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三人去做事,凌薇就是一个典型的甩手掌柜。转身便钻进了密室(凌薇练功专用密室),盘腿坐在小蒲团上,轻车熟路的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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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那香虹水榭,造成那么大的动静,凌薇也是后怕不已。
那如潮水般的灵气向自己聚集而来,丹田像个黑洞似的全数吞噬,丝毫不受自己控制。不过片刻功夫,丹田就被塞的慢慢当当。
可空气中的灵气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丹田依旧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凌薇只能用神识包裹着丹田,尽量不让它炸开。
终于,灵气中出现了一滴液体,静悄悄的悬浮在丹田中央。然后是两滴、三滴......
丹田开始老实起来,静静的不再疯狂吸收,凌薇也是松了口气。“哄”的一声,丹田内的灵气尽数转化为液体,凌薇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难道我突破了?这么容易?不对,没有先天真气呀!
凌薇顿时失望的垂下了头,果然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自己的衣服竟然不见了!估计是被之前的灵气给搅碎了,摸摸自己的脸,假脸竟然也不见了!
恰好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摸了进来,凌薇二话不说,将其打晕,扒了他的衣服就套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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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影》的行功路线图非常的复杂,以前运转一周天得花近一个时辰,现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能搞定。液态的灵气欢快的在筋脉中流淌,凌薇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呼...吸...呼...”三十个周天,丹田已经达到饱和了,凌薇睁开眼睛,起身出了密室。
随意吃了些东西,再到账房拿了些银票,潇潇洒洒的出了金家大宅。
这几天,上西街已经逛腻歪了,去做什么好呢?
突然想起那香虹水榭,凌薇顿时眼睛一亮,来这里这么久,好像还没逛过妓院!那天晚上逃出来的也比较匆忙,都没看看瞻仰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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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换了身华丽丽的男装,迈开步子就向那香虹水榭走去。
此刻大概是下午的未时,估摸着那水榭里应该没什么人,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
水榭离金家大宅并不远,转了几个弯,便到了。
看着眼前精致典雅的木构架雕刻建筑,听着隐约传来的袅袅仙音,确实有那么一股超凡脱俗的意境在里面。看来这个古驰的品味也不算太差,开的这个妓院还挺有档次!
刚到门口,一个浓妆艳抹的“大婶”便挥着手绢招呼起凌薇来。“这位客官,面生的很呀!第一次来水榭吧!快,里面请!”一边说着,一边高声向里面喊道,“茹倩、茹影,快下来招呼着这位爷!”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小姑娘下了楼,给凌薇端茶倒水的。
凌薇对这个“大婶”还是挺满意的,虽是浓妆艳抹,让人看着却不显得俗,反而有点成熟的气质;说话也不是很谄媚,又显得热情好客。
“这位客官贵姓呀!”“大婶”一边将凌薇引到座位上,一边询问起来。
“敝姓凌。”凌薇用粗重的男声回答,同时,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凌公子今儿个独自过来,想必也是慕名而来,不知哪位姑娘得了凌公子的垂青呀?”
“我可是听说,伶字辈的四个花魁,各个国色天香,才艺两全!号称“香虹四伶,天下一绝”。今日正是过来开开眼的!”来之前,凌薇自然打听过了。
一听到这,那“大婶”神色有些暗淡,但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不瞒凌公子,昔日的四伶,如今只剩下三伶。若公子是为了那伶心姑娘前来的话,恐怕就得失望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凌公子是否听说了前几日的事情!伶心正是那日不见了的!”
“哦!那天那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也难。不过好在我也不是冲着伶心来的。听说伶琳琴艺非凡,我倒想去见识见识!不知伶琳是否有空?”
“凌公子哪里的话,茹倩、如影,快伺候着凌公子去伶琳的房间。”
“是!”茹倩、茹影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引着凌薇向里屋走去。然后穿过一条条的长廊,千回百转,终于到了花伶阁。
给凌薇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典雅,很大,四面环水,四条长廊连接着,曲曲折折。
将伶琳请进屋,落了座。茹倩才在一旁轻声说道,“这就是伶琳姑娘的房间了,还请公子稍等片刻,伶琳姑娘马上就来。”
“唔!”凌薇自顾自的打量了一下,这屋子比上次关自己的屋子显得高级的多,宽敞的多。雕花的茶桌,茶椅。房中隔着纱帘,那边隐约可见那边有一方古筝。四周摆设着许多唯美的小装饰物。
茹倩躬身退下,茹影帮凌薇斟了茶,退后一步,垂手而立。
不过片刻,就见一女子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向凌薇微微福了福身,便走进了纱帘,“不知凌公子想听什么曲儿。”声音宛如黄莺,清脆悦耳,听的凌薇浑身骨头都软软的。
“随便。”凌薇对音乐不怎么感兴趣,知道的曲子并不多。
“那伶琳就献丑了。”伶琳瘪瘪嘴,这凌公子和那陈公子比可真真差远了!一想到陈公子的温柔体贴,男儿气概,心中又是一片柔情,手下,也弹开了。
而伶琳的曲子刚起了一个调调,那边,凌薇便愣住了!这,这,这不是著名的《渔舟唱晚》吗?
伶琳前世虽不谙音乐,但著名的十大古筝名曲还是知道的!
依稀想起儿时在那戏园子听到的《梁祝》,此刻又在这听到了《渔舟唱晚》,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凌薇陷入了沉思,同时也就导致,伶琳弹完一曲了后,都没有半分反应。
见凌薇没有反应,伶琳也懒得理会,径自弹起了起来,当时自弹自赏。
凌薇正执思绪飘飞之计,猛的回过神来,这,这伶琳竟然弹起了《春江花月夜》!
这还是巧合吗?那次从戏园子回来后,凌薇便派锦书锦绣打探一切有关那戏园子的情报,奈何,情报是有一大堆,但有用的却没有多少。不久,那戏园子不知怎么的就关门大吉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凌薇站起身来,掀开纱帘,一把抓住伶琳的手就问:“这曲子谁教你的!”
伶琳本在自顾自的弹着曲子,心中想着心上人陈公子,突然被人抓着手,吓了一大跳,待发现竟是凌公子时,秀眉微蹙,“凌公子,请自重!”一边说,一边尝试着想挣脱凌薇的手。
凌薇好不容易又发现了与前世有关的东西,岂肯就此罢休,死命的抓着,就是不放,同时还大声的说道,“回答我!”
伶琳被凌薇的气势吓住了,呐呐的没有出声,双眼含泪,眼看那金珠子就要掉下来。
“嘭”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人粗鲁的踢开。
一白衣男子飞身而入,一只手抓着伶琳,另一只手握拳挥来。
凌薇岂会让他如愿,抓着伶琳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快速的一掌打在那白衣男子的胸膛,振得那人退了一米远。
伶琳一看,心疼的纠在了一块,急急的喊道:“陈公子,你没事吧!”
于此同时,陈二那猥琐男,门口的“大婶”徐妈妈,以及茹倩茹影也跟着进来了。
众人见到屋子里的画面是,纱帘被铰得粉碎,陈公子躺在地上,好不狼狈,那边,凌薇死死抓着伶琳的手,一脸的不愉快;伶琳则是满脸心疼的看着陈公子。
“还不快去把陈公子扶起来起来!”徐妈妈对着茹倩茹影说道,又对着凌薇好言问道,“哟,凌公子,什么事这么大的火气!”见凌薇没有反应,又问向伶琳,“伶琳,你什么事惹到凌公子了呀!”
伶琳一脸的委屈,“我刚才弹琴弹的好好的,他突然就冲进来抓着我的手,轻薄与我!我......”
不等伶琳说完,凌薇打断了她的说话,“这人是谁?怎么突然冲进来就跟我动手!你们香虹水榭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凌薇知道现在问不出什么来了,今天不想惹麻烦也惹了,索性来个先发制人。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粗鲁,那叫一个愤怒。仿佛那陈妈妈欠了她八百块钱似的。
“这...”徐妈妈一脸的为难,“还请凌公子息怒,陈公子是伶琳的常客,我们说了伶琳正在接客,可他硬是不听,非要来瞧瞧。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伶琳的叫声,他便冲了进来,想来,陈公子也是以为伶琳遇了什么危险,救人心切,才造成了误会。”
“放开你的爪子!”陈智渊已经起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动手,只能冲着凌薇喊道。
凌薇冷哼一声,瞪了陈智渊一眼,得意的扬起伶琳的手,笑话!要是现在放了手,那不是承认自己的手是爪子嘛?“你是哪根葱!敢管本大爷的事儿!”凌薇一脸的地痞无赖像。
眼看着那陈智渊就要冲上来,徐妈妈赶紧拦了下来,站在两人中间,好言劝到,“两位公子,请息怒!”
徐妈妈先是对着陈智渊说道,“陈公子,您想来疼爱伶琳姑娘,可否看在伶琳姑娘的面子上,别闹了?此时交给徐妈妈我,行吗?”
陈智渊对这等无赖确实没有很么好的对付方法,只得郁闷的点点头。
搞定一头,徐妈妈再转头向凌薇说道,“凌公子,今日的事,不过是个误会!还请您高抬贵手,先放了伶琳的手,让她多弹几个小曲当是赔罪,行吗?”
凌薇心里估摸着,这徐妈妈还做事还算圆滑,难怪这香虹水榭经营的这么像模像样的。表面上还是显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手,大喇喇的走到那边的茶桌边上坐下,“行!就让她多弹几个听听!弹得好,我也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