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浩瀚的宇宙中穿梭。
北庭极西,有一颗很小的星球。
由于远离星域,所以星球外围寂静的可怕,看不到任何人类飞船的身影,自从这里的矿源消失,这里早已经被人们遗忘,自身和外界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已经不折不扣的变成了一个废星。
但在星球里确依然有人类居住,他们大多是当年来开采能源的后裔,以及一些原住居民。
从上空俯瞰,这里确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条宽绰的河流把陆地一分为二,两面绿树成荫,炊烟从中慢慢升起,有高山,有城池,有动物的鸣叫,当然还有熟悉的人声……
在陆地的西北角凸显出一座高山,山体披上了一层浓绿的外衣,细细的溪流顺着山体缓缓而下,整个山体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浓雾,和天空融为一体,活脱脱的一副人间仙境。要是让星球外面的人得知这里的景色,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追求美景和自然的人来。
这里就是泉山,搭配着这样一幅美轮美奂的场景,但这里却被山下的人称为‘山匪老寨’,山下的人见了都会闻风丧胆远远逃离,别说是来欣赏景色了。
“二狗哥,快,在那在那!”山腰处,一个身披兽皮的小女孩站在一处巨石上,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睁的老大,看上去也就七八岁,她的小手正指着前方一股劲的呼喊。
奶声奶气的声音喊了好几遍,但周围并没有任何动静。
巨石下是一片矮树,枝叶却很浓密,巴掌大的叶子下的缝隙中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赫然就是小女孩指着的方向。
“笨死啦,二狗哥快啊?”小女孩对着树林喊着,仿佛能看到一样?正说着突然小女孩喊道“耶!”接着在巨石上兴奋的叫了起来。
这时,原本没动静的树林,慢慢的闪出一个人来。准确说是一个小男孩,同样一身兽皮制成的衣服,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古铜色的皮肤搭配着稍显壮硕的身材,他个子不高,但一双眼睛却仿佛有灵气似的闪闪发亮。他的手特别大,此刻正抓着一只体积很大的动物,看上去像兔子,但体积要大很多,而且四条腿上布满了鳞甲,它正在少年手里费力的挣扎着,少年的手紧紧的抓着它,任它如何用力都挣脱不了半分。
少年看上去很轻松,并没有因为手里猎物的挣扎显出费力,提着它慢慢向小女孩走来,嘴的一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几下就上了两三米高巨石。
“菜花,今天有口福了,哈哈,佩服你二狗哥吧!”少年刚刚上来,一只手抓着猎物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原本挣扎的猎物就不动弹了,显然已经断气了。
小女孩听到他的话,眼里也闪现出一丝兴奋,但马上就嘟起了小嘴,指责似的说道:“臭二狗哥,不要叫我菜花,难听死了,妈妈都给人家改名字了呢!”
“好,好!不叫菜花了,叫小花行了吧!二狗哥道歉!”
听了少年的话,小花马上又笑了起来,想起兔兽的味道,不知不觉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二狗哥,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哈哈”少年被她的动作逗的笑了起来,随后背对着小女孩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来上来,咱们回家。”
小花双手挽住了少年的脖子,一脸的幸福相,被二狗背了起来,这才发现小花膝盖以下已经空空如也。
“走咯!”少年刚刚站起,背上的女孩兴奋的喊道。
…………
“哎呀,狗子又出去打兔兽了?今天这个个大啊!”刚进村口,一个正坐在村边的汉子对着二狗和小花亲切的说道。
说话的这人是白家山匪的人,叫白刚,今天正是他轮岗,由于二狗打猎有一手绝活,平时跟这些白家山匪也多有交集,熟悉的很。
“呵呵,刚子哥,今天轮你守山了?待会弄好我给你带点下酒。”二狗停下步子,笑着对大汉说着,一边抖了抖手里的兔首。
“对啊,今天我当班,当家的说最近王家不老实,起凤坡又是要地,弟兄们都憋着劲呢!”白刚脸上露出一丝兴奋,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啊,今天我有口服了,好,哥哥等着。”
“得了,走了。”二狗说完继续向村内走去。
大汉看着走过的二狗和他背上的女孩,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起凤坡是河山第一山匪的山口,一条望不见边际的土坡延伸到山下,这条大土坡也是进山的必经之路。泉山上绿树成荫,起凤坡也不例外,两边葱葱郁郁的林子包裹着群山,老人们相传远古有凤巢建在泉山里,每天凤凰都从这里起飞去寻食,累了就停在山下不远处的落凤洼。
二狗背着小花一直走到村子的东北角才停下来,面前是一处院落,石头砌的矮墙围了一圈,一个栅栏门正半开着。
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忙碌着,汗水顺着脸颊一颗颗的滴落在地上,她用手擦拭着在脸上留下一道道黑印子,身前一口大锅里正熬着什么,一股怪异的味道散发了出来。
“妈!我们回来了!”背上的小花还没进院子就高声喊道。
女人转过脸,一张已经黑花的脸上展露出淳朴的笑容,又往灶台里加了点柴火,嘴里说着:“快中午了,熬完药我就做饭!饿了吧。”转过脸看到二狗手里的猎物,惊讶道:“个头这么大?行啊狗子,取了皮,姨待会烧。”
“妈妈成大花脸拉,好丑,呵呵!”二狗把小花放在院子边的一个凳子上,小家伙嬉闹着。
“姨,今天碰见个大的,多亏了小花,老爷子快回来了吧,来我给您烧火。”少年过来准备搭手,但妇女笑着说:“不用,你把皮取了就行,马上好了。你爷爷早就回来了,说去孙老头那里弄点酒,说有事跟你说。”
二狗的爷爷脑袋好使,在白家山匪里给大当家出出主意,平时就喜欢喝几口,人们都叫他老爷子。
少年从屋里拿出把刀子,小心的在兔兽脖子处旋了一圈,然后几跟手指微微一点,很麻利的把皮剔了下来,心里还想着等让姨给缝下算凑齐一双皮护脚,天冷时候可能派大用场。
这时女人已经用一个铁容器把锅里的药舀了出来,看见少年手里的毛皮,高兴的说道:“嘿,这次正好凑出一双皮护脚,你这大脚凑这么一双真不易。”边说女人边向小花走去,手里的药碗冒着热气。
“我也这么想的,姨先喂小花喝药,我洗洗马上就好。刚子哥今天当班,待会烧好了给他送点。”少年会心的笑了笑,手上没闲着继续取着兔兽的内脏,手里拿着一个物件,三下五除二就取了个干劲,口里赞叹着:“兔黏真好用啊!”(呵呵,祝大家兔年好运)
那边小花也被女人正一勺一勺的喂着药,肯定不怎么好喝,从小花嘟着的嘴能看出来他并不喜欢这种药水。
女人叫王翠兰,土生土长的泉山人,年轻时就是周边的大美人,当年王翠兰家里人丁单薄,也就一个弟弟,父母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姐弟俩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也颇为清苦。
随着时间流逝,十八岁的王翠兰貌美如花,很多男人追求着她,但从小帮助她姐弟俩的柱子却让王翠兰倾心已久,柱子是个老实人,也是一个好猎手,俩人互相都有好感就结了亲,没成想刚刚才一年时间,柱子就在一次围猎中失去了生命,当时王翠兰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
人一倒霉,事实都不顺心,本来已经因为伤心一身病的王翠兰,生下了小花后更是病情加重,眼看就活不过来,多亏了狗子的爷爷,当时狗子爷爷在泉山里地位很高,看不下去这母女的遭遇就收了王翠兰当义女,并找人治疗好了王翠兰的病,可不成想可爱的小花慢慢的下肢开始萎缩,两年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还在慢慢的萎缩着,看了好些个医生都没什么办法,只是开了些药来缓解。
少年刚刚把兔兽清洗干净,就听着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呵呵,狗子?狗子,快帮爷爷我拿东西。”老头在外面喊着。
少年应了一声,出了院子才发现,老头手里捧着一个酒坛子,还挎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正在那喘息着,显然一路上把老爷子累的不轻。
“哎呀,我说,您去打酒还是做什么,拿这么多?”狗子边拿着东西,边询问着。
老头子嘿嘿一笑,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的走进了院子。
包裹挺重,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狗子带着疑惑跟着走进了院子,王翠兰已经架好了柴火,兔兽架在了上面,“吱、吱”的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片刻就传了出来。
“爹,回来了啊,饭马上好!什么事今天这么高兴啊?”刚刚进门王翠兰冲着老爷子说着,手里拿着根木棒在老爷子身上不住的拍打着。看见后面的狗子,边往这边走边说着:“来,姨帮你拿!”
狗子拒绝了王翠兰的帮忙,几人进到了屋内,小花可能由于一上午的兴奋,加上刚刚喝完特殊的草药已经睡着了。
狗子跟着爷爷来到堂屋,把东西放在了炕上,王翠兰因为要烧饭所以没跟进来。
“老爷子,到底啥东西这么重?”
老头子只是头发花白,面容和精神都出奇的好,红光满面的脸庞微微一笑,冲着狗子说道:“二狗啊,再过几天就该16了吧!”
莫名其妙的回答让狗子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您问这个干什么,您没事吧?”
“哈哈!”老爷子爽朗的一笑,也没回答少年的问话,打开了炕上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