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雅忽然说出一串音节，这种语言同矮人老头的一模一样。
矮人老头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一大串音节脱口而出。
见谭小雅和矮人老头进行流利的对话，谭凯歌不禁大是惊奇：“便宜女儿什么时候学会了外语，还说得这么流利，莫非是刚才那个光球的原因。”
见谭凯歌一脸奇怪的样子，谭小雅解释道：“爸爸，刚才这位矮人伯伯吟唱的咒语是‘智慧启蒙’，这是祭司们进行智慧传承的神术，只有获得了祭司所祀奉的神的认可，这个神术才会起作用。可能是我们刚刚帮助了他们，才会得到矮人之神摩根的认同，得到智慧启蒙。”
“有这样的事，快让老头给我也来一下。”谭凯歌嚷嚷道。
谭小雅回头对矮人老头说了几句。矮人老头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开始吟唱，一团光球向谭凯歌飞来。谭凯歌忙伸长了脖子去接。
光球没入谭凯歌的脑袋。
等了半天，翘首企盼的谭凯歌却感觉什么也没有发生，脑子里一点也没有学会了某种外语的迹象。
“这个老头骗人。”谭凯歌大怒，抬腿又想踹。
谭小雅拦住他，说道：“爸爸，矮人伯伯没有骗你，这种智慧启蒙要得到神的认可才行。您没有被启蒙，是因为神没有选中您。”
“什么狗屁神，狗眼看人低，老子比这些笨蛋矮子强百倍。”
谭小雅说道：“刚才矮人伯伯的咒语我都记住了，要不，我来试试看。”说着，不等谭凯歌回答，就开始吟唱起来，她的声音甜美曼妙，比起矮人老头嘶哑的嗓音，简直就像是舞台上的歌星在演唱。
再次感受到空气中澎湃的神力，矮人老头一张老脸的表情很精彩，他终于确定，不久前那拯救自己村庄的两个祭司法术，就是谭小雅发出的。
澎湃的神力凝聚成一个乳白色的光球飞入了谭凯歌的脑子里。
谭凯歌感觉脑子里一阵清凉，随即，大量的信息突然充斥脑海。他闭上眼睛，半响，当他的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的那种狂暴和桀骜消失了，他忽然弯腰向老矮人鞠了个躬，用大陆通用语说道：“尊敬的祭司，请原谅我的无理。”
谭小雅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一把抱住谭凯歌，说道：“爸爸，成功了。”
谭凯歌点点头，说道：“真是奇妙，我一下知道了很多东西，包括大陆的历史，也知道祭司，是每个种族里最受人尊敬的。所以，我向他道歉。”
对这样的转变，矮人老头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心想：“难道，智慧启蒙还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刚刚想到这里，谭凯歌的下一句话，立刻推翻了他的这个想法：“老子帮你们村庄杀死了强悍的地行龙，还为此流了血，你们是不是应该拿出些金币花差花差，老子并不是贪心，一两万金币就足够了。”
“什么？一两万金币？”老头差点想举起拐杖敲碎他的脑袋。
“爸爸，这样不太好吧。”谭小雅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谭凯歌用大陆通用语大声说道：“什么不好，没有钱，我们吃什么？二狗子这个大肚皮，吃一餐能当老子三餐，你的饭量也不小。这要到了城里，万一没找到工作，我们喝西北风啊。而且，以后你要出嫁，没有钱上哪办嫁妆去，去抢吗？”
谭小雅被谭凯歌骂得低下了头，泪珠在眼眶里打滚。
谭凯歌把手一伸，对矮人老头说：“金币拿来。”
矮人老头被谭凯歌气得胡子乱抖，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说道：“我们村里就靠打铁为生，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金币。”
谭凯歌讥笑道：“别骗人了，老子都智慧启蒙了，这个大陆上的事情知道得可不比你少。你们矮人是最好的铁匠，人类和兽人都爱找你们锻造兵器，而且，你们还善于找矿挖矿，在老子的家乡，卖军火的和开矿的，个个都是富得流油的家伙。你们两样都齐备，还想骗老子说没钱。快拿来，别惹老子发火。”
矮人老头差点气得中风，他第一次觉得，矮人之神摩根似乎瞎了眼，怎么让这个**获得了智慧启蒙。想翻脸，可是想起守在门外的二狗子那强横的连成年地龙都能活活勒死的力量，又退缩了。现在，村里的成年战士只剩下不到五十人啦，不能再出什么意外，否则这个冬天、、、、
“摩根神啊，您已经抛弃我们了吗，为什么刚刚杀死了破坏我们村子的地龙，却来了个比地龙还凶恶的兽人。如果您还保佑您的信民，就请降下雷电，把这个猪头人烧死吧、、、、、“
可是祈祷了半天，摩根神却没有降下任何神迹，反倒是对面这个猪头人开始不耐烦了，凶神恶煞般地瞪着他。
矮人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妥协道：“真的不骗你，因为最近兽人的南方要塞被人类攻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兽人到我们村里来打造兵器了。而人类驻军，他们又都有专门的矮人铁匠服务，所以，村里最多、、、、最多只能拿出五百个金币。”
“什么，才五百个金币，有个毛用。五百金币，能低得上老子吐的那口血吗？”
“真的只有这么多了，要不，我们再给你和你的那个巨人手下做一套地龙皮甲。”
想起矮人们的巨型斧头砍在地龙身上溅起火星，地龙毫发未伤的情景，谭凯歌动心了，不过：“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些矮子，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还指望他们呢。”
想到这里，装着一脸的晦气的样子，说道：“两套皮甲算什么报酬，老头，你别忘了那头地龙可是我们打死的，你们只是帮忙加工一下而已，不行。”
矮人老头自杀的心都有了，他哭丧着脸，说道：“我们村里真的拿不出什么东西了。”
“得了，得了。”经过察言观色，谭凯歌终于确定在这个村落再也榨不出更多钱来，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好了好了，看你们一副可怜相，这样吧，除了五百金币，两套地龙皮甲，还要用你们这里最好的钢，给我们打造几样最好的兵器。”
听说是要兵器，矮人老头松了口气，慌忙答应：“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好了，先把钱拿来，还有饭，我饿了。”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矮人老头抱头鼠窜。今天，大概是他成为这个村庄的祭司和村长以来，最灰暗的一天。
