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跑,跑啊!地震了,整个县城都塌了……走开,走开,别过来……”秦无风再一次大叫着,从梦中被吓醒了过来。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随即翻身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随手拧燃了台灯,立即略带惊慌地打量着自己的房间,以期能够分散心中的惊悚。
整个房间才十来个平米不大,是地震后全家搬来古城才租住的,位于城区的一个老旧小区之中的旧楼,在四层的位置是二套一的格局,靠着南面的小间便是他的卧室。
进门靠右的墙壁边上,顺着摆了一张老式的木头架子床,比单人床要略宽上一些,此时床上的被子波浪起伏,加上堆放着的衣物显得很凌乱。
在床的旁边放着一张旧款书桌,同样也是木头做成的,颜色漆黑发亮看上去很有一些年头,是他在城里的旧货市场上淘回来的,当时他一个蹲举就将全部由实木打造的桌子托起,搬到了几百米外的市场大门的时候,可是惊掉了不少人的眼珠子,要知道那可是至少有二百斤,而且还不是方便单独搬运的东西。
书桌上靠近床的位置有一盏台灯,灯下摊开摆放着一本大部头的书,那是他闲来无聊时看的奥赛习题集,靠墙的位置整齐地码放着一溜书籍,从书名来看几乎囊括了整个高中的所有教材。
再过去一点的墙角里面,立着一个便携式的简易衣橱,图案是秀丽的山水风光,颜色很淡雅,平静的水潭中一对仙鹤悠然自乐,看到这个衣橱,秦无风很开心地想起了当初购买时的故事。
记得刚搬家来古城的时候,全家都不熟悉这里的情况,秦无风的衣物本就不多,为了节约成本,全家人寻找这个家什可是几乎跑遍了全城,之后才在一家路边杂货店的角落里面翻了出来。
当时这个东西躺在角落里面,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就连这家店主也给忘记了,要不是因为他的体质改善之后,眼睛也利索了不少,不然真有可能就给错过了。
店主看到他们一家子找到衣橱的高兴劲,本来还感觉到很奇怪,可是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了解到了情况也不得不佩服起他们的毅力来,遂主动降低了不少的价钱,算得上是半卖半送给了他们。
一家人感到欣喜的同时也觉得纳闷,后来店主才告诉了他们缘由,原来在这个地方买一个木质的衣橱,并不会比眼前的这个东西贵上几分,而且还更加的美观和经久耐用。
因为这个同样地处山区的小城,由于木材资源特别丰富,而且县里面为了保护主营的旅游产业,很早以前就下了限伐令,同时为了调动大家保护环境的积极性,并且为了加大抵制盗伐的力度,将每年计划砍伐的木材对内施行了限价销售,首先满足了本县人民的需求才会对外出售,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古城特有的福利了。
慢慢地回忆了一遍这些令人开心的事,秦无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心中的余悸也随之烟消云散,单手一撑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落地之后,精神焕发地扭动了一下四肢,然后蹑手蹑脚地开门转进了卫生间里面。
洗脸盆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极大的镜子,每次进来秦无风都会忍不住打量一下自己,镜中映照出来的是一个俊逸非凡的帅小伙,看上去神采飞扬十七八的模样。
头发乌黑油亮蓄着分头,清秀细腻的脸颊温润如玉,眉如远山目似单凤,眸如清水明亮有神,坚挺地鼻梁尖头微微地勾起,再配上那对弧度优美的耳廓,秦无风忍不住有些自恋地勾起了厚薄适宜而俊美的嘴唇。
屈起胳膊摆了个POSS,全身紧绷之后传来了强力的感觉,镜中一米七八的个头颀长而威武,坚实却又不显突兀的肌肉块,相信随便搭配上一件得体的装束,再配上下颌的泛青之色,那绝对会是一位优雅飘逸,无意间就能勾动人心的美俊杰。
即使镜中的人是自己,而且每天都会照上一回,可是秦无风总有一种似梦幻般的感觉,谁能想象得到,地震时他才刚过完了十五岁的生日,当时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加上瘦弱而且皮肤被晒得黝黑,整个人看上去就象只孱弱的黑皮猴子似的,仅仅只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忽然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如果,不是眉目间看上去还象他的父母,而且,也是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长成这样的,那么,两人多半还会以为是在梦中遇到了妖怪呢,不过,此时他虽然只是将双方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可是,为全家带来的震撼却是难以想象的,父母都不敢在外面提起他的年龄和变化,生怕就引起了别人的怀疑而惹来非议,甚至还在迁移户籍的时候,特意为他更正了出生日期,硬生生地为他增长了两岁。
洗漱一番临到出门之际,秦无风到门前鞋架上取了一双运动鞋换上,小偷似的走出了大门,然后才转身轻柔地关了起来,期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卧室对面的那道房门,温情脉脉地希望自己自己的举动不会影响到父母的休息。
下得楼来,迎面就是一阵清爽的晨风,夹杂着大自然的清新味道,送来了花草的芬芳气息和森林的盎然活力,微微从心间拂过,柔柔地酥酥地,不禁让人瞬间就从四肢百胲中舒爽透顶。
“抓小偷啊,快来人抓小偷啊!……”忽然间,宁静的小区里面响起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秦无风闻声而动,立即就大步流星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感到很奇怪,因为夏季的凌晨六点,天空早已经透着亮光了,想不明白这小偷是不是睡糊涂了,选择这个时间段来做贼。
离得老远的距离,他就看到了前面的小楼前站着一位太婆,头发已经发白微驼着背,精干地站在那里却显得精神抖擞,正一手指着小楼的方向声色俱厉地放声大喊着抓贼。
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瞧,墙壁上果然正有一个背着包裹的人,整个身体紧贴着下水管道,用双手紧抓着向下退却,似乎是被太婆的呼喊声吓着了,只见那人下到二楼位置的时候,忽然间转过头来对着太婆,就大声厉喝着威胁了起来,说道:“死老太婆,你别多管闲事儿啊,不然老子下来就立刻收拾了你!”
“哟呵,想不到这年头做贼的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了呀?哥可就真得擦亮了眼睛,好生地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了哈!”就在小偷即将从一楼下来的时候,秦无风三两步就赶到了楼下,抱着双臂,好整以睱地微笑着,看着那人轻漫地说道。
“小伙子,好样的!”太婆那张本就毫无惧色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让那些岁月的沟壑显得更加深沉,虽然,刚才秦无风的出现让她微微地惊讶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减少她心中的激动,遂又说道:“看那小子长得一副尖头巴脑的样子,肯定就是个耸货,赶紧抓住了,老娘一会儿到居委会给你颁个锦旗去,这年月学雷锋的可是越来越少了!”
秦无风微微一愕,微笑着对太婆点了点头,想不到眼着的老人竟然如此地斗志高昂,不过那干练地话语之中,对于世道的斥责,秦无风也只能在心中感慨,世风日下谁又能如之奈何。
“妈.的,小屁孩子活腻歪了,给老子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稍微一蹲,从墙上跳下来一个矮小精瘦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短寸头脸色泛黄,耳朵很大配合着脸形和五官,看上去真象是一只猴子,嘴巴的开口有点宽,说话之间嘴角的一颗大痣一颤一颤地,此人落地站稳之后,立即就从裤腰上摸了一把半尺多长的细长小刀出来,指着秦无风晃了晃。
秦无风看也没看刀子,用鼻子轻笑了两下,淡淡地说道:“说大话没用,你是自己束手待毙呢,还是让我动手帮你一把?”
“滚你娘的!”小偷猛地踏步挥出了刀子,那位太婆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开口提醒道:“小伙子,小心啊,快闪!”右脚迈出似乎有冲出去帮忙的趋势。
没想到情势斗转急下,太婆的右脚才刚刚抬起,秦无风嗤笑了一声,瞬间一脚踹了出去,小偷立即就扑腾腾地倒飞了几米远,然后重重的脆摔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惊诧就连呻吟也办不到,糊里糊涂中蜷曲着缩成了一团,口中不断地冒着污秽之物,腊黄色的脸也给刷成了青白。
小偷飞出去的那一刻,太婆迷惑地两眼大张满是莫名其妙,秦无风对着太婆笑了笑,慢步走到小偷的身边,在胳膊上轻轻地踩碾了两下,然后转身迅捷地跑出了大门,若无其事地开始了一天的晨运。
搬到古城定居的这段时间,每梦醒来都会睡意全无精神焕发,秦无风渐渐地爱上了这项运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摸索,他才定下了这条沿着穿城而过的河道跑上一圈,全程差不多十五公里的路线。
跑在青石板道上,听着潺潺的河水声响,不禁又想起了第一次跑完这条路线之后,那比死狗还不如的惨样儿,吓得父母魂不附体送自己去医院的情景,霎时心间弥漫起了家的温馨,情不自禁就开怀笑了出来。
“嗨,臭小子,竟然笑得这么开心,你今天可是迟到了哟!”忽然间,一道娇美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同时带着一丝严肃,迅速地钻进了秦无风的耳朵,紧接着一抹亮丽的身影从桥上跨了下来,映入眼帘的瞬间,心脏也不禁为之偷起了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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