旁边还有两名警察站在那里，显得非常严肃。
“那你对吴大娘有哪些了解？”麦律师又道，“可以具体谈谈吗？”
“有一次钟佩佩告诉我，她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善良的人。并且告诉我，人们称呼她吴大娘，似乎对她不太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
“钟佩佩说吴大娘终身未嫁。”
“原来是这样。”麦律师一双眼珠子直打转，脑海里不停地回味着江涛的话——“她终身未嫁？她终身未嫁！”
“很好。就这样，凭着她终身未嫁，就可以作为上诉的一个理由。”
“怎么认为？”江涛不解地问。
“因为，她终身未嫁，并且出生于四十年代，就不怎么懂得男女之间的情和爱，更不会懂得男女之间的性爱关系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能凭直觉断定你强奸了钟佩佩呢？再说人老耳鸣，怎能清楚地断定是钟佩佩的呼救声？”麦律师又信心百倍地补充道，“所以，她是凭直觉断定，并且也没有亲眼所见。”
“证据呢？能推翻证据吗？她的内裤里残留着我的雄性液体，以及她******的破裂，这些又能作何解释？”江涛很激动地质问麦律师一连串的问题。
麦律师极老练地经过一番思索，说出他合符情理的推理过程。
“她失去贞洁，但不能说就是你所为，因为她的子宫里并未有你的雄性激素的成分存在，所以，即使她的内裤里有你的雄性激素存在，我认为，这完全是她存心害你，或者说是用一种最卑劣的手段，在你烂醉如泥时，比如：用不健康的手段的方式采集到你的雄性激素，是她奸了你，而不是你奸了她。因为这样，她的良心有愧，而导致精神崩溃。而且她目前正在精神病院，这是最好不过的证据。”
江涛也心里明白，这只能是一种推理，一种假设事情发生的过程，但法律是讲实实在在的证据。
麦律师也知道，也许他的推理在法庭上会遭到反驳，而反驳的结果除非会出现奇迹，那便是：能有一个人站出来推翻原有的证词，并且指证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想置人一死地的大计划，大阴谋。那么，谁最了解实质呢？麦律师知道，只有一个人——陆成。
这莫不是异想天开。陆成会站出来吗？他会承担这个罪责吗？
在毫无好的谈话结果的情况之下，麦律师告别了江涛。在迈出看守所铁门的的刹时，在麦律师的心里仍感到身后的铁门是那么负重于他的身上，感觉身上的担子好重……
麦帅真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甘的一个律师，明知山中有老虎，偏向虎山行。
“我知道请你出庭，你是要承担很大的罪责，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是该反省自己的时候了，是该站出来说出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了，你们本不该玩这样的游戏。玩这样的火，这样多折磨人，你看钟佩佩……”麦律师来到陆成的服装店，看门见山地对陆成如是说。
“对不起，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你以为这一切是假的吗？再说你如有这个本事，自己找出证据来啊？”陆成对麦律师的话感到很不耐烦。
“你是受过教育的人，是应该明知的。”麦律师说话很平静。
“只有你才会那么傻。并且，法律已作出公正的判决，你不要那么聪明，也不要那么自信，我还会去自找苦吃吗？”
“请你认真考虑我的请求。当然，我也没有逼你的意图。”
“对不起，我要做生意了。”陆成见来了许多顾客，并很礼数地对麦律师说，“你看，顾客是上帝，我是得罪不起的。”
麦帅看情形已是奈何不得。暗自思忖：陆成折磨固执起见的态度，也是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陆成间余时见到麦帅的背影离去，正好打发走了顾客，才认真地静心思索：
“答应芹芹的事，真的后悔了吗？难道自己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那么，愿意去承担罪责，自己去推翻自己的证词吗？难道是想到时给麦律师一个惊奇才这样拒绝了他吗？还是真的不愿？”
是啊，陆成自己在这关键时候真的也糊涂了，“我出庭，芹芹真的会爱我吗？”为这事，他好矛盾，好矛盾，无数次地反问自己……
其实人本身就是个怪物，有时真的让人难以理解，难以剖析一个人的为情所困的弱点。
“江老师有救了，江老师有救了，江老师有希望了。”周雅丽大老远地朝同学们跑过来，双手举过头顶，边跑边喊，“我太高兴了。”她话未说完，刚跑到文晓燕等几个同学的面前，一下子倒在草坪上，“啊，太舒服了。”
“周雅丽，请你说明白一点儿，好不好？不要折磨人了。”文晓燕急于想知道结果。“你快起来吧，我们都快急死了。”她顺势蹲下一把拉起躺在草坪上的周雅丽。
“中级人民法院已经依据上诉材料，认为原判结果又疑点，同意从新开庭审理此案。”周雅丽坐在草坪上对同学们认真地说道。
“什么时间开庭？”吴祥高兴地问。
“就是明天，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开庭。”周雅丽强调。
“消息可靠吗？”
“是的，消息可靠吗？”范勇和吴祥用一种最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周雅丽。
“开饭啦，开饭啦！同学们开饭啦！”
见杨影手提一袋快餐饭盒，大老远便在叫喊着，“快来帮帮我嘛！”
刚才大家都在为江老师的事发愁，经周雅丽跑来一报信，每个人的心里也踏实了，心境的豁然轻松。听到杨影的开饭叫喊声，就已经感觉到饭菜的麻辣香味，直馋得个个流口水，他们一涌而上，一抢而空。
“喂，你们没搞错，就没有准备我的吗？”周雅丽故作生气，“我这么大老远地辛苦跑来告诉你们，就没人考虑我的份，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太不讲情面了？”
“对不起，我今天也是跟着他们混，是他们的腰包掏的钱。”文晓燕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又向她赔个不是。
“好啦，麻烦你自己辛苦一趟了。”杨影递给周雅丽五块钱。
周雅丽毫不客气地从杨影的手中接过五块钱来，“咦，五块钱，这么小气。”
“都是这样的。”吴祥对周雅丽道，“假如以后找不到工作，我看每顿五块钱的快餐饭都成问题的。”
“开玩笑的，我都吃过了。”周雅丽笑笑，随即变了脸色，“是啊，我们这几个学校的眼中钉被除了名，这才真的叫做学业无成，事业无望了。”
“唉，乡下的父母还以为我在学校学习呢。”范勇在周雅丽的言词影响下，情绪开始了消极。
“我们乡下的父母就是辛苦，本以为学业有成了，有了自己的事业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我看已是成问题了。”杨影也开始想到自己的前途那么渺茫。
“你们都怎么了？难道当初为了给江老师讨个公道，现在难不成后悔了？”文晓燕对杨影和范勇的牢骚感到不满。
“谁说有后悔了。”
“是啊，我们说有后悔的吗？”范勇和杨影彼此交换了一些眼神。
“呸呸，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起不高兴的是。”周雅丽开始自己检讨。
“还说呢，就是你！”吴祥马上转开话题，“好了，我们今天难得在一起，再加上江老师的上诉之事有了转机，我们何乐而不为？”吴祥为了提提大家的神，“你们看，这环境，有蓝天，有阳光，有溪水，有鸟儿，有草坪，有文晓燕和周雅丽她们这快乐天使，”吴祥进一步，“抛开一切杂念事，只求快乐在眼前。”
经吴祥一阵子的抒发，几个青春少男少女嬉笑欢呼一阵，没有了烦恼，没有了忧愁。
今天几个同学在一起，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随和过，调皮过。有幸有这样的机会，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躺在绿油油的草坪里舒服舒服。好惬意，还舒怡。不时一阵阵微风过去，使人心旷神怡，格格的笑声，应和着一排排白杨林里鸟儿的鸣叫，大家笑得更美丽。不时下河戏水，去溪边抓鱼，似乎都是他们的快乐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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