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下盐,在上面的柜子里”赵远山伸手指了指,水池上面的一排柜子。苏暮匆忙打开柜子,拿起一瓶盐,赶紧递过去。赵远山接过看了看,白了苏暮一眼,“这是糖”不会做饭也就算了,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楚,这个女人是够笨的可以。
苏暮稍稍低下了头,窘迫到了极点,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里面那瓶就是”赵远山出声提醒道,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低头。苏暮重新拿了次,递给赵远山,退到一旁。
等到这道菜差不多要出锅的时候,苏暮才发现原来赵远山烧的是鱼香肉丝。很香、很诱人,越看苏暮觉得越饿。索性就离开鱼香肉丝远点,就这样靠在水池边上的冰箱上,看着赵远山一个人在那里忙碌,微拧的眉头,和抿紧的嘴唇,都透露着他的认真。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苏暮有些看不懂。客厅的电话铃声不断想起,打乱了苏暮的思绪。“看下火,我去接下电话”赵远山吩咐着苏暮。苏暮跑过去,看到边上已经煮好了3道菜,这个应该是最后一道汤了。
锅子里的汤烧开了,沸腾的就要往外冒,这下苏暮有些急了,伸手就要去掀锅盖。手刚伸出去,就被赵远山一把抓住。看了她一眼,赵远山上前把煤气关掉。
当赵远山握上苏暮手的那刹,苏暮有些恍惚,就这样看着他。赵远山回头看了看苏暮,此时苏暮有些愣住了,这个女人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老是会走神,难道她忘记了上次煮粥时去掀锅盖的下场吗,真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等到苏暮回过神,赵远山已经把汤盛了出来,端到外面客厅去了。苏暮也赶紧上前,帮忙端菜,待俩人坐定吃饭,已是要快九点了,饭做了将近一个小时。
眼前虽然只是一些家常小菜,不过味道确实真的好,饿了那么久的苏暮,此时胃口极好,没多久一碗饭便见底了。苏暮抬眼看了看对面的赵远山,见他也吃的差不多了,等他放下碗筷,“我洗碗吧”苏暮说道。
没等赵远山说些什么,苏暮就起身收拾起碗筷。赵远山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起身径直回房。
钟婉仪揉了揉有些微疼的额头,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自己的卧室。钟婉仪起身下床,打开房门。“Helen,你醒啦。”李威安站在房门口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你”钟婉仪有些不确信,微微眯起眼睛,感觉昨晚她是做了一个梦。李威安朝着钟婉仪一如既往的微笑“过来吃早餐吧”过去扶着钟婉仪往餐桌方向走去。
钟婉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威安看,等她坐下,才确信叫出口“石头”李威安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牛奶。“我以为昨天是做梦,想不到真的是你”
“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钟婉仪能碰到李威安她也感到很高兴。“我在欧氏做”李威安说着,又帮钟婉仪涂着面包。“欧氏,你在欧氏,我怎么会没有收到消息呢?”钟婉仪接过李威安递给她的面包道。
“我一开始不在这里,我是在F市帮欧氏接业务的”李威安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一直没有李威安的消息,如果在本市的话,又是欧氏那样的大企业,她一定会知道的。
“昨天”虽然钟婉仪不太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她是知道自己喝醉的。钟婉仪有些抱歉的看着李威安“真是麻烦你了”李威安摇了摇头,“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家”宠溺的对她一笑。
“最近过的好吗?”话一问出口,李威安就有些后悔了。如果她过的好,昨天就不会喝的那么醉了,可是他就是想亲口问问她,到底过的好吗。钟婉仪微微点头,转头看向窗外,但是一丝落寞的神情,正好被李威安从反光镜中捕捉到。
李威安眯起眼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经意间越握越紧。“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去看看大哥”李威安说道。“嗯”钟婉仪点了点头。“星港现在怎么样啊?”李威安关切的问道。
“自从邵康去世之后,那班叔父一个个开始,有动静了,还好邵康给我的股份占了大份,适当的时候可以压一压,但是”说到这里钟婉仪,有些头疼。“时间一久也不是办法,都在蠢蠢欲动。”
“Helen,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来找我,我会帮你的。”李威安看着钟婉仪有些不忍心。“嗯,你如果来帮我,那帮叔父也不会那么猖狂了,还好荣海一直在支持我,否则我真的是撑不下去了。”
听到荣海集团,李威安一丝阴抑的表情,瞬间划过脸颊。赵远山,李威安默默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一勾,仿佛等着看好戏一般。“Helen,到了。”“进不进来喝杯咖啡。”听到钟婉仪的邀请,李威安点头答应。
“太太,回来啦。”刚进门口,佣人就出来帮钟婉仪拿手袋。“倒两杯咖啡,去院子。”钟婉仪吩咐完佣人,回头对着李威安说“我们去院子喝咖啡吧,晒晒太阳。”
“几年没来,这里似乎没有怎么变啊。”“嗯,东西不会变,一直在变的都是人。”钟婉仪说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小宋,煮的咖啡不错的,你尝尝”
“欢姐呢”李威安喝了一口咖啡问道。“早退休了,想早点回去享儿子福,小宋就是欢姐,介绍过来的,人不错。”“Sorry”李威安起身,离开座位一段距离,接起电话,“好的”说着嘴角一勾,等到他挂断电话,回到座位,“Helen,今天,天气那么好,我想今天去看看大哥,你看行吗?”李威安的心情是格外的好。
钟婉仪点了点头,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走吧,邵康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自从你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念叨着你”李威安稍稍低下了头,有些愧疚,他连钱邵康的葬礼都没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