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现在的感觉。“你们曾经枉费力气想要达到的效果,现在实现了。”我承认我是带着嘲讽的意味在说这句话的,没有其他意思,自嘲的成分多点。
“'刺透'是一种近身武器,一般人认为它只是轻便及锋利,其实它还有一种功效。”青光闪过,一滴血落在锋刃上,一股青烟徐徐升起,锋刃瞬间像似火灼般通透。“所谓见血封侯是指血在一刹那间被风干。”岩的手臂上多了道口子。
“我对这个不敢兴趣,再好的东西在我手里也是废铁一把。”
“杀人其实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一种心理因素的转变。”岩将‘刺透’交还到我手上,喝了口水。“对你来说,尽可能无声无息贴近目标,下手要狠要快,这样比较好得手。”
“谢谢!但是,我不会去杀人。”
“今晚的星星很多,上天台看看吧。”岩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对我的肯定不再多说什么。
从后窗爬出,有个阶梯是通向屋顶的。从底下看不到房顶的构造,上面摆放着很多绿色植物,有的还很新,有的似乎已经枯萎。一张竹藤、一个茶几。
“TAKUMI最喜欢来这,我也是。”坐在藤椅上,岩抱着头。“兮子偶尔会过来,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他很痛苦。”
“放余青萧自由吧,他这样挺好。”岩的声音黯淡的让我心悸,他也许与我一样苦涩到无可奈何。
‘刺透’渐渐成为青色,像是熄灭的火焰般。“谢谢你,我也该走了。”
很多时候,我不该总是沉浸在这样的往返中,就算是余青萧,也该要划清关系,何况是他身边的人。我不讨厌岩,但也没有太多好感,他喜欢孔兮子的心,路人皆知,只有那个当事人除外,是否真的不在意岩,只有那个人知道。“我不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处处去忍让,孔兮子想要杀我,他随时都可以来取这条命”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屈天吟那么想要至余青萧死地,但是我知道孔兮子为什么会如此恨我。
坐在回去的车上,我打开文件袋。
目标:姚克林
年龄:45岁
性别:男
职业:理财师
我手上拿着这个男人的照片,有着不错的职业,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也很普通。为了试探,就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吗?
“我做不到!”在屈天吟走出‘GOTH’时,我赶了回去。我不介意自己在他面前有多狼狈的喘着气,也不介意他是否会断然拒绝,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屈天吟扬起眉,一身的酒气。“做不到?”
“试探,不是只能用无辜的生命来做钓饵。”我将文件袋丢还给他。
“无辜?”屈天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着。“做与不做,全凭你一念之间。”
我被他挡在了车门外,像个傻子的我,望着地上的文件袋。
“姚克林?”一只手从地上捡起文件袋,手指上有着厚茧。“靠骗收血汗钱的理财师。”
一般驻唱歌手在一家酒吧只停留两小时,随后再去下一家,也就所谓的跑场子,眼前这个叫尹的歌手很悠闲的翻看着资料。“这是你的目标?”
“不关你的事。”资料已经不需要了,我撕碎了这些纸片扔进垃圾桶里。
“易欣投资公司,姚克林所在公司。”
“你不是一般的歌手。”我留意起他手指上的厚茧,一个歌手就算使用乐器,结茧的地方会留在指尖,而非在指腹或指背。
“知道我叫尹就可以了,我对你没有害。”
他走的很洒脱,反倒体现出我的小心眼。
现在要回去吗?还是算了,不知道余青萧是否还在,家也没那么安全了。
作为一家投资公司易欣算的上是间不错的公司,规模不大却五脏俱全。
落座在会客室我喝着前台小姐泡来的咖啡,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只是这个叫姚克林的也够拽的,足足等了半小时还不见人来,耐心正一点一点的被消磨。
“不好意思!”人没到声先到,我不仅好奇的开始打量起这个声线像女生的男人。本人比照片上要显得胖些。“蜻先生是吧。”
我点点头,脑子里搜索着该应付的对话,哎,电视看太少。“我是。”镜片后射出的视线有点让人讨厌,我冲着他一笑。
姚克林在我身边坐下,甜腻的香水味差点熏晕我。“蜻先生看上去还是个学生吧!怎么会想到要做投资?”
“姚代表不想做这笔生意?”点上烟,我默默抽着。
“啊!不是不是。”姚克林推了推眼镜取过烟缸放在我面前。
我挑起眉看着他。“是怀疑我没这个能力?”
“没有没有,只是蜻先生现在是在校生,公司有规定是不能受理的,除非有你的监护人陪同才可以办理。”
“这样!”掐熄烟头,我站起身。“既然贵公司有这样的规定,也不好强求姚代表……”
“哎呀!蜻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我们一起喝个咖啡,理财是我的专长,还是有很多项目的。”
“随时等着你的邀请。”伸出手无意轻碰了下对方,姚克林顺势紧紧摸了上来,我看着他,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顿时我了然了他的用意。
“别让我等太久!”
可以用逃来形容,被自己的恶心吓到也算是一种能耐吧!用水泼着脸,洗手台前的镜子印着我的脸,看起来很憔悴,倒是多了份颓废。下吧长出胡须,见长的刘海挡住了双眸,我对着镜子里的我撇着嘴。
阳光充分的展露了它的优势,进入夏日,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点发烫,袖管里的‘刺透’为我带来了一点清凉,尽管它的长度和硬度让我不堪忍受。
短信来得很快,还没出这栋商务楼,姚克林的邀约就发了过来。信息很暧昧,我回他的地址在'GOTH'。没有其他用意,既然想试探,何不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事比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