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一番话无头无尾云山雾罩,覃藻只当是修道之人自恃才高故弄玄虚,心里疑惑却也没太在意,因而当巴二爷问起那老翁说了些什么,覃藻借故搪塞了过去。
巴二爷喂覃清吃了丹丸,众人继续向前。一路不见田园庄舍,只零星有些行人来往,巴二爷和覃藻想给众人找些吃食也没个去处。
荒树野丘之后,赫然出现一片开阔之地。路边有个简陋大棚,棚上悬旗为招,棚下摆了五六张低矮的旧桌凳,一老一少模样酷似父子的人在灶台后忙碌。
少年一抬头,见巴二爷往这边张望,忙出棚迎客。“客官,有水有酒有饼!”
巴二爷赶紧招呼众人过去。进得棚来众人坐了,少年的爹,摊主笑脸相迎。
“几位客官吃点什么?水是深山老泉,甜着呢!酒是咱魏国的米酒,那叫一个好喝!”
“有什么上什么,饼多拿几个!”巴二爷痛快说道。
“得嘞,这就来!”父子俩麻溜端来水酒大饼。
“我说掌柜的,你这生意看起来清淡啊,路上也没什么人。”天佑问道。
“往日是清淡,眼下还成。那些打赵国来的使臣哪,一个月有三五回路过,每回都到我这儿来吃饭喝酒。”掌柜的满脸堆笑,给众人倒着水酒道。
一听赵使,众人立时紧张。巴二爷和覃藻一桌,两人借端酒之际暗中示意众人快些吃。
也是惊处有狼怕处有鬼,众人正吃着,来时的路上出现一辆轺车,随行四名身佩短剑的赵兵轻骑。
“来了来了,正说着赵使就来了!”摊主抹了把手出棚去迎客。
“都别慌!”巴二爷低声说道。
来者正是赵相再次派往魏国游说的使臣。赵使与手下进了棚内要些吃食,见有客人便打量了一眼。
车夫盯着赵姬母子暗中生疑,悄悄告诉了赵使。赵使当即色变。四名赵兵抽出短剑冲了过来,将赵姬母子团团围住。
“这位先生,我们就是来吃个饭,你这是做什么?”巴二爷对赵使说道。
“秦国质子的夫人和公子!”
赵使喝道。
天佑和姬寻安各自捏了空碗,相对一视点了点头。
巴二爷急中生智道:“先生认错人了,这是贱内和犬子,哪来的什么秦国质子夫人啊!”
“邯郸城内画影图形,满城皆是,有几个不认识他们的!给我拿下!”
赵兵动手之际,两只碗飞了过来,一只直中赵兵门面打得他乱叫。赵政拉着母亲趁乱逃出去护覃清,天佑见状扑上前来以一敌四,姬寻安与巴二爷和覃藻对付赵使和车夫,一时打得不可开交。
覃清靠在桌边动弹不得,眼看着摊主父子逃之夭夭。
也难怪巴二爷只挑了天佑,只见他身手了得,闪转挪腾早夺了把短剑在手,不多时便将四个赵兵放倒,那边巴二爷等人也把赵使和车夫绑了。
众人扯去赵使轺车上的赵旗等物,把覃清抬进车内,又从摊主的灶台上装了些吃食。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秦人下作!”赵使扯着嗓子喊道。
“赵使说顺嘴了吧?”姬寻安跃入马车前室准备御马。
“就他那张嘴还当什么使臣啊,卖菜去吧!就知道吆喝。。。。。。”巴二爷揉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