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济和新安进入了密室最末处的一间屋子。
新安看他:“这就是你会客的地方?”
“没错,这次带你来是让你看件东西,一件你一直在找的东西。”
哦?难道是密钥?
新安跟着桓济进入密室,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在等,黑衣黑袍。
“家主让我带这个给桓公。”黑衣人摊开手,果然是墨玉蝴蝶。
新安感到古怪:家主?意思就是说这块墨玉蝴蝶是家主的东西,这个家主是谁呢?怎么会有墨玉蝴蝶,根据大师和陶画推算墨玉蝴蝶应该在宫廷之内,难道说这个人和宫廷有讳莫如深的关系,还是说大师的推测是错误的呢?
“可否摘下面纱?”新安斗胆问道。
“公主如果真想看,自然可以。”
新安不由暗暗惊叹:这人果然不简单,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家主人可还有什么别的话吩咐?”
“当然,家主还说明年今日就是桓公的祭日,让我送桓公上路。”话未说完剑已出鞘,这一剑不向桓济直刺而是向新安而来,直刺新安胸膛。
新安不及闪躲,真是笑话,这番被劫没有死在桓济手中,却要死在一个无名剑客手中了。
然而桓济却整个身子扑上来以身档剑,新安听得一声闷响,桓济已经栽倒在地。
新安的大脑一片空白。
“微臣谢玄参见公主。”那剑客除去面纱,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果然是谢玄!
躺在地上的桓济一脸不可思议:“你不是在扬州吗?怎么会?!”
“这事说来话长,我真希望桓济将军能在死之前听完全部的真相。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当今圣上、王献之大人和我安排的一场戏。”谢玄又看看新安道,“公主也是这出戏的重要角色了。”
“桓济大人可记得当日与王献之大人争夺公主,而公主随王献之大人而去时你说的那番话么?从那时起王献之大人就对桓济大人产生怀疑了,而此前前秦的探子蠢蠢欲动,圣上命我去查探消息,也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故而将我们外放为官。我在扬州训练谢家军,同时也查出了你通敌的证据,但是你党羽众多,要杀你恐怕也很难,于是......”
“于是你们考虑到了利用我?”
“是的,王献之大人故意与公主不合,并且在外传的纷纷扬扬,桓济对公主一腔赤诚之心复燃,只是这次却是意外。”
“哦?”
“我没想到桓济竟然会绑架公主。”
“所以你才兵行险着,决定化妆成探子来找桓济?”
“没错,刚刚那一剑也是险着,以臣的功夫要和桓济比试恐怕难分胜负,只有得罪公主,好在臣没有估计错桓济大人对公主的真心。”
新安看着地上的桓济,他已经气息奄奄。
“桓济将军,可惜你真心错付了。我并不是新安公主,不是司马道福,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叫李新安。”
这世上的感情真是奇怪,桓济对新安公主一片真心,不顾危险为她挡剑,最后却死在了谢玄手中。圣上是新安公主的亲弟弟,王献之是新安公主的丈夫,最后却将她当成棋子布局。而谢玄呢?新安看看谢玄,他的目光里有自己,然而刚刚......
“玄,墨玉蝴蝶是从哪里来的?”
“是张夫人送来的,圣上宠爱张夫人,将褚太后的墨玉蝴蝶赏赐给了她。她为了报答公主的知遇之恩托我将墨玉蝴蝶转送给公主。”
“玄,你是不是和张夫人有私情?”新安听谢玄此话便知另有内情,张夫人如今已经是**佳丽,而谢玄是外朝臣子,一个妃子怎好与一个臣子私相授受呢?即便要赠送,直接赠给自己不就好了。
谢玄知道新安已经看出端倪,只好实言相告:“皇上待张夫人真心,谢玄对公主的心公主自当明白,即便张夫人对臣有心,也无可能。”
“那倒也是实话。如今墨玉蝴蝶和白玉蝴蝶都找到,凑齐了一双密钥,我也当寻到机遇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