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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豪雄笑傲8

第五十三回托家将兵阻昊天岭

且说玉马、云夏两军尽可能倾以兵力,在昊天岭下金牛川再行大的对决。玉马国太子培爽与云夏军主帅木雄话不投机,只好各归本阵,点将而斗。云夏军阵托云翔先行出马。有认得他的玉马军小校(特地被提到前边,便是为了教之指认托云翔,以便安排谁人对阵于他,并避免中他旗门之术)向培爽、尤伯平讲明,这便是使用旗门迷目之术而杀杨旦的敌将。尤伯平道:“这头阵至关重要,必须打好,我看教猪奇大哥来打最为合适。”问猪奇:“猪大哥,今日可是露大脸的至好机会,特别这第一阵更是非同小可。打好了,我军气势更加旺盛,威风张显,而敌军则要丧气垂头,甚至于一蹶不振,便会有被全歼的可能。反之,晦气便会偏到我们一边。您本领高强,一军当中没有几个能比得过您,头功您也最有资格来取。您想不想要?”猪奇道:“这等好事当然不会白白扔掉而让给旁人了,就由俺老猪来擒下敌方的那小子。”这就要上阵。尤伯平忙拦住,道:“慢来。猪大哥,您对付他,千万要小心留意。这厮会一种旗门迷目之术。他但要败阵,你千万不要去追。”猪奇不解,问道:“那为什么?何为旗门迷目之术?不追便拿不住他,如何全功?”尤伯平道:“这旗门之术可不一般。他会把两杆旗子竖立,形成一门。他可以径直进去,而无妨碍。你但随之而入,便要吃大亏。打这边望旗门那侧,一切事物看得明白清楚,可是一旦通过旗门,便另一番景象,到处迷雾搅动,教外人不辨东西南北。敌将隐身雾中,他能够看得到你,你却看不到他,必为之所乘。中其诡计,只会白挨一杀。所以,要当心。”猪奇听了,有点生怕,不禁产生了几分犹豫,“这么厉害吗?”志气减退,有一些不想上阵了。但又不甘心教功劳旁落,思忖了一下,道:“那我就绕过旗门去,他的邪术应该不会还好使吧?要不,便骂他回转,用激将法。”尤伯平道:“不敢走入旗门,虽然可以避免害处,但有点儿显得胆怯,也丢人,会惹别人讥笑的。”猪奇道:“要么,我先将旗子给他打倒,或是拔除,总可以吧?”尤伯平又摇了摇头,道:“旗立生根,稳扎如山,坚硬似铁,撼摧不易。”猪奇一听,急了,道:“这不行,那不行,到底咋个破解法子?干脆,我不要这头功了,免得赔进去小命,划算不来。”尤伯平道:“猪大哥,您方才话都扔出去了,要去会斗敌将的,岂有反悔之意?教别人还不低眼看您,是不?”猪奇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破解旗门的最好法子才成。”尤伯平道:“好办法有呀,您附耳过来。”猪奇将耳朵伸过来,尤伯平道之如此这般。猪奇听了,连连摇头,道:“当着这么多人,做那事儿,多羞呀,这我干不了,不去了。”尤伯平道:“猪大哥,能够获取头功,还在乎这个?丢个小面子,赚得大脸,哪个划算?您说说。您要真不想要这头功,那么弟便教太子殿下另行差派旁人了。想夺头功者,可有的是。教别人得去,您别后悔。”猪奇道:“别介,就听你的,豁出去我这张厚脸皮去。”正这时候,那边托云翔见对军迟迟不见有将上阵,等得发急而不耐烦,大叫:“玉马军的将官,怎么回事?磨磨蹭蹭,咋这么长时候了还没有一个敢于上阵?”猪奇大叫一声:“小子,领死的没有,倒是有取命的猪爷爷来了。”肩扛扁担,一溜小跑,至于托云翔的马头之前。

托云翔瞧到玉马军阵杀来一个怪客,心说:“这是一个什么人?怎么长成这么一副模样?难道是一头猪猡成精?”大笑道:“玉马国真是没有强将可派,打发上来一头笨猪,披上人皮来充数,本将军头一次遇到这等稀罕事情。玉马军今日必败无疑。”猪奇听了,十分不悦,言道:“小子,如何敢嘲笑于人?怎晓得你猪爷爷可是正儿八经的得道真仙,中海洲大雁山猪奇大士便是俺,听说过没有?”托云翔摇了摇头,道:“从没听说过有你一号。”猪奇闻此,上了火气,怒道:“你敢说没有听说过我,今日猪爷爷便让你知道。”也不来问对方名姓,举起扁担就拍托云翔坐骑的头颅。托云翔连忙将马一拨,偏于一边,同时单手执枪,巧力一尅敌方的扁担,破解一招。托云翔同猪奇交战,很快吃劲不住,遂拨马败去。猪奇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于后而追。托云翔别看败,但坐骑速度并不快,只为了赚对方,使教容易追上。见得对手将至,立即取出两支小旗,向前一掷,霎时化成两杆大旗,形成旗门。他自己催马过去。猪奇追至旗门,刚欲穿行,忽然想到了尤伯平的嘱咐,心说:“这两杆旗子是妖物,我若是打中间过去,便有性命之忧。他道这旗子难以撼动,我却不信,试看能否将旗子打倒。”抡起扁担,照定左边这杆旗子狠狠一击。“当”地一声响亮,震得猪奇膀臂发麻,差点将扁担丢掉。然而,旗子的杆儿纹丝未动。猪奇方信服尤伯平之言,暗自道:“还是用长剑仙教给我的法子,破解妖术。”将扁担狠力栽到地里,接着松解腰带,冲着旗杆将尿来撒。两杆旗子各是半泡,眼瞧着旗子相继缩小,最后还归原状,依旧几寸的杆儿,巴掌大的旗面。猪奇乐了,叫道:“好使唤。”是称赞尤伯平所教的方法。系好了裤子,然后将两杆小旗拔起,撅折了杆儿,扯碎了旗面。可是他就忘记了,这是在凶险的两军阵。托云翔见邪术被破,法物被毁,冲冲大怒,马向前来,一枪刺向猪奇。猪奇没加防备,待到知觉也已经晚了,只能受死。就在这危急十分,托云翔的右侧地底下钻出了一人,一枪将托云翔搠下马去。又一枪刺喉,结果了这厮的性命。来者为谁?——金鼠金通。原来是得了尤伯平的授意,暗中助力猪奇,恐这厮不听嘱咐。猪奇回过神来,看到托云翔已死,有些不高兴了,手指金通叫道:“你这一只死耗子,怎敢抢夺俺老猪的功劳?”金通斥道:“你这蠢货,我如果不把敌将杀死,现在焉能还有你的命在?”正在争执,云夏军阵上又见一骑飞来,马鞍桥上坐的是一员绿袍铁甲的年轻将官,乃是托天栋的长子托云庆,见到弟弟身死,心中悲痛,上阵而索对头冤家报仇。金通对猪奇道:“不同你费唾沫,你把这一具尸体拖回去邀功。我来敌斗新上来的这个。”猪奇道:“这还可以,那俺老猪便不客气了。”说话之间,托云庆已然飞马到在跟前,不容分说,举刀劈向金通。金通擎枪,接架相还。猪奇则将托云翔的尸首整个儿扯着,拖回本阵。

金通同托云庆大战,没有几个回合,一枪将托云庆的坐骑刺倒。托云庆跌身尘埃。金通前扑,欲取敌方性命。托云庆不简单,两条腿一蹬,就地倒身滑出十多丈,致使金通一枪扎空。金通欲行再加进逼,不想托云庆跳身而起,迅速由挎囊之中取出一物,这边甩来。白亮亮,阴森森,一道恶光。金通情知敌方运用了暗器,急忙矬身,躲了过去。但是此暗器旋即由后方复行攻击。金通闻恶风不善,俯首再避。稍微慢了半拍,头皮凉丝丝感觉,继而微微有一点痛楚,原来是后脑连毛儿带头皮,被片去一片。唬得他三魂去了俩,身上一阵发寒。还没有定下心神,那物件又飞来。金通来个铁板桥,再行逃避一劫。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往往来来,忙得金通不亦乐乎,急忙使了一个遁地之法,藏了身体。不见了目标,托云庆收回暗器。此物唤作“卍”字飞刀,出手旋转,善于伤命。之劲力与速度、准头,要看所施者的功力如何。一发不中,托云庆便会凭借意念驱使于它,来回飞击,直到杀死敌方。幸亏金通根底好,换了普通人,一击便会致命丧身。托云庆没能杀死金通,心中恨恨,以为敌方逃掉了呢。却怎么也想不到,金通突然现身于之背后,并且挥击枪纂,将他劈翻在地,导致晕厥。金通想要拿一个活的,回阵缴纳俘虏。却有云夏军一员大将飞马而至,来行抢救托云庆,并将一根金顶枣阳槊而击金通。金通急忙丢掉托云庆,抵挡来将。来将非是别人,正是守把昊天岭的主将托天栋。此辈身躯高大健壮,生着古铜色一张脸,眉毛若镀金,眼睛似碧玉,三尺长赤须。金甲红袍,胯下火炭焰龙驹。一个儿子已经阵亡,他当然不想另一个儿子同样下场。纠缠住金通,有本方兵士将托云庆抢救下去。金通同之而战,凭独到精妙的枪法,杀得托天栋疲于应付,不能还招。如此下去,命将不保。托天栋情急之间,劈手一把将自己头上的兜鍪摘了下来,抓而投地。金通心里纳闷,这敌将犯了什么毛病,要拼命还是怎么的?哪知托天栋是要方便运用异术,将刀同金通杀着,口中却念念有词,泥丸宫倏地冒起一团青烟,现出一个金甲神将,手套挽手,将一只流星锤照定金通便打。金通没有料到敌方会这一伎俩,措手不及,被打伤肩头,败阵而走。玉马军这边,前出马仙马正,将一杆银枪同托天栋交战。托天栋杀不过马正,遂故技重施。金甲神将再次出现,将流星飞击马正。马正防着他这一手呢,避开一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予以颜色,头上庆云见,现另一个马正,抡起那条曾经困索自己的铁链,将金甲神将狠力一劈,正中顶梁。金甲神将消散。而托天栋却突然大叫一声:“头好痛也。”摔身马下,人事不省。他的侄子托云飞射出一支箭,以伤马正,但为马正避过。托云飞、托云海并五百“托家军”(名副其实,皆为托姓),闯上前来,救护托天栋,并群击马正。玉马军主帅培爽忙将一小队人马派出,援助马正。对阵的木雄一见,前扑一支军。这边培爽再令一队将士对应。双方陆续调兵遣将,相互交战,直至最后全军投入。铁瓦关一战,云夏军遭到重创,将士的身心深受影响,对于敌军心有忌惮,斗志提不起来。加上兵力方面,虽然人数上较敌方仍旧多一些,但并不占绝对的优势。因此上,一场混战之后,云夏军溃败。玉马军乘胜强击,一举夺取了昊天岭,并杀敌将托云海(这一功劳是属于龙凤大将军谷飞的)。

云夏军零零散散,能够逃过岭北银水河的残兵败将不足三分之一。大部兵力被玉马军歼灭。托天栋在托家军残余的保护之下,先是至于无庸城。由于其战场所运用的异术不同一般,乃是将三魂中的一魂,七魄中的两魄,化成金甲神将。使好了,出其不意而制胜。但使坏了,自己便会有劫难。托天栋的这一魂与二魄被马正一链索销灭,元神大创。道行深厚之人,即便剩余一魂一魄也强过平常之辈,但托天栋根基浅薄,所以抗不住此,整个人浑浑噩噩,变成了行尸走肉。说白了,便是傻子。他被儿子托云庆、侄子托云飞送还本国,寻找神医给他调理。不想,这托天栋厄运未断,途中闹疯癫乱跑,失足坠深水而死。而云夏军征南大帅木雄则是败退到了银阳城,聚拢残兵败将,并准备防御,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玉马军。简单说,玉马军跨过银水河,分兵一部去收复一侧的无庸城,一部攻打银阳城,全部大功告成。

木雄大败,引着少量残兵,逃离银阳城,而趋灵关。中途,忽然见到前面旌旗招展,袖带飘扬,人喊马嘶,刀枪耀眼,来了一支大军。木雄起初还以为是玉马军在此伏击自己,截断归路,惊得魂飞魄散。为了活命,硬头皮也要拼杀过去。正想应战,猛听得对面有人大声呼唤:“对面,那不是木元帅吗?”木雄听声音好熟悉,定睛一瞅,心中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喊话之人乃是本国飞彪将军廉遂。来兵也是本国发来的援兵。原来是,云夏国灵王木举,由于前线捷报频传,木雄兵进势如破竹,连续攻陷敌国城池,夺取大片的疆土,大有短时间之内灭亡玉马国的希望。他自然乐不可支。但恐怕木雄兵力不足,因为所占领之地还须分兵把守,镇压可能出现的土著民暴乱,这样会大大分散军力,削弱攻击力量,钝了矛锋。稳妥起见,木举遂派飞龙将军傅统、飞虎将军米春、飞豹将军哈光、飞彪将军廉遂率兵两万万,助援木雄,以期早日平定玉马国,随心所愿。但他绝然不会想到,情势会突然出现逆转,还在空做美梦呢。四将将兵刚过灵关,去未远,便碰到了木雄。见得这位元帅垂头丧气,狼狈不堪,四将即知不妙,问询战情。木雄真有些没脸来说,实言而告。四将劝慰木雄振作起精神,愿同他齐心协力,再战玉马军,以扭转战局。一军就道,于一处红土岗扎下营盘。没有过几天,作短暂休整(本来想要乘着云夏军连败、士气低落低谷,而自己连胜,势头旺盛,加紧前击,将敌寇彻底赶出本国。却因为获悉敌方发来援兵,所以自己需要缓上一缓,蓄一下锐气,以利于下一步的作战,方有此一举)的玉马军杀至红土岗前,择地安营。

这一日,玉马军营中军宝帐之内,太子培爽正同诸仙士、众将商讨军机,有报敌将山下搦战,人马不多。这当然不值得大队人马出与交兵,因此培爽抄起一支令箭,问道:“哪位将军愿领本爵一支令箭,擒杀敌将,并退敌兵?”所以要一战,也是为了摸一摸敌方援兵的根底。“末将愿往,”一将应声而出。培爽看是镇京副元帅尚清之子尚宠。是将年方整二十岁,血气方刚,身高七尺,银甲素袍,胯下银鬃马,掌中一条亮银蟠龙戟。此次跟随太子大军来至前敌,报效国家。另有尚宠的表兄李奎愿共同出马。培爽认为可以,遂给予二将令箭。尚宠、李奎将一支人马出营,来对敌方。云夏军之将乃是哈光,刀马纯熟,本领高强。尚宠同他交锋,自认为能耐,然未及十合,即被一刀腰斩两截。李奎大怒,拍马舞刀,与哈光会斗。李奎的本事比尚宠尽管强过,但依然不是哈光的对手,被劈掉一只手臂,败阵走也。哈光赚得彩头,见好就收,将得胜之兵回转本营。而这边,玉马军败回,报于太子培爽。培爽大惊:“尚宠、李奎也是我国年轻将军当中的佼佼者,颇具勇力与技巧,却极短时间而为敌将杀一、伤一,可见敌方援兵不弱,当对之不能小觑。”派人向敌方下战书,明日决战,以报今日小败之恨。

次日,两军尽倾主力,在红土岗前排下大的战场,新一番大对决,大会兵。一场血战即将上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小龙戟挑云夏四将

且说玉马、云夏两军在红土岗前对阵,再度大交兵。玉马国太子培爽往对阵一观,暗道:“敌方气势汹汹,杀机外暴,欲要报连败之仇也。”敌方最前当间仍是征南元帅木雄,于他两侧各有两员大将,均正值壮年,杀气罩身。“飞龙将军*傅”字旗下一将,身材魁伟,茄紫色脸膛,细眉凤目,五绺长髯。头顶烈焰盔,身擐黄金甲,内衬红色征袍,背后大红披风。胯下火龙驹,得胜钩悬挂一条丈八蛇矛。“飞虎将军*米”字旗下一将,稍显细瘦,白面短须。头顶日月龙凤盔,身被鱼鳞甲,内衬素罗袍。胯下白龙驹,得胜钩挂着一双银枪。“飞豹将军*哈”字旗下一将,细腰阔膀。黄色脸膛,浓眉大眼,络腮胡须。头顶银盔,身擐银甲。胯下一匹骕骦马,得胜钩悬一口象鼻子卷帘大刀。“飞彪将军*廉”字旗下一将,四肢发达,靛脸朱眉,金睛红须。头戴乌金盔,体被乌金铠,内衬紫色罗袍。胯下戴星马,得胜钩悬护手双钩。四将分别是傅统、米春、哈光、廉遂。

木雄看到玉马军阵上的培爽,胸中怒火冲冲而起,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活生吞食。但自己毕竟是一军统帅,压了压火气催马而至中场,召唤培爽近前搭话。培爽马至,同木雄相互打过招呼。木雄道:“培爽,今日你我两军再论雌雄,关乎最终结局。但我军败北,所有云夏将士归还所占城关,退出你国领土,日后决不会妄自踏入一步。本帅还会上书灵王,包赔对于你国所造成的所有损失。但是,你军若败,你便要劝说你的父皇,缴纳降书顺表,称臣我邦。你可敢于同本帅赌誓?”不给对方商量余地,抢占主动。木雄今日相当有底气,傅统、米春等将不是等闲人物,于本朝当当响,名赫赫,本领出众,更兼还懂得一些异术。而随来的人马也是生力军,个个精健。而培爽则因为本军连战连捷,信心十足,且有诸多仙士帮臂助力,今天这一仗如何一个结果,所以认为胜算稳操,打一个赌也无妨。于是,同培爽、木雄击掌为誓,各自回归本阵,先行派将而斗。

玉马军屡屡大胜敌兵,士气倍旺,将官们也个个摩拳擦掌,决心全胜制敌,赶他们出本国土地,以教本朝百姓重新安居乐业。因此上,无不跃跃欲试,上阵斗敌。培爽问哪一员将军打头阵,当即就有十余员战将争抢此令,求功深切。培爽点了将军潘凤出战。潘凤年轻,气血旺盛,道一声“得令”,跃马拈枪,蹿出本阵。木雄观敌方出阵之将不过一个小年轻,不值得大将与战,于是令本军小将李林出战。李林催马上场,挥舞双斧大战潘凤。潘凤杀不过敌方,于是诈败而走,暗中抽弓搭箭,回身射出一支雕翎。李林不加防备,被冷箭射中咽喉,翻身落马。玉马军方先声夺人。云夏军方有一将,姓雷名鹏,是随同四员大将之军而来,年纪轻轻,喜于争强好胜,欲显本领,出阵来斗潘凤。不能取胜,佯装败阵,诱使敌将来追。却突施回马枪,一枪刺死潘凤。潘凤之兄潘龙心中悲痛,深恨敌将,上阵而报杀弟之仇。但是力量不济,也丧命于雷鹏的枪下。雷鹏连胜两阵,不免得意,有些忘乎所以,遂山呼海叫,辱骂玉马军,激怒了玉马国将军铁鹍。铁鹍官拜虎贲将军,还是玉马国皇帝培冲的亲外甥,本事不弱。他刚至前线没有几日,奉旨犒赏三军而来。看到敌将气焰嚣张,压不住心头怒火,遂请令上阵,将一对人面赤铜锤会斗雷鹏。这二将可谓虎遇虎,豹逢豹,棋逢对手,难分上下。鹍、鹏之战,杀了三十合,雷鹏诈败,欲重施回马枪。但是铁鹍已有潘凤之鉴,防着他这一手呢,先下手为强,赶将上来,撒手一记飞锤,击中雷鹏的后脑海。雷鹏落马丧命。铁鹍一个俯身,收回大锤。而后,唤敌将来与交战。云夏国飞虎将军米春按捺不住火气与斗性,上得场来。没有闲话可扯,双枪对双锤,大战起来。也就十个回合,米春大吼一声,将铁鹍刺于马下,结果性命。玉马军一方,同铁鹍一起来在军前有一将,名叫祖天寿,怒而来斗米春。祖天寿同铁鹍过命之交,也是铁鹍的半个师父,本领不寻常。一双狼牙棒运招沉猛,以力赢人。交战二十合,米春不当祖天寿,招数有一些忙乱。赶忙使用暗物,口一张,吐出一只山枣儿大小的丸儿。瞬间化为一掐左右的球胆,并起炽焰,拖着尾火,飞速一击。这一击,将祖天寿的头颅打得粉碎,烧得乌有。米春张口,收回法宝。他所运用之术名叫飞火流星,极其厉害,往往出奇制胜,教敌方不及也无以应对。

米春连杀两员玉马国将军,张狂起来,冲着玉马军阵叫道:“呔,对面的人众听真,你家将军乃为云夏国三十六镇国天罡将军之一,飞虎将军米春是也。降龙伏虎,杀诛貔貅熊罴,威名赫赫。听说你们当中还有不少的道门中客,前来为玉马蛮助力,能否上来仨、俩?教本将军认识一下,领教一、二。有龙没有?有虎没有?上前缴命。”激怒了小龙敖鸿,心说:“这厮太过狂口与嚣张,我们一班仙客虽然来至军前而为玉马人帮臂,但不到万不得已,不遇具有较高道法的妖人邪士,也当玉马军无以应对敌方的时候,才会出头。你不过仰仗小小伎俩能够赢人,便自以为高强,目空一切,敢于向我一班仙士叫号,还呼龙喝虎,真不知死也。我便予以你教训,以教闭上臭嘴。”于是,身出来会米春。他言道:“这一敌将,你不是挑战于龙吗?不是夸口能够降龙吗?魔家便是一条神龙,看你如何有手段而降。若是没有那本事,你只有送命的份儿。”将头一摇而现龙首,教对方瞧瞧。米春唬了一跳,之前口吐“降龙伏虎”,完全大话。现在真正遇到了真龙龙,难免惊诧。但这厮毕竟是久经大敌,曾经擒杀无数对手的强人,很快镇定下来,来问敌方名姓。小龙道:“等到你至于阴司,阎罗爷会帮着你来查的。”喝米春动手而战。米春自然不会客气,将双枪连续来刺。小龙用戟左拨、右尅,封住攻招。反击一戟,挑米春于马下。云夏国飞彪将军廉遂见得米春阵亡,怒不可遏,上阵而战小龙。三招不到,已然腿中一戟。之前米春因为是杀死有玉马国将军,并狂口,所以小龙才会下杀手,使教偿命,也是教训。而对于廉遂,则手下留着情,不然将之命也同样取下。廉遂却不知好歹,不想败阵,依旧充硬。小龙崩飞了他右手钩。廉遂仍旧不退,反而变得疯狂,滥舞单钩。小龙又崩飞了他的这只钩。廉遂手中没有了兵刃,当该退了吧,可是小子拗,丢起一颗石子,化作漫漫石“雨”,以伤小龙。小龙恶之,怒之,反施法术。一颗颗的石子犹如群蜂,而攒击廉遂。打得廉遂满面流血,没有铠甲罩护的地方痛楚难当。胯下的这一匹马儿也跟着一同遭殃,发起癫狂,而将廉遂攧落在尘埃。廉遂暴跳,出世以来从来没有出这么大的丑,如此遭人收拾。怪叫一声,变身数倍,向小龙连及金鬃兽而扑撞。小龙再不能容忍于他,劈手按住廉颇顶来的脑袋,稍微释放内力,廉遂向后而张。小龙“赏”他一戟,结果性命。云夏军一方飞龙将军傅统见得米春、廉遂相继丧命,气冲斗牛,怒火中烧,催马上阵,直取小龙。傅统报仇心切,一根长矛招招发狠,不离小龙要害。小龙见敌方凶狠,没敢大意,运用精艺而当。眨眼二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负。小龙很是吃惊,暗道:“这厮出于何师何门?杀法骁勇,矛招精奇,本领高强,非是之前那两个可比。其必然得到过名家高师传授,并且有道行相辅,贯注于兵器,威力剧增。”而傅统也暗自称赞对手戟法的高明,心说:“若是这样斗下去,本将军必定有失,还是运用法宝胜敌。”祭起一口柳叶飞刀,瞬间化作百千口,来伤小龙。小龙运用前术,飞刀转而来击傅统。傅统大骇,妄图运用法力还制。但是他的根底比不上小龙,顶不回去。连忙放出一只大盾,化作一片,保护住自己并坐骑。“当……”,飞刀却连续钻透盾牌。但只是半透,没加深入(不是不能)而已。小龙还是无心于伤害傅统性命,并没有再加强攻。只是警告他识趣一些,明智早退。但傅统却以为是自己抗住了敌方的进击,反倒不落斗志了,将长矛化作上百杆,用于攻,盾牌用于守,就像是一只刺猬,同小龙抗衡。眼目看不到,全凭感应。小龙心说:“这般手段也算得高明?”催以猛劲,敌方就像是遭遇到一股飓风,盾牌、长矛全都飞上了天。傅统本人则摔身马下,坐骑落荒而去。傅统不甘心于失败,一声恶吼,面目变得狰狞可怕,就地打开了拳。这可不同于一般的打拳,拳出可以隔山打牛,带动气浪滚滚,极具摧毁力,照着小龙发功攻击。小龙将左掌一伸,布起无形的护障。任凭傅统如何发狂爆作,根本伤及不到小龙分毫。很快,傅统折腾累了,气喘吁吁,停止动作。小龙嘲笑道:“敌将,怎么了,这么快便丧气了?还有什么手段?快些拿出来使用。”傅统道:“这厮,别得意,容本将军歇一会,再予以你颜色瞧。”却在这时,飞豹将军哈光飞马上来,呼道:“傅兄且退,教我擒杀此贼。”哈光同傅统发小的伙伴,交情深厚,见傅统出丑蒙羞,遂来替换。但是,傅统不想这么退下去,今日脸丢大了,必须得找回来。要不,自己这位飞龙将军颜面扫地,如何再于人前昂头?想到自己还有佩剑呢,拔出,飞步而同哈光并力大战小龙。哈光攻击敌方上三路,他则攻敌方下三路,主要是坐骑。小龙被激发起火气,恨傅统可恶,不知好歹,吼一声,戟尖将他的喉咙挑断。傅统张身命绝。哈光大忿,祭起银锏一根而击小龙。小龙断之。哈光怒而施用索抓术。口中念念有词,头上涌起阴雾一团,瞬间开散,现出数名胁生羽翼的飞人,抛投一条条的索抓。但为之抓中并作后收,便会将人体撕裂。小龙将戟化为数杆,每一戟对准一名翼人,悉数杀灭了他们。哈光骇然,心胆俱裂。想要逃命,又担心脱身不得,于是生一诡计,大叫一声:“这贼蛮,不要狂,见识本将军一宗法宝,小心,着。”将手一扬。小龙来加应对,但想不到敌将什么物件也没有发出来,而是拨马就去。小龙心中好是生气:“这厮原来是虚张声势,赚我,实则想着逃遁。不能放过你。”催兽,飕地,眨眼之间便赶上了哈光,照后心将戟一刺,随即挑之落马。哈光丢掉了性命。木雄一瞅四员上将阵亡,胆裂魂飞,将兵欲退。玉马军乘之失势丧气,一鼓而击,杀得云夏军落花流水。再接再厉,乘胜追击,不几日收复所有失地,将敌寇完全赶出了本土。培爽万分喜悦,奏表而向父皇报捷。时日不久,培冲钦命二皇子培禄前来军前犒赏三军。培爽将境边防御精心安排一番,命军队帮助百姓重整家园。一段时间之后,培爽想要将大队人马还朝,将士哪里抽调而来的遣返回哪里去,归于地方。众仙士尚未去,尤伯平道培爽:“不可,敌军虽早重创与惨败,但基国军力并没有伤及元气。惟恐它卷土重来,还是小心为上,多派人探其动静。”培爽称是。

某日,培爽接到探马禀报:“云夏国南部西一侧,同我邦接壤地域的一座边城——天熊关,之南城头竖起长联四条,书‘火脸天君据天熊,一双铁戟任纵横;胯下乘骑玉马皇,离鞍落踩太子爽。’”培爽闻此报,勃然大怒,道:“天熊关主将是哪个?安敢如此无礼,气杀于人?辱吾父皇为骑,辱本爵为下马之凳,也呼得出口,必当予以嚣张之徒以教训。”探报回复:“天熊关守将姓花,双名元成,云夏国三十六天罡上将军排于第七位,封赤炎将军。因为他生得脸面如火,且具有异术在身,所以人称火脸天君。五行之术尤其精于火,为本朝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威名赫赫。”培爽道:“本爵定要发兵攻打天熊关,擒杀这一狂子。”然而一气未平,又有军探来禀报:“敌国边城甘阳关上悬长幅四条,书‘渴饮玉马国人血,饿食鄙族培氏肉;紫面酷情威名远,双镋无敌号金刚。’”培爽更加愤恨,问甘阳关守将为谁,何也这般猖狂。甘阳关在天熊关以西,甘阳也是本城缔造者的名字。此关同天熊关呈犄角之势,以前军属于云中国。镇关总兵名叫耿方,擅使一对短柄凤翅鎏金镋,几乎不遇对手,人称紫面金刚。云夏国三十六天罡上将军,他位列第八位,封磐石将军。但要交代,这一班上将军的排次并非是全看个人本领的高低,还有资格、功劳,甚至同王家的亲疏远近或同权臣之间的裙带关系,等等各方面。另外,花元成、耿方不同于一般的总兵官,他俩的头衔上还有一个“御”字,即御总兵,以表示地位之高,区别其他。

得到来自甘阳关的军情,培爽气得咬牙切齿,发誓要踏平天熊、甘阳二关,擒杀花元成与耿方。众将也为两关守将的无礼而大为愤慨,将军王金虎、郝俊鹏请一支令箭,将兵去取甘阳关,文忠、文孝请一支令箭,将兵去取天熊关。培爽准许。但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培爽犯了很大的错误,便是没有将耿方、花元成放在眼中。前夕木雄所将侵寇玉马国的大兵乃基朝精锐之师,将佐亦优中选优,却也被自己击败,不可一世的数万将士折戟沉沙,枭雄(指木雄,也指云夏国朝)铩羽,所以培爽现在又如何会重看小小二城之众。耿方、花元成或可能徒有虚名。他认为不值得大动刀兵,而且也不须派遣上强之将领兵去。但是,不过三、两日光景,噩耗传来,出征完败,四将捐躯,两部各有上千名军士战死沙场,而伤者更多。这真叫空送人命,不立寸功。培爽十分悲痛,深为自己的鲁莽与失策而自责。但同时,激励起复仇之火。当下起大兵一万二千,发往天熊关,先行收拾花元成。待到解决了这边,再去甘阳关教训耿方。眼时下,另以一军三千人马,对甘阳关方面采取监视,必要时候阻击之援助天熊关。

玉马军浩浩荡荡,又气势汹汹,杀向天熊关,相隔十余里择地安营下寨。关内主将花元成已经接到禀报,实则早就预料到此,大笑道:“培爽,小毛孩子,你此来正好。本将军定然教你全军覆没在我天熊关下。”营将托天勇自告奋勇,向花元成请命,愿出马临敌。一探对方虚实,并建创小功,而树军威,以震慑玉马军。花元成微微一笑,道:“托将军,本将军知道你一心想要为尊兄托天栋将军报仇,以告慰亡灵,也当然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劝你不必太过急切。敌军大破木元帅之兵,收复失地之后,士气正值旺盛且骄傲。又因我城头不礼条幅激起了彼军的愤恨,许多将士覆没在我关下更增添它的怒火,其军必大抱复仇之志而壮力量。何况敌方兵众将强,而我城兵也只不过三千多一些,处在劣势,但要强战,于我极其不利。故而,暂且悬免战牌为上,任敌方怎样搦战,咱们便是不出。待到时间一久,其军心必躁,斗志消磨颓废,同时也会教彼以为我方胆怯,从而产生了藐视与轻心,自然防备懈怠松弛。到那时候,我军掌机偷袭,杀他措手不及,一招制胜。”未许托天勇出兵之请。玉马军在关下骂战三日,天熊关上高悬免战牌,云夏军不与这边交战。

这一日,前文所提到的托云庆来在天熊关,见到了自己的叔父托天勇。托天勇哥仨,上头是长兄托天栋、二兄托天梁。托天梁是文官,就职于国朝尚书院。托天勇原本于军中也有不错的职衔,比现在高很多,但却因为犯了重大过失而被罪,险些被砍了头。幸亏疏通关系,死罪赦免,贬斥边关为裨将。托云庆此来,当然是为了给父亲报仇。他向三叔打听战事,托天勇言元帅花元成只是闭关不战,说什么为的是消磨敌方志气,伺机而击。托云庆道:“三叔,这花元成心里究竟是咋想的?不行出战,岂不是予人胆怯?到头来,消磨不得敌人军志,反倒削弱了自家士气,甭想会憋得出一腔火气来,完全不遂他的打算。倒不如咱们叔侄两个今天夜里引领一支人马,瞧瞧开关落锁,去踹玉马军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瓦解之军,一举功成。那时候,花元成不但不会怪罪于咱,反而会因为胜利而予以奖赏呢。”托天勇为侄子之说而动了心,背着花元成不知,暗里点兵一千,以踹玉马军营。才一千人,此战能成功吗?托天勇也只能调用这些。城中原本只有守军二千五百来人,木雄败退回国之后,在残兵败将当中加以挑选,补充到天熊关、甘阳关各一部分,千人左右,加强守备,预防玉马军报复而行来攻。虽然如此,力量也是捉襟见肘。城池更需要防守,自然不能因为劫营而将兵力掏空尽用于此。一旦出兵不顺利,也不会因此而太过影响到城池,置陷危险。再说,没有华元成的令箭,托天勇也调动不了全部人马,而只能左右归属于自己的一部,也就五百人。另外,他又撺掇了原属于木雄的小将瑶基,又牵了五百人。瑶基是瑶兴的亲侄子,内心也总想着为阵亡的伯父报仇。并且托天勇还是他的亲娘舅,说出的话他不能不听,也当然两人能够一拍即合。当夜晚间,赶巧是轮到托天勇值班,负责巡城,大好机会便于出城。马去銮铃,蹄裹棉包。兵士也都全副武装,全都准备齐当。

夜半三更,待到花元成照例视察各哨一遍,回去一段时间之后,估计他睡下,托家叔侄并瑶基带兵悄悄出城,人马口内衔枚,向玉马军营摸来。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必然能够一举建功,将玉马军杀得血流成河。以少胜多,而成典范,名扬天下,名垂史册与后世。可是美梦不是那么好做的,玉马军不得同守兵对阵交战,便怀疑敌方在酝酿什么诡计,因此上格外小心,严密防备。托天勇一队人马此来,无异于以卵击石。先是遭受到一阵箭雨,瑶基身中十多支雕翎而毙命。见情势不好,托天勇赶紧将人马回撤。来容易,想去却有些难了。玉马营中飞出快骑一队,风驰电掣一般,追杀并加以包抄、阻断,使云夏人失去退路。随之后,大批玉马军将士杀出辕门,围歼敌人。托天勇一队云夏人很快陷入被动与困境,被围得水泄不通,任人屠戮,好不凄惨也。托云庆被玉马国龙凤大将军谷飞一刀劈于马下。而托天勇到后头也盔掉了,甲散了,精疲力竭,眼见将要没命。却这时,城池方向飞来一支人马,为首正是元帅花元成。有玉马国将军顾云将一队人马遮拦,却为敌方冲垮。顾云被花元成一戟刺杀。两军混战一阵,花元成并没有过多恋战,以免遭受纠缠甚至围困,整军覆没,救得托天勇及残余而速退,撤还天熊关内。

花元成回得城关,即刻升帅堂。众将尉到齐,花元成喝问:“托天勇何在?”“末将在,”托天勇低头耷拉脑,应声出列。花元成一脸的怒气,问道:“托天勇,你可知罪?”托天勇道:“御总兵大人,末将知罪,不当擅自带领人马出城,击敌营盘,请元大人发落。”花元成冷冷道:“好,托天勇,知罪就好。但你要知道,违抗军令,擅自出兵,当斩。况且你又损兵折将,便是罪上加罪,本将军当然不会对你宽容姑息。若不严惩,便不能立威服众。来人呀,将托天勇推出帅堂,杀。”左右军士上前,将托天勇推搡下去。关中副将兼旅将(云夏国掌五百人为营将,掌一千人为旅将,掌二千五百人为师将。一师辖二旅,并一个直属营)崔琳同托天勇交情不错,而且还是儿女亲家,不能不帮着求情,赶忙出列,喊道:“刀下留人。”向花元成躬身一礼,言道:“御总兵大人且息雷霆之怒。托天勇尽管违抗军令,擅自主张,罪大焉,可是他是有满腹委屈的。大人请想,托天栋将军并子侄托云翔、托云海折身沙场,亲人罹难,托天勇之心如何不痛?他自然对玉马军愤恨至极。于今,敌兵压境,难免更加激起怒怨,报仇心切。此乃为人之常情。大人不允出兵,托天勇积火于胸,难加遏止,才会导致今夜擅自将兵出城,同敌作战,犯下过错。于军纪,罪当斩,但于情理,又有可原谅,完全可以从轻处罚。况且,托天勇乃一员猛将,杀之十分可惜。今大敌当前,与相比较,我城中兵微将寡,正是急于用人之时。若是再杀强能,必伤自家力量,反使敌人称快并得益。望求大人念及托天勇往日的劳苦功高,体谅其内心苦衷,看在其血缘至亲为国尽忠,一门英烈,饶他这一次。下回重犯,再按军法从重惩处,也就是了。”其他几名将尉也纷纷为托天勇求情。花元成看下边人如此,也不好不予人情,传令押回托天勇,痛斥一番。而后,“赏”下军棍四十,将托天勇打了一顿。警告他牢记这件事情,不许再犯。

天熊关内云夏军一连多日不出与战,倒是把玉马军将士急得要死,无不大骂花元成可恨,也胆小。有人建议采取强攻手段,克陷城池。如果不这样的话,继续相持下去,于军气不利。倘若敌方援兵再至,己方的兵力优势也会被削弱甚至不在,往后仗就更不好打了。培爽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天熊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若是采取强攻手段,会有许多将士的生命由此而葬送,于心不忍。犹豫之间,敌方有大的动作了。于某日夜间,花元成将兵偷袭玉马军营。此前有过托天勇偷营失利,花元成这样认为,敌方绝然不会想到本军会有胆量而行二次,防范也必然较原来松懈,也必然会有疏漏,自己便有所可乘。这厮将兵接近玉马军营,传下将令。上百名红衣军士,名曰“焰帜兵”,各执火红之旗一面,上头绣着火龙、火蛇、火凤、火鸦、火马,挥舞起来。花元成施用法术,霎时火物齐飞并驰,铺天盖地,犹如火烧云降落下方,将玉马军营来烧。玉马军将士大难临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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