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千般荣耀,百般权,换你一世笑颜与我同。
犹如情人间浓情的低喃,如那千百万年里深情的呼唤。
你若愿,我将永世不变。
若溪,非儿,如果爱,请一定深爱。离,于我是不可跨越的鸿沟,我却愿为你赴那深渊,跳那火海,唯望浴火重生,永世相随。
这一夜我睡得迷迷蒙蒙,总是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似叹息,更似情人间的呢喃,遥遥扰扰不曾远去。这一夜却也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夜,仿若全部的小心翼翼都是多余,仿若睡在了母亲的怀抱。
母亲,我那过分圆润,心性开朗,眼光独到,时尚新潮的老妈。她现在还好吗?在我来到这异世之后,在她五十岁之际,失去女儿之后,她还好吗?还是那么喜欢逛街,喜欢买东西,总嚷嚷着减肥,看到美食依然眼光发亮吗?总是张家博士后的儿子,李家建筑师的侄儿,忙忙叨叨的给我介绍相亲对象,那现在都该说给谁听。还有我胖胖的憨憨的老爸,爱下棋,爱研究的老爸,他现在还好吗?
我到底是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历史没有记载,没有传说,没有故事,完全无法考证的一个地方。这里到底是平行空间,还是异度空间。我还能回去吗?回到了那不大却温馨异常的小家!
当绿萼发出微微的呻吟,从床上掉下地的时候,我正蜷曲着身体,环抱着自己,窝在床边上。
我不喜欢我现在的生活,虽然在左相府里,经过自己的努力也算是锦衣玉食,可是看似一大家人的左相府却没什么亲情可言。想要再这里玩的风生水起,剽窃先人千百年的智慧,盗用现代千百般精华,我都快成专业“骗子小偷”了。尤其是现在,被困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前路迷茫,生死难测。若是能过无所顾忌的大哭一场,估计我得流500ML的泪水才能稍稍过瘾。可是再不喜欢,我又能怎么样呢?这不是一份工作,不想要了就炒自己鱿鱼,这更不是一份不合自己心意的餐点,不想吃了就丢掉。现在的我还能怎么样呢?就算是死也不一定能回到我来的那个地方,那我还能怎样?只能好好的活着,更好的而活着,等待一个契机,一个也许能让我回归的契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那既然如此,我必好好活着,活出我李嫣非的精彩,连带着叶若溪的那份!
“啊,好痛!”绿萼在外间惊叫着,语气可怜,模样可笑。我站在一边看她,觉得低落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哦,那你是哪里痛啊?”我见她一手在臀边拂动,一手扶着额角,一时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跌疼了屁股还是磕疼了脑袋。
“啊,小姐,你起来了。我这里也疼,这里也很难受呢!”绿萼听见我的声音,抬起头来看我,一边继续揉摔疼的屁股,一边皱着眉头抚额。
呵呵,这丫头总是糊里糊涂的,这从床上翻掉地上的事情可没少干,三不五时的就上演一次。作为她的主子,我已经习惯了。不过这回,她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起来了,一直坐在地上不动啊。
“绿萼,赶快起来吧,这三天一次的把戏,你怎么还没玩腻了?!快些起吧,一会来人看见可就不好了。”见绿萼还不是动,我才惊觉可能真的有问题。
“绿萼,你可不要吓我,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疼?”拉手去拉绿萼,这丫头本来在左相府上的几个月,因为我的连哄带骗,每日都吃的很多,身体也是成长发育了不少,也比我重上些许,可这进宫还没几日,怎么瘦成了这样,几乎不费什么气力就将她拉了起来,这丫头手也糙了,胳臂也细了,小身板儿越发骨感,我这做主子的真是该检讨,是不是自己最近过于忽略了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
绿萼顺着我拉她的力量爬起身子,坐在了睡榻上。“小姐,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脑袋疼的很,就像是被打了闷棍似地。”
脑袋疼?莫不是摔下床的时候,磕碰到了?我看了看床边,这外间没多大啊,除了一张睡榻,两盆盆栽,没什么其他东西了,根本不可能磕到嘛。那就是,摔下床的时候,脑袋和地做了亲密接触?嗯,也有些可能。
在绿萼的脑后帮着揉了揉,想要帮她缓解一下疼痛,没想绿萼却嚷嚷起来:“小姐,你不要乱揉啦,我说脑袋里面疼,不是外边,你这么揉,我的头发都乱了。你不是说过头发要保持干净利落嘛!”呃,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我疑惑的将绿萼看着,那小丫头见我好像不甚明朗的样子,竟然伸手在脑袋上一抚,头也顺势一甩,对我眨眨眼,说了句:“阿拉,头式清爽哇!”
呃~~~~,这不是波波的招牌动作吗?我记得我只给绿萼讲过一次啊?!这就记住了,还学得这么像。对于绿萼强悍的模仿力和活学活用的机敏,我只能说,我,风中凌乱了。
绿萼用力的摇了摇了头,又皱了皱眉头,“算了,还是有点闷闷的晕,估计刚刚从床上摔下去的时候震了脑袋了吧,一会就会好了。小姐,我去打水给你洗漱。”说完,就出了房间。
我可以自己打水,伸手想拉住绿萼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这丫头有时候就是太过逞能,难不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我无语了,这丫头有些地方还真是跟我很像呢。
清荷苑现在大抵是一个被遗忘了地方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没人送早餐,更没有一个人从门前经过,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吗?总不能是想把我给饿死吧。
“小姐,我真的好饿哦~~~~”绿萼和我脸对脸趴在小三角桌上,苦哈哈的一张脸上全是不满,“小姐,他们为什么不给我们送吃的,我真的快要饿死了。”
对啊,对啊,我也快要饿死了,你不用一直说一直说的提醒啊。无力的翻了翻白眼,“你小姐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他们都还以为我们在大牢里呆着了吧。”
绿萼将手伸到桌子底下揉揉饿扁了的肚子,可怜兮兮的埋怨道:“在牢里没一顿像样的饭菜,若不是牢头大哥接济,我们估计都能被饿死。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了大牢,却是连吃的都没有了。小姐,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被留在宫里过这样的日子啊?”
我也很想知道,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尤其是在这没什么民主,君主制度下的王朝。我不光想知道为什么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过胆战心惊的食不果腹的生活,我更想知道,为什么要被拉来做替死鬼,呃,不是,是被拉来替被淹死的可怜的叶若溪活着。原本我有很好的生活,父母健康开明,工作也不错,朋友虽然不多,却很是相投,虽然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可我并不孤单,也不寂寞,我还是有我的生活,见见死党,逛逛街,人多了疯上一疯,没人了就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想想心思。想什么?呵呵,想我的那个半圆去了哪里。都说这个世界上肯定存在一个自己的白马王子,他骑着马,不远千里,只为遇见自己,我一直深信不疑。不过偶尔还是会想,这个王子到底是怎么了,是跑死了马,还是走岔了路,也有可能遇见了披着公主外皮的巫婆。不过我想说的是,你tm不管是怎么了,总该给个信吧,我等了27年,**愣是没个影,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了,指不准我刚走,王子骑着他的白马就赶到了,现在可能也在哪个地方暗暗诅咒我这个让他不远千里,跑死马,走错路,上错贼船的公主到底是哪里去了。
“绿萼,我看,要不我们还是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吧,这么饿着不是个事啊,你看呢?”把所有的先抛在脑后吧,现在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在这深宫求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说不准哪天我就能回去,我要留着命好好等着。
绿萼一听说去找吃的,两只眼睛立马发亮,活像是见着活食的饿狼,“好啊,好啊,小姐,咱们现在就去吧。”
看,美食的诱惑总是大的。看现在贴着墙角移动的两个小贼就知道了。
“小姐,咱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绿萼很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小姐做这宵小行径,咱们是去找吃的,光明正大的,堂堂太子府总不能饿死两个做客的吧。
“嘘,你小声点!他们都不给我们送吃的了,咱们哪里还能光明正大的去找吃的?这恐怕不好吧,咱们现在只要悄悄的进去,找些吃的,再悄悄的出来就ok了,知道吧!”头也没回的对绿萼说道。
“ok是什么意思?”
“ok就是好的,行了的意思。”我随口应道。
“哦,原来ok是行了的意思啊!”一个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耳边,搞的人寒毛直竖。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些不对,刚刚和我说话的好像不是绿萼啊?一甩头看向身后的人,却在转到一半的时候僵住。
这不是太子殿下赫连青羽大人吗?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我刚刚说的话都被他给听到了?
看着对我抿唇一笑的赫连青羽,我再一次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