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老板以为此事该告一段落了,可谁知,就在此时,谢樵和朱樱就像约定好了似的,袖子同时一抖,两件暗器就同时从各自的袖子里飞了出来,当的一声响,两件暗器打在了一起,然后只听嘭的一声,两件暗器又同时掉到了地上。
由于隔着一个吧台,宾馆老板看不到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刚才谢樵和朱樱露的这一手,却是让他大开了眼界,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还真不愧是出来混的。
紧接着,又见谢樵双手一抖,嘴里急速地念着什么,刚从袖子里飞出来的两张符纸,呼啦一下子就烧起来了,直向朱樱扑去。朱樱见状,也袖子一抖,嘴里咕咕咚咚地念着什么,也有两张符纸从袖子里飞了出去,直向那两团火焰扑去,两人的符纸半空相交,只听嘶的一声,两团火焰就熄灭了。
谢樵又抖袖子,念咒,就又有两团火焰飞了出来。朱樱还是以同样的破解之法,抖袖子,念咒,可是,就在他抖完袖子,刚要念咒的时候,意外出现了。朱樱双袖一抖,竟然什么也没抖出来,又抖,还是没有抖出来。赶紧伸手去摸,却发现袖子里空空如也,竟然连一张符纸都没有。想要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两团火就要烧到眉毛了。
危急之中,朱樱赶紧挥起袖子就去扑打那两团火。可是这两团火刚扑灭,另外两团火又来了,朱樱又赶紧挥起衣袖扑打,紧接着,又有两团火焰飞了过来,这时,他的衣袖已经用不过来了。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朱樱忽然急中生智,张开嘴,呸呸两声,就朝后来的两团火吐了两口唾沫。这一招还真管用,那两团火被朱樱的唾沫一吐,就如失了事的飞机,呼呼冒着黑烟,摇摇摆摆地掉到了地上。
谢樵见状,又要抖动袖子,可是朱樱一击得逞,哪能给他还手的机会,还不等他把火焰抖出来,赶紧又是呸的一声,就向谢樵吐了去。这一口来得太过突然,谢樵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是直接朝他吐过来的,一时猝不及防,就被朱樱吐了个正着。顿时,一股恶心难闻的唾沫腥味就钻进了鼻孔,谢樵赶紧拿手去擦,只觉触手处光滑黏稠,把手拿到眼前一看,不禁一阵恶心,居然是一口黄绿色的浓痰。
谢樵吃了大亏,朱樱可是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对谢樵的道法,他只用一口浓痰就搞定了,真是大快人心。
看到这最后一幕,被刚才的激烈场面惊得目瞪口呆的宾馆老板这才回过神来,活了这么多年,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事。以前只道这样的打斗场面只有在小说电视里面才会出现,想不到今天就在他面前上演了真实的一幕,顿时让他觉得世界因此变得不同了。
谢樵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掏出桃木剑就要朝朱樱刺去。朱樱也不示弱,拔出斩鬼刀就要迎敌。宾馆老板也不知哪来的胆量,也不怕他们手中的刀剑了,见他们又要动刀剑,大喊一声且慢,就迅速翻过吧台,站在了谢樵和朱樱中间。
翻过吧台,宾馆老板看了看谢樵和朱樱,又看了看地上残缺不全的符纸,恭声问道:“二位,恕在下无知,敢问二位刚才用的是何本领?”
谢樵和朱樱见问,不禁心中起疑,就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宾馆老板双手一抱拳,学着武侠电视剧里的江湖豪杰的样子,说:“实不相瞒,在下老家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正不知该如何解决,所以再下才斗胆地有此一问,或许二位正可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谢樵和朱樱问道:“什么事?”
宾馆老板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电话里听我妈大概地说了下,我们家上百只鸡,居然一夜都死光了,而且整夜都没有一点动静,你们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朱樱对宾馆老板所说之事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不就是死几只鸡吗,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说是几百只,若是生鸡瘟,那就是几百万只几千万只地死。”
宾馆老板一拍巴掌,说道:“要是生了鸡瘟,我就不会说这是怪事了。”
谢樵就问:“那这事到底怪在什么地方?”
宾馆老板说:“怪就怪在这些鸡都死得不明不白。”
朱樱嗤之以鼻地说:“别说鸡死得不明不白,就是人,又有几个是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朱樱这么一说,倒把宾馆老板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一会才又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都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你想想,那么多只鸡,没有得病,也没有受任何伤,一根毛没掉,一块肉不少,五脏也都俱全,可是身体里连一滴血都没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朱樱一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问宾馆老板:“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有这样的事?”
宾馆老板说:“这还能有假。”
朱樱顿时乐得语无伦次起来:“是它,肯定是它,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它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哈哈哈哈。”
听宾馆老板这么一说,朱樱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只狐狸,看来它那晚伤得不轻,凭它那么高的修为,竟然还要用鸡血来疗养身体。不过这却正合了朱樱的意,正愁找不到它呢,想不到它就主动现身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朱樱拉着宾馆老板的手就要往外走,说:“那你算是找对人了,要是找别人,还真不一定能帮得了你。”
宾馆老板却站着不动,看着谢樵,说:“那你的这位伙伴,他不要一块去吗?”从他看谢樵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是很希望谢樵能去的。毕竟刚才那一幕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论真功夫,谢樵似乎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